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荀辦事的效率很快。
第二天一早對方就來了電話。
兩方做了溝通之後許白大概知道了前因後果。
還是和上次雜誌的事件一樣。
公司這邊要求帶兩個新人, 而且指名就要兩個戲份足而且相較出彩的配角角色。
然而這些配角都已經定了包括投資方製作人以及導演選中的人進來,而且表示這個機會對於許白來說非常的重要,但是顯然公司認為新人比許白更重要, 一直不肯鬆口。片方也很惱怒,雖然編劇極力推薦許白,導演也對許白比較滿意,但是這麼一部大製作的電影選中許白這樣資歷的小花按理來說相當於是天上掉餡餅,公司應該欣喜若狂, 可事實卻實在超出他們的預料。
現在兩方的地位好像倒過來了一樣。搞得他們很是惱火。
就算和許白談起來也是餘怒未消,許白也是壓著怒氣,足足溝通了半個多小時才把對方的毛給擼順了,最後還請對方把劇本發給自己。
結束這通電話許白的憤怒值已經達到了最高點。
雜誌內頁的拍攝,她可以容忍。
但是一部那麼重要的電影,公司居然為了捧新人居然背著她壓住她的資源!
她忍無可忍, 直接打電話讓Linda中午來一趟劇組。
Linda在那頭顯然察覺到了什麼, 雖然許白的語氣並沒有過激, 甚至可以說得上十分平靜,但是本身許白讓她去片場的這一個舉動就已經非常的不尋常了, 她小心翼翼的打探想要知道一點資訊,然而許白三緘其口,只說讓她去了劇組就自然知道了。
Linda懷著有點忐忑的心到了劇組。
許白還在拍戲。
見了她也就是不冷不熱的打了個招呼, 似乎並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但是許白越是這樣,Linda心裏就越是沒底。
她來的路上已經想出了好幾條許白找她來劇組的原因,她已經針對每一條都已經想好了應付的理由, 原本還算有底氣,但是此時看到許白那副風平浪靜的樣子,她反倒心裏沒底了。
還有一場戲要拍才能收工休息吃飯。
……
這一場戲是拍溫暖殺死校長的場景。
溫暖利用藥物摻在飲料中,給張校長喝了。
在張校長對其欲行不軌之事的時候,暈倒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上衣被脫掉了,四肢都被綁在了床腳不能動彈,他想呼救,卻發現嘴裏塞了一團毛巾,只能嗚嗚的發出聲音。
而溫暖則坐在床沿上,靜靜的注視著他,一雙眼睛黑洞一樣深不可及。
“還記得嗎?”溫暖輕聲說道:“七年前,也在這張床上,你就是這樣用一杯摻了藥的水把我迷倒,然後□□我的。”
她說話的時候,手裏的小刀就在張校長的皮膚上劃動,拉下一條條細細的血痕。
“唔唔唔!”張校長激動的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布團堵住,完全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來,只是腦門上疼出了一頭的冷汗,眼睛往下,看著那把在他的胸口腹部緩慢移動的刀尖,身體出自本能的戰慄不止,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當你犯下那些惡行的時候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溫暖的表情始終很平靜,皮肉保持著原狀沒有絲毫的扭曲,但是她的眼神,卻充滿了邪惡和痛快:“在你的眼裏,是不是我們就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永遠都不會反抗你?”
“唔唔唔!唔唔!”張校長表情激動,像是在爭辯著什麼。
“我真是一點都不想聽你說話。”溫暖眼神充滿了厭惡的看著他,然後淡淡的說:“七年前我就說過,如果法律不會給我公道,那我會自己給我自己公道。”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張校長繼續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
溫暖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你是不是想說,殺了你,我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張校長眼中迸出希望的光芒,睜大了眼,塞著布團拼命點頭。
溫暖的眼神銳利起來,握住刀柄的手稍稍用力,原本只是劃破皮膚的小刀劃進了皮肉之中,她的聲音充滿了寒意和譏諷:“像你這樣的人渣都能夠逃過法律的制裁,為什麼我不能?”
張校長疼的整個人都開始抽搐起來,腳趾用力的捲曲著,雙手青筋都蹦了出來,似乎在借此緩解身上的疼痛,腦門上的汗淌了出來從兩側滑落進發間,然後濡濕了床單。
溫暖輕輕一歎,似乎有些遺憾:“真想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麼殺了你之後再逃脫法律的制裁的。”
張校長的瞳孔驟然緊縮起來。
溫暖握著刀的手高高舉起,眼中冷光閃爍,重重落下——
……
張校長並沒有立即死去。
溫暖當著瞳孔放大的張校長拿著桌子上的杯子走到洗手間,把裏面的摻著迷藥的飲料倒進馬桶、沖水,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塑膠袋,把杯子丟進塑膠袋裝進口袋。
她來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打開水龍頭把自己臉上濺到的血跡一點點洗乾淨,她的目光定定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神情專注。
然後鎮定的從另一邊的口袋裏掏出一雙白手套,開始一一清理掉她留下來的指紋。
張校長開始出現失血過多的症狀,渾身開始發抖,他睜著一雙眼看著溫暖戴著白手套耐心的把椅背上的指紋擦掉,然後環視了一圈屋子,確定沒有遺留別的之後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血已經染紅了他身上的床單。
他的目光都已經渙散,神志也開始模糊了。
溫暖走過去,伸手握住插在他胸口的刀,毫不猶豫的拔了出來,然後丟進裝杯子的塑膠袋裏,發出鐺的一聲響。
然後在張校長渙散的視線中,溫暖從頭頂拔下來一根長髮,放在眼前凝視良久,最後忽的詭異一笑,然後蹲下去,放在床腳裏邊。
張校長的瞳孔縮了一縮,看不懂溫暖的舉動,在他最後的意識中,只看到溫暖頭也不回離去的黑色背影。
……
Linda這並不是第一次看許白拍戲,但是這是第一次看到許白拍這種戲。
當許白在中間環視屋子檢查是否有遺漏的時候,眼神從場外的她臉上掃過,雖然沒有任何的停留,只是一掃而過,Linda卻瞬間覺得一股寒意從尾椎升了起來,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場真實的兇殺案現場一樣,而許白就是劇中那個邪惡的、冰冷的溫暖。
那種感覺簡直太恐怖了。
一下戲,立刻就有化妝組的化妝師圍了過來給許白補妝。
那邊則有工作人員在給床上飾演張校長的老戲骨解綁,同時開始整理他身上的“血跡”。
現場忙碌成一片,而黃鈺則走過來和許白討論剛才那場戲。
兩人做了一番交流之後,許白終於得以自由了。
劇組開始放飯。
不得不說《第二個我》的盒飯標準還是很好的。
至少是許白目前拍過的三個劇組中最好吃的,葷素搭配味道也還不錯。
當然也是分等級的,像許白吃的是一等盒飯,Linda因為來的早,所以也給她準備了和許白同等級的盒飯。
只不過Linda這頓飯吃的食不知味如同嚼蠟。
許白沒說話,是因為她吃飯一般都很專注。
而Linda沒說話純粹是緊張的。
最後盒飯還剩下大半盒,這可不是Linda平時的食量。
許白完全不受影響,慢條斯理的吃完了大半盒盒飯,她最近食欲很好,而且上次稱重有點過瘦了,現在開始按照正常的飯量吃飯。
吃完之後許白站起身。
Linda也立刻站起身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走吧,回我房間聊。”許白淡淡的說了句,然後往酒店走去。劇組中午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通常吃完飯還能有一個小時的午休。
Linda心裏一沉,跟了上去。
……
許白進到房間,說:“把門關上。”
Linda惴惴的關上門。
許白直接打開手機,找到今天早上的通話錄音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點擊外放。
許白和《末世重生之蘇秦》那邊的人的通話在房間裏響了起來。
Linda的臉色幾乎是立時就難看了起來。
許白只是放了前幾分鐘就把錄音關了。
前幾分鐘基本上都是那邊的人在控訴她的公司,信息量已經夠了。
許白關掉錄音,看著臉色已經開始變了的Linda,淡淡的說:“你可以開始解釋了。”
Linda來之前,就已經把這件事情猜到了,也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可是臨到頭來,看著許白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一副從容淡定運籌帷幄的表情,反倒是讓她心虛起來。
Linda乾巴巴的解釋道:“許白,你應該要理解一下公司的立場,公司不可能只經營你一個藝人,不僅僅是我們公司,所有的經紀公司都是這樣的,名氣大的帶名氣小的,公司才能運營下去……”
許白神情冷淡:“我只說兩點。第一,在此之前,我知道公司的經營狀況已經維持了很長時間的赤字,但是從去年的下半年開始,公司開始盈利,我相信你應該知道這是誰的功勞。第二,公司私自扣押我的劇本,違反了我們之間的合約。針對這兩點,我會在近日對公司提出解約。”
Linda驚的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的震驚:“許白,你說什麼?!”
許白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你聽得很清楚,不過我不介意再重複一遍,公司違約在先,我會向公司提出解約。”
Linda強自鎮定下來,說道:“許白,你先別衝動,有什麼事情都是可以談的。這件事情,我承認,是公司做的不對,而我沒有事先告訴你,是我的不對。但是你也要理解,這是行業的潛規則,所有人都是這樣做的,你看一下Amy的工作室,也一樣是這麼做的,只要是黎萱參演的劇,一定都會帶幾個本公司的新人。”
許白眉眼間凝出一股寒意,聲音帶了幾分冷:“首先,從《霓裳》到《美人魚》再到《第二個我》沒有任何一部資源是公司帶給我的,而我,在僅僅是去年的下半年,就給公司帶來了兩千萬的收益。我並不介意帶一帶公司的新人,但絕不是以這種方式。我拒絕了十幾家經紀公司更加優渥的條件選擇留下,唯一的要求只是擁有獨立自主選戲的權力,你們卻還能壓下這麼重要的一部戲,去威脅片方不讓帶新人就不讓我接戲。你們哪里來的權力?你們是很有自信覺得我不會知道?還是覺得就算我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覺得你們有這個自信可以說服我?”
“有一句話叫做貪心不足蛇吞象。”許白看著Linda,冷冷的說:“Linda,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到底,公司根本就是把她當外人,覺得自己這座小廟遲早容不下許白這尊大佛,不如在許白離開前,榨取她的資源去培養自己的新人,這樣也許許白離開的時候他們的新人已經成長起來了,他們也不會損失慘重。
這件事他們做的很隱秘,許白的聯繫方式一直都是保密的。
而且外界也一直不知道許白和公司的內部合約,以為許白的戲約是經紀公司全程代理的。
卻沒想到許白通過賀荀這條途徑知道了,這也是Linda始料未及的事情。
Linda臉色頓時煞白。
雖然和許白相處時間還不不是特別久,但是許白的做事風格她早就摸清了,她不喜歡放狠話,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許白表情冷淡:“好了,事情就到這裏吧,其他的事情我到時候會委託律師去公司解決。”
Linda白著臉,做著最後的努力:“許白,我覺得事情還沒有到要解約的地步,我可以和老闆好好談一談,保證以後不會出現類似的事件。”
許白看著她,表情很冷靜:“Linda,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
Linda知道她指的是不久前發生的雜誌事件。
許白淡淡的說:“我很累了,你走吧。”
Linda表情苦澀:“許白,我們曾經說過,要一起為了一個目標而努力……”
許白抬眼看她,眼神中帶著一絲冷意:“然而是你先放棄的,不是嗎?”
……
Linda最終還是走了。
她有些失魂落魄,她不久前才在Amy面前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結果現在她又要失去許白了。
她已經可以想像許白解約的新聞一出,Amy背地裏會是一幅怎樣的嘴臉了。
“Linda姐,你沒事吧?”公司的司機忍不住問道,看Linda的臉色很難看的樣子。
Linda搖了搖頭,心情簡直跌入穀底。
她本來可以靠著許白徹底在圈內站穩腳跟的,如果公司不是那麼急功近利,她能夠再忍耐一點……
其實許白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好帶的藝人了,從來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就算是她要求的自主選戲能力讓公司為難,但Linda不得不承認,許白獨具慧眼,《美人魚》的成功已經證明了她的眼光,而《第二個我》,在她在片場圍觀了兩個多小時之後也不得不嘆服聞朝言的導演功力。而許白的表演是有很大的機會衝擊今年的獎項的。不說得獎,就算只是提名,那也是90後花旦裏的獨一份,甚至超過了不少85後花旦了。
直到現在她才恍然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不可及的事情。
許白說的沒錯。
是她先放棄的。
但是她想通了之後卻是更加清楚,他們現在絕對不能這麼輕易地就放許白離開,公司好不容易才步上正軌,而她也好不容易才在圈內小有名氣,如果放過這個機會,可能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
許白做事不喜歡拖拖拉拉,這次公司和Linda都觸犯到了她的底線。
她一直認為,經紀人是一個協調公司和藝人之間的職位,她一開始對Linda的寄望很大,雖然有的時候她的眼界稍窄,但是在經過上次那一次深談之後她有了很大的改善,除此外,Linda並沒有太大的缺點,但是這一次事件就把她的缺點全然暴露出來了,她顯然有自己的小算盤,而且不惜侵犯許白的利益。
Linda已經失去了她的信任。
而許白絕對不會允許讓這樣一個人來打理自己的工作。
接下來許白要面對的問題是,開掉這家公司之後她是繼續簽別的公司還是乾脆另立門戶。
兩者都有各自的優缺點。
如果是簽別的公司,Linda說的也不錯,所有的經紀公司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她無法保證換一家公司就會對這種情況有所改善。而如果頻繁換經紀公司,對藝人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是成立自己的公司或者工作室,首先,最大的問題就是許白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去弄這些東西,而且她對次也全然沒有瞭解。另外就是如果真的成立了自己的公司,那之後的發展,是只經營她自己還是要簽新的藝人,這都是一些需要考慮的問題。包括管理公司的各部門人員,她全然沒有頭緒。
和賀荀提起的時候,許白也難掩自己的煩惱。
許白是很懶得動腦子的那種人,她的全副精力全都撲到了戲上面,很難再分出精力處理別的事情。
這也是她會那麼快就和賀荀確定關係的原因,她不擅長處理感情糾紛,包括盛放的喜歡也會讓她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唯一的辦法就是乾脆不要給他任何希望,另外也是希望項天歌不要總是在其中摻和了。
盛放的喜歡太過炙熱熾烈,許白潛意識的選擇了回避。
不如快刀斬亂麻。
也是一次嘗試。
而暫時來說,她還沒有因為這次嘗試感到有絲毫的後悔。
就像現在這樣,賀荀輕描淡寫的就能解決掉讓她頭疼的麻煩事:“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繫幾個朋友,不需要你插手太多,他們都會幫你辦好,至於公司的員工,我可以先從我公司調幾個人過去幫你,然後再慢慢招人,總之,把事情交給我,你只需要最後驗收成果就好了。”他聲音中帶著笑意:“保證包許老闆滿意。”
“賀荀。”
“嗯?”
“我覺得我會越來越喜歡你的。”
電話那頭的人瞬間被這句話弄的有點呆滯,心臟險些漏跳了一拍。
沉默半晌,賀荀哀怨的說:“你到底要多久才能拍完這部戲?”
該死的聞朝言,他才和許白在一起,就過上了“異地戀”的生活。搞得他想抱抱她親親她都只能想想,不能付諸現實,就像剛上毒癮就要被強制戒毒一樣難受。
許白笑了一聲,說:“還得兩個月呢。”
賀荀深深長長的歎了口氣。
“小白。”
“嗯?”
賀荀有些難以啟齒,他並不是一個很擅長說情話的人,耳尖微微泛起羞恥的紅色:“……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許白聽著那頭低沉的聲音,忍不住臉上一熱,拿著手機半晌,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很喜歡被賀荀整個抱在懷裏的時候,溫暖又安全的感覺。
也喜歡賀荀對著她溫柔的笑。
也喜歡賀荀叫她小白,親密又繾綣。
那頭沉默半晌,然後說:“你覺得我偷偷去探你的班不讓聞朝言知道怎麼樣?”
許白:……
……
許白把成立工作室的事情全權交給了賀荀處理。
她沒有那麼多顧忌。
沒理由放著賀荀這麼大的資源不去動,反而捨近求遠。
所以把事情都打包甩給賀荀之後她頓時又是一身輕鬆了。
就連律師,都是賀荀自己的律師,他的律師很有資歷,而且在業內十分有名。
許白以公司違約為名,向公司提出解約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了。
業內都等著看許白公司的笑話。
這個結果並沒有讓業內感到多少驚訝,畢竟許白的離開早就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一時間,以前那些看許白意志堅決就打消了念頭的公司,一下子又蠢蠢欲動起來。
程曼更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許白。
而許白也十分坦誠的說出了自己準備自己開工作室的計畫。
程曼顯然有些意外,根據她的調查,許白沒有任何的背景,而要開工作室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轉而想到許白的男朋友是賀荀,就又能夠理解了。賀荀是業內近幾年最受矚目的年輕人了,她也和他打過兩次交道,賀荀年紀不大,卻意外的沉穩,推杯換盞間的交談也是四平八穩,不露半絲破綻的人,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程曼也知道,他在女人間的人氣一直很高,就連自己手下的女藝人在見過賀荀之後也側面打聽過他不少消息,但是這麼多年卻沒看到誰能夠得到他的青睞,這回被這個小姑娘拿下,而且還直接公開了,據悉兩人還已經見過賀荀的哥哥,那就相當於是見家長,那是奔著結婚去的了,實在很讓業內震驚。
倒是和兩人都打過交道的程曼卻覺得賀荀會被許白拿下她一點也不感覺意外,她更意外的倒是許白居然這麼有魄力,在事業的上升期居然就敢公開戀情。一般來說,這種會在事業上升期公佈戀情的女藝人,不是對自己的事業毫無規劃毫無野心,那就是有這個自信認為公開戀情不足以威脅到她的前途。
程曼認為,許白肯定是後一種。
程曼很有風度的祝福了許白的工作室籌辦順利。
掛斷電話之後程曼有些慶倖自己這幾年都沒簽過新人了,否則要正面對上這樣的許白,壓力還真是大,又忍不住替那些手裏帶了新人女藝人的經紀人感到同情,想必她們此時都視許白如洪水猛獸吧。
公司不願意和許白解約。
Linda也幾次聯繫許白,稱老闆希望能和她親自談一談,被許白以拍攝日程緊拒絕了,之後的幾次電話,許白乾脆就拒接了。
因為律師和公司那邊談了好幾次,公司的表態都非常的強硬。
“看來這次的事件和平解決的可能性不大,許小姐是不是願意退讓一些,可以給他們違約金的一半,也許事情可以更快解決。”
五百萬,對現在的許白來說不算太多。
但是,她寧願捐到福利院,也不會給貪心不足的前公司。
許白說道: “我不會為他人的錯誤買單。既然不願意和平解決,那就請你直接起訴吧。”
律師見許白態度強硬,也就不再多說,回去開始整理材料,準備直接向法院起訴。
安萌萌休完假回來,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尷尬的局面。
安萌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她只是回家過了一個年,一下子就天翻地覆了呢?
她的處境一下子就尷尬起來。
她雖然是許白的助理,但是她的職位卻是公司給的。
安萌萌卻沒做多少猶豫,直接向公司遞了辭職書,被Linda拒絕之後,安萌萌就自離了。
辭職之後安萌萌反倒一身輕鬆,之前她就隱隱感到公司和許白矛盾越來越深,而Linda對自己的不滿也越來越大,她夾在中間,雖然偏心許白,但一直覺得很為難,現在好了,她一身輕鬆的奔向了許白。
許白聽安萌萌一臉忐忑的說自己自離之後,忍不住笑著說:“好吧,從今天開始你的工資由我負責。”
安萌萌頓時喜笑顏開,她當時腦子一熱自己就甩了Linda一句我自離!然後就離開了公司,還覺得自己特別英勇,後來才想起來自己根本都沒提前和許白說,雖然知道許白肯定不會不要她的,但還是忍不住有點擔心,現在許白一說,她一顆小心臟頓時回到了原位。
另一方面,許白也開始和《末世重生之蘇秦》的片方開始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