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歎了口氣,現在還能怎麽辦?她又不是電工!只能倒回了床鋪上,眼睛一閉,正要再睡,寂靜的走廊上,安全門打開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不一會兒,一道腳步聲就從遠及近的跑了過來,門邊,響起了陳嬌的哭音,
“胡幀,胡幀,你在哪裡,我好害怕,全都黑了,我好怕,你在哪兒?樓下還有喪屍在叫。”
“在這兒。”
胡幀喊了一聲,眼睛稍微適應了一下黑暗,就著窗外的月光和星光,她看到一個身材窈窕的人影從門外摸了進來,那是陳嬌沒錯。
躺在床鋪上的安然翻了個身,閉著眼睛不管這個陳嬌,白天的時候她才和陳嬌吵過一架,這會兒壓根兒不想搭理這個嬌嬌女。
但是胡幀心腸軟,而且是老好人一個,起身拉過陳嬌,讓陳嬌避開了一地胡亂生長著的花花草草和嬰兒床,來到了她和安然打地鋪的這片區域裡,讓陳嬌就睡在了她的床鋪上,也就是和安然挨著睡在了一起。
跟這樣一個討厭的人睡在一起,安然自然就睡不著了,她起身,對黑暗中的胡幀說道:“我的床讓給你睡吧。”
“那你呢?”
胡幀有些為難,安然卻早已經摸到了自己放在康乃馨邊上的兩把水果刀,直接起身走到了娃娃的小床邊,推著娃娃的嬰兒小床出去了。
外面的世界這麽亂,安然其實並不想跟陳嬌再鬧,有那個鬧的時間,還不如出去找點兒物資殺點兒喪屍什麽的,所以她帶著娃娃,摸著黑,從五樓轉移到了四樓,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將娃娃放在了自己病床邊的小床裡,在黑暗中,獨自品著這種孤獨的感覺。
不知不覺的就這麽睡著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四周都是暗搓搓的,娃娃餓醒了,開始大哭,安然坐在床上,將她從嬰兒床裡撈出來,撩起衣服喂奶,另一隻手則拉開了自己的床頭櫃,開始清點自己的物資。
她的床頭櫃裡沒有什麽,維生素和孕期補的鈣鐵鋅什麽的,都吃得差不多了,因為要一個人來醫院生孩子,所以來的時候,貴重物品一律沒帶,所有的物資也都收進了媽咪包裡,入了院後,又放進了床頭櫃裡。
除此之外,還有半袋子沒用完的產婦包,惡露是一直都在流的,但安然顯然已經破罐子破摔了,管她還有沒有惡露,反正已經髒成這樣了,用不用衛生巾都是一樣的髒,乾脆不用還爽快一些。
其余就是幾套乾淨的睡衣,現在是秋季,安然給自己準備的都是長衣長褲,怕出院的時候天氣變涼,她還準備了一條毛線外套給自己,其余的,關於坐月子要用到的東西,安然一樣都沒準備。
她是想著要用到月嫂,所以準備不準備的,以後依靠月嫂來指點就行。
然後媽咪包的裡面,就是戶口本身份證住院證銀行卡車鑰匙之類的,這些東西要收好,等回到了人類社會裡,這些東西還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