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已經離場的藥閣弟子,多少都有些意難平。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煉製丹藥,認真對待比賽,結果最終卻淪為一位雜役弟子的陪襯。
而且還是一位做了三年雜役弟子的廢物!
這樣的家夥,別說是那些真傳弟子,就連普通弟子都感到難受無比。
這感覺,就仿佛是生吞一隻蒼蠅般。
最難受的嘛,自然便是聖子紀長天了。
作為藥閣年輕一代公認的第一人,哪怕是很多藥皇級別的真傳弟子都甘拜下風,結果卻淪為廢物陪襯。
這令得追隨紀長天的那些弟子直接炸毛了,在離場之後便是怒罵連連。
“笑話!天大的笑話!”
他們直接憤怒到了極點。
“聖子天縱神武,乃是一代天命之子,居然被那夜那家夥如此藐視,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有弟子準備破口大罵,但說到夜玄的時候卻是露出一抹懼色,忙是換了個稱呼。
“就是,別說是咱們藥閣,就算是整個東荒,乃是整個道州大地五大域,年輕一代之中誰能與聖子爭鋒,結果呢?簡直是氣煞我也!”
“這場煉藥大賽,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少弟子都是感到憤慨。
憤慨的同時,也是對聖子紀長天感到不公。
憑什麽天賦如此強大的一位存在,卻遭到了無視,而去選擇一位煉藥師學徒都算不上,三番五次炸爐的雜役弟子?!
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們!
是可忍孰不可忍。
雖然在夜玄面前他們不敢說什麽,但離開了那裡,他們還是敢說的!
“都閉嘴!”紀長天臉色難看,沉聲低吼道。
“大師兄”
眾人頓時停下了怒罵聲,紛紛看向紀長天。
紀長天背對著眾人,站在山崖處,臉色鐵青,一字一頓地道:“在他們規定的圈子之內,我們的話就等於放屁,而他們的話,才是至高無上不可違背的鐵則!”
這番話,說到眾人心坎裡面去了,紛紛說道:“沒錯沒錯!”
紀長天抬頭仰望深夜星空,深呼一口氣,眸中閃過一抹堅定色彩,沉聲道:“想要制定規則,就得擁有比其他人都要強大的實力,今夜的勝者叫方立是吧,本座會用行動來證明,他們所有人的選擇都是錯的!”
“而本座,才是唯一正確的答案!”
“我等願誓死追隨聖子!”眾人齊聲高呼道。
這倒是引起不小的動靜來。
不過對於這個動靜,上層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藥閣的弟子則覺得紀長天等人的做法並沒有錯,他們也覺得意難平。
當然。
這只是他們的想法。
直到日後很多年,他們才知道,為什麽方立是勝者
也知道了夜玄是多麽多麽的可怕!
這且不說,皆是後話。
且說現在的夜玄。
在離開那片巨雲之後,夜玄便朝著東荒島而去。
“你不帶上我嗎?”
獨孤靜忽然是出現在夜玄眼前,不疾不徐地道。
夜玄淡淡地乜了獨孤靜一眼,慢吞吞地道:“該傳的東西已經傳給你了,現在你需要的是練習,而不是跟在我身後,回萬妖古國吧,日後我會來見你的,到時候順便檢驗一下你是否有資格成為我的麾下。”
獨孤靜聞言,那張完美無瑕的絕美容顏之上,浮起一絲錯愕。
這個男人,竟然是在拒絕她嗎?
什麽叫做檢驗我是否有資格成為你的麾下?
你這話若是放到萬妖古國,
看那些家夥會不會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夜玄察覺到獨孤靜的神情變化,平靜地道:“你是無垢仙蓮得到的確沒錯,但想要成就無垢仙體,可不是僅僅只有無垢仙蓮就可以的。”
獨孤靜忽然氣結,胸膛起伏,想要說些什麽。
然而夜玄卻是不給獨孤靜多嘴的機會,飛身直接化作一道神虹,衝天而起,落入東荒島。
緊接著,東荒島轟隆隆的駛向藥閣以西的南域。
看著逐漸消失在星空下的東荒島,獨孤靜美眸中煞氣十足,咬牙切齒地道:“你與逆仇一脈有關系,你厲害,了不起,誰稀罕追隨你不成?”
說話間,獨孤靜在虛空中跺了跺腳,很生氣的樣子。
這一幕,要是被萬妖古國的那些家夥看到,只怕是要驚爆眼球。
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獨孤靜,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幕?
好半響,獨孤靜才回過神來, 眼神幽幽,低聲歎了口氣道:“人族有句話叫做拿人手軟,吃人嘴短,現在似乎也沒有回頭路了”
獨孤靜輕撫額頭,似乎有些懊惱自己太過莽撞就答應了。
但實際在內心,獨孤靜卻一點都沒有懊悔之意。
別人不知道,但獨孤靜卻是一清二楚,夜玄所傳之法,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厲害。
在她看來,這甚至超過了藥閣很多的頂級煉藥之術。
這也是為什麽從未上手煉丹的她,在這一次的煉藥大賽之中,可以一氣呵成煉成丹藥。
這全是因為昨夜夜玄所傳給她的煉藥之術著實太過神奇。
“罷了,先回南嶺神山,把這些東西練會再說”
獨孤靜打定主意。
此刻。
東荒島。
喬新雨張了幾次嘴,最終也沒開口。
夜玄雖然沒有去看喬新雨,但卻對喬新雨想說的話了然於心,緩聲道:“你是想問,為什麽不把她帶在身邊是嗎?”
喬新雨單膝跪地,恭聲道:“屬下不敢妄自揣測夜帝所想。”
夜玄揮了揮手:“我這裡不是逆仇一脈,沒那麽規矩,這些東西也沒什麽不好問的。”
“是,夜帝。”喬新雨這才起身。
“我問你一個很簡單的一個問題,無垢仙蓮和無垢仙體,你選哪一個。”夜玄問道。
“自然是無垢仙體。”喬新雨毫不猶豫地道。
“那就對了。”夜玄微微一笑。
“夜帝的意思是”喬新雨瞳孔微微一縮,想到了夜玄所傳之法的詭異之處。
難道說,在那其中,其實蘊含著無垢仙體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