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眼睛一瞟,望著自己手背上的一根鼓起的青筋下了一大跳。
她的手背上全都是髒血,有可能是她自己的,也有可能是在殺喪屍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喪屍血,反正現在也沒得水洗澡,就全都混雜凝固在了一起,安然也分不清哪些是她的血,哪些是喪屍的。
但這也不是關鍵,關鍵是她那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很像是喪屍額頭上鼓起的那些,安然急忙抓著粉雪山,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沒有青筋,那她手上的這根青筋哪兒來的?
剛有這樣的想法,安然就覺得手背上的青筋在脹疼,這種疼痛在她還沒有引起注意的時候,其實一直都有,就跟那天吃牛油果的時候一樣,好像有什麽東西會在她的手背上破土而出一樣。
只是安然這兩天太累了,她一直選擇性的忽略自己手背上的不適,卻是沒想到,問題已經這麽嚴重了。
那她會變成喪屍嗎?
安然害怕的心都要抖起來了,她吸了吸鼻子,有些神經質的開始用另一隻手搓著那根筋,嘴裡絮絮叨叨的低聲哀求著,
“我不能變成喪屍,我不能變成喪屍,我女兒那麽小,她沒有我活不下去的,我不能,不能,你走開,你走開,你消失,你消失,走開,我不想變成喪屍,求求你快走,快走......”
隨著她的揉搓,鼓起了一根筋的那隻手中,原本握著的那株粉雪山,那乾涸了的枝葉,宛若加入了什麽水份般,突然飽滿了起來,然後慢慢慢慢的,開始發芽,長根,原來枯萎的那朵花落了下來,從那蔥綠的枝葉間,又冒出了一個花骨朵,然後在安然驚嚇到癡呆了的目光中,盛開出了一朵嬌豔的粉雪山。
而安然手背上那鼓起的青筋,卻是在開花的過程中,緩緩的消失了。
“啊!!!”
她大叫了一聲,嚇得丟掉了手裡那支嬌豔欲滴的粉雪山,望著一地的喪屍屍體,安然迅速的跑向了藍光室,然後在藍光室門前停住了腳步,急切的轉過身來,又回到了花籃的身邊,撿起枯萎的花籃和那支鮮嫩鮮嫩的粉雪山,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娃娃的身邊。
休息室裡的物資,已經被她規整好了,五樓最後一隻喪屍都被她解決了,她的兜裡全都是那種亮晶晶的鑽石,鼓鼓囊囊的裝了大半個口袋,另外她還收集了很多的紙幣,全放進了背後的大背包裡。
倆孩子在睡覺,一個放進了嬰兒提籃,一個放進了果籃裡,這大包小包的,看起來就跟隨時要逃荒去的難民一樣,只等說走的時候,背上背包,提起籃子就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