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令開口之後,紫龍突然對夜玄出手了!
直接將夜玄打飛出去!
夜玄看著氣息正在不斷變換的紫龍,眼神逐漸泛冷。
紫龍扭了扭脖子,嘴角噙笑:“這場經歷真不錯啊,讓本座的真理序列之力又強了許多。”
夜玄緩緩站直身子,凝望著紫龍,沉聲道:“為什麽?為什麽是你?”
這其中有太多對不上的了。
紫龍雙手一攤,笑著道:“為什麽不是我?這很奇怪嗎?我的好兄弟。”
“我與你說了那麽多真理序列的由來,你就沒想過這一點?”
夜玄搖頭道:“這不對,你是不是被真令控制了?!”
他不願意相信紫龍就是最後一位清道夫!
如果是之前,夜玄或許還會懷疑,可紫龍明明還與他普及世界盡頭的知識,與他說了很多關於真理序列的事情。
結果現在卻說,紫龍就是最後一位清道夫!?
紫龍哈哈大笑:“你沒想到,那說明我做的很不錯,抱歉了我的好兄弟,我就是最後一位清道夫。”
“不要驚訝,因為我與你說的那些經歷,都是真實的。”
“但那只是我埋葬這個紀元之後的一場經歷。”
“我在體驗堤壩世界的真理序列。”
“結果沒有讓我失望,堤壩世界的真理更加純粹,也更加駁雜,數不勝數。”
“這次過後,我將回到世界盡頭,完成一場閉關。”
“在那之後,我將會探尋真理之海的盡頭。”
“我的好兄弟,你難道不為我感到驕傲嗎?”
看得出來,紫龍非常開心,似乎真把夜玄當成兄弟對待。
夜玄緊握拳頭,一語不發。
如果紫龍說的這一切是真的,那就說得通了。
在帝尊大紀元埋葬之後,最後一位清道夫就消失不見了。
甲胄青年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
但帝尊肯定是不知道的。
在這期間,這位清道夫變成了一個全新的生靈,他回到了世界盡頭,成為了紫龍,最後加入無拘門。
緊接著他要前往堤壩世界,順流而下,碰到了九天和九炁,最終一同加入到了老鬼的隊伍當中。
最終。
他們來到了這座堤壩世界,直到現在。
真令顯現,紫龍恢復了一切清道夫的記憶!
當初老鬼提醒他,小心紫龍,小心無拘門,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老鬼早就知道紫龍是清道夫!?
夜玄輕吐一口濁氣,眼神變得無比冰冷。
一股莫名的戾氣,在夜玄心間緩緩滌蕩,他凝望著紫龍,漠然道:“所以在你們眼裡,堤壩世界到底是什麽?”
紫龍一手環胸,一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這個問題我得好好思考一下,畢竟你是我的好兄弟,我要認真回答你。”
“唔~!”
“堤壩世界,很奇怪,按理來說本不該存在,可卻蘊含著極強的力量,這些力量對於真理之力有著巨大的提升,所以就埋葬紀元嘛。”
“埋葬了一個紀元,真令就會吞噬這個紀元的力量,演化為純正的真理之力,再反哺於我,我就能變得更強大。”
“所以,堤壩世界其實就是咱們種植的韭菜呀。”
紫龍說著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兄弟,我都替你感到傷心難過了,你們一生所求,到頭來只是一場空啊!”
“說的直白一點,你們只是我們的口糧呢。”
紫龍無奈搖頭,一幅很心痛的模樣。
“那心妍呢?”
夜玄凝望著紫龍,漠然問道。
紫龍微微一愣,“心妍……”
夜玄沉聲道:“她是你的親妹妹,難道你也把她當成口糧嗎?!”
紫龍揉了揉眉心,當他放下手臂,又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當然啦,她是我對另一種真理序列的探尋,如果她也成為我的口糧,我應該能變得更強!”
聽到這句話,夜玄徹底心死。
夜玄自嘲一笑:“怪我把你們想的太好了,你們根本不是人,是一群怪物,一群瘋子。”
“人?”
紫龍笑著搖頭道:“我的好兄弟,我難道沒告訴你,在世界盡頭,被稱為人的生靈,都是真理序列的玩物嗎?”
“哦~!”
紫龍恍然,點了點太陽穴,“你瞧我這腦子,我之前說的比較委婉,我說信奉‘仁愛’真理序列的修士,會以‘仁愛’教化‘人’。”
“可實際上呢,不管是‘仁愛’、還是‘殺戮’、亦或者‘創生’,都是用‘人’為基礎來完成。”
“就像那群無拘門的蠢貨,需要借助你們來凝聚真理序列之力。”
“世界盡頭,每一個修士都掌握無數的大千世界,在那些大千世界之中,圈養著無數‘人’。”
“啊……”
紫龍突然捂住嘴巴,瞪著眼睛道:“我好像暴露太多秘密了。”
旋即,紫龍又是笑道:“不過無所謂,因為信奉真理序列的那個人不死,這些大千世界永遠沒有人能找到。”
“所以……你就不用覺得可以依靠毀滅這些大千世界,來對付擁有真理序列的修士了。”
紫龍嘴角咧到耳根,極其詭異。
“另外,作為好兄弟,我還要贈送你一條消息。”
紫龍獰笑道:“你知道為什麽無拘門的人喜歡用堤壩世界的生靈來凝聚真理序列碼?”
“那是因為堤壩世界的生靈死的越多, 清道夫在埋葬紀元之後得到的力量就越少。”
“至於被他們拯救之後的生靈,是死還是活,他們根本不在乎。”
“他們在乎的是打破秩序,達成所謂的無拘自由!”
“你剛剛說世界盡頭的人是瘋子?是怪物?”
“不不不。”
“這才是真實的世界啊!”
紫龍張開雙臂,發出狂笑。
也是在這一刻,紫龍一頭紫發竟然在瘋狂生長,化作一根根足以鑿穿世界的神槍,殺向了夜玄!
轟轟轟————
刹那間,夜玄所在的位置,虛空瞬間粉碎的一乾二淨!
夜玄身形倒退,死死盯著紫龍。 紫龍卻是沒有理會夜玄,而是回頭凝望著穹頂鴻蒙裂口,譏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當年逃走的那個家夥吧,不錯不錯,膽敢挑釁真令,我很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