“真正可怕的地方難道不是他隻嘗試一次就成功了嗎?”
“難以置信!明明擁有這樣的實力,可是為什麽還要跟我們在一起上課!”
“對啊!像這種怪物應該早早畢業才對?”
……
伴隨著學員們或是震驚、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聲音,藍染終於忍不住開始一邊拍手鼓掌,一邊微笑著稱讚道:“雖然我早就聽說了你在鬼道方面誇張的學習能力。但親眼見過之後才知道,天才這個詞根本不足以形容你的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僅僅看過一次之後,就能完美模仿出縛道之八十一——斷空的?”
“很簡單!觀察你在吟唱咒語時對周圍靈子造成的影響和變化。畢竟不管是劍術、瞬步、白打還是鬼道,本質上都是通過自身魂魄對於靈子的控制來實現。而鬼道的吟唱,更接近於一種協調與引導靈子的方式。所以它從來都不是必須的,而是一種便於簡化和使用的輔助技巧。”艾倫直截了當的給出了答案。
那些同期的“學渣”不同,他可是很注重理論知識的研究和學習。
早在接觸鬼道之前,就已經把相關原理的書籍全部看了一遍。
事實上,受到實力至上的影響,絕大部分死神對於原理和技術層面的東西都沒什麽興趣,以至於真央靈術院明明將大量珍貴的知識、經驗記錄在書本上供學員們借閱,可是卻完全無人問津。
但艾倫不同!
他在學習某種新力量體系的時候,必然要先了解其產生作用的原理,然後思考是否有改進,亦或是跟自己已經擁有能力相結合的可能性。
所以在進入真央靈術院之後的前兩個月,幾乎把這裡藏書室所有的書籍都看了一遍。
“直接越過吟唱對靈子進行控制嗎?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優秀呢。怎麽樣,畢業之後要不要來我的五番隊?”藍染鄭重其事的發出了邀請。
確切地說,他已經有點安耐不住使用自己製造的崩玉,在眼前這個年輕的靈魂身上做打破虛跟死神之間界限的實驗了。
原因很簡單!
艾倫的靈魂有著普通死神根本無法企及的龐大能量。
一旦打破虛與死神之間的界限,那麽立刻就會產生一個同等量級的虛。
當兩者互相碰撞時所誕生的新生命,必然會超越之前任何一個試驗品。
可艾倫顯然並不是傻子,明白眼前這個看上去“和藹可親”的家夥又多危險,立刻不加思索的拒絕道:“抱歉,藍染隊長,我恐怕要辜負您的好意了。因為在我的心目中,司職戰鬥的十一番隊才是首選目標。其次才是推薦我進入真央靈術院的十番隊。”
“哦?你很喜歡戰鬥嗎?”藍染有些意外的問。
在他看來,像這類會對生澀難懂且無比枯燥的鬼道理論產生興趣的人,應該屬於那種比較文靜的研究型性格才對。
“嗯!沒錯!戰勝強大的對手才是最令我感到愉悅和享受的事情。等我找到讓斬魄刀始解的方法後,就會去履行跟更木隊長之間的約定。相信那肯定會是一場相當有趣的廝殺。”
說罷,艾倫臉上浮現出向往的表情,同時摸了摸那柄掛在自己腰間的淺打。
他的斬魄刀之所以還沒有覺醒,並不是因為力量不夠,而是因為還沒有將靈魂所承載的龐大能量徹底消化乾淨。
事實上,早在完成死神對於靈子的修煉和運用技巧後,他就隱約聽到有個聲音不斷在自己腦海中回蕩。
只要拿到零番隊送來的無名斬魄刀,分分鍾就能完成始解。
“原來如此!想不到你竟然也是個戰鬥狂,真是太讓人感到惋惜了。”藍染語氣中透露出強烈的遺憾。
“抱歉讓您失望了。”艾倫彎下腰略微欠了欠身。
“呵呵,沒關系。反正都一樣是護廷十三隊。來吧,趁著這個機會,就讓我看看你的潛力究竟有多大。注意了,下一個會是八十號以後的鬼道……”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藍染徹底展現出自己身為大BOSS的魅力,源源不斷的教授高級鬼道。
一時之間,整個練習場煙火紛飛,讓這些學員們大開眼界。
不少人一改之前的刻板印象,開始漸漸對鬼道產生了興趣。
至於早就被其他學員稱之為“怪物”的艾倫,自然是照單全收,一股腦把所有的鬼道全部複製進自己的大腦。
等到這節課結束的時候,藍染的嘴角已然微微翹起,帶著極其愉悅的心情離開真央靈術院,行走在瀞靈廷的街道上。
突然!
一個留著淺紫色短發、狐狸臉的家夥,從陰暗的拐角走出來,笑眯眯的問:“藍染隊長!您遇到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了嗎?居然會露出這副表情。”
藍染意味深長的回應道:“啊!這不是市丸隊長麽。我剛剛的確遇到了一個非常特別且有趣的人。知道麽?他的靈魂就像一座尚未別開發的礦藏。我很好奇,如果那種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又會產生怎樣有趣的結果。”
“哎呀呀!您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壞心眼。看來那個被譽為天才的新人要倒霉了呢。”市丸銀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不!這怎麽能說是壞心眼,我是在幫助他開發出全部的潛力。當然,這件事情暫時還不能做,因為有太多人正在關注他。不過沒關系,我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至少在找到浦原喜助藏起來的那顆崩玉之前,就讓他稍微多活一會兒吧。更何況,我也想要看看他的斬魄刀究竟是什麽樣子。”
說完這句話,藍染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漸漸消失在了前方拐角的位置。
而市丸銀則站在原地沉思了半天,然後才繼續返回自己三番隊的地盤。
……
時間飛逝,一晃六年就這樣過去了。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艾倫這個怪物居然真的老老實實在真央靈術院待了六年,完全沒有任何提前畢業的意思。
當然,也可以說他在真央靈術院的食堂裡,放開胃口吃了六年的白飯,最後甚至還想要通過留級再待一年。
不過被怒不可遏的老師們趕了出來。
在這六年時間裡,沒人知道艾倫變得究竟有多強,只知道在五個月之後,他就已經不再來上課,而是開始自行學習、摸索和修煉。
並且還在第二年的時候,發明了兩個全新的破道,被譽為是真央靈術院創立以來,在鬼道方面天賦最高的學員之一。
唯一的問題是,這兩個鬼道除了他本人之外,任何其他試圖嘗試掌握的人都失敗了,就連幕後黑手藍染都不例外。
很顯然,完全不懂的始源魔法理論的他們,無論怎麽學都不可能學得會。
今天是進行畢業考核的日子,艾倫早早領取了屬於自己的無名斬魄刀,來到穿界門的前面。
他知道,以藍染的性格,肯定會在這次考核中搞出點動靜。
“艾倫,你緊張嗎?要知道小劍可是給你準別了不一樣的入隊考核呢。”草鹿八千流從角落裡鑽出來笑嘻嘻的問。
“與其說是緊張,倒不如說是期待更貼切一點。希望更木隊長給出的考驗不會太讓人失望才好,不然我可是會打犯困打瞌睡的。”艾倫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很好!就是這樣的氣勢!讓我看看你在這六年時間裡都學到了什麽。打開穿界門!送他去該去的地方。”更木劍八咧開嘴發出興奮的狂笑。
從那嗜血的表情不拿看出,他恨不能親自上場成為負責考核的人。
但是很可惜,瀞靈廷的規則不允許隊長親自出面對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出手。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排一個足夠強大的對手。
話音剛落!
巨大的穿界門砰的一聲被打開。
艾倫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短暫的黑暗過後,他眼前突然一亮,發現自己居然出現在虛圈的某個地方,周圍密密麻麻居然有四十多隻基力安大虛。
當它們反應過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死神後,立刻便開始發起瘋狂的圍攻,有些更是釋放出威力驚人的紅色虛閃。
如果換成是普通的畢業生,遇到這種場面,百分之百要死翹翹。
但艾倫顯然並不是普通的畢業生,這一點早就成了所有護廷十三隊隊長和副隊長們的共識。
“四十三隻基力安嗎?我還真是被小瞧了呢。”
艾倫輕笑著使用瞬步躲開了那一道道威力驚人的虛閃,猛地拔出斬魄刀,直接一擊就將距離自己最近的大虛衝中間劈開。
速度之快,甚至只能依稀看到一點點的殘影。
緊跟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對於這些連自我意識都沒有,完全靠本能行動的最低等基力安大虛,艾倫甚至連自己最拿手的鬼道都沒有使用,僅靠瞬步與劍術就在不到一分鍾之內傻掉了三十多隻。
“真是漂亮的瞬步與劍術。看來這種程度的考核對於艾倫君來說似乎稍微有些簡單了點,不是嗎?更木隊長!”藍染盯著屏幕上傳遞回來的戰鬥畫面說道。
“哼!別急!這只是開胃菜!精彩的還在後頭呢。”更木劍八咧開嘴露出了一口潔白鋒利的牙齒。
“該死!你這個瘋子該不會是給他安排了一隻亞丘卡斯級大虛吧?”日番谷冬獅郎臉色勃然大變。
要知道雖然都是大虛,可基力安與亞丘卡斯級的實力完全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次元。
後者幾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前者輕松秒殺、吞噬。
幾乎任何一隻亞丘卡斯級的大虛,在力量層次上都能與卍解的隊長一較高下。
但更木劍八卻滿不在乎的回應道:“這算什麽!他可是我選中的對手!如果連區區亞丘卡斯級都無法擊敗,那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
“混蛋!你這是在謀殺!”日番谷冬獅郎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畢竟艾倫當初可是拿著他的推薦信進入真央靈術院的。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一個比基力安大虛小得多,渾身上下覆蓋著翠綠色外殼,手腳和尾巴表面都覆蓋著尖刺硬殼的虛終於從沙子下邊鑽了出來,並發出一陣低沉嘶啞的笑聲:“嘿嘿嘿嘿!死神?真想不到你居然敢獨自來到虛圈。不過這樣也好,吃掉你我應該就能完成進化了。”
“亞丘卡斯級?原來如此!你才是真正的考官。既然如此,那我得稍微認真一點了。”
說著,艾倫抬起手刺眼的電光。
“道之六十七——雷鳴散!”
轟!!!!!
不知名的亞丘卡斯級大虛瞬間被擊中,整個皮膚外殼的靈子結構頓時被破壞、粉碎,留下大片被燒焦蒸熟的痕跡。
但遺憾的是,大虛不愧是大虛,那恐怖的超速再生能力僅僅用了兩三秒就讓傷口徹底恢復如初。
與此同時,被激怒的他迅速張開嘴巴還以顏色。
瞬間!
紅色的虛閃噴射而出!
其威力是之前基力安大虛的虛閃威力強了幾十倍都不止。
“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艾倫毫不猶豫使用鬼道立起一堵牆。
但遺憾的是,這玩意雖然在對付破道的時候威力不錯,可比起亞丘卡斯級大虛的虛閃還是差了一點。
在短暫的抵擋之後,牆壁不出意外的轟然崩塌。
虛閃帶著余威徑直迎面撞了上來。
艾倫根本來不及多想,馬上使用瞬步從側面避開了這一擊。
可亞丘卡斯大虛顯然也擁有相當豐富的戰鬥經驗,立刻四肢著地像一只動物,瞬間使用名為——“響轉”的技巧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
它直接出現在艾倫身後,張開血盆大口狠狠的咬了下來。
但遺憾的是,這一口最終隻咬中了一個殘影。
艾倫同樣使用瞬步高級應用技巧“空蟬”繞到大虛的背後,舉起手中剛剛領到的無名斬魄刀猛地砍了下去。
鐺!!!!
這一刀就像是在砍在了某種金屬上,發出刺耳的響聲,最終沒能破壞包裹在體表上的堅硬外殼,隻留下一道白色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