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世文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他死定了!
而墨蝶的心情差不多,她被人綁到一邊,十幾個人將這個暗室圍得水泄不通,然後看著墨臨淵一步步走向墨世文。
他被逼到了角落。
「你……你想做什麼?我是你父皇!!」
墨世文死都想不到墨臨淵會來的這麼快,他這邊才剛把人抓起來,原本還計劃著,等文家人來了,幫他偷梁換柱,造成夜沐沒有來過這裏的假象,這樣,他就可以盡情的享用墨臨淵的女人了,可他也來的太快了!
他是怎麼找到地下來的?!
十五歲的墨臨淵身量已經很高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墨世文,一字一句問,「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還隱瞞了什麼?」
墨世文嘴唇哆哆嗦嗦,連忙搖頭,「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人不是我殺的,她是自殺!」
「那你……對她說了什麼?」
墨世文不敢開口。
「說!」
墨臨淵噌的一聲抽出寶劍,那聲音嚇得墨世文抱頭蹲下來,而下一秒,劍刃插入牆壁中,發出嗡鳴聲,墨世文見那劍刃離自己不過寸余,瞬間就尿褲子了!
「你還說了什麼。」
墨臨淵冷漠的,一字一句逼供!
「我!我我我說!」墨世文抱著頭渾身發顫,「我說她終於如願以償,還說你,你不是我兒子,是文家的兒子!說,說她這樣的賤人,不配活在世上!」
結果他這麼說了之後,當天晚上就聽說皇后自殺在太后宮殿裏,她本來就軟禁在那,上吊而死。
墨臨淵冷笑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猛地一收!
「你憑什麼這麼說她?你賣妻求榮,還羞辱她,你憑什麼?!」
他揪著墨世文的衣領將他拉起來,而墨世文渾身顫抖,卻結結巴巴的說,「我是有證據的!我有證據!」
他雙眼瞪大緊盯著墨臨淵,臉上說不出是恐懼多一點,還是憤怒多一點,「當初你母后懷孕之前,就和文則拉拉扯扯,有一次你母后在狩獵期間遇險,也是文則去救的人,他們在一起待了好幾個時辰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她衣衫不整,不久就懷了你,誰,誰知道你是誰的種!」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說?!」墨臨淵額角青筋暴起,揪著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捏緊!
「我,我不敢啊!文家勢大,我都、都是儀仗世家,才勉強坐穩皇位,我不敢啊!不然你以為我不想掐死你這個孽種嗎?!」
「砰!」墨臨淵將墨世文狠狠的摔在地上,他將插在牆壁上的劍拔下來,指著他,「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雖立朕為太子,但對朕不聞不問,你不敢去證實,就隻敢偷偷的懷疑,呵,你真是的孬種!」
墨世文不敢反駁。
夜沐被文豐保護在身後,看著不遠處的墨臨淵,突然有些同情,攤上這麼一個父親,還不如沒有。
片刻之後,墨臨淵終於將情緒收斂,他看著縮在牆角的墨世文,突然冷漠的,冷靜的說。
「既然,你都說你不是朕的父親,那朕殺了你,也算不得弒父吧?」
「你!」墨世文瞪大了眼睛,「不不!我是你父親啊!!」
墨臨淵神情幽冷,嗤笑道,「朕沒有一個覬覦朕女人的父親。」
若不是夜沐本身有本事,若不是他來的快,墨世文起步就得手了?這樣的人渣,也配做父親?
墨世文聞言嚇破了膽,「可我沒有得手啊!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我都那麼久沒有見過女人了,我只是鬼迷心竅,誰,誰叫你軟禁我,連個女人都不給我?」
好像還是他的錯了?墨臨淵挑眉,盯著他,自顧自的說。
「這樣吧,就說你得了急病,臥病在床,朕找了無數太醫都治不好你,然後今天午後,你突然猝死了,這個死法如何?」
他笑,「反正四年前你生了五年的病,這麼羸弱的身體,還是不要留在世上的好。」
他說完,字裏行間的殺意讓墨世文渾身顫抖,他連忙磕頭,什麼尊嚴都不顧了,「求,求求你不要這樣!我是你父親啊!你,你母后當初很心悅我,你不能這樣做!」
世人都愛好皮囊,以前,墨世文長得確實不錯,他母后一個閨閣女子,一見傾心,卻不知道什麼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那你心悅她麽?」
「當,當然!」
墨臨淵笑了,「既然如此,你就應該去下面陪她。」
說罷,他高高揚起了劍,在所有人驚恐的神情中,狠狠揮下,瞬間血液飛濺,頭顱滾動,墨世文死了!
「唔!!」
被堵住嘴的墨蝶瞪著眼發出悶悶的慘叫!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墨臨淵,這個年代極重鬼神,她從沒想過,墨臨淵竟然會做出殺父弒親的舉動!
他竟然連生父都殺!
她的叫聲驚動了墨臨淵,墨臨淵臉上沾著血,邪眸看過來是,墨蝶隻覺得三魂去了七魄!
「唔……唔唔……」她奮力掙扎,和周圍的人求救,但是小小的密室裡十幾個人,卻沒有一個人看向她,而墨臨淵已經提著劍朝她走近,越來越近。
墨蝶終於放棄了找別人哀求,可憐兮兮的看著墨臨淵,她這個時候總算想起墨臨淵的好來了,若不是墨臨淵,她早就死了,而且這幾年,墨臨淵雖然沒有恢復她的身份,但卻保護了她,是她一念之差,走到了這個地步。
本來,害人的事都是墨世文做的,她要是早點告訴墨臨淵,墨臨淵雖然會生氣,但不會讓她死,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見墨蝶淚流滿面,墨臨淵親自伸手把她嘴裏的東西取出來了。
「你好像很害怕?」
「嗚嗚……皇兄……皇兄,我是被逼的,我原本想告訴你一切的!真的!」
「是麽?」墨臨淵低頭看著被人反捆著手的墨蝶,毫無表情的臉上,有著寒徹骨髓的冰冷。
「可是朕怎麼覺得,你很想將朕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