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黎一寧有那麽幾秒被拉走了思緒。
直到……瞳眸裡的風景越來越多,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不是!”
黎一寧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做最後掙扎。
“霍深,你聽我解釋。”
她瞪圓了眸子,一臉震驚和驚恐。
霍深輕哂了聲,看著她現在動作:“解釋什麽?”
他說著,一把扣住黎一寧的手,天旋地轉後,她被壓在了床上,手腕被男人緊緊扣住。
黎一寧:“……”
到這會,她總算是知道說一個男人不行的後果有多嚴重了。
“就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欲哭無淚,真覺得自己是豬腦子,明明昨晚時候霍深還逗過她,結果她根本就沒當真。
此時此刻,黎一寧很想揍扁多事的自己。
霍深冷笑了聲,低頭靠近她:“是嗎。”他看著身下掙扎的女人,眼神裡不僅僅有怒氣,甚至還有點說不出的**。
他一手壓著黎一寧的手腕,另一隻手捏住她下巴,在即將碰到她唇角時候,房間內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聲音無比刺耳,打斷了這一室原本有的氛圍。
黎一寧眼睛一亮,連忙道:“電話,先接電話。”
霍深動作微微一頓,仿佛對電話並沒有太大興趣。
他傾身,唇剛擦過黎一寧臉頰,黎一寧突然軟了聲音喊了句:“老公。”
霍深沒動。
黎一寧改變策略,伸手勾著他的脖頸,瞳眸亮晶晶地望著他:“你先接電話好不好?”
兩人無聲對視著,到手機鈴聲響起再停下,再響起,霍深才放開那扣著她的手,譏諷一笑,起身離開。
而後,男人拿著手機出了房間。
看著霍深走後,黎一寧那緊繃著的身體突然放松了下來。
她呼出一口氣,癱倒在床上,晃了晃剛剛被壓疼的手腕,黎一寧驀然發現手腕上還帶著點紅痕,是剛剛霍深生氣時候弄的。
她用手臂壓著眼睛,想著剛剛那一幕一幕。
走出房間後,霍深聲線冷淡地“喂”了聲。
林順彬一聽他這聲音就不對,但共事必須回報。
“霍總,分公司那邊出了點事。”
霍深掀了掀眼皮進了書房:“說。”
林順彬快速匯報了一下,低聲道:“那邊沒辦法處理,只能來請示您。”
聞言,霍深“嗯”了聲:“先穩定受害者家人的情緒,其余的開會說。”
“是。”
他直接開了電腦,五分鍾內,公司的領導層全聚集在一起,開了一個冗長的會議。
等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之後,已經深夜十二點了。
霍深看了眼時間,伸手捏了捏眉心靠在椅背上休息。
一閉上眼,他眼前便浮現了一張驚慌失措的眼睛,他微微一頓,輕哂了聲。
還知道害怕。
可偏偏,即便是在害怕之余,黎一寧的腦子又是好用的。
她懂得抓住機會,讓自己從某種困境中脫身。
——
霍深沒著急回房間,他一個人坐在書房良久,等腦子清醒了不少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猝不及防地,他看到了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兩人對看了眼,霍深越過她,徑直往浴室那邊走。
“霍深。”黎一寧其實很困,但她不敢睡,不是怕霍深再對她怎麽樣,她就是覺得有些誤會得解釋清楚,不然會越鬧越大。
黎一寧不是矯情的人。
應該是說大部分時候還好,不矯情。剛剛那會,她確實有點被霍深嚇到了,即便心底認為霍深不會把她如何,可終歸是害怕的。
她不懂,既然霍深身體沒有毛病,為什麽原書作者一直都在誤導大家!
還是說,是她腦補過多了?!
黎一寧好氣啊!!
要不是因為這樣,她也不至於給霍深這麽不知死活的介紹那方面的醫生啊。
可偏偏黎一寧又不能告訴霍深說,是因為有人說你那方面不行我才這樣的。
待會霍深問她是誰,她能說出個屁來。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誤會給解釋清楚,雖然黎一寧認為——霍深並不想聽她這個屁的解釋。
“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黎一寧不愧是戲精學院畢業的,這會眼眶已經微微泛紅了。
她利用著她那雙漂亮的杏眸眨了眨眼,委屈巴巴地看著霍深:“我就是皮一下,不是真的以為你不行。”
這時候,尊嚴是什麽,實話是什麽,在黎一寧這裡都不重要了,她得撒謊!先把這件事情給圓過去才行。
想著,她也只能拖自己好友一起下場。
“其實我就是跟朋友打賭賭輸了,然後他們的條件是讓我把這個微信推給你。”
她可憐兮兮地:“我也沒有辦法啊,願賭服輸不是嗎,我總不能做個輸不起的人,這以後出去不是丟了你的面子嗎,我在這個圈子裡還怎麽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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