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三個孩子,楊心怡借口走不開就沒來。
嫁給楊見夏建業之後,楊心怡來小柳村的次數就屈指可數,三個孩子嫌農村髒,更是吵著鬧著不要來,夏建業也沒辦法,打了三個孩子一頓,惹得楊心怡跟他大吵一架,自己就匆匆出來了。
夏建業幾年沒回小柳村,看著面容姣好,亭亭玉立的夏至,夏建業沒想到幾年不見,自己這個大女兒竟然出落的如此漂亮。
那張白嫩的小臉兒,比他見過的所有大院子女都漂亮,夏建業忍不住心中一動,開口讓夏至跟他一起回首都,
夏至本不想答應,可她也並不想呆在小柳村,夏奶奶走後,村子裡的一些無賴二流子就經常半夜敲她家的房門,讓夏至煩不勝煩。
於是夏至考慮了兩天就答應了,夏建業有急事,匆匆祭拜完夏奶奶,就回了首都,而夏至則在夏建業走後的一個月後,才到了首都。
夏建業目前住在軍區6號院兒,夏至一路乘車到了首都,又坐公交車到了軍區6號院附近,沒想到剛剛下車,就被一群言語輕佻的少年給圍住了。
這些少年不過十六七歲,每個人騎著一輛二八杠自行車,身上穿著乾淨的軍綠色軍服,看著夏至的眼中滿是驚豔。
這些一向大膽的少年們在四九城兒來去如風,是四九城內有名的頑主,經常調戲大街上的少女,此時見到夏至卻有些不知所措。
夏至今年20歲,1米6出頭,身材不算高,但身材勻稱,上身穿著一件長款黑色羊毛昵大衣,裡面則是高領白色毛衣。
現在人的毛衣都是雞心領或者圓領,都是低領,但因天冷,夏至打毛衣的時候就打了高領,白色的毛衣領子襯托著那張嫩白的小臉兒,細如白瓷,越發嬌豔。
而身上這件兒黑色呢子大衣,這是夏至上大學的時候從紡織廠買的,夏至買的是一塊布料,有瑕疵,不用布票,夏至買了不少,還給夏奶奶做了一件,隻是夏奶奶舍不得穿,去世的時候,夏至給夏奶奶穿在了身上,讓她帶走。
這時候的毛呢大衣都是短款,樣式也看著有幾分土氣,從後世而來的夏至有些看不上,於是就把毛呢大衣做成了中長款,在這個年代並不算出格。
毛呢大衣做成了寬松款,隻是在腰間稍微的掐了一點腰,稍稍顯一點身形。
下身則穿了一件自己打的毛褲,外面穿了一件黑色條絨褲子,黑色的褲子並不如別人那般又寬又大,雖然依然寬松,但卻並不顯得肥胖。
夏至有心想要搭配一雙小皮鞋,但此時正是大動亂之機,夏至也並不想太突出,就穿了一雙比較厚的黑色棉鞋。
很平常的打扮,在夏至看來甚至有些土的打扮,在這個年代卻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雖然夏至空間裡有更好更貴的衣服,但卻不能穿出來,這些衣服穿在別人身上或許一般,但夏至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
長長的頭髮被她梳成了兩條大辮子,又黑又亮又長,是這個年代少女們最常見的髮型,但夏至長得漂亮,一雙杏眼又圓又大,加上經常喝靈泉水,使得她肌膚瓷白如雪,瞳孔黑白分明,櫻桃小口不點而朱,一雙彎彎的柳葉眉,更給她增添了一種嫻靜的氣質。
空間裡,夏至以前世界環遊的時候,買了很多國際知名的化妝品,彩妝雖然不能用,
但夏至一直用著護膚品保養皮膚。 雖然喝著靈泉水,皮膚本來就好,但是冬天天氣乾燥,皮膚容易生凍瘡。
夏至抹的那些護膚品味道很淡,抹在臉上滋潤的肌膚,她若不說,別人也看不出來她用的是什麽化妝品,隻覺得一張小臉晶瑩如玉,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就格外引人注目。
領頭的少年在朋友的起哄之下,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姐姐,漂亮姐姐,認識一下唄!”
“對呀,姐姐哪兒的呀?”
“看姐姐拿著行李,上哪兒去呀?這四九城沒有我們兄弟不熟悉的地兒!您說個地兒,咱們送你去!”
看著這群少年稚嫩的面龐,卻努力擺出一幅紈絝子弟的嘴臉,夏至心中好笑,忍不住輕聲道,“不用了,我要去的地方就在前面。”
夏至聲音很輕, 語氣很柔,嗓音很甜,聽在這些少年人耳中,仿佛從來沒聽過這麽好聽的聲音,看著夏至眼睛都直了。
順著夏至的視線,這些少年看向夏至所說的地方,軍區6號院。
其中一少年一拍大腿,雙眼亮晶晶的問夏至,“這,你住在這兒呀?我怎麽從來沒見到你,我也是6號院啊!”
這少年得知夏至要去軍區6號院兒,高興的快瘋了,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姐姐是6號院的人呢!”
然後衝著他的那些朋友,揮手如同揮蒼蠅一樣,“這沒你們的事兒了,這位姐姐可是我們6號院的人!你們跟著摻合什麽呀?趕緊走!趕緊走!”
其余少年見此,忍不住一臉憤憤道,“鐵蛋兒,過分了啊!咱們可是兄弟!”
那少年聞言惱凶成怒道,“誰叫鐵蛋兒啊?我才不叫鐵蛋兒!”
說著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夏至一眼,臉色通紅,大叫道,“我叫馮鐵柱!不叫鐵蛋兒!趕緊給我滾蛋!”
這些少年自然不願意,不滿道,“馮鐵柱,過分了啊!這位姐姐又不是你親姐姐,你急什麽呀?”
“沒錯。”
夏至看著這群爭執不休的少年,不禁扶額,不是都說這個年代的人很淳樸嗎?這群少年是怎麽回事兒?
夏至卻是不知道,在這個動亂的年代,這些少年幾乎都是大院兒的子弟,有些是父母被隔離審查,無人管教,有些則是父母忙,加上學校停課,這些半大孩子就在整個四九城遊手好閑,被人稱為頑主,這些熱血少年經常打架鬥毆、拍婆子,人憎狗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