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歌來探聞朝言的班自然不會空手來。
劇組上下都有熱咖啡喝。
因為許白和項天歌的前段關係, 劇組倒是不少人懷疑項天歌來探導演的班有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覺。
項天歌也毫不避諱, 和聞朝言聊完, 就徑直走向了許白。
“咳。”他先輕咳了一聲, 然後才說道“聽說我要來探班,煦煦本來也要跟過來, 不過小姨怕她身體還沒養好, 不准她過來。她讓我給你帶好。”
許白愣了一下, 才反應過來項天歌是在和她說話,這才抬起頭來, 看著站在自己的小桌子前面的項天歌,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然後繼續低頭看下一場戲的劇情。
項天歌:……
就這樣?完了?
感覺到自己完全被無視的太子爺眼角跳了兩跳。
他也不走,就站在那兒盯著許白看。
許白毫無所覺, 腦中勾畫出接下來那場戲的感覺,整個人完全沉浸在了劇本之中。
兩人互不干擾, 許白看劇本, 項天歌看她。
項天歌覺得納悶,怎麼一個人的變化能那麼大呢?難道真的是因為死過一回的原因?
以前的許白,腦子空空,每天就知道看韓劇和買買買,這種女人,沒什麼內涵,心裏想的什麼根本藏不住,全都擺在臉上, 一眼就能看到底。
可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許白,明明是一樣的臉,但是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
即便你和她眼神對視,你也看不懂她在想些什麼,她總是一副沉靜的樣子,像是一面無風無浪的湖面,裏面藏著很多故事,有種莫名的神秘感,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
許白看完這一段,合上劇本,正準備站起身去找黃鈺,卻發現項天歌還站在那裏,頓時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項先生還有事?”
項天歌表情有些怪異,看著許白,忽然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念頭,如果現在這個許白像以前一樣叫自己“親愛的”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許白看著項天歌臉上的怪異表情,有些不耐,拿著劇本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項天歌終於反應過來,見許白要走,下意識的反手就抓住了許白的胳膊:“等等!”
許白吃驚的轉過身來。
來來往往的劇組工作人員也都或隱晦或明目張膽的往這邊看了過來。
“哇喔!你有沒有感覺畫面像在拍偶像劇?”周文澤站在黃鈺身邊說道。
黃鈺看了那邊一眼,對周文澤說道:“你真的很八卦。”
聞朝言也看向那邊,眼神掃過項天歌抓住許白胳膊的那只手的時候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察覺到眾人的視線,許白把項天歌的手撥開,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眼神警惕的看著他:“項先生還有事?”
察覺到許白的疏離戒備,項天歌莫名的不爽起來:“沒什麼事,就不能敘敍舊了?”
許白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項先生想和我敘什麼舊?要聊一聊我吞安眠藥自殺的事嗎?”
項天歌:……
趁著項天歌愣住的一會兒,許白拿著劇本徑直走了。
不出許白所料。
項天歌探班被狗仔拍了。
還拍到項天歌抓住許白胳膊的畫面。
標題是項天歌探班許白,現場親密互動,疑似複合。
許白的粉絲和CP粉都炸了。
【狗仔眼瞎嗎?明明許白把項天歌的手撥開了,還拉開了距離分明就是在避嫌,居然被寫成是親密互動!】【也是醉了,項天歌分明就是探聞朝言的班好不好,都知道他們兩個關係好。許白幾次採訪都說不會複合了,狗仔不要誤導好嗎!】【我家只想低調拍戲,《美人魚》爆紅之後都沒有隨便接綜藝和代言撈錢,抱走許白不約!】【盛放快來啊!你家小白要被搶走了!】【光看視頻我只看到項天歌單方面找許白,單方面抓住許白的胳膊,並沒有看到許白有任何狗仔說的所謂互動的動作,而且還刻意和項天歌拉開了距離。】【許白這就叫做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人家許白現在爆紅,身價今非昔比了,項天歌想吃回頭草許白還不一定答應好不好!】。……
然而外界卻有不一樣的聲音。
這些評論中自然也有把許白視為對手的別的花旦粉絲渾水摸魚試圖抹黑許白。
【之前看許白推掉《深宮》接了這部莫名其妙的電影我就猜是不是跟項天歌有關了,畢竟聞朝言和項天歌私下關係很好。】【許白估計是為了項天歌才接這部電影吧。雖然表面上高貴冷豔的樣子,說不定人家手段高超欲擒故縱呢。畢竟要是能當上項瑞少奶奶比拿幾個影后獎盃都有用吧。】【許白能和項天歌好過,又勾搭上賀荀,而且還和盛放關係曖昧,盛放公開場合維護她好多次了,感覺把身邊的優質男人一網打盡的樣子,段位很高啊。】【許白這種女的一看就很婊,只不過直男看不出來而已。】【能從一個網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你們覺得許白是靠的實力嗎?別忘記她真正的第一部戲《霓裳》就是靠項天歌拿下來的。】【之前飛機上救人那件事也有疑點啊。許白當時還是個網紅,難道不想上位當項瑞少奶奶?不可能不去調查項天歌的親人吧?而且項天歌的親戚關係一點都不複雜,就一個表姐一個表妹,還有兩個表哥而已。我就不信許白不認識張煦煦。莫名感覺許白是在下一盤大棋。】“這些網友腦洞真的開的好大,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被她們一說搞得感覺有什麼驚天大陰謀一樣。”安萌萌看了半天的網友評論,氣的不行。
“說了讓你少去看這些評論。”許白淡定的躺在椅子上說道,她接拍聞朝言的電影就早有這個方面的準備,項天歌和聞朝言有這層關係,她拍聞朝言的電影,就勢必會把項天歌牽扯進來。
項天歌要是想要避嫌,不來探班,也不會掀起什麼大風浪。偏偏他就是不避嫌,探班就探班,還要來找她的“麻煩”。好不容易才把身上項天歌前女友的標籤給淡化了,他又跑出來刷一波存在感,簡直可惡。
外面風波驟起。
許白躲在劇組倒也能躲掉那些風言風語。
只是Linda每天電話都要被打爆。
問過許白之後,對媒體的回應都是一致口吻稱許白現在和項天歌沒有私下往來,項天歌去劇組探班和許白沒有關係。
盛放看到新聞之後鬱悶的不行,都想請假過去探班了。看了Linda出來澄清之後才舒服點。
和許白髮信息也絕口不提這件事。
許白卻沒想到這場風波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下來。
因為隔天,賀望來探班了。
沒錯,不是賀荀,是賀家大哥。
許白的緋聞可以說給劇組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調味劑。
前天是項天歌,今天又是個許白沒有曝光的圈外好友。
項天歌還是打著探聞朝言的班的名義來的。
賀望卻是光明正大的來探許白的班。
直接開著餐廳的車從守在這裏的記者們眼皮子底下開車進了片場,半點要避嫌的意思都沒有,稱得上招搖過市了。
許白看到賀家大哥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蒙的,半天才反應過來:“賀、賀大哥你怎麼來了?”
賀望笑的一臉燦爛:“哎呀,我不是看新聞說你在這兒拍戲嘛,我和賀荀說讓你去我那兒吃飯,賀荀又說你現在忙沒時間。賀荀也忙的不行啊,今天剛從國外回來,在家裏倒時差,所以沒空來探你班。正好我今天有空,我看你拍戲的地方離餐廳也不遠,我正好也在這邊有事情要辦,就順道給你送點兒吃的過來。”完全不給許白說話的機會,轉身就招呼剛從車上下來的店員:“小鄭!把東西都拿過來!”
小鄭應了一聲,然後就和另外一個店員繞到後面打開了後車廂。
許白記得這個小鄭,上次和賀荀去吃飯的時候見過。
就看到小鄭和另外一個店員從後車廂抬了一張折疊長桌下來。
許白和賀家大哥說道:“賀大哥,其實我和賀荀……”
賀家大哥伸手打斷許白:“不用說!我都知道的。你現在是大明星嘛,不能公佈戀情只能和賀荀偷偷的談戀愛,我都知道的,我理解,事業為重嘛。我不會亂講話的放心吧,你就和別人說我是你大哥就行了。”
許白欲哭無淚,我看你不知道!
許白:“……賀大哥,這實在是太麻煩了,其實我們劇組的飯菜都挺好的。”
賀望笑:“不麻煩不麻煩,就順道的事兒。”
許白:……
眼睜睜看著近兩米長的折疊桌在空地上展開來,然後小鄭和另外一個店員開始忙碌起來。
先搬下一個大箱子。
掀開蓋子,裏面是一大疊盤子。
小鄭一個個擺上。
然後從車上帶下來一個個外賣盒,把外賣盒裏的餐點放進盤子裏。
安萌萌連忙也跟過去幫忙。
忙了近十分鐘。
許白看著面前足可以供十幾個人吃的食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賀家大哥“貼心”的說道:“許白你可以叫上導演啊演員啊什麼的一起吃啊,我都準備好了。你們放心吃,吃完了小鄭會把東西收走,你什麼都不用操心。那這樣,我還有事兒我就先走了。”
許白有些無力:“賀大哥……”
賀家大哥擺擺手,走了。
看著這排場,劇組人都呆了。
都紛紛議論起賀望的身份來。
難道又是許白的追求者?
看許白的樣子,倒像是認識的。
安萌萌終於有空問了:“許白,他是誰啊?”
“賀荀的哥哥。”
安萌萌瞪大了眼睛,失聲道:“你都見了賀總家人了?”總算是有了點長進,知道壓低了聲音才說。
許白無奈:“別亂想,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愣著了,都過來吃吧。”許白對著表情微妙的周文澤以及黃鈺一干人等說道。知道賀家大哥沒招呼他們是故意把這個賣好的人情留給自己,內心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賀家大哥像是掐准了點過來的,正好是劇組放飯的時間。
“小安,幫我去叫導演過來吃吧。”許白交代安萌萌。
“哇!這個追女仔的辦法我要記起來以後用。”周文澤第一個不客氣的走過來給自己夾了一份意面吃了一口感歎:“哇!味道好正啊!”還不忘八卦:“許白,剛才那個又是你的追求者來的咩?追你的男人品質都那麼好的?個個高大英俊,我好有壓力哇!”
黃鈺笑:“你別總開許白玩笑了。”
許白:“如果我說這其實是我自己掏腰包請你們吃的你們信嗎?”
“你當我是傻子來的?”周文澤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黃鈺也是明顯的不相信。
許白:“好吧,但他也不是我的追求者。”
許白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賀望的身份。
頭疼。
不一會兒,安萌萌回來了。
“導演說他不吃了。”
許白也沒放在心上。
許白還不知道怎麼解釋賀望的身份,賀望倒是自己解釋了。
賀望開車離開的時候被狗仔攔下車。問他是不是過來探班許白的,和許白是什麼關係。
“我是許白大哥。”賀望說完就升上車窗揚長而去,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的狗仔,賀望心說,小荀,做大哥的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狗仔顯然不是很相信賀望許白大哥的身份。
許白獲神秘男子送餐的新聞,很快就上了娛樂頭條。
而且網友很快就扒出了賀望的身份。
知名餐廳天河餐廳的老闆。
而他的另一個身份更讓圍觀群眾感興趣。
他雖然宣稱自己是許白的哥哥,但是網友卻扒出來他其實是賀荀一母同胞的哥哥賀望。
八卦群眾沸騰了。
感情無論是項天歌還是盛放都是障眼法?
賀荀才是正宮?
這是見了家長的節奏了?
而且根據狗仔拍出來的視頻來看許白顯然和賀望認識,賀望對許白更是一副親切關懷的樣子,還親自送餐去劇組,一副自家人的樣子,而且面對狗仔的詢問還自稱是許白的大哥,這都被當成了許白和賀荀地下情曝光的鐵證。
而且賀望此舉。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是不是賀荀在背後指使,目的就是為了像項天歌宣誓主權?
許白和盛放的CP粉都感覺晴天一霹靂。
昨天盛放還在微博上發了他和許白私下的合照疑似回擊項天歌,讓CP粉們吃了一大口糖□□了一整天。
今天就爆出許白和賀荀有可能已經在一起了的消息。
瞬間就從天堂跌到地獄。
【除非許白自己親自說她和賀荀在一起了,否則誰說我都不信,前天狗仔還說許白要和項天歌複合呢,今天就說許白和賀荀疑似在一起了,這是自打臉嗎?】【許白公司之前不是回應過說許白和賀荀只是普通朋友嗎。哥哥又不是父母,大家都是年輕人見面有什麼關係】還有好多CP粉跑到盛放的微博底下留言。
【盛放,你再不努力許白就要被搶走了!】【盛放啊,別讓別人把小白搶走了。】【小白要被搶走了,你還不有所行動嗎。】【好希望明天你和許白突然公開說你們兩個在一起了。】盛放刷微博的時候臉色越來越黑,差點一怒之下把手機摔了。
臉色陰沉的看著小易:“我也要去探班。”
“這個時候你就別給許白添亂了。”小易連忙說道:“這又是項天歌又是賀荀他哥,要是你也去了,那媒體得把許白寫成什麼樣啊?你不替自己想總得替許白想想吧?”
盛放神色稍緩,卻還是很鬱悶:“早知道當初她喝醉了敲我門的時候我就應該讓她進來的。”
小易:“……你那時候還不喜歡她啊大哥。”
盛放站起身:“我去抽根煙。”
……
Linda也很鬱悶,昨天好不容易消停了一天,今天電話又被打爆。
說什麼許白和賀荀是不是已經見了家長。
許白已經提前打電話預告過了,所以Linda也準備好了說辭。
“許白和賀荀私底下是朋友關係,和賀荀的大哥是去餐廳吃飯的時候認識的。就大家都是朋友的關係,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什麼地下情什麼的沒有那回事。許白年紀還小,她現在只想好好拍戲,暫時不考慮感情方面的事情。”
這套說辭大概說了幾十遍,Linda一天除了接電話就沒幹別的了。
許白給賀荀打電話的時候賀荀還沒醒。
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到是許白的名字就接了:“許白。”
他叫許白的名字,帶著濃重睡意的聲音和平時清朗的聲音相比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還在睡覺嗎?”許白問。她聽賀家大哥說賀荀正在家裏睡覺,她還特地到這個時候才打,聽他的聲音顯然還沒睡醒。
“嗯……”賀荀依舊閉著眼,嘟噥著:“談項目兩天沒合眼了,好累。”
許白聽著這話音,有種賀荀在跟她撒嬌的錯覺。
“那你先睡吧,我晚點再打。”許白說著就要掛電話。
“別。”賀荀拿著手機翻了個身,聲音帶著磁性:“有什麼事情你說吧,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許白拿著手機,聽著那邊賀荀均勻輕淺的呼吸聲,卻有點說不出口了。
半晌才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事……”
賀荀依舊閉著眼,嘴角卻愉悅的彎了起來:“這樣我會誤會你是因為想我了才打電話給我的。”
許白:“……不是。”頓了頓:“等你睡醒了起來看看娛樂新聞就知道了。”
“嗯。你在新劇組怎麼樣?還習慣嗎?”賀荀又問起許白。
“都很好。”許白說道:“好了,你還是繼續睡覺吧。我掛了。”
賀荀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好吧。我過兩天閑下來了就去劇組探班。”
“千萬別來!”許白脫口而出。
“嗯?”賀荀睡眠嚴重不足的時候導致反應也有些遲鈍。
“還是等你睡醒了看了新聞再說吧。”許白說道,等賀荀看了新聞就知道了。
賀荀卻有些無奈:“你這麼說是存心不想讓我睡覺了,我現在就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許白:……
掛了電話。
賀荀勉強從床上坐起來,眯著眼用手機搜索了許白的新聞。
然後就看到了自己大哥去劇組送餐的新聞,而且自己和大哥的關係也被網友扒了了出來,頓時有些啼笑皆非。
估計許白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順手往下一劃,賀荀又看到了另一條關於許白的娛樂新聞。
項天歌去劇組探班了。
賀荀睡意朦朧的眼裏閃過一抹精光,原本以為項天歌消停了,沒想到又開始往許白身邊湊。
小玫瑰太招人了也不好,總有人想要染指他看上的小玫瑰,真是一會兒都不能鬆懈。
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許白時的場景不禁微微一笑,又忍不住懊惱,難道自己長得那麼不起眼?許白根本就沒想起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想著想著,賀荀實在是累極了,身子一歪又倒下去睡著了。
外界的傳聞只能影響許白一時。
連黃鈺也忍不住佩服許白的自我調節能力。
外界的狂風暴雨到了許白這兒就成了風平浪靜,拍戲的時候完全不受影響。
……
案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溫暖除了遺留在現場的一根頭髮以及事發地不遠處的攝像頭拍到疑似她前往過張校長家之外,沒有發現任何溫暖殺人的證據,沒有溫暖的指紋,沒有目擊證人。
最關鍵的是,張校長胸口被一刀斃命的兇器也不知所蹤。
他們搜查了溫暖的住所和花店都沒有發現兇器,沿著張校長家到溫暖的住所的路上也沿路查了監控,查了任何可疑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兇器。
更重要的是,溫暖一直不肯承認自己曾經去過張校長的家,關於在張校長房間的床底下發現的她的頭髮,她無法解釋,但是卻還是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去過張校長的家。
監控雖然拍到了疑似她的女人,但是監控裏的她戴著兜帽,還低著頭,根本無法辨別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她,而且監控上拍到的衣服,並沒有在溫暖的房間看到。
但是有一個疑點讓莊北感到非常的困惑。
當他把監控拿給溫暖看的時候,溫暖的反應非常奇怪,她看著監控裏的那個女人,很震驚的樣子。
“怎麼可能?”溫暖的臉上呈現出一種不敢置信的震驚的神情。
莊北想,如果人真的是她殺的,那她應該一口咬定視頻裏的人不是她,畢竟攝像頭清晰度有限,而“她”又戴著帽子低著頭,根本就看不清臉,只能靠背影和走路的姿勢勉強判斷這個人是誰。這樣即便被拍到,也可以辯稱不是她。
那這時候溫暖的反應就很奇怪了。
她似乎也認為那個視頻裏的人是她。
莊北和女員警分析的時候女員警差點被繞暈了。
“等等,先停一停,我有點聽不懂了。”女員警打斷莊北的分析,然後試圖縷清剛才莊北所說的那些話:“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被拍到的那個人是溫暖,那就證明是溫暖殺的校長。但是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溫暖,那今天溫暖就應該一口咬定拍到的人不是她。這才符合邏輯。但是溫暖的反應卻並不是這樣。”
莊北接著說道:“沒錯。她非但沒有一口否定,反而特別震驚的樣子。好像她也覺得視頻裏的人是她,但是又不是她……我說的很繞,但是我相信你聽懂了。”
女員警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能聽懂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理解她會有這種反應。”
莊北歎了口氣:“我也一樣。”他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我現在都開始懷疑我自己之前的判斷了。”
女員警忽然說:“會不會是一個和溫暖身形相似的女人呢?之前我們調查不是也知道當年那件事情溫暖曾經說過學校裏還有和她同樣遭遇的女孩子嗎?”
莊北說:“那怎麼解釋出現在床底下的溫暖的頭髮?DNA檢測總不會是假的吧。”
女員警腦洞大開:“會不會是有人殺了張校長然後嫁禍給溫暖?畢竟當年那件事情鬧得那麼大,如果張校長出事,溫暖是一定躲不掉的。”然而她越說,思路就越是清晰:“能夠做到把指紋和兇器都隱藏的那麼好的兇手,會這麼輕易的就被我們抓住嗎?會把自己置身於這麼危險的境地嗎?”
莊北也被女員警這番話引起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