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西開著車回到家後,蕭老爺子見蘇西回來,連忙問,“芸蕾,怎麽樣了?沒事兒吧?”
蘇西見蕭老爺子一臉焦灼,連忙道,“爺爺,您先別急。”
說著,上前扶著蕭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然後才道,“醫生說了,雲蕾還年輕,身體沒問題,只是孩子沒保住。”
蕭老爺子歎了口氣,皺眉道,“那醫生有沒有說什麽原因?”
蘇西搖搖頭,“醫院還在檢查,還沒確定,想必明天應該就有結果了。”
蕭老爺子聞言,又歎了口氣,心情不是很好,郭海英和蕭啟夫妻晚上8:00才回來,蕭戰晚上10:00才回家,蕭家人都沒睡,都在等著蕭戰的消息。
蕭戰有些疲憊道,“爺爺,爸媽,你們都先去睡吧,結果明天才能出來。”
蕭老爺子年紀大了,熬不住,聞言隻好點了點頭,就上樓去休息了。
郭海英和蕭啟也都點了點頭,郭海英叮囑蘇西,“你這孩子還懷著孕呢,今天肯定累壞了,趕緊去睡覺。”
蕭戰拉著蘇西回到房間之後,心有余悸的撫摸著蘇西的小腹,輕聲說了句,“幸好,你不喜歡用化妝品。”
蘇西知道孟芸蕾的事情,嚇到了蕭戰,這個鐵血漢子自己被砍十幾刀,眼睛都不帶眨的,現在面對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卻有些怕了。
蘇西笑道,“你放心,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因為使用化妝品而導致流產的,還是極少數的,這跟芸蕾的體質有關,每個人的體質是不一樣的。”
蘇西說著,抱了抱蕭戰,拍了拍蕭戰的背道,“快睡吧。”
蕭戰用充滿磁性,略顯低啞的嗓音,輕輕恩了一聲,把蘇西圈在自己懷裡,倆人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飯,郭海英帶著蘇西去醫院看望孟芸蕾,蕭戰得去拿化驗報告。
郭海英和蘇西到了醫院之後,推開病房門,就見蕭然正坐在床邊,手裡端著一個白瓷小碗,低聲對孟芸蕾說著什麽。
“芸蕾,聽媽的話,多少吃點。”
孟芸蕾語氣有些不耐煩道,“媽,你拿走吧,我不想吃。”
蕭然看到孟芸蕾情緒低落,臉色蠟黃,心裡十分擔憂,又勸道,“芸蕾你還年輕,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身體養好,養好了身體,將來才能更容易懷上孩子,聽媽的話,多少吃點啊。”
孟芸蕾不耐煩的伸手推了蕭然一把,語氣帶著厭煩道,“我說了,我不想吃。”
蕭然手中的碗脫手而出,摔在地上,嚇了蕭然一跳,看著低著腦袋,情緒低落的閨女,想發火卻又心疼,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郭海英和蘇西。
蕭然臉上擠出一絲笑,神情略顯疲憊道,“大嫂,西西,你們來了,快幫我勸勸芸蕾,這孩子死活不肯吃飯,她現在身體虛,不吃飯身體能養好嗎?可是急死我了。”
郭海英點了點頭,就坐在了病床邊,握著孟芸蕾的手,溫聲道,“孩子,我也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心裡難過,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難過也沒什麽用,咱們都應該往前看,只要把身體調養好,你們還年輕,總會有孩子的。”
孟芸蕾紅著眼睛,看了眼郭海英,最後沒忍住,趴在郭海英懷裡痛哭起來。
蕭然站在一旁,見孟芸蕾哭了出來,心裡既有擔憂又松了口氣。
等孟芸蕾終於慢慢停止哭泣的時候,蕭戰領著周凡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疊文件。
病房裡的人見兩人進來,蕭然立刻上前問道,“蕭戰怎麽樣?”
站在蕭戰身旁的周凡,一臉憤怒,生氣道,“我們已經查明白了,就是那些化妝品的問題,那些化妝品裡面重金屬超標,還含有激素,人家教授說了,孕婦是絕對不能使用的。”
一聽果然是那些化妝品的問題,孟芸蕾整個人都傻了,嘴裡喃喃說著,“我問過她們,她們說孕婦能用的。”
蕭然也一臉憤怒道,“我現在就去找她們,她們害的我閨女沒了孩子,我現在就去找她們。”
周凡也跟著說道,“媽,我跟你一起去。”
孟芸蕾也忽然跳下床,嘴裡喊著,“我也去,她們騙我,我絕饒不了她們。”
蕭戰見了忙說道,“姑姑,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報警吧,我還認識幾個不錯的律師朋友……”
不等蕭戰說完,已經穿好鞋的孟芸蕾就推開眾人從病房裡跑了出去,周凡連忙追了過去。
蕭然見自己閨女跑了,也顧不得聽蕭戰是怎麽說,也跟著追了出去。
病房裡現在只剩下蕭戰,蘇西和郭海英。
郭海英臉上閃過擔憂,也想追出去,蕭戰道,“媽,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報警,讓警察處理,同時把她們告上法庭,讓她們做出相應的賠償。”
郭海英點頭道,“行,你打電話報警,我趕緊去看看,攔著他們,可別做出什麽衝動的事兒。”
蕭戰點頭,然後對蘇西說,“媳婦兒,我先送你回家,然後我去找律師。”
蘇西點頭,蕭戰開車,先把蘇西送回了家,然後又趕緊出去了。
此時,在多麗牌化妝品專賣店門外。
看著這個化妝品專賣店,孟芸蕾是氣不打一處來,被憤怒支配下的孟芸蕾,撿起街邊的一塊磚,就衝著玻璃窗砸了過去,嘩啦一聲玻璃窗應聲而碎。
把專賣店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孟芸蕾滿臉猙獰的走進專賣店。
孟芸蕾是這家專賣店的常客,經理跟孟芸蕾之間很熟悉,畢竟孟芸蕾來這裡做過很多次美容保養。
女經理大約30來歲,身上穿著職業裝,化著淡淡的妝容,長得很漂亮,驟然間自家玻璃窗被人砸碎,嚇了一跳。
轉眼就見孟芸蕾從外面闖了進來,經理愣了一下,忙上前皺著眉道,“孟女士,您這是幹什麽?”
孟芸蕾看到女經理,頓時憤怒的吼道,“你們這些騙子,你們這些騙子。”
女經理不悅,反駁道,“孟女士,您發什麽瘋呢?我們怎麽就成為騙子了?你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呀。”
孟芸蕾一邊哭一邊大聲道,“我是孕婦,你應該知道吧?你之前推薦我用你們店裡的化妝品,說你們店裡的化妝品都是高檔貨,孕婦也能用,可是現在我孩子沒了……”
女經理下意識的看向孟芸蕾的腹部,果然見那裡已經變得平坦。
女經理面色一白,眼中下意識的閃過慌亂,嘴裡說著,“孟女士,你孩子沒了,我也很難過,可是您孩子沒了,肯定是您不小心,這關我們化妝品什麽事兒啊?難道塗了我們家的化妝品,就能讓您流產?開玩笑呢?”
孟芸蕾冷笑道,“不承認是吧?我家人已經找專門的機構鑒定過了,你們家的化妝品,不但重金屬超標,裡面含有什麽激素,孕婦是絕對不能用的,我之所以流產,就是因為用了你們家的化妝品。”
專賣店裡有不少女人正在做美容,見有人來鬧事,都圍過來看熱鬧。
剛開始也沒在意,現在聽到孟芸蕾說的話,不少顧客紛紛變色,有人還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來,“大妹子,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用化妝品還能使人流產?”
孟芸蕾哭訴道,“我肚子裡的孩子都沒了,我能說謊嗎?我若是沒有確切證據,我能來找她們麻煩嗎?”
“我家人都已經鑒定過了,我之所以流產就是因為使用了這裡的化妝品,她們家的化妝品不能用,什麽高檔品,什麽進口貨?全都是狗屁!”
顧客中也有人懷孕,嚇得面色一變,憤怒的看向經理,“你說,你們家的化妝品,孕婦到底能不能用?”
“我都用了快一個月了,我要是流產了,你們拿什麽賠我?我不用了。”
“哎呀,我也不敢用了,這重金屬超標,還有什麽激素,這誰敢用啊?”
不少做美容的顧客立刻提出退貨,這讓經理慌了。
她每個月都賣出不少化妝品,裡面的提成就有不少,她就指望著提成掙錢呢,現在這些顧客一個個的都提出不要了,這損失可太大了。
經理忙說,“大家先別急,這裡面有誤會,我們家的化妝品絕對是高檔貨,保證安全,你們別聽她一個瘋子胡說呀。”
“你說誰瘋子?”
孟芸蕾見那女經理竟然敢說自己是瘋子,頓時大怒,本來就被怒火衝昏了,她直接上前,抓住女經理的衣領,就扇了女經理兩個耳光。
啪啪的打臉聲,使得美容店更加混亂,女經理被臉上火辣辣的疼刺激的,反手推了孟芸蕾一把。
孟芸蕾因為剛流產,身體虛弱沒站穩,直接被推倒在地上,臉色越發蒼白。
就在這時,周凡跑了進來,見自己媳婦兒被女經理推倒在地上,嚇了一跳,忙過去把孟芸蕾扶起來。
孟芸蕾見周凡來了,眼淚落得更凶。
周凡氣急之下,直接上前一腳,把女經理給踹倒了。
女經理“哎呦”一聲躺在地上,起不來,嘴裡叫著,“快報警,快報警,有人來鬧事,有人來鬧事,哎喲,疼死我了……”
現場可謂是一片混亂,美容店裡的店員立刻打電話報警。
蕭然也緊跟在後面追了過來,見孟芸蕾面色煞白,嚇了一跳,蠻關心道,“孩子,你沒事兒吧?哪兒不舒服?跟媽說。”
店裡不少顧客吵著要退貨,經理還被踹倒在地上起不來,店員們一時間也是六神無主。
周凡見就是這家美容店害了自己媳婦,害了自己孩子,氣急之下,拎起地上的凳子,就朝玻璃櫃砸去。
玻璃櫃被砸碎,裡面的化妝品滾落在地,化妝品都是用玻璃瓶擺放的,玻璃瓶落地,摔得粉碎,一時間美容店裡充斥著一股刺鼻的香味兒。
警察來的速度很快,見這裡一片混亂,就把所有人都帶到了派出所。
蕭戰本來報了警,警察到了之後,發現事情變得更加複雜,隻好把所有人都抓到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之後,蕭戰先把那一遝資料上交了上去,然後又把那些顧客先給放走了,剩下的一些店員也給放走了,只剩下那個女經理。
同時,警察還給美容店的老板打了電話,美容店的老板是個40多歲的女人,打扮的很時尚,接到電話後立刻趕到了派出所。
得知自己的店被砸,女老板很是生氣,在派出所就叫囂了起來,“這件事情絕對沒完!敢砸我的店,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不讓他們賠得底兒朝天,我就不姓吳!”
這個女老板名叫吳紅,說話十分囂張,據說她丈夫也是做生意的,生意做得還不小,怪不得底氣那麽大。
不過蕭戰可不怕她這一套,直接叫來了三個律師,要告吳紅。
雖然蕭戰提供了那些資料,但是派出所為了公平起見, 還要再去化驗一次,再次確認。
派出所的一名民警見吳紅如此囂張,就忍不住說道,“我說吳老板,你就消停點兒吧,人家之所以砸你們家美容店,也是因為你們美容店的化妝品使得人家流了產,人家好不容易才懷上一個孩子,現在孩子沒了,人家能不衝動嗎?”
吳紅聽了,卻是冷笑一聲道,“警察同志,我開的美容店,裡面的化妝品那都是高檔貨,是絕對不可能有問題的!”
“那個女人流產,肯定跟我們家化妝品沒關系,我不但要讓她賠償我美容店的損失,我還要告她,告她損害我們美容店的榮譽。”
民警嗤笑一聲道,“人家是有確切證據,才去你們店裡鬧事兒了,人家已經找專門的機構化驗過了,你們美容店裡的產品,重金屬超標、含有激素,孕婦是絕對不能用的,而你們卻宣揚無公害,孕婦也能用,現在人家流產了,能不找你們的事兒嗎?”
吳紅卻拒不承認“胡說八道,我們美容店裡的化妝品絕對不可能有問題,那都是外國貨,貴的很,她們肯定是想訛錢,這件事情絕對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