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答應了陳嵐,暫時不會將戰安心失蹤一事,匯報給安然,主要是因為,幕楓那邊也還沒有消息。
總歸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只要沒有見到戰安心的屍體,那她就是活著的。
許呵文不知道在金門基地,會有多少個人因為戰安心的安危,而徹夜不眠的在追查,他之前,對於金門基地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什麽好感,包括陳朝喜在內,但在今天,他好像對陳嵐有了些改觀。
雖然陳嵐對她投懷送抱,也不是出於關心戰安心的目的,而是在懇求他不要將此事上報給安然,但許呵文就是覺得,好像這個人,還不錯,沒有他想象的那麽令人討厭。
陳嵐看著許呵文的背影,夜風吹著他的衣袂,讓他顯得是那麽的捉摸不定。
她頓了頓,伸手,將身上的衣服一點一點地整理好,然後再看了許呵文一眼,轉身,離開了這間房,提刀,去殺人了。
這一夜,金門基地死了很多的人,陳朝喜和陳嵐大刀闊斧的,將金門基地內部所有不安定的因素都一一排查了一遍。
多年之前金門基地遭遇變異植物侵襲,導致陳朝喜不得不倚重團隊勢力,這些團隊在金門基地裡,由小及大,慢慢的發展成一股股大勢力。
這些勢力如今在金門基地盤根錯節,最終成為了一個個巨大的毒瘤,造成金門基地的社會環境一日比一日混亂。
因為歷史遺留問題,而發展起來的團隊勢力,混亂的齊扎在金門基地內,讓陳朝喜一度想要整頓,卻是多方製肘,一直沒狠下心來血洗金門基地。
但這回,事關整個金門基地,及整個北方的安危問題,就是陳朝喜不動手,來自北方各個基地的壓力,都要逼得陳朝喜不得不動手了。
於是陳嵐開始血洗金門基地,找不出關於戰安心的蛛絲馬跡,她手裡的刀就會一直殺下去,直至把金門基地裡的毒瘤,一個一個的戳破。
再找不出戰安心來,所有的辦法都想盡之後,她就只能提刀,親自去百花城,當著安然的面自殺謝罪了。
而就在金門基地,陷入了一場紅色血霧彌漫的恐怖中時,圓月下,一道浮光掠影,穿過南北交接處,到了東邊海岸邊。
這裡,一片礁石林立,暫無植物生長,遠處有咆哮的大海,與大海裡翻滾著的海洋變異動物,圓月高高的掛在空中,月光下,黑色的礁石上,立著兩條人影。
其中的男人,年月三十多歲,回頭看看來路,對身邊站著的十多歲小姑娘說道:
“你的那條影子,還真是窮追不舍,我速度這麽快,他都追過來了。”
“呵呵。”
戰安心冷笑,看著面前的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又看了看四周,問道:
“這就是你的目的地了?你費盡心思,把我帶到這裡來,讓我看什麽?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