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豈止是免費福利,金髮濕透,貼著俊美的臉龐,那種不甘心,又只能乖乖聽話的表情,簡直是美味可口了。
這大抵就是地球青年剛才忍不住上前親吻對方的緣故叭。
“嗯。”封廷朝聞秋醒揚了一下嘴角。
轉身露出一面被襯衫貼著的背,騷得很。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不舒服的聞同學,抱著娃跟了上去,有意無意地擋住前夫騷氣滿滿的身材。
突然聞秋醒想到,既然陛下的背面都這麼凹凸有致,那麼前面……
“……”
聞秋醒加快腳步上前一看,果然被陛下的資本閃瞎了眼。
操。
多多少少有點吃味的前伴侶,不由自主地抬頭觀察四面八方的人,發現他們都識趣地低著頭,才鬆了口氣。
這時懷裏的崽崽停止了哭聲,不過卻小嘴一蠕一蠕,小臉兒在繈褓中不安分地扭動。
這是餓了。
聞秋醒顛了顛兒子:“乖乖再等等,一會兒給你泡瓶奶壓壓驚。”
到了更衣室,封廷脫下自己身上濕透的衣服,換上布魯斯送來的衣服。
“好了?”在沙發上等他的聞秋醒,見狀便站起來。
卻被金髮淩亂的男人,重新摁回沙發上,並且將他懷裏的繈褓,放到一旁。
“???”聞秋醒眼神疑惑。
“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君王手撐著沙發背,一隻膝蓋跪在沙發上,把身材比他纖細很多的地球人圈在逼仄的方寸之間。
“什麼回答?”聞秋醒打這裏看去,覺得這張臉真雞兒性感。
“你為什麼吻我?”君王把金髮捋上去。
至此,聞秋醒根本說不出違心的托詞,他撇開臉緩衝了下,回來直視前夫的眼睛:“還用問嗎,因為喜歡你。”
話音剛落,他的下巴已經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牢牢地掐住,男人微涼的嘴唇兇猛有力地堵上來,瞬間撬開他的雙唇長驅直入,一點兒也不溫柔地在他嘴裏肆意掃蕩。
一時反應不過來的聞秋醒,只覺得銀絲在嘴角邊氾濫,滿嘴都是滑膩和那個男人獨特的氣息!
許是太久沒這麼痛快地吻過了,兩個離婚多時的男人,像兩根一點就著的火柴棒,哢呲一聲著了火,可不就是吻得難捨難分嗎?
如果不是寶寶餓狠了在隔壁哇哇哭,聞秋醒覺得過於激動的封廷可以在這裏把他辦哭。
“好了,回去再說。”聞秋醒推開勢如餓狼的君王,扯著一張微微刺痛的嘴唇,心疼地去抱崽。
已經被撩起火的男人,低頭瞥了眼不可說之處,臉色難受地轉身坐下去。
抱起崽的地球人踢了踢他:“還不想走怎麼著?趕緊走吧,你兒子餓了。”
要去飛艇上才有寶寶的奶粉,之前忘了帶下來。
封廷悶哼了聲,沒有遲疑地站起來,手在褲子上扯了扯:“勒得難受。”
聞秋醒:“布魯斯給你的褲子太小了嗎?”他說著回頭看,便再一次被陛下的資本甩到臉。
臥……槽。
厲害了。
地球人低頭看自己,然而無事發生。
氣死他了。
“那你自己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帶寶寶去吃奶。”聞秋醒說道,走出更衣室,便看到門外守著莊園裏的護衛。
“送我去飛艇上。”聞秋醒真是怕了,只好勞煩別人。
不一會兒,蔻茵公主和艾利歐伯爵迎上來,互相關心了幾句,便問起君王。
“他還在裏面。”聞秋醒說:“崽崽餓了,奶粉還在飛艇上,我先走一步。”
“我送你。”蔻茵公主說:“艾利歐你在這裏等候陛下。”
艾利歐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終於等到陛下出來,艾利歐垂頭行禮。
“陛下。”
“那個人呢?”
“已經扣押起來。”
“送到軍事法庭。”君王說:“謀殺王儲,依法處置。”
“是。”艾利歐點點頭,心裏為飛來橫禍的修斯特家族默哀。
可是話又說回來,修斯特家族把尼諾教導成這樣,不能說沒有一點責任。
還有那批肆無忌憚地插手陛下婚姻的內閣大臣,恐怕全部都要倒楣。
寂靜的飛艇上,聞秋醒接過老阿姨幫他沖好的奶粉:“謝謝。”他說了句,然後低下頭認真投喂餓慘了的寶寶。
或許寶寶根本就不是餓,只是受到了驚嚇,只有吃奶才能安撫他受傷的小心靈。
兩個大人聽著寶寶吃奶時發出的富有規律的動靜,抬頭相視一笑。
這時君王到來。
蔻茵公主趕緊起身,向走過來的偉岸身影深深行了一個禮:“再一次向您道歉。”
她雙唇微微泛白著,難以原諒這件事因自己而起。
君王看了她一眼,直接略過她,走向聞秋醒。
“需要我幫忙嗎?”
聲音從頭頂傳來,聞秋醒便抬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丫晾著人家一百四十歲的老阿姨:“搞屁啊?”
老阿姨都道歉了,這事怪人家有用嗎?
“起來吧。”君王冷聲。
蔻茵公主微微鬆了一口氣,直起腰身。
“你可以走了。”封廷趕人。
蔻茵公主轉身:“臣告退。”臨走時深深看了眼和她點頭告別的青年,臉上寫滿歉意。
剛才聞秋醒已經跟蔻茵公主說過,真的不怪她。
不過聞秋醒很佩服,這位老阿姨竟然敢在封廷面前說給他介紹物件的事情,直接導致封廷捏碎了杯子,把手劃傷。
想到這裏,聞秋醒立刻關心:“你的手怎麼樣?”
他記得之前剛剛包紮好,然後馬上又泡了水。
“沒事。”封廷才記得他的手心受了傷,低頭一看繃帶已經濕透了,從裏面滲出猩紅的血液,染紅了繃帶。
於是動作乾淨利索地拆掉。
“飛艇上應該有藥箱。”聞秋醒說:“一會兒寶寶吃完奶,我再給你包紮。”
英俊迷人的金髮男人點點頭,眼神複雜地坐在沙發上瞅著被自己救回來的孩子。
而那個孩子竟然骨碌著湛藍色的眼睛,朝他眨眼。
但這並不是打招呼,只是困了而已。
一邊吃奶一邊用小拳頭抹臉的大王子殿下,吃著吃著就閉上眼睛。
“寶,睡了?”就在聞秋醒要把奶嘴兒抽出的時候,只見他兒子又鼓著腮幫子開始奮力吸奶。
真是的,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依舊不肯放過這瓶奶。
如此反復了兩三次之後,金髮小天使才算徹底睡著。
聞秋醒拿起奶瓶看了下,很好……只剩下那麼一點點。
他家崽崽因為平時沒慣著,吃飽睡著隨便放哪都不會醒。
現在放沙發上也睡得香香地。
在飛艇上找到藥箱,聞秋醒難得細心地幫封廷第二次包紮好受傷的手,並囑咐了句:“不要碰水,想做什麼找我幫你。”
話還沒說完,就見沙雕陛下緊緊地握了握,一股紅色的液體又肉眼可見地滲了出來。
“……”聞秋醒看了看他。
“我沒事。”封廷不想跟聞秋醒說,他任何一次受傷都比這個嚴重多了。
“你是不是傻?”聞秋醒立刻又把封廷手上的紗布換上新的:“讓它好好地癒合,行嗎?”
就算對方不疼,他在旁邊看著也疼。
封廷沒說啥,不過也沒再自虐就是了。
“有那麼生氣嗎?”聞秋醒說:“我找不找物件我自己說了算,公主說什麼是她一廂情願,再說了,我壓根兒不喜歡艾利歐,否則的話……”
封廷揚眉,等待聞秋醒說下去。
然而聞秋醒並沒有往下說,因為沒有什麼否則不否則的。
“你說你喜歡我。”君王久久等不到青年發言,終於按捺不住地咽了咽喉頭:“那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來了。
聞秋醒早已預料到會面臨選擇,可當這個時候他還是忘不了生死未蔔的威爾,所以他搖搖頭:“你過不去心裏那個坎,我也過不去心裏那個坎。”
而他們又互相放不下。
“……”封廷向後躺去,眼睛看著亮著燈的飛艇頂端。
“有時候我都在想,不如你娶你的我嫁我嫁我的……”
砰地一聲,封廷踹開桌子的動靜打斷了聞秋醒的發言。
聞秋醒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崽崽有沒有被吵醒。
還好崽崽睡得忒熟,還吹泡泡。
“你想想看,是我跟了你倆好,還是跟別人好?”聞秋醒躺過去,開始忽悠。
君王沉默。
鐵青的臉色難看。
這種難受的感覺,讓他想起蔻茵公主竟敢跟他說那些話的時候,說實話,要不是因為手裏有個杯子,當時捏碎的很有可能會是蔻茵公主的脖子。
“你真以為老子很想被人幹,很想大肚子?”聞秋醒一聲嗤笑。
不,他不想的。
肯被威爾和封廷這麼對待,約莫是吃了**湯。
整整一噸。
“這樣好不好?”聞秋醒提起沒穿鞋的腳,用腳跟研磨了一下前夫的不可說之處:“半年後,你讓我懷孕了,就變回分裂之前的你,那也是你,你究竟在抗拒什麼呢?”
要知道,為這破事他們吵過架,離過婚,分開過一段時間,又終究還是受不了地回到彼此身邊。
這是為什麼?
傻子都知道。
就是離不開。
能離開早離開了。
封廷牢牢握住那只使壞的腳,不同尋常的熱度從他的掌心中傳遞到聞秋醒的腳踝上,一瞬間讓人頭皮發麻。
“神經病。”聞秋醒把腳抽回來,發現腳踝上面有幾個淺淡的指印。
然後青年記起這個情景真他媽熟悉,好像他和威爾也這樣調情過。
區別在於威爾是溫柔撫摸,到了沙雕陛下這裏就是虐戀情深。
媽蛋。
兩個人格還是中和一下比較好!
“我答應你。”君王聲音低低地響起,但誰都聽得出來其中蘊含的不甘。
“別說得好像我求你似的。”聞秋醒揉了揉腳踝,渾身放鬆地躺在那兒。
也就是說,威爾真的沒有消失。
那真是太好太好了。
就在這時,君王陛下命令道:“聞秋秋,快親親我。”
“???”猝不及防的聞秋秋,翻了個白眼,然後轉身壓著對方,沒有什麼障礙地親了下淡色的雙唇。
“我喜歡你。”聞秋醒撫摸了下陛下的金髮:“別難過了好嗎?你難受我也不開心。”
君王陛下:“……”
君王陛下抱緊回到他懷裏的小甜心,臉龐在小甜心看不見的角度,終於竊喜了一下。
“你對他說過這些話嗎?”
地球人:“……”
呵,這種事情怎麼會難到一個正在成熟起來的男人呢。
“沒有。”然而也的確沒有。
君王陛下繼續竊喜。
一個多小時後,已經回到平民區的君王,收到無數條閣員的確認和求情。
原來,尼諾已經被送達軍事法庭,按照規矩,法庭已經通知了修斯特家族的人,出庭聽審。
尼諾謀害王儲的消息,像一個驚天炸彈般,猝然投放在每一個人的心裏。
最懵逼的莫過於一直催陛下結婚的閣員們,收到消息的時候都快要瘋了。
“王儲?”
楊閣員抓著自己頭上剛染得很炫酷的頭髮,整個人陷入崩潰:“我的天,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可能?”
陛下不可能有孩子。
突然楊閣員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分外難看。
“愛德華,你說陛下是不是要立前王后的孩子當王儲?可是他們不是離婚了嗎!”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孩子根本不是尊貴的王室血統!
就在這時,一條消息傳進楊閣員的通訊器。
是民政廳的總負責人。
—楊閣員,君王陛下和王后陛下重婚了。
接下來是修斯特家族的求救通訊。
還有四面八方向她打探消息的通訊!
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她根本不知道好嗎?
面對修斯特家族的質問,她只能說:“請你們稍安勿躁,我要先搞清楚這件事的真相。”
此時此刻誰最清楚這件事情,除了兩位陛下以外,自然是蔻茵公主。
“尼諾謀害王儲這是事實。”蔻茵公主對楊閣員語氣冷淡:“他是你舉薦的人,希望你好自為之。”
被掛斷通訊的女士愣在原地。
“愛德華……我要去軍事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