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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金牌寵妃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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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蠟米兔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9:26 来源:搜书1

慕容七七埋在鳳蒼懷中,遲遲不肯抬起頭,鳳蒼笑著摟著她,用披風將慕容七七遮蓋住,一直等周圍的人散開,他才將她抱了起來。

「卿卿,可清楚了我的新年願望?」鳳蒼狹長的鳳眼含著陣陣春意,讓慕容七七原本粉色的臉頰再次染上了胭脂色,只好抬頭盯著夜空中的繁星。

那些星子,眨巴眨巴,讓慕容七七想到了前世的夜空,也是這般閃爍璀璨。義父,我已經尋到了心愛的人,義父,我在這裡生活的很好,義父,我終於明白重生的意義了,就是為了讓我獲得真愛,讓我遇到他——

初一,寒氣很重,因為頭天守歲熬夜,初一慕容七七睡了好久才起床。

剛起來,甦眉就送了一盆五彩梅到慕容七七房裡。

「小姐,你看,五色的梅花,好不好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漂亮的梅花呢!」甦眉的話把慕容七七的注意力引到了盆景這兒。果然,一株小小的梅樹,上面看滿了紅、粉、黃、青、白五種顏色的梅花,真是罕見之極。

「哪兒來的?」

慕容七七輕輕嗅了嗅梅花的香味,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盆梅花。

「是佛陀寺的僧人送來的,年前王爺讓人送了糧食、棉衣過去,讓他們過了一個豐富的年。這不,初一寺裡的僧人就送了一盆五色梅過來,人還沒走,就在前面梅園呢!」

「走,去看看!」

慕容七七穿好衣服,洗漱之後到了梅園,隔老遠,就看見一個穿著黃色袈裟的僧人,佝僂著背,正抬頭看著梅花。

「大師,新年好!」慕容七七笑著過去,等僧人轉過臉,慕容七七才看清楚他的臉。這是一位年老的僧人,花白的眉,花白的鬍鬚,身形消瘦,面容醜陋。在僧人左臉上,有一大片燙傷的痕跡,連接著頸部,讓他看上去有些恐怖,不過他有一雙慈悲溫柔的眼。

僧人沒有說話,只是雙手合十,對慕容七七作了揖。

「小姐,他不會說話!」素月在旁邊解釋。

「我知道了。」慕容七七到僧人身邊,微微一笑,「大師也喜歡梅花啊?大師今天送來的五色梅,我非常喜歡,謝謝大師!」

聽慕容七七說很喜歡,僧人笑了,笑容滄桑得如同高山上的白雪一樣,純淨,充滿了普度眾生的悲憫。僧人雙手再次合十,作為對慕容七七的感謝,隨後轉身離開了梅園。

「大師要走麼?我送送您!」

不知為何,慕容七七對這位眼裡含著慈祥的老人有一種特殊的好感,雖然老人不曾說話,但他的那雙眼睛卻像能洞悉人的心靈一眼。

慕容七七一直把僧人送到山莊的門口,一直等僧人佝僂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慕容七七在轉身進門。

等鳳羽山莊的大門終於合上後,僧人一個踉蹌,手撐著身邊的大樹,努力克制了好久,眼淚還是沒有忍住,吧嗒吧嗒地落在他土黃色的袈裟上。

明月,是你麼?是你捨不得將我獨自留在世間受苦,所以把寶貝送到我身邊來的麼?明月,我找到小寶貝了,我找到我們的寶貝了!明月,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寶貝,也會將當年事情的真相公布於眾,為你我洗刷冤屈的!

抹了眼角的淚,帶著激動的心情,僧人一步一步,踩著石階上的白雪,離開了鳳羽山莊。

自從有了五色梅,慕容七七每天都要親自打理這盆梅花。「真漂亮!也不知道那位老伯是怎麼培植出這五色梅花的。他一定是個極其愛梅的人,所以專心致志,才能培養出這麼美麗的梅花!」

「卿卿若是喜歡,我讓人請那位僧人回來可好?到時候在山莊裡種上五色梅,讓卿卿愛個夠,好不好?」鳳蒼這樣說,立刻就派人去了佛陀寺,卻不想回來的人說那位僧人圓寂了。

「圓寂了——」

聽到這消息,慕容七七一愣,心中有種莫名的惆悵。之前還見過那位老伯,現在人已經不再人世,真是世事無常。

慕容七七親自將五色梅移栽到了鳳邪和完顏明月的墳墓前,小小的五色梅,開的正艷。

「將軍和公主應該會喜歡這梅花!」慕容七七靠著鳳蒼,「我們是不是要離開了?王爺,我捨不得這裡!」

「恩。」鳳蒼輕聲應到,「舅舅的信已經催了好幾次了,再不走,估計京城會派人來接咱們了。」

「王爺,我挺喜歡這裡的!等今年入冬,我們來這裡泡溫泉吧!」一聽說要離開,慕容七七心裡有些捨不得。鳳羽山莊在她看來,就先一個世外桃源一樣。能在這裡無憂無慮地生活,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

「好!」見慕容七七喜歡鳳羽山莊,鳳蒼非常高興。他曾經想過,一定要找一個喜歡鳳羽山莊的妻子,能夠像父親母親一樣在這裡幸福的生活。好在上天有憐憫之心,終於將慕容七七送到了他身邊,比起現在的幸福,曾經吃過的那些苦有算得了什麼呢!

又待了兩日,鳳蒼一行回了雍州城。

「這是追風崖的文書!你拿好!」慕容七七把鳳蒼給自己的文書遞給鐵血。

「是!」鐵血笑著,臉上的刀疤在笑容下柔和了很多,「方淨的圖紙小姐看了麼,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

「改的地方我已經標注了,方淨一看就明白了。回去告訴方淨,我要打造這個世界上最結實的堡壘,讓他別為我省錢!一切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不需要花哨華貴,一定要結實耐用。另外,防火功能一定要做好,我可不像自己辛苦建的莊子最後被人一把火燒了。」

「行!小姐的話我會原封不動傳達給方淨的。小姐,這是南四州店鋪所有的地契,我們挑了最好的店鋪留給通寶寨和絕色坊,其他的店鋪都按照小姐說的,根據位置不同,採用階梯式的價格發了租憑廣告。那些商戶們對我們的方式非常滿意,很多人願意一直合作下去。」

「呵呵——」聽鐵血這樣說,慕容七七笑了起來。

「賺錢的事情,大家當然願意。以前南四州的生意被賀蘭家的包了,什麼生意都是他們家的,那樣太過霸道。我沒那麼多精力來打理,而且有錢大家一起賺,推動良性競爭,這才是經商之道。用不了多久,我們的優勢就會顯現出來,一定會超過其他三州的。」

「只要把整個大局操縱在手裡,相信會有越來越多的商人來南四州做生意,到時候南四州一定會成為幽雲十六州裡最繁華的地方。」

慕容七七說的這些話,讓鐵血敬佩不已,沒想到小姐還有這樣絕世的經商天賦。

「小姐,最近佛生門的人出現在了南四州,貌似在打探我們的底細。」

「沒事兒,佛生門不會動我們的。龍傲天和乾爹之間有約定,十年裡,佛生門都不會打我們魔域的主意。只是,再過五年後,他們想吞了我們魔域,也沒那麼簡單了。」

「可是小姐和明月晟聯手,這邊又被佛生門查到和魔域有關,光華公子和魔域的關係不就曝光了麼?萬一查到小姐頭上,小姐豈不是有危險?」鐵血對慕容七七的安危有些擔心,小姐是魔域的主心骨,千萬不能出事,這也是魔尊大人臨死前再三叮囑他和無情的,一定要保護好小姐。

「那就放出風,說光華公子和毒仙兒是一對,這樣,就能解釋清楚,別人也不會懷疑——」

果然,當納蘭信把調查來的結果匯報給鳳蒼的時候,鳳蒼的鳳眼眯成了一條線,「這麼說是光華公子找上了明月晟,然後光華公子和魔域聯手端了賀蘭世家?」

「是的。這樣說來的話,也就合情合理了。賀蘭敏極其喜愛絕色坊的衣服,毒仙兒又擅長用毒,只用將這毒放在衣服上,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奪人性命。」

「只是,屬下沒想到光華公子會和毒仙兒是情侶。毒仙兒是魔域的頭領,光華公子則一直是以正面的形象出現,有道是正邪不兩立,沒想到光華公子會選擇和毒仙兒在一起!難道他就不怕世人知道這些,會抵制絕色坊和通寶寨麼?」

聽納蘭信這樣說,鳳蒼輕笑了一聲,「我倒是很佩服這光華公子。市井傳聞,說光華公子是天下第一公子,他能摒棄名譽聲望,選擇和毒仙兒在一起,可見兩人是真心相愛。而且,毒仙兒的傳聞雖多,可是從來沒有說毒仙兒濫殺無辜的,所以這毒仙兒怕也是性情中人。兩人在一起,倒也是絕配!」

「王爺,現在是不是放心了?毒仙兒的感情有了著落,王爺在王妃那兒也不用擔心了?」見鳳蒼輕鬆,納蘭信忍不住調侃道。

「呵呵——」鳳蒼沒回答,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魔尊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也承諾在毒仙兒需要的時候幫助魔域。不過現在毒仙兒的感情終於有了依靠,他也算是放心了,算是對魔尊有了交待。

又在雍州停了幾日,鳳蒼終於決定回京。

東魯國的選手已經回國,南鳳也早就離開,只有西岐國的選手或受傷,或因為鬥氣緣故需要休養,所以留在雍州城。這次鳳蒼回京,龍澤景天決定跟著鳳蒼一起,回京參加鳳蒼和慕容七七的大婚,然後和上官無忌一起回西岐國。

過年鳳蒼和慕容七七在鳳羽山莊過年,並沒有帶上完顏寶珠,鳳蒼不喜歡無辜人影響他和慕容七七的心情,乾脆把完顏寶珠丟在雍州城。

原本應該是一件難過的事情,可是完顏寶珠卻很高興,每天往西岐國的驛站跑,過去見龍澤景天,讓龍澤景天對這個北周國的公主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好嚴詞拒絕,只是不冷不熱,可這樣的態度卻沒嚇跑完顏寶珠,她依舊每天報導,對龍澤景天噓寒問暖。

現在,龍澤景天要跟著他們一起去燕京,完顏寶珠是最高興的人。之前她還在擔心,到底以什麼方式說服完顏烈,將她許配給龍澤景天。現在可好,機會就這樣被送上門了。

完顏寶珠高興,慕容青蓮卻樂不起來。雖然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而且也不那麼痛了,可是身邊卻出現了完顏寶珠這個花蝴蝶,讓她心情很不好。

因為傷了左腳,要靜養,不能一直跟在龍澤景天身邊,給了完顏寶珠可乘之機,讓她一直像花痴一樣圍在龍澤景天身邊,這點兒是慕容青蓮最難以忍受的。

完顏寶珠是北周國的公主,慕容青蓮得罪不起,但心中的火一直憋屈著,偶爾也會用一些話語來刺激完顏寶珠。不過對方端了公主的架子,時不時欺壓她,加上龍澤景天也沒有之前那麼維護她,讓慕容青蓮背地裡掉了不少眼淚。

一路上,慕容青蓮一直在憋屈中度過,恨不得找機會殺了完顏寶珠,但這僅限於想像,無法實施。和慕容青蓮不同,白憶月卻得到了慕容七七的照顧,原本消耗鬥氣的身體,也在短時間裡得到了恢復。

當得知這消息的時候,慕容青蓮再次在心裡再次問候了慕容七七祖宗十八代,明明自己才是她的妹妹,為什麼她對外人比對自己好?真是個賤人!

不過,這話也僅僅是在心裡想想。自從四國爭霸賽上被慕容七七「關照」了之後,現在慕容青蓮看到慕容七七都會渾身哆嗦。

迦藍已經回了東魯,這路上沒人會保護她,萬一慕容七七真要殺她,她就死翹翹了。所以,慕容青蓮雖然非常討厭慕容七七,恨不得把她的頭擰下來當球踢,可依舊非常小心,擔心有什麼舉動惹著了慕容七七,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等回到燕京的時候,已經過了元宵節。

北周國取得四國爭霸賽的頭名,這消息已經在過年的時候傳遍了整個北周國的大街小巷,一時間,百姓們的愛國熱情高漲,都興奮的不行,一直到年後,還沒有消減。

等鳳蒼和慕容七七回到王府,剛進門,就聽到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鳳齊和鳳玉帶領整個王府的人夾道歡迎,齊聲鼓掌,迎接他們的王爺和王妃回來。

「王爺,皇上等你回來!」慕容七七給鳳蒼一個溫柔的笑容,鳳蒼點點頭,跟著來人去了宮裡。

進了御書房,鳳蒼剛要行禮,就被完顏烈攔住,當下賜座。北周國贏了,讓完顏烈這個皇帝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許多,他很高興,終於在自己手裡得了頭名,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啊!

聽鳳蒼詳細地講述了比賽的經過,完顏烈點點,笑眯了眼,「朕看啊,這個昭陽公主是旺你的!自從她來了之後,整個事情都很順利,看來她的確是個福星。」

完顏烈誇獎鳳蒼,鳳蒼只是笑笑,「都是托舅舅的鴻福!」

這話,讓完顏烈聽著極其高興,捋了捋鬍鬚,完顏烈終於說到了正事,「朕叫你來,就是告訴你,你們的日子選好了!就在元月二十八!這天日子最好!」

見完顏烈叫自己來是說這個,鳳蒼當即站起來,對完顏烈行了大禮,「外甥謝謝舅舅!謝謝舅舅!」

鳳蒼的眉眼間明顯地表露出了他的高興和激動,完顏烈見狀,大笑起來。

「朕就知道你喜歡!所以才讓人早早地算了日子,讓你早點兒抱得美人歸!呵呵,看你,又不是第一次娶親,居然高興成這樣,看來昭陽公主真的是頗得你的心意啊!哈哈哈!這樣好,這樣好!」

「來,嘗嘗宮裡新做出來的糕點,叫梅花酥,你一定喜歡。」完顏烈讓人上了茶和點心,一邊喝茶吃點心,一邊跟鳳蒼說了關於婚禮的事情,鳳蒼連連點頭。

之後鳳蒼又逗留了一會兒,吃了幾塊宮裡剛做的新式糕點,喝了茶,完顏烈這才放他走。

等鳳蒼走了之後,完顏烈臉上的笑容慢慢消減,最後陰沉下來。「敬德,擺駕,朕要去長秋宮!」

長秋宮,歷代是皇后的居所,但是完顏烈的皇后並沒有住在這裡,反而這裡是完顏烈的歷任寵妃居住的地方。算起來,前後一共住了八位皇貴妃,不過都早逝,現在住在這裡的是完顏烈的新寵,北周皇朝的第九位皇貴妃月蘭芝。

一聽說皇上要來,讓她做準備,月蘭芝立刻一個哆嗦,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

怎麼辦?他要來了!一想到每次經歷的那些變態的事情,月蘭芝就覺得害怕。明明是白天,為什麼他現在就要過來?難道他不用處理國事麼?他來做什麼——

「娘娘,您怎麼了?」宮女春杏上前,見月蘭芝渾身哆嗦,剛想叫人,被月蘭芝攔住,「別,春杏,本宮沒事。」

「娘娘,您是不是不願意皇上過來啊?」春杏瞅了瞅周圍,沒有別人,便小聲地問道。春杏雖然是新來的宮女,可是在長秋宮待了幾天,也能看出一些問題來。

似乎每次皇上過來,娘娘都會害怕,而且月蘭芝見到完顏烈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有一次春杏親眼看到完顏烈衝月蘭芝一笑,月蘭芝的臉立刻嚇得煞白,雖然驚訝外人眼裡備受寵愛的月貴妃為什麼會這樣,可春杏也不傻,深知這宮裡的規矩,於是牢牢地閉緊了嘴,什麼都沒有說。現在看來,皇貴妃也沒有外人看上去那般光鮮。

聽春杏提到完顏烈,月蘭芝又打了個哆嗦。豈止是不願意讓他來,她是永遠都不想看到他!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魔鬼!

「春杏,別說,不然你和本宮都活不了。」

春杏已經是她身邊換的第六個宮女了,以前的那些宮女都死了。春杏人好,她把春杏當小妹妹看到,所以才會這樣提醒她。

看到月蘭芝蒼白的臉,和眼裡的認真,春杏點點頭,「娘娘,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來,為本宮梳妝,再把那件雪衣拿出來,皇上喜歡我穿白色。」雖然心裡害怕,可月蘭芝知道,自己逃脫不了,只能承受。讓他開心,她的日子才能好過,更何況她家人和族人都在完顏烈手裡,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爹娘和幼弟。

等月蘭芝打扮整齊,一聲「皇上駕到」傳了進來。月蘭芝深吸了口氣,對著鏡子扯出一張笑臉,轉身走了出去。

「臣妾恭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月蘭芝笑盈盈地拜在完顏烈面前,完顏烈哼了一聲,甩袖進了長秋宮。

這是怎麼了?長秋宮的宮人們都很驚訝,今天皇上是不是心情不好?月蘭芝的臉色一點兒都不好看,完顏烈的心情不好,意味著她的日子要不好過了。

「皇上,您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朝上那些老東西又氣您了?」吸了口氣,月蘭芝笑著跟在完顏烈身後,讓春杏端來了銀耳蓮子羹,「您消消氣!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來,嘗嘗臣妾親手炖的銀耳蓮子羹,臣妾可是特地為您做的!」

月蘭芝自始至終都保持著甜美的笑容,讓完顏烈臉上的顏色終於好看了一些。

「來!臣妾喂您!」月蘭芝將一勺銀耳仔細地吹涼後,喂到完顏烈嘴邊,「陛下,您嘗嘗看!」

「不錯!」嘗了一口,完顏烈一把抓住月蘭芝的手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敬德立刻揮手,旁人都退下,屋裡只剩下完顏烈和月蘭芝。

月蘭芝的心跳得厲害,雖然完顏烈抓疼了她,可是她不敢哼一聲,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柔聲問完顏烈,「陛下,您怎麼了?是不是月兒臉上有什麼?還是月兒今天化的妝花了?」

完顏烈沒說話,眯著眼睛,盯著月蘭芝美麗的臉,一動不動,這個姿勢一直保持了一盞茶的功夫,完顏烈才鬆開手,「朕說過,高貴典雅,你怎麼學了這麼久都學不會?到底是小家戶出來的人,不管如何披金戴銀,都改變不了你身上那股子窮酸氣!」

完顏烈的話尖酸刻薄,月蘭芝聽著難受,卻只能忍著,恭敬地對完顏烈行禮之後,月蘭芝柔柔一笑,「臣妾謹遵陛下教誨!臣妾一定會盡快學會的!」

「算了!」完顏烈揮手,「你在這兒等著,朕要到下面去,好好給朕反省!要是再學不會,之前那些女人就是你的下場!」

完顏烈起身來到床邊,扭動了床頭的夜明珠,「吱——」一聲,床塌陷下去,露出一條黑色的過道。

等完顏烈明黃色的身影消失在過道裡,月蘭芝腿一軟,癱在地上。還好沒事,還好今天沒事!希望今天能這樣平平安安地過下去!希望他見了下面的「她」之後心情會好起來,不會再折磨她!

完顏烈踩著階梯,走下去,這是一條地道,地道的兩邊的牆上瓖嵌著拳頭大小的夜明珠,走到地道盡頭,是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不同於外界的寒冷,這裡面溫度適中,就像春天一樣。

整個大廳,被打扮成了待嫁女兒的閨閣,床,衣櫃,桌椅,梳妝台,就連梳妝台上的胭脂香粉,都一應俱全。若有人無意闖入,一定會以為自己到了女子的閨房,只是這女子似乎偏愛白色,無論是穿上的紗帳,還是衣櫃裡的衣裙,全部是素雅的白,讓人不得不去猜想,住在這裡的,是多麼純潔的一位姑娘。

在大廳的正中,是一張白色的暖玉床,汩汩地冒著暖氣,而床上,則出人意料地躺著一位白衣女子。

「月兒,哥哥來來你了!」不同於剛才的粗暴和冷漠,此時的完顏烈是溫柔多情的,他來到床邊,握著床上女子的手,將她的手貼放在自己的臉上。

「月兒,想哥哥了沒有?今天過得開心麼?哥哥處理完政務就來看你了,你高興麼?」

完顏烈自言自語,也床上的人並沒有說話,而是緊閉著眼睛和嘴,像熟睡了一般。如果慕容七七在這兒,一定會驚訝的叫出聲來。因為這女子和她有七分相似,而完顏烈口中的月兒,卻是在人們記憶中死了十五年的完顏明月。

「月兒,今天哥哥來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蒼兒要結婚了,他這次的新娘是西岐國的公主。你知道是誰麼?就是慕容泰的女兒啊!慕容泰你還記得麼?當初鳳邪可是敗在他的手裡啊!現在慕容泰的女兒成了你的兒媳婦,你覺得怎麼樣?」

「噢,你肯定不會高興,你應該恨死慕容泰了!因為戰神鳳邪唯一的一次失誤就是栽在慕容泰的手裡,你又怎麼會喜歡慕容七七呢!只是,蒼兒很喜歡這位昭陽公主,真是緣分啊!是不是?」

「不過你放心,哥哥最心疼我們月兒了,哥哥是捨不得月兒難過的。所以,我向你保證,這次蒼兒的新娘又活不過新婚夜,你說好不好?呵呵呵,哥哥最喜歡我們月兒了!哥哥一定會幫月兒達成心願的!」

此時,北周國的皇帝完顏烈,完全不像平時那樣親近隨和,他的眼裡閃爍著瘋狂,抓起完顏明月的手,像一個瘋子似的,親吻著完顏明珠的手指,舌尖在她的指尖上打轉,樂此不彼地享受著這種感覺,直到完顏明月整支右手上都是濕漉漉一片後,才送放下她的手。

「月兒,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啊?」

完顏烈手指觸摸著完顏明月光滑如玉的臉,「你是不是以為有暖玉床護體,就可以這樣一直沉睡下去啊?月兒,你再這樣睡下去,哥哥就老了……等月兒醒來,不認識我了怎麼辦?不喜歡我了怎麼辦?月兒,你醒醒,好不好!求求你了!」

剛才還在瘋癲的完顏烈現在躺在暖玉床上,臉緊緊地貼著完顏明月的臉頰,伸手將完顏明月抱在懷裡,熱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下來。

「求求你了,月兒,不要丟哥哥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哥哥答應你,讓你嫁給鳳邪,只要你喜歡的,哥哥都支持你!你不要再睡覺了好不好?哥哥愛了你這麼多年,順了你這麼多年,為什麼你不肯真開眼看哥哥一眼呢?為什麼呢?」

「求求你了,醒來!不要再睡了!求求你了……」

完顏烈悲涼的聲音在大廳裡顯得格外寂寥,沒有人能看到這位帝王如此的一面,似乎,他所有的驕傲,在床上這熟睡的女子面前,都會土崩瓦解,留下的只有一片低聲的抽泣。

完顏烈這次下去了很久,久得月蘭芝差點兒睡著,只等下巴上出現一股生疼的時候,月蘭芝驚慌地睜開眼,才發現一臉猙獰的完顏烈站在她面前。

「怎麼,等得不耐煩了?都睡著了?看來朕是該提醒一下你,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

不等月蘭芝明白,完顏烈一把撕開她的外衣,露出了裡麵粉紅色的肚兜,上面繡著鴛鴦戲水。看到這粉色,和那對眉目傳情的鴛鴦,完顏烈的眼變得血紅。粗魯地扯下鴛鴦肚兜,完顏烈大掌將肚兜撕了個粉碎。

「你是不是還想著和鳳邪雙宿雙飛?所以才繡這對鴛鴦?嗯?!」完顏烈的雙手惡狠狠地掐著月蘭芝的脖子,「說!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賤人?」

「皇,皇上,是上次你說喜歡,讓臣妾繡的啊!」月蘭芝眼淚滑落下來,脖子上的禁錮讓她難以呼吸,她白淨的臉因為呼吸困難而染上了粉色,「皇上,臣妾,沒有……沒有說謊啊!」

「是朕?你是說,你這鴛鴦,是繡的你和朕?」一聽月蘭芝這樣說,完顏烈的手漸漸鬆開,眼裡除了不可思議,還有驚喜,「月兒,你是說,這鴛鴦一只是你,一只是朕?」

「是!」月蘭芝害怕地點點頭,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下一刻又會發什麼神經。如果哪一天她死在他手裡,她不會覺得驚訝。之前住在這兒的那些女人不都是死在完顏烈的手裡了麼?

「哈哈哈哈!月兒,你心裡果然有我的!你果然是愛我的!我也愛你啊,明月,你知道不知道,你剛生下來的時候,我抱著你,你衝我甜甜一笑的那一刻,我就愛上了你!我愛你啊!」

月蘭芝想掙扎,不料完顏烈已經粗魯地掀起了她的裙擺,將她的羅裙褪至腰際,隨後,一股刺痛的感覺刺激著月蘭芝。

「月兒,哥哥愛你!」

又來了……月蘭芝絕望地看著屋頂,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喊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肆意地rou躪她。

月蘭芝美麗的眼,空洞地睜著,這樣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生。只要他想,他要,她就得隨時承受他帶來的一切。哪怕是在孕中,她都必須迎合他的狼欲。所以……她的孩子才會流掉,才會還不足兩個月就離開她!這都是因為這個魔鬼!

仇恨的眼淚,順著月蘭芝光滑的臉頰一顆顆墜落在地上。完顏烈如同瘋狗一樣,在她身上啃噬,留下一個個青紫色的牙齦。

對這些,月蘭芝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她早就把自己當做了一具行屍走肉,這偌大的皇宮裡,沒有一個不羨慕她,沒有一個不嫉妒她的。

大家都以為她得了完顏烈的寵愛,雖然她不是皇后,卻享受著比皇后更好的待遇。可是,又有誰知道這背後的真相是怎樣呢?

這個,被後宮所有女人都追著愛的男人,卻是她避之不及的魔鬼。如果可以選擇,她情願生活在邊遠的地方,不知道皇宮為何物,不知道皇帝是誰,不享受這些榮華富貴,也不用承受這些肆意的擄掠。

有時候,月蘭芝真的恨,恨自己有一張和那女人相似的臉,更恨那個躺在地下的女人,一切都是因為她,他才這樣變態!

就因為這張臉,讓她承受了非人一般的待遇,就像現在,這男人一會兒瘋癲,一會兒正常,一會兒因為一點兒不滿就要殺了她,一會兒又因為她的一句話而轉而為樂。這是一個惡魔一樣的男人,讓她身心都害怕的男人!

「月兒!我的月兒!」完顏烈的手抓著月蘭芝的頭髮,逼著她看著自己,「說!你最愛誰!說,你心裡的男人是誰?!說!是不是鳳邪?嗯?你到底是愛鳳邪還是愛我?到底是鳳邪厲害還是我最棒?」

「皇上,臣妾心裡只有你,隻愛你一個人!你是最好的!」月蘭芝含著淚,強扯著一張笑臉,忍著頭皮和身上的劇痛,顫抖地回答著完顏烈的問題。

「真的?真的?」說話的時候,完顏烈突然停下,像高高在上的王者一樣,低頭俯視著月蘭芝,「月兒,你要乖乖,不能說假話的!說假話的月兒我不喜歡,說假話哥哥會拿大棒懲罰你喲!」

「是真的,真的,真的只有你!」月蘭芝不敢掙扎,也不能掙扎,父母幼弟都在完顏烈的手裡,族裡那麼多人都被完顏烈控制著,萬一她不小心,拂了他,那她要等待的,將是之前那些女人同樣的下場。

「哈哈哈哈!我是最好的!月兒終於知道了,月兒終於知道了!」

完顏烈大笑著,動作愈發猛烈,月蘭芝的臉因為痛楚而扭曲,原本嬌美的容顏在劇痛的刺激下,變得蒼白無力,她死死地咬著嘴唇,長指甲陷進了肉裡,最後,實在承受不了,只能暈厥過去。

又過了許久,等月蘭芝醒來,已經點了燈,屋外一片漆黑,屋裡燈光明亮。春杏輕聲抽泣著,小手擰了溫水裡的毛巾,在月蘭芝身上輕輕地擦著。

「春杏……別哭……」月蘭芝張口,沙啞的嗓音從她的喉嚨裡傳了出來。見月蘭芝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春杏的眼淚掉了下來,「娘娘,您受苦了!」

「春杏,我好疼——」月蘭芝想翻身,卻不料扯動了身上的痛,立刻疼得一身汗。

「娘娘,剛才太醫來看過了,說是娘娘要好好調養,切記……切記不能同房。可是皇上一再這樣,娘娘的身子爬上承受不住……」春杏說著說著,哭出聲來,月蘭芝掙扎著坐起來,拉住了春杏的手,將她的嘴掩住。

「春杏,這宮裡,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你知道的……以後,別讓人看見,就算流淚,也別讓人看見……我是為你好……」

春杏知道月蘭芝是為自己好,使勁地點頭,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吧嗒往下掉。

外面人都說自家主子弱不禁風,還說她就是太過嬌弱,才保不住皇子。她們哪兒知道,小皇子是被他父皇親自弄死的!若不是完顏烈在月蘭芝有孕的時候還要強行同房,娘娘怎麼會流產,又怎麼可能現在身體還這般虛弱——

「不許哭了!」月蘭芝忍不住拔高了音量,「春杏,如果你想在這宮裡活著,要學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哭。否則,出了事,我也未必能護下你!」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月蘭芝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床上,頭上大汗淋灕,臉頰潮紅。春杏連忙把太醫熬的藥端來,小心翼翼地喂給月蘭芝。一碗藥喝下去,月蘭芝的臉色好了一些,擺了擺手,閉上眼,讓春杏退下。

「她怎麼樣?」殿外,完顏烈一本正經地站著,和之前那個惡魔形象截然相反。

「回皇上的話,娘娘是產後身子一直都沒調養過來,外加氣血攻心,所以才會病倒。臣已經開了藥,只是,娘娘身子太過虛弱,還請……」

「嗯?」完顏烈側臉看著面前老太醫佝僂的背,聲音變得嚴厲起來,「說,請什麼?別說話說一般,吞吞吐吐的!」

「雖然皇上寵愛娘娘,但是,臣懇請皇上行房的次數不要太過頻繁,否則娘娘的身子怕是難以順利康復——」說這話的時候,老太醫的頭垂得很低,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留下一個個小小的水印。

完顏烈聽了之後,沉默了一會兒,而他的沉默,而讓老太醫更是心驚膽戰。雖然是寒冬,可是太醫的官服卻濕了個通透,他吞了吞口水,不敢抹額頭上的汗,生怕一個動作,就掉了頸上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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