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號是情人節,這一天全世界都瀰漫著濃濃的花香味和甜膩的巧克力味,處處飄蕩著粉紅色的泡泡。
雖然情人節是一個很重要的節日,但是情人節不會放假,依舊要上班,這是所有情人們最痛恨的一件事情。
傅新和平時一樣,提前半個小時來到公司。他剛到公司沒多久就接到花店派送員的電話,說有他的花。他以為又是那些無聊愛慕者送來的話,就讓派送員直接放在樓下收發室。
「傅先生,您的花太多,樓下守衛室放不下。」
傅新微微挑眉,「有多少?」
「九百九十朵玫瑰花,而且訂貨的客人一定要您本人簽收。您不下來簽收,我回去沒法交差啊。」
傅新也不想派送員難做,「我馬上下來。」
當傅新來到樓下,看到大廳裡擺滿了火紅色的玫瑰花,讓他有一種走進玫瑰花園的錯覺。
派送員走到傅新面前,臉上堆著笑說:「傅先生,一共九百九十朵玫瑰,麻煩您簽收了。」說完把簽收單遞給傅新。
傅新伸手接過簽收單,一邊簽字一邊問派送員,「你知道是誰送來的嗎?」
派送員搖搖頭:「不知道,這是在網上下的訂單。」
傅新把簽好的簽收單遞給派送員,客氣地跟他說:「辛苦了。」
派送員收好簽收單,咧嘴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不辛苦。傅先生,您忙,我就不打擾您了。」
待派送員離開後,傅新看著大廳裡的玫瑰,頓時覺得頭疼,馬上大家都來上班了,看到這麼多玫瑰花肯定會引起騷動。
想了一會兒,傅新讓公司的保安幫他把玫瑰花搬到頂樓。
十幾分鐘後,原本在大廳裡的玫瑰花全都搬到頂樓,頂樓的走道上擺滿了玫瑰。
傅新的秘書和助理從電梯裡走出來,被走道上的玫瑰花嚇到了。不過想到今天是情人節,一定是他們帥氣的總裁從愛慕者那裡收到花了。
走進辦公室,看到辦公室裡也堆滿了玫瑰花。
傅新的秘書和助理面面相覷,在心裡感歎道,不愧是總裁,收到的花就是比一般人多幾十倍。
傅新收到玫瑰花沒多久,就接到遠在雲京市的魏明的電話。
「花收到了嗎?」
聽到魏明的話,傅新眼裡閃過一抹驚訝,目光瞥向堆放在辦公室裡的玫瑰,「花是你送的?」
「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魏明略帶得意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傅新伸手扶額,一臉挫敗,「魏總,這是驚嚇,不是驚喜。」
「今天可是情人節,我送你花,怎麼可能是驚嚇?」魏明非常不贊同地說。
「對我來說是驚嚇。」面對不按常理的出牌的魏明,傅新除了無奈就是頭疼。
「我在追求你啊,我對你的愛就像今天送給你的玫瑰一樣,火辣辣。」魏明此時正在候機大廳候機,坐在他旁邊的人聽到他這句話非常土的情話,頓時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聽到魏明的情話,傅新心裡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驚悚。
「魏總,在雲京,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我和你不可能。」
魏明對傅新拒絕的說辭完全不以為意:「沒試過,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根本不用試。」
「你喜歡男人,不是麼?我不覺得我比穆澤那小子差。」魏明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他魏明要家世有家世,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簡直就是所有單身男女心目中最完美的老公人選。
「在我心裡,沒有任何人能和他相提並論。」穆澤在他心裡的位置,沒有任何人能取代。
聽到傅新這麼說,魏明微微瞇起眼,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語氣非常霸道地說:「傅新,你是我看上的人,你逃不掉。你同意,最好。不同意,也得同意。」
傅新被魏明的話氣笑了,「魏明,我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陪你玩這幼稚的遊戲。」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幼稚的遊戲嗎?
魏明眼神微微泛冷,嘴角揚起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飛往港城的航班開始檢票了,請各位乘客前去檢票口檢票。】
聽到廣播聲,魏明站起身往檢票口走。
兩個半小時後,魏明抵達港城,直接坐車前往傅氏集團。
傅新剛從會議室裡出來,準備去吃午飯,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魏明的電話,直接按掉。
魏明站在傅氏集團的一樓大廳給傅新打電話,打了個好幾個電話都被掛斷了,他也不生氣,改發短信給傅新。
【我在你的公司一樓大廳,你要是不下樓見我,我就在一樓大廳說你和我上床的事情。】
看到魏明發來的短信,傅新氣的臉色發青,他什麼時候和他上床了?
傅新不打算理睬魏明的「恐嚇。」,但是他很快又收到一個短信,是魏明發過來的一張照片。照片中的魏明笑的非常欠扁,他的背後正是傅氏集團一樓大廳的前台。
看到照片,傅新驚愕地睜大雙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魏明真的在一樓大廳。
想到魏明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他真的很有可能在一樓大廳說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傅新沒有任何猶豫,轉身走進電梯。
魏明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優雅地疊起雙腿,非常有耐心地等傅新出現。
經過一樓大廳的人都會停下腳步看向魏明,猜測他是誰,來等誰?
魏明長相非常英俊,加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上位者氣質,簡直就是一個發光體,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傅新從電梯裡走出來,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魏明,心裡還是忍不住驚訝,為什麼魏明會出現在他的公司?
看到傅新,魏明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一個秒殺所有女性的笑容,「你來了啊。」
傅新雖然心裡很不想看到魏明,但是魏明找上門來了,他不能不管,不然不知道魏明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冷著一張臉,走到魏明身前,語氣冰冷地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魏明站起身,促狹地對傅新眨了眨眼,「當然是來找你,和你一起過情人。」說完從手裡變出一朵玫瑰花,別在傅新黑色衣服的口袋裡。
傅新沉著臉,一臉不悅地說:「我沒時間陪你亂來。」
魏明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微微彎□湊到傅新的面前,笑的一臉不懷好意,「你要是不和我一起過情人節,我現在就對你亂來。」
傅新冷冷地瞪著魏明那雙黝黑的眼眸。
魏明站直身體,聳了聳肩,「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傅新陰沉著臉說:「這裡是港城,我有無數辦法讓你離開。」
對傅新的話,魏明絲毫不害怕,「你別忘了,我在港城有特權。你信不信我告訴媒體我上了你,這次我來港城就是為了求親。」
傅新氣的臉色鐵青,「你……」
魏明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我說過你是我看中的人,不願意也得願意。不要和我耍手段,你玩不過我。」不是魏明自負,而是他真的比傅新會玩手段。
傅新心裡清楚比起不要臉,他完全不是魏明的對手。魏明可以不要臉,但是他不能不要臉。面對魏明的威脅,他除了妥協沒有其他的辦法。
「要去哪裡?」
見傅新答應了,魏明像個小孩子一樣嘿嘿笑了兩聲,「我肚子餓了,我們先去吃飯吧。光明大道有一家法國餐廳不錯,我們那裡吧。」魏明經常來港城辦事,對港城非常熟悉。
「吃完飯,你就給我回去。」
「你覺得有可能嗎?」
傅新:「……」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送走這個煞神?
有句話叫請神容易送神難。雖然魏明這個煞神不是傅新請來的,但是他想要送走魏明這個煞神比登天還難。
兩人來到光明大道的法國餐廳,點了一些菜和一瓶拉菲紅酒。
魏明雙手交叉托著下巴,一雙眼灼灼地盯著對面的傅新看。傅新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但是臉上沒有顯露出來。
「穆澤那小子和阿曦就要結婚了,你也該死心了。」
傅新神色冷漠地說:「我的事和魏總沒有關係。」
魏明一本正經地說:「怎麼沒有關係,你以後是我的老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聽到魏明如此無恥的話,傅新面無表情的臉出現一絲裂痕,語氣冰冷充滿警告,「魏總,請你自重!」
魏明裝傻地說:「我不重,絕對不會壓傷你。」
傅新:「……」
如果傅新不是有良好的教養,他真的想把手裡的咖啡潑在魏明那張欠扁的臉上。
「為了你,我大老遠地跑來港城,還送你九百九十朵玫瑰,這火辣辣的愛,你應該稍微表示感動下。」
傅新嘴角僵硬地說:「抱歉,我不接受。」
「看來我的愛還不夠火辣,那這樣好了。」魏明忽然傾身,伸手捏住傅新的下巴,張開嘴吻住傅新的唇。
傅新被魏明的突來的動作弄懵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嘴裡多出一條舌頭,他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被非禮,心裡充滿憤怒,抬手準備給魏明一拳頭,卻被魏明咬了下舌尖,一陣電流般的酥麻感從舌尖傳來,讓他的腰間不由得一軟,頓時失去了力氣。
魏明見好就收,咬了下傅新的舌尖就退開了。
傅新回過神來,氣的恨不得吃了魏明,抬手準備揍魏明一拳。
魏明指了指正朝他們走過來的服務員,好心地提醒他,「你想動手,我不反對。不過,明天港城的新聞頭版頭條就會是傅氏集團的總裁在法國餐廳毆打戀人。」
傅新咬了咬牙,強壓住心裡的怒火,沒有對魏明動手。
服務員走過來,把兩人點的菜和酒端上。
「兩位請慢用!」
待服務員離開後,魏明目光深深地看著一臉憤怒的傅新,「傅新,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你,我要定了!」
傅新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魏總,對自己還真是有信心。」
「如果我沒有信心,我就不會來這裡。」魏明一臉篤定地說:「在我的字典裡,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為了得到你,我會不折手段。你要是不能接受,可以反抗,但是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傅新用看笑話的眼神看著魏明,笑他癡人說夢。
「你不信,我們可以試試,看看我們到底有沒有可能。」
他魏明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誰能阻擋他。哪怕是神明阻擋他,他也不會放手,大不了遇神殺神遇佛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