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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要考大学 第196章 陈拾安的是【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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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转角吻猪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5 17:27:18 来源:源1

刚结束了月考,明天又是校运会,今晚的晚自习除了要待在学校里之外,跟放假也差不多了。

上课铃声都已经响起了,班上的声音也只是象征性地安静了一下,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紧接着又热闹地说起话来。...

夜风穿过“倾听角”的铁门,吹动檐下那串生锈的铜铃。陈拾安坐在老藤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倾诉舱外壳上的划痕??那是十年前一个孩子用铅笔刀刻下的“我不想听话”。舱体微温,像是还存着某段未被删除的记忆余热。他刚听完那段录音,久久没有动弹。窗外山桃树的影子斜斜地投在地面,花瓣随风翻卷,像一封封未曾寄出的信。

他起身走进里屋,打开尘封已久的档案柜。最底层藏着一台改装过的音频解析仪,是阿岩早年留下的黑市货,能从声波中提取情绪频谱。他将那段录音重新播放,仪器屏幕缓缓浮现出波形图:起初平稳,继而出现细微震颤,在“你呢?”两个字之间,骤然掀起一道尖锐峰值??那是真实的牵挂,未经修饰,也无法伪造。

“他们还在用声音造神。”他低声说,关掉机器,“可人不是靠完美发声活着的。”

手机震动,火种台后台跳出一条紧急通知:**S市心理评估中心突发数据泄露事件,疑似有内部人员手动激活了‘静默备份’系统,共释放三百七十二段封存倾诉记录。其中一段涉及高考阅卷组集体操控评分标准的操作日志。**

陈拾安瞳孔一缩。他知道那个“内部人员”是谁。

李老师曾告诉他,她有个学生叫林小舟,父亲是市教育信息化办公室的技术主管。三个月前,这孩子在倾诉舱里说了句“我爸半夜修改学生成绩”,第二天就被转去了“情绪矫正特训班”。但就在昨天,林小舟的母亲匿名寄来一张SD卡,里面是一段加密留言:“他说他把钥匙藏进了作文批注系统。”

陈拾安立刻拨通阿岩的暗线频道。三分钟后,对方回传信息:林小舟已被转移至省外亲属家,安全无虞;而那三百七十二段录音,正通过火种台的分布式节点向全国扩散。更惊人的是,这些录音并非随机释放,而是精准对应了当年参与“晨曦计划”试点学校的地理位置,仿佛有人按图索骥,亲手撕开了历史的结痂。

他盯着地图上亮起的红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不是报复,是赎罪。

那个曾经为系统编写过滤算法的技术员,终于听见了自己屏蔽过的声音。

清晨六点四十分,第一缕阳光照进教室时,高三(7)班的学生们发现讲台上多了个旧式录音机。李老师站在窗边,没说话。班长犹豫片刻,按下播放键。

沙哑的童声响起:“今天老师骂我了,因为我数学只考了六十八分。她说我不配坐在重点班,还不如去职高早点学修车。可我不是笨,我只是……昨晚妈妈又和爸爸打架,我躲在厕所写作业,手一直在抖。”

全班寂静。

录音继续:“我知道成绩很重要,可为什么没人问我疼不疼?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只要分数够高,我就该笑着接受一切?”

最后一句话落下,录音机自动倒带,开始播放另一段??这次是个男生:“我偷看了同桌的答案,不是因为我不会,是因为如果我也错,爸妈就会说我拖累全家。我已经三个月没睡过整觉了,每天晚上都在背公式,像条狗一样。”

教室后墙的玻璃映出四十三张脸,每一张都写着熟悉与震惊。苏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边缘泛白,那是长期咬指甲留下的痕迹。她忽然想起那次模拟考后,班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笑着说:“你要学会控制情绪,别让焦虑影响发挥。”原来那笑容背后,藏着多少她从未被告知的评判?

下课铃响了,没人离开。

中午,火种台发布新一期特别节目:《被删掉的答案》。视频画面由AI复原技术生成,还原了过去五年高考语文作文中被判定为“价值观偏差”而降档处理的十篇范文。一篇题为《我想死得轻松一点》的文章引发轩然大波??作者是一名抑郁症患者,文中写道:“我不是不想活,我只是太累了。你们总说要坚强,可没人教我怎么在黑暗里呼吸。”这篇作文原本被判零分,理由是“传播消极思想”。

评论区瞬间炸裂。

>“这是我表妹写的!她现在躺在精神病院!”

>“我儿子那年也写了类似内容,结果直接被踢出清北推荐名单!”

>“所以我们的教育,只接受一种痛苦??那就是沉默的、努力的、咬牙坚持的痛苦?其他的都不配存在?”

舆论如潮水般涌向教育部。当晚,官方发布公告称将成立“高考作文评审透明化小组”,邀请心理学家、作家及学生代表共同制定新的评分细则。同时,明路智能宣布退出全国教育评估项目,其股价单日暴跌63%。

但这还不是终点。

三天后,西北戈壁滩传来消息:王素芬所在的绿洲小学遭到不明身份人员闯入,校舍被泼洒红色油漆,墙上写着“叛徒学校,清除异类”。所幸孩子们已被提前转移到牧民家中,王素芬本人则带着掌机徒步穿越沙漠,前往邻县寻求庇护。

陈拾安连夜启程,搭乘一辆运羊皮卡进入边境地带。沿途荒凉,唯有风沙拍打车窗的声音。途中,他收到阿岩发来的卫星图像:一张模糊的照片显示,灰西装女人并未离境,而是藏身于西南山区的一处封闭疗养院??那里曾是“晨曦计划”最早的实验基地之一,代号“回音谷”。

“她在重启。”阿岩写道,“我们截获了一段内部通讯,他们在训练一批‘纯净儿童’,年龄五到八岁,全部来自孤儿院,从小切断亲情接触,植入‘幸福认知模板’。目标是培养新一代的情绪管理者,彻底取代现有的教师体系。”

陈拾安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这些人仍未醒悟。他们以为只要从源头消灭真实情感,就能建造一座永不崩塌的乌托邦。但他们忘了,人心不是程序,不能格式化重装;童年也不是数据集,无法用标签归类。

抵达绿洲小学时已是黄昏。残破的校门口站着十几个孩子,手里举着自制的标语牌:“我们要说真话!”“老师不怕!”一个小女孩抱着半截粉笔,在沙地上反复写着“王老师回来吧”。

陈拾安蹲下身,问她:“你怕吗?”

女孩摇头:“王老师说,害怕很正常,但不能因为怕就不做对的事。”

他心头一震,仿佛看见十年前的自己,站在试点学校的操场上,面对一群眼神躲闪的孩子,第一次说出“你可以哭”。

当晚,他在废墟中架设临时发射器,将王素芬临行前上传的最后一段视频公之于众。画面中,她站在沙漠边缘,身后是落日熔金。

“各位家长,各位老师,各位正在长大的孩子,”她声音平静,“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教育的本质,不是让人变得更好看,而是让人变得更像人。我们允许花朵有不同的颜色,为什么不允许孩子有不同的悲伤?我们容忍大树歪斜生长,为什么不能接受一个学生考砸之后崩溃大哭?”

她顿了顿,眼里有泪光。

“三年前,我把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孩子收进课堂。他不会说话,只会画画。第一天,他在纸上涂满黑色。我没有批评他,只是每天陪他坐一会儿。半年后,他画了一棵树,树下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蓝裙子的女人,另一个是他自己。我问他:这是谁?他第一次开口:‘妈妈……抱。’”

镜头拉近,她直视摄像头。

“那一刻我知道,真正的教学,从来不在教案里,而在那些被忽略的眼神、颤抖的手指、还有深夜无人听见的抽泣声中。如果我们连这些都要删除,那我们到底在教什么?驯化吗?”

视频结束,屏幕上浮现一行字:

>**第三声钟响,不止一次。它会在每一个拒绝麻木的灵魂中,反复响起。**

全国震动。

次日清晨,超过两万名在职教师自发发起“沉默授课日”行动。他们走进教室,不做讲解,不开投影,只放一段倾诉舱录音,然后静静坐着,直到下课铃响。有校长怒斥这是“教学事故”,却被自家女儿当众质问:“妈,你当年是不是也这样骗过你自己?”

与此同时,十七所高校联合宣布开设“非标准化课程”试点:哲学课允许学生质疑教授观点;心理学考试取消选择题,改为撰写个人成长日记;甚至体育课也开始记录“情绪消耗指数”,关注学生是否因竞争压力产生心理创伤。

最令人意外的是,周默康复出院那天,竟主动要求回到火种台录制一期节目。视频里的他瘦了许多,但眼神清澈。

“很多人问我,你还恨他们吗?”他轻声说,“我说不上来。但我记得那种感觉??就像有人拿橡皮擦一点点抹掉你的记忆,最后连你自己都不信曾经难过是真的。他们告诉我,痛苦是病,快乐才是药。可如果没有痛,我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是暖?”

他停顿良久,抬头微笑:“我现在每天练琴,不是为了考级,也不是为了让谁满意。就是想记住,我的手指还能弹出属于自己的旋律。”

节目播出后二十四小时内,火种台新增注册用户突破千万。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上传自己的“未被听见的声音”:失业青年讲述被家人嫌弃的夜晚;单亲母亲坦白曾想带着孩子跳楼;高中生揭露补习班如何逼迫他们签署“自愿加班协议”……

每一句话都被标记为“w级共感源”,自动触发系统保护机制,防止AI篡改或删除。而这些声音汇聚成的数据流,正悄然重塑整个社会的认知版图。

春深时节,山桃树再度盛开。

陈拾安收到一封信,没有署名,只有一页纸,上面抄写着一首旧诗:

>我走过无数黑夜,

>才明白光不是来自天空,

>而是从不肯闭上的眼睛里,

>一寸寸爬出来的。

信封背面贴着一枚褪色的邮票,图案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小学课本封面??一个男孩举着手,满脸激动地回答问题。陈拾安盯着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系统仍在进化,监控更加隐蔽,新的“幸福指标”正在酝酿出台。但他也清楚,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比如,当一个孩子再说“我不开心”时,不再有人急着递上药片或头环。

比如,某些学校开始拆除走廊里的心理监测摄像头,换成学生手绘的情绪天气图:阴晴雨雪,皆由心定。

比如,苏晓创办的“真实写作社”已在二十个城市落地,成员全是曾被评“思想偏差”的考生。他们的口号很简单:“我们可以写失败,但拒绝被定义。”

某个深夜,陈拾安再次梦见考场。这一次,所有试卷自动燃烧,灰烬升腾成星河。学生们摘下头环,彼此相视而笑。远处钟声响起,一声,两声,三声……

他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轻轻的敲击。他开门,只见一名陌生少年站在晨光中,手里捧着一只破损的倾诉舱麦克风。

“我是从B市来的,”少年说,“我们学校昨天拆了所有的头环。同学们投票决定,要把第一个自由发言的机会送给您。”

他把麦克风递过来:“请您替我们说一句话。”

陈拾安接过设备,沉默片刻,按下录音键。

“这个世界曾经试图让我们相信,只有符合标准的情感才值得被听见。”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但现在,我想告诉所有人??哪怕你说错了话,流错了泪,走错了路,你也依然是完整的。因为你的真实,本身就是一种胜利。”

他松开按钮,将麦克风还给少年。

少年郑重接过,转身离去。背影融入晨雾,像一颗正在升起的星。

陈拾安站在门口,望着远方渐渐明亮的地平线。他知道,灯已传出去了。

而这一次,再没有人能把它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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