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慌了?當初布置的時候怎麽不慌?拿著他或者皇后的消息的時候,怎麽不慌?
如果說當初皇后昏迷事件,讓皇帝對賢妃有所想法,卻硬生生因為三皇子壓下去了,如今那個想法再次冒了出來。
僅憑皇后的事情,賢妃就不能活。
不過是受了涼,他就變成如今這樣,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要知道他可正值壯年啊。
這中間,那些人有沒有動過手腳,又有誰知道呢?
想到這,皇帝的眉眼又冷了幾分。
不過他這段時間的調查,倒是發現,皇后真的是很乾淨。
真是傻阿凝啊,在這皇宮裡,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那般乾淨,怎麽能夠存活下去呢?
不過你是朕的皇后,就由朕來幫你保留著拿最後的純淨吧,也由朕護著你吧。
三皇子因為進宮請安,轉而自己一個人出了宮,把三皇妃丟在了宮裡,之後,三皇子和三皇妃的日子就過得有些不安寧了。
時不時就要吵個架什麽的。
然而三皇子不知道的是,正是他這種不完美,救了他。
二皇子最近有些心神不寧,他發現和他交好的官員,莫名的都不見了。
不是告老還鄉,便是調到其他地方去了,怎麽回事?
他這些年能夠苦苦經營,讓自己有著書呆子的名聲,卻有那麽多官員和他來往,並且暗地裡支持他,他並不傻,相反他很聰明。
二皇子知道,能夠做到這些的,唯有皇帝。
二皇子想了想,進宮了。
“兒臣叩見父皇。”
皇帝這兩日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看著二皇子,皇帝有些有氣無力道:“老二啊,有什麽事麽?”
二皇子跪在地上,磕著頭,許久,才有些誠懇的說道:“父皇,兒臣是來認罪的。”
“哦,你何罪之有?”
“父皇,兒臣懂事起,母妃就已經不在了,德妃娘娘教養兒臣長大,兒臣知道,要收斂自己,不能出風頭。父皇,兒臣還小的時候,看著皇兄恣意張揚,兒臣好羨慕。”
“父皇,兒臣也是父皇的兒子,兒臣也想要坐那個位置,所以兒臣拉攏了朝中不少大臣,父皇,兒臣死罪。”
皇帝看著自己的二兒子,眼裡有些歎息,可真是聰明呢,只是可惜了。
“老二,不要說了,下去吧,父皇不會對你如何,只是希望你能安安分分做你的二皇子。”
二皇子卻急了:“父皇,為什麽兒臣不行?”
“父皇,兒臣會聽父皇的話,會孝敬皇后娘娘,今後也會把皇后娘娘當成自己的母妃一般,父皇,為何兒臣不行?”
此時的二皇子,滿臉淚痕,他是真的不解,他為了那個位置,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如今聽父皇的意思,卻是直接掐斷了他的想法了麽?
皇帝卻有些疲憊,靠坐在了龍椅上:“老二,為什麽非要父皇撕破那最後的遮羞布呢?你對德妃做了什麽好事,你以為朕不知道麽?”
二皇子直接整個人仿佛沒了力氣一般,被發現了?怎麽可能會被發現?
皇帝此時臉上帶著酡紅,冷笑道:“你沒有了母妃,朕讓德妃撫養你,你呢?為了爭寵,德妃懷孕,你居然害死了德妃的孩子,你以為這些朕查不出來麽?”
陳年往事,皇帝也是大清查整個皇宮,無意間知道這件事情的。
想起德妃那個淡薄的女子,因為這個逆子,這些年來冷然,絕望,皇帝的心裡就隱隱作痛。
當初二皇子那麽小,就懂得害人了,
他如何放心讓他坐上皇位?還有老大,當初被丟出皇宮,可是直接被他撞破在安嬪的房間裡呀。
他給他的父皇帶了一頂綠帽子。
這讓皇帝如何甘心把皇位傳給他?
他可不想自己走了,后宮還要被這個畜生糟蹋個遍。
尤其是皇后,他是絕對不容於老大侮辱了她的。
還有老大收攏的那些戰力,抱著什麽心思,以為他不知道?
說來說去,他隻恨自己當初沒給皇后一個孩子。
六皇子太小了,樂婕妤娘家也太弱了。
相對而言,皇后那邊又太強了一些。
皇帝可不想江山因為這個而不穩,皇后現在是個好的,可誰能知道,沒有了他的製約,皇后會不會產生其他想法?
皇帝的猜忌和多疑,已經深入骨髓了。
五皇子也已經不可能了。
想來想去,皇帝還是覺得,也許三皇子會更適合一些。
三皇子手段還行, 在宮裡布置眼線,說起來也不能怪在三皇子身上。
入秋後,皇帝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整個人也越來越消瘦了。
就在中秋節之日,皇帝突然下旨,封大皇子為矜王,北沙之地為封地,封二皇子為裕王,西林之地為裕王封地。
旨意一下,大皇子當場就氣得差點破口罵人了。
北沙那是人待的地方麽?
常年不下雨,並且一眼看去,就全是黃沙,夏天熱的要死,冬天冷的要死,這是個人待的地方麽?
二皇子則是直接昏了過去。
他的身體雖然無病無災,然而畢竟是文人,身體素質比較弱,西林之地,瘴氣不說,便是那常年下雨,陰濕的環境,顯然就不是過好日子的地方。
倒是三皇子心裡一喜,他沒有被封王,也就是說他還有機會?
大皇子接旨後,就沉著臉去了書房。
二皇子那邊,醒來後,也是滿眼的絕望。
他的手裡頭並沒有什麽力量,以前的那些文臣,已經被父皇解決掉了,他如今還有什麽東西能夠保護自己?
若是抗旨不尊,結局不用想都知道了。
有著再多不甘又能如何?
怪隻怪母妃早逝。
二皇子下令讓府中的人收拾,準備去封地。
他不敢反抗,更不敢拒絕,拖延。
然而他還沒走,大皇子卻秘密找上門來了。
“大皇兄,你來找我何事?”
“二弟,你就甘心這麽灰溜溜的離開皇城,離開這繁華之地?”
二皇子苦笑:“大皇兄,不甘心又能如何呢?父皇早已決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是無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