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墨桑 > 第七十九章 肥章求保底!

墨桑 第七十九章 肥章求保底!

簡繁轉換
作者:閑聽落花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20:57 来源:搜书1

潘家三爺潘定江的文章寫得非常快,當天下午,就印上漆封,送到了順風速遞鋪。

除了那兩份任命,潘定江還詳細的寫了份兩人的籍貫履歷,履歷末尾,沾了張小紙條:用或不用,請李大當家斟酌。

李桑柔仔細看了那份任命,以及那張履歷,親自拿到董家印坊,挑了個會寫文章的,把那份履歷重新寫了一遍,附在那份任命後面,送進了印坊。

李桑柔從董家出來,又去了林家,巡視了一圈,回到鋪子裡,已經夕陽西下。

李桑柔讓大頭去對面潘樓要了兩桶酒,坐在小院後面,對著波光粼粼的護城河,和高聳沉默的皇城,慢慢喝著酒。

夜幕一點點垂下來,大常看著關了鋪門,站到李桑柔旁邊,看著伸著長腿,喝著酒出著神的李桑柔,悶聲道:“沒什麽事兒吧?”

“沒事兒,心情不好。

大常,你說,這人,為什麽要有七情六欲呢?”李桑柔喝一口酒,歎一口氣。

大常嚇的往後退了兩步,他家老大又要開始胡說八道了!

“我回去做飯了,你是在外頭吃,還是讓大頭給你送點兒過來?”

“不想吃,唉,去吧去吧。”李桑柔衝大常揮著手。

大常從屋裡拎出李桑柔那件狗皮襖,搭在椅背上,一句話不敢多說,趕緊走了。

他最怕被他家老大揪住,逼著他聽她胡說八道,還非得讓他說上幾句。

陪老大胡說八道這事兒,只有瞎叔撐得住,他不行!

大常的腳步聲剛遠,又有腳步聲進來,這腳步聲有一丁點兒熟悉,李桑柔回過頭。

顧晞穿過院子,站到李桑柔旁邊,微微欠身看著她。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碰巧了?”李桑柔仰頭問道。

“剛剛在對面,看到你了。”顧晞指了指護城河對面的皇城城牆。

“喔,對了,那兒歸你管。我在這兒賞賞景兒,你是個忙人。”李桑柔說著,往外面指了指,示意顧晞不用管她。

“我不忙。你沒什麽事兒吧?

從城牆上面,都能看出來你不高興。”顧晞四下看了看,拎了把竹椅子過來,坐到李桑柔旁邊。

“沒什麽不高興,就是覺得這春色不錯,想安安靜靜的看一看。算是所謂的悲秋傷春吧。”李桑柔抿了口酒。

“我陪你。”顧晞往後靠進椅子裡,挪了挪,伸直長腿。

李桑柔側頭看著他,片刻,移開目光,“潘樓的酒,你要是想喝,讓如意找個杯子給你。”

顧晞招手示意如意。

“今天在梁園……”

“這會兒景色太好,不想說話。”李桑柔在黑暗中舉了舉杯子,打斷了顧晞的話。

“好。”顧晞乾脆的應了一聲,從如意手裡接過酒杯,也往黑暗中舉了舉,抿了一大口。

兩個人坐在黑暗裡,不緊不慢的喝著酒,兩壇子酒喝完,李桑柔站起來,“我要回去了,謝謝你。”

“該我謝你,景色確實很好。”顧晞跟著站起來,和李桑柔一起,出了鋪子。

顧晞看著李桑柔衝他擺著手,頭也不回的往炒米巷回去,站在鋪子門口,發了一會兒呆,上馬回去睿親王府。

……………………

淮陽府的安府尹,為人正派,對各種只會胡說八道的小報,向來是眼角都不掃的。

因為他這脾氣,整個府衙,都跟著對小報嗤之以鼻,只在家裡看,從來不敢帶進衙門的。

有安府尹這份脾氣,以及府衙這份態度,一早上就賣的淮陽城裡一報難求,招得大家議論紛紛的新聞朝報,

直到午後,才你咬我耳朵,我咬他耳朵的,傳到了師爺耳朵裡。師爺急急忙忙找了份朝報。

這朝報倒是好找,在衙門裡說句找一份來看看,剛說完,立刻就有人送上來一份。

師爺一眼就看到了那份任命,以及緊跟在任命後面,那篇小報味兒十足的履歷介紹,一目十行掃完,拎著朝報,直奔去找安府尹。

“府尊府尊!您看看這個!看看這個!”師爺抖著那份朝報,送到安府尹面前。

“怎麽了?這種只會胡說八道的東西!”安府尹極其不滿的瞪著師爺。

“府尊,您先看看,您快看看,看這個!”師爺手指頭在那份任命上亂點。

“您看看!萬壽縣的曹縣令,要拿了問罪了,你看看這後面,說是就是因為那樁人命案子!

還有這個,洪漕司要轉任山東了!您快看看!”

“這是進奏院……”安府尹一句話沒說完,看著那篇完全是進奏院風格的任命文章,眼睛瞪大了。“這是?這個!”

“進奏院的邸抄,再怎麽也得個十天八天,那雕版才能送到咱們這裡呢!

可這個,府尊,這看著,可真得很哪,這到底,真的假的?”

“這是真的!”安府尹抽了口涼氣,“昨天我去見洪漕司,洪漕司和我透了句,說下一任要轉任山東,洪漕司在京城有宅子,可這怎麽……”

“四海通達關門了,這個朝報,說是順風家放話說,往後就只有在他家才能買得著!

府尊,您上回說過,這順風,後頭那人,厲害著呢。”師爺一臉神秘,聲音壓的極低。

“洪漕司說過一回,說是那位世子爺!”安府尹聲音壓的更低。

“這個……”師爺點著那份朝報。

“這是今天的?明天一早,你去買一份,悄悄兒的。”安府尹嘩的抖了抖那份朝報,仔細看上面的文章。

這順風後頭的人,和師爺隻說到世子爺就夠了,另一位,和世子爺比親兄弟還親的爺,他知道就行了,不能跟師爺多說。

聽洪漕司說,皇上身體不怎麽好,那位大爺,現在已經比監國差不了多少了。

第二天,師爺趕到順風速遞鋪的時候不算晚,可朝報早就賣的一份也沒有了。

掌櫃棗花娘子見是府衙的師爺,忙陪著一臉笑解釋。

“昨兒來按月下定,先給了錢的人家特別多,昨天一天,就收了五六百份定錢。

昨天又來不及跟建樂城那邊說,今兒收到的朝報,實在來不及添上這些數。

給完昨天那些按月定下的,就隻余了不到十份,郵袋還沒解開,就被人搶走了。

今天實在是一張也沒有了,實在對不住。

先生明天還要不?先生要是要,明天的朝報,無論如何,我都給先生留一份兒。”

“棗花娘子客氣了。按月訂怎麽訂?給我訂一份,不,兩份!”師爺處理這種小事兒,還是相當乾脆利落的,反正也沒幾個錢。

訂好從明天起的朝報,師爺往縣學裡轉了一圈,從幾位教諭那裡,討了份看過的朝報,一目十行掃過,一路小跑回去府衙。

昨天的朝報上有一份任命,今天的朝報上,有一份詔書,是調整春賦收繳的。

春賦的事兒就在眼前,他已經著手在做了。

這份詔書要是真的,早知道十天和晚知道十天,那可是大不一樣!

……………………

聶婆子剛到汝陰府,正趕上新聞朝報與往常大不相同的版面,以及那份任命。

幫著汪大盛忙完,聶婆子站在鋪子門口,喝著杯茶,想著剛剛關門的四海通達,以及她們大當家的和她透出的那幾句話,越想越覺得,今天這新聞朝報,不是一般的好事兒。

她們大當家的,可是個厲害人兒!

一杯茶喝完,聶婆子就打定了主意,從汪大盛太婆鄒老娘剛送來的早飯籃子裡,拿了兩個芹菜肉丁大包子,急匆匆進了對面的大車店,在她那輛輜車裡,仔細斟酌著,寫了份放訂金訂朝報的章程出來。

聶婆子先抄了份,再附上封信,準備寄給李桑柔,又讓汪大盛幫著抄了二十份,四府一十六縣,一家一份,寄了出去。

聶婆子沿著順風的郵路走,往建樂城來往的信件就極快。

不過隔天,聶婆子就收到了李桑柔的回信。

回信裡,李桑柔讚賞了聶婆子的敏銳和敢想敢做。

在放訂金預訂的好主意上,又提了幾條,一是訂閱可以分兩種,一種就是聶婆子主意,放五十個錢的訂金,每天再拿錢去買朝報,哪一天沒去買,訂金沒收,這訂約,就結束了。

另一種,以三個月為期,收先齊三個月的朝報錢,三個月內,每天朝報一到,立刻送到各家,不用各家再到鋪子裡買或者拿。

除此,李桑柔還告訴聶婆子,往訂報的各家派送朝報這事兒,她已經交待給鄒旺,讓他找當地的義學,看看有沒有窮人家讀書識字的子弟,願意跑跑腿,掙一份送報錢。

讓她和鄒旺交接商量,做好這中間的細務。

進奏院邸抄上的內容,一份份移到朝報上,朝報的訂閱量一天一個新高,到進奏院報的雕板,緊趕慢趕送進淮陽府時,新聞朝報的銷量,已經暴漲到原來的十余倍了。

在林家印坊的大力幫助下,董家印坊承受住了暴增的印量,最早開始派送新聞朝報的汝陰府和淮陽府,以極快的速度找到義學,找了十來個窮家學生,已經開始派送朝報了。

……………………

到春闈開龍門隔天,李桑柔拎著包酸梅肉,晃進工部,找潘定邦閑扯。

潘定邦好些天沒見李桑柔了,見她進來,立刻眉開眼笑,指著她手裡拎著的桑皮紙包,“你又拿了什麽?我這裡也有好吃的,葡萄乾,沙金紅杏乾!”

“你二哥到家了?”李桑柔看著潘定邦捧出食盒,掂了一粒沙金紅杏乾,咬了一口,嗯,果然好吃。

潘定邦的二哥潘定山提舉茶馬司,駐守太原,兩任期滿,春節前,就詔召返京,另行任用,看來,這是到家了。

“前天下午到的,咦,你怎麽知道我二哥到家了?”潘定邦一臉希奇。

“你說這是沙金紅杏乾,這個只有太原那邊有吧?這葡萄乾也是清源縣的?真不錯。

早就聽說好吃,是真好吃。可建樂城買不到,太原府的老陳醋也不錯。”李桑柔一邊說話,一邊自己倒茶。

“怪不得我三哥說你聰明!見微知著!”潘定邦衝李桑柔豎著大拇指,“帶了好些老陳醋,你要不要?”

“有多余的,就給我幾瓶。”李桑柔很不客氣。

“瞧你這話說的,還多余!你想要,多不多都得分幾瓶給你。”潘定邦樂了。

“你好多年沒見你二哥了吧?前兒聽誰說的來著,你挺小的時候,你二哥就外任了?”李桑柔倒了茶,坐在潘定邦對面,吃著喝著說閑話。

“你瞧你這記性!還能有誰,我跟你說的!

我二哥一連兩任提舉茶馬司,足足十年。

我二嫂還好,我二哥瞧著可老了不少,我阿娘一看到我二哥,話沒說出來,就哭起來,說我二哥老了。

我二哥說他那是因為經常在外頭跑馬,曬得黑,其實不是老了,就是曬黑了。

唉,都十年了,能不老麽!二哥走的時候,我才跟這桌子這麽高,唉,二哥是老了。”

潘定邦十分感慨。

“你二哥能在家呆幾天哪?下一任還是外任?”李桑柔咬著杏乾,問道。

“二哥下一任就在建樂城,應該是六部哪裡吧,或是別的什麽地方,大理寺什麽的。

本來,二哥回來,三哥要外任的,可三哥不是接了……”潘定邦欠身向李桑柔,壓著聲音,“你這邊的活兒麽,瞧我三哥那樣子,好像還挺要緊。

你說你這兒能有什麽要緊的事兒?

我看他是不想外任,外邊多苦!我二哥可是又黑又老,建樂城多好,你說是吧。

阿爹最聽三哥的話,現在,看他們商量下來那意思,二哥在建樂城,三哥好像也不外任了,唉!”潘定邦拍著桌子,一聲長歎。

“你二哥也愛管著你?”李桑柔上身靠進椅背裡,一臉同情的看著潘定邦。

“我生下來那年,大嫂嫁進來,我從小是大嫂抱大的,大嫂最疼我。

可沒兩年,大嫂跟著大哥外任,二哥就接手管我,唉!”潘定邦又是一聲長歎。

“那可管了好些年!你二哥凶不凶?”李桑柔這回是真有點兒同情潘定邦了。

他那位二哥,那官聲,可是出了名的勇猛敢為,敢急追上百裡,親手砍殺偷馬賊的。肯定不是個溫婉性子。

“凶得很!唉!”潘定邦靠近過去,又是一聲長歎。

“算了算了,咱們不說這個了,沒辦法的事兒,多說除了煩心,沒別的用。

對了,聽說那什麽樓上,昨天熱鬧了一夜,你去沒去?說是,那個,又香又豔呢!”李桑柔嘿嘿笑著,轉了話題。

“你都知道又香又豔,我哪敢去!”潘定邦橫了李桑柔一眼。

這是明知故問!照她的話說,扎刀子!

“那你三哥去沒去?你二哥呢?聽說才子雲集啊!”李桑柔一隻腳翹在長案上,晃來晃去。

“他倆都去了。”

“喲~~”李桑柔拖著長音,一聲喲,喲的又香又豔。

“嘿!”潘定邦趴在桌子上,一臉八卦,“你別喲,他倆去是去了,就是去晃了一趟,可沒敢多留,更沒敢又香又豔!”

“啊?為什麽?噢!對了,你說過,你們一家門都怕媳婦,這話是真的?”李桑柔放下腳,也趴在桌子上,一臉的不敢相信。

“瞧你這話,我什麽時候瞎說過?我這個人從來不亂說話!”潘定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臉傲然。

“那你二哥三哥怎麽怕媳婦?也像你這樣,成天這耳朵……”李桑柔欠身過去,看潘定邦的耳朵。

“哪能像我這樣!我跟你說,阿甜吃虧就吃虧在性子太暴,愛動手!

要說厲害,那得是我三嫂最厲害!

我三嫂這個人,長的比我三哥好,字兒寫得比我三哥好,學問比我三哥好。”

潘定邦說著,咯的笑出了聲,一邊笑一邊愉快的拍著桌子,“我三哥挺慘,哪哪兒都不如我三嫂。

我三嫂這學問,還不像我二嫂,詩詞音韻什麽的,我三嫂最會寫策論,厲害得很!

我三嫂跟我三哥相親那會兒,讓我三哥寫篇策論給她看看。

我三哥覺得自己是大才子,了不得!

可一篇策論送過去,被我三嫂批的一無是處不說,連這門親事,也被我三嫂拒了。

我三哥就急眼了,挖空心思寫了一夜,我二哥幫著他一起寫。

我二哥的學問其實比我三哥好,二哥這個同進士,照我阿爹的話說:時也命也,非學問高低。

他倆吧,寫了整整一夜,又請我二嫂潤了一遍色,我二嫂文采特別好,我二哥三哥都比不了。

這一回,再送過去,我三嫂算是勉強點了頭。”

“哇噢!”李桑柔聽的拍著桌子驚歎。

“我三哥可怕三嫂了。

有一回,那時候三嫂剛嫁進來沒幾年,第三年吧好像,我們兄弟,還有堂兄弟,一群人喝酒。

我六堂哥,前兩三天去找我三哥,正好聽到三嫂教訓三哥,我三哥死不承認。

當時,他喝了不少酒,膽子就大起來了,一把抓起根茶針,說要讓我們看看,到底誰怕誰。

我們跟在三哥後面看熱鬧。

三哥衝進垂花門時,還氣勢得不得了,當時三嫂正和二嫂坐在廊下喝茶說話,看到三哥衝進去,問了句:你這是怎麽了?

就一句話,三哥就軟了,說:我怕丫頭們力氣小,撬的茶不如你的意,特意拿了茶針,給你撬茶來了。”

李桑柔拍著桌子,笑的哈哈哈哈前仰後合。

潘定邦也拍著桌子大笑。

“那你二哥呢?二哥怎麽怕?也這樣?”李桑柔眼淚都笑出來了。

“我二哥脾氣暴,小時候教我認字,教到第二遍,我記不住,他就瞪眼拍桌子。

我二嫂又好看又溫婉,大聲說話的時候都沒有過,可不管我二哥多大脾氣,只要我二嫂一眼橫過去,我二哥那脾氣,立刻就沒了。

我二嫂要是覺得我二哥哪兒不好,就讓人送湯水過去。

送的要是什麽芙蓉湯荷花湯木樨湯,那就是啥事兒沒有,要是送了什麽清心湯順氣湯,那就是提醒二哥,他有點兒過份了。

有一回,也是跟昨天差不多的花樓花會上,二哥酒多了,昏了頭,就是你說的,又香又豔上了,就在這時候,二嫂一碗漿水送到了!

二哥當時,手裡還有半杯酒,都沒敢喝完,看到漿水,呼的竄起來就跑了。”

“啊哈哈哈哈哈!”李桑柔再次拍著桌子,哈哈大笑。“唉喲喂,笑死我了!你們一家,唉喲!人家別家肯定沒有這樣的,你們家……”

“誰說別家沒有!”潘定邦和李桑柔對著拍桌子,“周家,就是剛致仕的禮部周尚書,不光懼內,他連他那個小妾都怕!

還有符家,就是周尚書那個孫媳婦家,淮東大族。

符家大爺,現在哪個路做帥司來,我記不清哪個路了。

有一回,符家大爺正跟個紅伎眉來眼去的對詩,聽到一句大奶奶來了,嚇的酒杯掉地上,臉都白了!”

“啊?”李桑柔一臉驚訝和八卦,“真的?還有哪家?怎麽這麽多懼內的?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說的全是真的!

這有什麽稀奇的,你們女人多厲害呢!不是,是厲害的女人多多呢!一個個厲害的嚇人!

像你這樣的,你要是嫁了人,你嫁給誰誰不怕?

敢娶你的人,要麽瞎了眼,要麽,肯定是被你拿刀子逼的。”

“你怎麽說話呢!”李桑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嫁了!以後我娶一個算了。”

“哈哈哈哈哈!”潘定邦捧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對對對,你是大當家的,你娶個壓寨小郎君,多好!到時候,我一定得去喝杯喜酒!啊哈哈哈哈!”

“咱說正事兒,你說,這麽多人,這建樂城,懼內的不是一個兩個,這簡直是成群成堆,這麽多,怎麽就你出了名了?”李桑柔擰眉看著潘定邦。

“不是我一個人出名,還有十一呢。唉!”潘定邦一聲長歎,“我跟你說,就是阿甜脾氣太急,太愛動手。

我阿爹說過,貴人語遲,性子一急,就得吃大虧!這不就吃大虧了!

其實阿甜挺好的,論河東獅,真輪不上她!

我大嫂二嫂三嫂,周尚書家幾位夫人老夫人,符家那幾位,還有……多得很呢,個個都比阿甜厲害。

她就是虧在脾氣太急上。”

“就是,我也這麽想,明明是你家阿甜最不厲害,傳出來的名聲,倒成了你家阿甜是頭河東獅,別家全是賢良人兒,這可真是!太虧了!”李桑柔拍著桌子,替潘定邦和他家阿甜抱不平。

“唉!”潘定邦跟著拍桌子。

“我還有份晚報呢,這事你知道。”李桑柔兩根手指捏著下巴,笑眯眯看著潘定邦。

“知道,怎麽說到這上頭了?你這個人說話,總是這樣,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潘定邦嫌棄的瞥了眼李桑柔。

“那份朝報,你三哥說一句算了句,那晚報,可是我說一句算一句。

要不,咱們在晚報上單拿一塊兒出來,專寫這懼內的事兒,起個名兒,就叫葡萄架下。”李桑柔笑眯眯看著潘定邦。

“葡萄架下,葡萄架!哈哈哈哈哈!這名字好!倒了葡萄架!哈哈哈!”潘定邦一如既往的關注點與眾不同。

“怎麽樣?這河東獅的名兒,不能光讓你家阿甜一個人頂著,大家一起露露臉麽。”李桑柔愉快的看著笑的哈哈哈拍著桌子的潘定邦。

“這是個好主意!對啊!就該這樣!憑什麽光說阿甜河東獅,光說我懼內,明明大家都一樣!

可這得寫文章,這文章誰寫?”潘定邦最怕寫文章。

“寫什麽文章啊,要是用你三哥那樣的文章寫出來,誰能看得懂?反正我是看不懂。

看不懂還有什麽意思?

咱不寫文章,就把咱們閑扯的這些話,寫出來就行了,這不勞你,我找人寫!”李桑柔愉快的用手指點著桌子。

“啊?也是,小報上的文章,那哪叫文章!不會用典,不會修辭,根本不能叫文章,全是大白話!

真要寫啊?”潘定邦兩眼放光,躍躍欲拭,十分興奮。

“我覺得該好好寫寫。

一來,咱們也沒說瞎話是吧,全是大實話;

二來,憑什麽這河東獅的名兒就扣在你家阿甜一個人頭上?還有這個懼內,又不是只有你和十一郎兩個人,對吧?

憑什麽啊!

你要是覺得行,咱們明天就發!”李桑柔兩根指頭捏著下巴,笑看著潘定邦。

潘定邦學著李桑柔,也用兩根指頭捏著下巴,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想的一臉笑。

“就是,憑什麽黑鍋全讓我跟十一郎背啊!

行,就這樣!

就得這樣!就得讓大家知道知道這真相!

怕媳婦兒的,真不是就我跟十一郎兩個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