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兒子,我要怎麼生兒子?”席灯坐在床上,表情有點崩潰。
作者君笑了下,摸了摸席灯的頭,“要不要給你開個金手指?”
“什麼?”
“讓本文變成生子文。”
……
席灯猛得睜開眼,摸了下額頭上的汗,就長吐了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細微的動作就被在外間守夜的丫鬟聽到了。
“世子?”
席灯唔了一聲,便把床幔一把撩開,微微揚聲:“倒杯水給我。”
那個丫鬟立刻低著頭進來,倒了杯水給席灯,水是溫的。
席灯接過茶杯的時候,眼神卻往那個丫鬟的胸口處打轉了下,然後臉一下子紅了,他迅速收回了眼神,低頭喝水試圖掩蓋自己方前登徒子的行為。
不過,席灯沒想到這樣一個小舉動都被孟秋魚那個大變態知道了。
自從永安王爺被囚禁,自己被托孤般給了孟秋魚管教。
永安王府除了永安王這個主子,就只剩下永安世子這個小世子。
在外界人看來,永安世子是個常年身體不好的病癆鬼,一臉病容,小時候又被山賊綁架過,受了驚嚇。永安王妃就是在那次綁架中意外墜入了山崖,永安王爺救回自己的兒子之後,再也沒有納妃了,雖然有寵幸幾個小妾,但是都沒讓她們生下孩子。
孟秋魚在綁架事情之後就出現在王府了,當年也是他從山賊中救回了奄奄一息的原身。永安王爺很信任孟秋魚,哪怕孟秋魚當著永安王爺面前罰原身,王爺也只是在事後哄一哄自己的兒子。
被壓制了那麼多年的原身,舉旗造反的前夕親自給孟秋魚下了毒,聯合永安王爺手下的大將圍攻了孟秋魚,孟秋魚最後是被亂劍砍死的。
其實孟秋魚真的是個人才,所以席灯並沒有準備殺了孟秋魚,但是,親自接受孟秋魚那些變態的行為,還是很崩潰。
席灯只能盡力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小變態。
第二日清晨,席灯按照慣例去孟秋魚的房間報道。今年的雪似乎準備下個不停,席灯抱著暖爐,走著朱紅色的長廊中,寒冷讓他的臉頰微微泛著不正常的紅。
席灯到的時候,孟秋魚還沒起床,而丫鬟們已經在屋子外面候著了。席灯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就讓身後的丫鬟幫他取了狐裘,把暖爐交給丫鬟,才從一個丫鬟手裡端過銅盆,自行推開了孟秋魚的房門。
一推開,裡面濃郁的香氣直往席灯的鼻間撲來,而他像是習慣了般,直往內間走去。
孟秋魚的床幔還是放著的,那些丫鬟們跟著席灯進來了,腳下無聲地把東西放下之後,就魚貫而出。
而席灯則是端著銅盆站到床側邊,輕聲喚:“秋魚師傅,該起了。”
裡面沒有任何聲音,席灯往床幔裡看了一眼,可是青色的床幔層層疊疊,根本看不清裡面。
席灯又喚了一聲,床裡面還是沒有任何聲音。他當下就咬住了唇,把銅盆放到梨花架子上,才回來伸手慢慢撩開了床幔。
孟秋魚側著身,席灯並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垂下眼,便在床邊坐下,脫下靴子,從床尾爬上去。
席灯跪爬著到了床的裡邊,然後就開始輕輕給孟秋魚捶腿。
這也是孟秋魚定下的一個變態規矩。
果然孟秋魚根本沒有在沉睡,席灯才開始捶,他的腳就動了動,而後直接靈活地挑開席灯的衣帶。席灯暗自咬牙,卻只能順著他的意思,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下,丟到一旁。
孟秋魚的腳直接貼著席灯的肚子上,帶著幾分暗啞的聲音響起了,“席灯,什麼時辰了?”
“卯時。”
孟秋魚的腳動了動,就從席灯的衣服裡拿了出來,“受涼了?”
席灯嗯了一聲。
孟秋魚睜開眼,眼裡卻一片清明,根本就不像一個剛醒之人,他微轉過頭盯著低眉順眼坐在床尾的席灯,“過來。”
席灯沒動,孟秋魚輕笑出聲,聲音越發溫柔,“好孩子,你要我說第二遍嗎?跪著爬過來。”
席灯正在捶腿的手一下子頓住了,然後像無事般收了回來。他抬眼看了孟秋魚,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可是卻還是要在孟秋魚的注視下跪爬過去。
孟秋魚對於席灯的眼神和偶爾的小動作並不太在意,他覺得自己像是在馴服一頭小獸,哪怕這頭小獸有一日會長大,然後把自己撕碎吞下腹,可是這馴服的過程太美妙,以及他也十分期待最後的果實會有多美味,所以葬身獸口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大事。
所以,孟秋魚有時候是格外欣賞席灯忤逆的行為,因為這樣他才能光明正大地去罰那只不聽話的小獸。
席灯剛爬到孟秋魚胸口處,對方就扯了他一把,力度很大。席灯直接摔倒在孟秋魚的身上,下巴還磕到了孟秋魚的胸口。
席灯輕輕嘶了一聲,他的下巴一定紅了。
孟秋魚的手摸上了席灯的臉,相比席灯臉上的溫度,他手上溫度反而高得多。
“今天讓大夫給你看看。”
席灯眨了下眼,沒說話。
孟秋魚這時候也不需要席灯說話,他另外一隻手把席灯往上一扯,再直接箍緊了席灯的腰,頭則是往對方脖頸間一埋,長吸一口。
這個死變態!
“奶味,呵。”孟秋魚悶笑出聲,然後聲線十分曖昧地說:“好孩子,以後多喝一點羊奶之類的。”
他說完之後,便起了身,自顧自地下了床,把外面候著的丫鬟們叫進來伺候他洗漱。末了,才轉個身對床裡面說:“還不出來,要在裡面生孩子嗎?”
***
夜幕降臨,跟孟秋魚一起用膳之後,席灯正準備直接離開,卻被孟秋魚叫住了。
孟秋魚穿著一件紅色單衣,抿了一口茶,“似乎要教你一點男女之事了,省得你半夜睡不好。”
席灯眼神微動,往後退了半步,“秋魚師傅,我還小。”
孟秋魚把茶杯往桌子輕輕放下,沒有看他,但是唇角卻流瀉出淡淡的笑意,“你這年紀也不算小了,是該找個識趣的給你開開葷,你自己可有較為看重之人?”
席灯立刻搖頭,孟秋魚挑眉看他一眼,眼裡似乎有幾分驚訝,“你是害臊呢還是真的在拒絕?”
席灯微微移開了眼,“我不想要。”
不想要女人?孟秋魚也是從半大小子的年齡走過來的,他聽著席灯的話,心裡卻有幾分不信的,這個年紀的少年哪有不思春的。
孟秋魚決定體貼一把,親自為席灯找個懂趣又乾淨的。
連續幾日,席灯都保持著警惕,孟秋魚這個人太變態,不喜歡按照常理出牌,雖然上次他對於自己的拒絕,看似答應了,但是席灯自己卻有幾分心神不寧。
可是堂堂一世子爺怕女人,也不是個好理由,孟秋魚總會下手的。
不過,席灯沒有想到孟秋魚居然是半夜讓一個女人爬了自己的床。
不對,稱不上女人,只能說是一個少女。
席灯那晚睡得較沉,那個少女爬到他的床上的時候,他才堪堪有了點意識,但是還不太清醒。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看清床上有個人,“你是誰?”
那少女直接纏上來,用自己溫軟之處緊緊地貼著席灯的手,“世子爺。”
聲音嬌俏好聽,在黑夜之中染上絲絲曖昧。
席灯空著的那隻手揉了揉眼,等意識到自己手臂貼得是什麼之後,立刻推開了對方,坐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席灯疾聲厲色,可是耳根處卻紅了。
少女眼尖,本來被推開有點微愕,但是看到席灯的耳朵之後,心下就覺得是席灯臉皮薄。
那少女姿色甚好,她故意把聲音放柔,還微微彎下腰,讓席灯更好地看清她領口大開之下的風光。
“世子爺,孟先生讓奴家來的。”
席灯立刻移開了眼,把床幔一把扯開,“出去。”
少女怎麼肯放棄,立刻爬到席灯旁邊,攀附在席灯的身上,嬌聲道:“世子爺怎麼這樣不解風情,奴家可是仰慕世子爺許久了,一見到世子爺,心就跟小鹿亂撞般,動得厲害,不信?世子爺摸摸。”
少女說完,便扯著席灯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處。
席灯一下子僵住了,隨後立刻縮回手,直接從床上下來了,轉頭怒視著少女,“出去!你若不出去,我讓你有好果子吃,你只怕什麼孟先生,但別忘了這裡是永安王府!”
少女被唬住了,立刻靜若寒蟬地從床上爬了下來,福了個身便立刻出去了。
席灯見人出去之後,才鬆了口氣,胸口起伏很大。他舔了舔唇,正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就聽到了孟秋魚的聲音。
“世子對我送來的人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