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守在娃娃的身邊,小薄荷就坐在她的對面,安然看看趙茹,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聰明,但是你也別太悲觀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彼此信任彼此,然後待在這個房間裡,誰都不要出去,也不給任何人開門,外面的人自相殘殺完了,陳朝發就自然被甄別出來了。”
說實話,趙茹和劉莎莎是看不見一樓大廳裡的情況,她們兩所想象出來的,就是安然告訴她們的,其實問題遠遠比她們所想象的要嚴重很多,安然只是沒說而已。
一樓的局勢衍變的很快,加上人又多,只要稍稍一挑撥,那些人就殺成了一鍋粥,你殺我我殺你,誰也不肯信任誰,然後無辜的人,比如靜萱這種的,只能抱頭鼠竄,然而依然逃不過身邊的人捅刀,大家全都陷入了狂亂。
好像是在表達著同一種訴求,既然誰都無法信任,那麽全都殺死,不管是誰,全都殺掉,這樣自己就安全了。
“其實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陳朝發就一個人。”安然舉起一根手指頭來,皺著眉頭,又舉起一根手指頭,“他怎麽能夠蠱惑人心到如此地步?”
這不是十幾二十個人的棋局,而是牽連了整個大富豪的大局,你殺我,我殺你,每個人都陷入了殺戮中,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陳朝發是怎麽做到的?
“那些幸存下來的人說了,每次敲開房門的人,面貌都不一樣,動手殺人的時候,面貌也不一樣。”
劉莎莎咬唇,給安然提供著信息。
然後安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從床沿上站起身來,急急的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陳朝發能變換自己的容貌,比如,趙茹,他變換成你的樣子,然後捅我一刀……”
坐在梳妝台上的趙茹,嚇了一跳,擺手,急著解釋,“我不是陳朝發,我不是。”
“我們都知道你不是。”
安然又坐回了床沿,眼睛看著趙茹和劉莎莎,心裡頭十分的沉重,
“但是如果陳朝發,他隨時都能變換成我們當中任何人的樣子,那這就已經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關系了,趙茹,我先與你說好,我與你沒仇,不會動不動就捅你一刀,如果我捅了你,那我肯定就不是我。”
“我,我也與你們無冤無仇。”說話的是劉莎莎,她看了一眼安然,見安然不信,又道:“好了我說實話吧,其實一開始,我挺不喜安然你的,我以為你就是跟胖哥他們一樣,都是騙子,但是再怎麽不喜歡,也沒上升到要捅你的地步。”
“那我也說實話吧。”安然沒好氣的看著劉莎莎,“我覺得你這個人天真小白又大小姐一樣,經不得一點兒風雨,姥爺去世就玩兒失蹤,害家裡人擔心,我也挺不喜歡你的,但還沒上升到要捅你一刀的地步。”
“我!!!”劉莎莎不服氣,急了,“那我姥爺去世了,還不許我難過傷心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