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器得知才会让他们获得这样的代号吗?可是第一次模拟他死了,这两个人也是一样啊。不过多想也没用。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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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堂出来,天已经黑了,琴酒仍旧在之前的位置等他,雪瑚朝他走过去。
琴酒将他的枪和手机还了回去,雪瑚正要接过来的时候,琴酒又将东西抬高了些。
“苏格兰?”
琴酒的面色古怪,这次叫出口的苏格兰却不是在叫雪瑚,明显是在等他解释什么。
雪瑚一踮脚将东西拿回来,一边解开衣服将枪塞回去:“我觉得很合适啊,你有意见吗?”
“你就这么看好那个新人。”琴酒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嗯,我觉得他和我挺像的。”雪瑚理所当然地说道,将枪藏在了衣服下面,又把衣服整理好。
“?”
琴酒露出了明显疑惑不解的表情,他看着雪瑚,又回忆了一下青川辉的资料,和最初从模拟器中知道诸伏景光会继承苏格兰这个代号的雪瑚一样茫然。
“……他脑子也不正常?”
雪瑚:“?”
“……我说配色像。不对,你才不正常,我非常正常!我已经是这个组织里最正常的人了好吗!”雪瑚相当不可思议。
在这个从老板到成员都是谜语人,还遍布卧底的组织,雪瑚真心觉得自己非常正常。
看到他这个样子,琴酒没回话,反倒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低哑深沉,带着几分玩味。
“……真该让伏特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雪瑚忍不住哼了一声。
琴酒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笑过之后,顺势朝雪瑚那边倾身,懒洋洋地搭上了他的肩膀。雪瑚感觉身周完全被琴酒的气息垄断了,眼神从琴酒垂下的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上略过,皱了皱眉。
他知道说讨厌也没用,就像他不会拒绝Limbo摸他的头一样,他也懒得说拒绝琴酒的话,完全是白费口舌。
“走吧。请你喝酒。”
琴酒的声音从略上方传来,雪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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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拒绝也没用,答应好了。(琴酒/波本)
B.拒绝,要回家。苏格兰还在等他。(苏格兰)
C.拒绝,去逛逛商店。给苏格兰……还有波本买入职礼物。(萩原/松田)
【()中是可能遇见的人】
第31章
31.A
已经入夜,稀疏的路灯都亮了起来,昏黄的就像蜡烛的光亮。w?a?n?g?阯?f?a?布?Y?e????????ω?ε?n??????????⑤?????o??
这种陈旧的氛围压得雪瑚心中有种说不清的空缺感,就像是失去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东西再也无法回来的痛苦,像细针一样密密麻麻地堵在胸口。
大概到了晚上,人就容易消沉,老旧的、容易带来回忆的东西尤甚,雪瑚不喜欢仔细品味这种痛苦,干脆无视掉,看向了琴酒。
“是不是不可以拒绝?”
“嗯哼。”琴酒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收了收,像是逗弄小猫般挠了挠他的下巴,似乎是被他的表情取悦,嘴角的弧度扩大了些,改口道,“可以。”
琴酒不是什么口是心非的人,如果真的不愿意又觉得说出来丢脸,他更可能干脆闭嘴不提,现在说可以就是真的可以。
“……那我也可以。”雪瑚朝琴酒的方向偏了偏脑袋,想要躲开琴酒的手,此刻的姿势却近乎靠在琴酒怀里了。
他没注意到这事,只觉得琴酒的爪子像猫尾巴一样动来动去的让人心烦,干脆抬手攥住了琴酒的手指,被对方反过来握住。
——果然是琴酒呢,半点都不肯吃亏。
雪瑚叹了口气,决定算了,随便他好了。
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抱怨了一句:“讨厌鬼。”
琴酒没说话,握着他的手上用了些力气,雪瑚嘶了一声,才听到对方带着愉悦的轻笑。
——变态。
这次雪瑚没有说出口了。
他和琴酒的关系就是这样时好时坏,但就算最坏的时候,说起信任的人,他还是愿意将后背交托给对方的。
这大概就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还有多次生死相依导致的怪异关系吧。
吊桥效应不是说着玩的,当和一个人多次同生共死,怎么也会产生最基础的信任。
就像模拟中,他和那几位产生不伦关系……不,这个词还是太奇怪了。总之,就是他们的关系不正常之前,模拟器都提到他们之间发生了危及生死的重要事件。
他和琴酒的关系发生转变也发生过一件类似的事情。
那是很多年前了,从训练营毕业后要分配工作。像是金巴利和百利甜二人,隐藏兄弟身份被安排了检察官和警察的工作,宾加去了国际刑警那边(甚至女装)……
被留下的雪瑚和琴酒很自然的被分配成了搭档,一起执行任务。
一开始两人互相都有些看不顺眼,又年少气盛,一般人都不可能知道的,琴酒被雪瑚气到脸红冲着他大喊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好在雪瑚就是个万事都不上心的性格,琴酒又是控制欲极强的那种人,任务还是勉强做得下去的。
关系发生转机是一次在国外的任务,记不清是在西伯利亚还是挪威,大概是前者。他们完成任务后突然遭遇了暴风雪,道路被挡,接应的飞机也要等风暴停了才能过来,他和琴酒被困在了一座废弃的狩猎小屋里。
大部分木质结构已经腐朽的差不多,温度与室外并没有什么差别,勉强能挡挡风。可那种极度的寒冷是无法抵抗的,雪瑚当时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模拟器或许有点用,但是雪瑚不想在别人面前暴露模拟器的存在;至于异能,或许增加幸运值能让他们获救,但随之而来的debuff会导致他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要是他在得救之前死掉就糟了。
雪瑚蜷缩在房间角落,听着木制结构的小屋发出令人恐惧的咯吱咯吱的声响,好像下一秒就要塌掉,心情异常平静。
他刚刚摔了一跤,外面的衣服整个都湿透结冰,还不如不穿。里面的衣服也有些厚度,但在这种零下二三十度的地方,单薄的也有些过头了。
雪瑚有些困,但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睡,于是强撑着看站在离他不远处的银发少年。对方叼着烟,挨个地试着划着潮了的火柴,最后自然是一根都没点燃。
雪瑚没忍住嘲笑出声,那人锐利的眼神瞪过来,雪瑚立刻转头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做。只是他的身体都有些冻僵了,稍微动一下,整个人朝旁边倒去。
本着在哪里倒下就在那里躺下的心态,雪瑚也懒得多动弹,眼看着一双靴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接着他听到了衣物摩擦的声音,琴酒解开了扣子,一言不发地拉过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将衣服在他的背后重新系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