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怪物頓時氣笑了:“老夫在二十萬年前就是大賢境了,就憑你個毛頭小子也敢來囂張?”
話音還未落地。
這老怪物整個人直接飛離宴席。
倒飛。
鴉雀無聲。
“二十萬年前就是大賢境了,一個境界能卡你二十萬年,這種廢物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
夜玄淡然一笑,慢吞吞地道。
這番話,直接讓在場人徹底懵了。
這……
“小崽子,你找死!”
遠在十萬裡之外,這位老怪物氣得滿臉通紅,怒吼一聲,直接一個瞬移回來,想要鎮殺夜玄。
“黎老,還請遵守規矩。”
不過這時,祝懷仁卻是一步踏出,恐怖的威壓如磅礴大海掀起的萬丈狂瀾,狠狠壓向那位老怪物。
轟!
恐怖的威壓,幾乎彌漫整個南天道場。
也是在這一刻,人們才認知到,這位南刀山祝家二家主,赫然是一位天地大賢!
這震撼了在場不少人。
喚做黎老的老怪物,被祝懷仁這麽忽然震懾了一下,一時間也是啞口無言。
但待到祝懷仁收斂威壓之後,他又是不滿的冷哼一聲道:“這小子先不講規矩,為何祝二家主不加以約束?”
祝懷仁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道:“夜公子的做法雖然不在規矩之內,但也不算破壞規矩,黎老如果也想做夜公子所做之事,自然也是可行的。”
黎老張了張嘴,只能吃了個這個憋。
祝懷仁的言外之意便是,你黎老如果實力足夠,也可以挑戰全場。
但他哪裡有這個實力?
此刻,場上的眾人都是被震撼到。
夜玄的實力,著實超乎想象。
甚至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麽出手的,身為大賢境,而且還是老牌大賢境的黎老,就被轟飛十萬裡。
這著實也太強了些。
原本打算挑戰夜玄的杜秋澤,神情凝重無比,但眼中卻是有著狂熱的戰意。
“你實力的確很強很強,你想挑戰全場也無妨,但可否與我先戰一場?”
杜秋澤毫不畏懼地說道。
夜玄隨意地揮了揮手。
一道氣若遊絲的劍氣從夜玄手中飛出。
起初很小。
但當降臨高台之際,卻已經是宛如孽龍出海,威震諸天!
杜秋澤瞳孔極具收縮,毫不猶豫便是祭出自己的最強神通,去抵擋夜玄那隨手一‘劍’。
轟!
杜秋澤右手握劍,一劍直擊。
刹那間,杜秋澤整個右手衣袖瞬間炸碎,緊接著劍氣環繞,將杜秋澤整條手臂上切除上萬道傷口。
而杜秋澤本人也被那股劍氣纏繞,拖著飛出了高台。
敗了。
一招。
盡管大家在看到黎老被一招擊飛十萬裡就知道,杜秋澤絕不可能是夜玄的對手,但這敗的也太快了,快到人們還停留在剛剛杜秋澤說的那番話上。
反應過來是,杜秋澤已經飛出高台,握劍的右手顫抖。
“還算不錯。”
夜玄不忘點評一句。
剛剛夜玄的隨手一擊,卻蘊含著只有劍修才明白的恐怖,那一擊之下,若是杜秋澤握不住劍,那麽這輩子的境界也就止於半步大賢了。
不過杜秋澤的劍心純粹,哪怕是承受著斷臂之險,也依然緊握自己的本命劍。
在這劍修頗為沒落的時代,這種人不多。
杜秋澤收回自己的本命劍,對著夜玄深深一躬,行晚輩之禮。
“謝先生賜教。”
那一劍雖然輕易擊敗了他,但同時也是一種傳教之法。
起碼在杜秋澤自己看來是這樣的。
他因此有收獲,所以願意尊夜玄為先生。
“在下就不叨擾先生了。”
杜秋澤露齒一笑,很純粹,回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雖然敗了,但在杜秋澤眼中,卻是看不到絲毫頹廢之色,反而是充滿了光明。
有人向陽而生,光明相隨。
大概如此了吧。
“你很想對此人出手吧,現在正是機會。”
杜秋澤緩聲說道。
至於是對誰說,紫陽天君自然清楚。
紫陽天君沒有去看杜秋澤,緩緩飲了口美酒,目光始終落在南天道場中央的那道身影身上,心中已然是泛起驚濤駭浪。
今日如果真的一戰的話,結果還真不好說。
因為剛剛黎老被震飛的那一幕他也看在眼中,但他依舊沒搞懂夜玄是何時出手,又是怎麽出手的。
對方的手段極為詭異,超乎他的預料。
只是……
如此狂妄的作態。
當死。
酒樽放下。
嘭。
一聲輕響。
紫陽天君長身而起。
伴隨著,便是在紫陽天君身後,乃是一輪輪紫色太陽緩緩升起。
九輪紫色太陽橫空。
這一刻的紫陽天君,猶如化作了世間最耀眼的存在,仿佛從古老的仙界走出。
與此同時。
在雲端四處,也是一股股強橫的氣息,伴隨著一座座恐怖的異象升騰而起。
這一天。
南刀山內,異象漫天。
一位位出自各大州的蓋世妖孽,紛紛踏上南天道場,去對付那個名叫夜玄的狂徒。
成百上千。
“吾雖不想與你一戰,但你之言語,過於猖狂,吾以為,天下英雄都不容侮辱。”
紫陽天君氣勢磅礴,緩緩開口,響徹天地間。
在另一邊,一位身上纏繞著兩條火龍的赤發男子,環胸而立,冷漠地道:“吾等可以不出手,只要你現在低頭認錯。”
遠處,還有著一位腳踩寶塔的美麗女子也是冷漠地看著夜玄。
人群中,還潛藏著十幾道不亞於這幾人的恐怖氣息。
他們都是淡漠地看著夜玄。
天下間的天才,都是有自己的傲氣所在。
這種傲氣,不是驕傲,而是一種屬於他們的自信。
若是遭到踐踏的時候,他們必然會雷霆般的反擊。
就如現在。
只是,他們也有各自的傲氣,哪怕在見識到夜玄的實力之後,也不願意群起而攻,而是選擇先以勢壓人。
讓這個狂妄的家夥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低頭認錯……”
夜玄聞言,忽然是笑了起來,他想起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
弱者聲嘶力竭,亦無人在意。
強者輕聲細語,卻深入人心。
那今天,夜玄便低聲說一句話吧。
“這世間,無人有資格與本帝說這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