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館也是本村人流量最為密集的地方,村裡的人忙碌結束總喜歡到這裡來喝一杯,到了忙碌的夏季,還會有不少外地的商人來往這裡,這個酒館也給金胖子賺了不少的收益。
然而今天,這個昔日人數最多的地方沒有了人類的身影。
這並不奇怪,任誰和一夥強大的海賊,還是只在傳聞中從沒有見過的凶惡魚人海賊在一塊,此時也都不敢走近酒館內。
就連平時沒事喜歡在二樓俯瞰整個酒館的老板金胖子也已經三天沒有來過這個酒館了,要不是他把這幾天的工資調高了數倍,可能連酒館的職員也都嚇的不敢繼續上班了。
就這樣,依然有幾個年輕漂亮的女服務生也早就回到了家中。
此時,偌大的酒館就只有太陽海賊團的魚人們仍舊在這裡暢飲,三天的接觸下來,雖然還剩下的酒館店長和幾個服務員知道這夥魚人並沒有傷害人類的意思還是不敢太靠前。
魚人和人類的界限涇渭分明。
坐在中央主桌的是魚人海賊團的船長泰格,以及甚平、阿拉丁、惡龍等的幹部們。
“泰格老大,我們什麽時候繼續我們的冒險,已經在人類世界待的太久了,連我的身上都沾滿人類懦弱的味道。”藍色肌膚鋸齒鼻子的惡龍喝了一口酒問。
作為魚人種族至上的種族主義者,惡龍顯然對於這三天待在這裡而感到不滿。
實際上,他覺得連把那個人類的小鬼送回這裡都不認同。
然而,他只是這艘船上的幹部,無法質疑魚人的英雄泰格老大的決定,隻好把不滿壓在心底。
幸好這三天來整個村子的人類都比較識趣,不敢在他們面前出現,這在年輕的惡龍看來,就是魚人是高等種族的象征。
只有魚人這種強大的血脈,才會帶來強大的實力,普通的人類只是低賤的種族。
所以在剛進入這個村子的時候,一個小鬼頭竟然敢辱罵魚人,他不介意直接處死。
可是被甚平大哥給攔住了,他們就是對人類太仁慈了。
“阿龍,不要繼續你優越的思想和對人類的敵視。”泰格看了阿龍一眼,駁斥他的言論,“魚人應該和人類和平相處,只有這樣我們魚人才有生活的空間。”
其實泰格看的很清楚,魚人的處境危險的最大原因還是來自世界的統治者,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天龍人。
但是魚人想要生存下去就不可能與人類為敵,只有和人類和平才能保證魚人的繁衍生息。
像阿龍一樣魚人至上的種族言論在魚人中其實很有市場,但這種想法和做法只會帶給魚人災難。
在這個世界,弱小就是原罪。
看著阿龍不服氣的眼神,泰格暗自歎一口氣,年輕人總是充滿著激情,很多時候認不清自己的位置。
過多的批評只會讓他們更加的叛逆和堅持自己固有的固執。
泰格轉過話題,回答阿龍的問題:“這段時間的航行讓大家都疲憊不堪,這三天我們大夥都已經恢復,今天把物資在補充一些之後我們就向小克爾拉告別,開始我們的冒險。”
一旁的甚平也開口說話:“無盡的大海,才是我們可以暢遊的地方。這次把小克爾拉送回來也算完成了我們承諾。”
“不錯,男子漢的承諾,絕對沒有不完成的,
既然答應了別人的請求就全力以赴。”泰格說完,拿起酒杯高高舉起,聲音傳遍整個酒館:“大家夥,乾杯!” 不得不說泰格是一個很有個人魅力的魚人,聽了泰格的話,所有的魚人都舉起手中的酒杯在空中碰撞,酒花四濺。
“乾杯!”
…………
…………
福爾夏特島的一角,嘴裡叼著骨頭的狗頭戰艦已經把帆布收起。
戰艦的甲板上,博加特拿著望遠鏡遠遠地看著停靠在岸邊的太陽海賊團的海賊船。
仔細的觀察之後,他把望遠鏡放下,拿出福爾夏特島的地圖進行對比,經過幾分鍾的計算後,下達命令:“左轉舵30度,航行半海裡,然後右轉舵18度航行。”
舵手早就嚴陣以待,聞言重複一遍,開始按命令操作。
“真是靠譜啊博加特,這樣的事情交給他來做真放心。”
莫森和卡普也同樣在甲板上,他從卡普裝甜甜圈的紙袋裡偷出一個隨手扔到嘴裡,感歎不已。
相比自己這個僅僅在新兵營待了半年還大部分時間用來提升實力的人來說,博加特可謂是各種軍艦的技能都點了精通。
不但航海知識一流, 指揮能力也不俗,而且實力也相當不錯。
除了長相跟自己差別有點大之外,其他的能力已經完全可以跟自己媲美,這可真是一個優秀的人才。
莫森此時甚至都有了挖牆腳的念頭,要不要等自己升任中將之後,把他挖到自己的手下來。
真是個機智的想法。
先把念頭按下,可不能讓卡普老頭察覺了。
“哈哈哈,那當然,博加特小鬼可是跟著老夫一直成長到現在的,可比你這個臭小子優秀多了。”卡普老頭同樣笑著回話,對博加特讚譽有加。
畢竟,大小事情都扔給人家,當然要說幾句好話了。
“喂,快給我住手臭小子,你把老夫的甜甜圈都吃完了。”
卡普發現莫森竟然把自己袋子裡的甜甜圈全部拿走了,當時就急了。
比賽還沒分出勝負呢,這小子要是把自己袋子裡的都拿走那自己可就輸了。
“喲呵呵,卡普中將,甜甜圈比賽是我贏了哦,我可是比你多吃了三個呢。”
莫森才不管這些,把從卡普袋子裡拿到的最後三個甜甜圈一口塞進嘴裡,得意不已。
誰讓你自己說話的時候不注意,這又不怪我。
“這不算,你這是作弊!吃老夫一記愛的鐵拳。”
“喂,臭老頭,別耍賴,你這是打擊報復。”
……
博加特的腦門一隻烏鴉飛過,攤上一個卡普就夠嗆了,現在又多了一個莫森。
他望著海面,神色有股淡淡的憂傷,禁不住想:
我特麽這是造了什麽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