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隱匿訓練,這對於任何一個狼牙戰團成員來說都不陌生,無論是單兵還是團隊,這都是一項基礎訓練,在戰場亦或是什麽特殊任務時,這也是一個尤其重要的技能。
訓練的要求就是無聲,無論隊伍中有多少人,也無論每個人在這方面的天賦如何,做任何事情都要維持絕對的安靜,把自己當啞巴,甚至當空氣,竭盡所能的做到明明有一大群人在這裡,卻偏偏讓人有種這裡什麽都沒有的錯覺,直到長官下令解除這種狀態。
這對於新兵來說更是熟悉至極,在不久前還未從訓練中畢業時,他們每當有野外訓練的時候都會時不時來一出,有時候是在前行途中,有時候則是在距離某個基地極近的地段,如果在這種模式下被人發現,則就是訓練任務失敗,之後的懲罰不用多說,讓任何經歷過的狼牙戰團成員皆不堪回首。
包攬另外一隊伍全體成員的臭襪子這種極限懲罰,到底是誰開創的先河……
熟悉的緊迫感一出,當即讓營地中的氣氛瞬間改變,參與到這一訓練中的人無論是新兵還是軍官,統統都仿佛回到了自己剛剛加入狼牙的時候,那時候的渺小、無知,卻一腔熱血。
為數不多只有個位數的幾名最高級別軍官,則是呆在劉玉定所在的帳篷裡大氣不敢出,一個個坐如針氈屏氣凝神,並且恨不得立即逃離這個帳篷,乾脆和外面的人一起訓練得了,對他們來說隱匿訓練比與黑化的劉玉定相處簡單。
看到碩大的營地瞬間詭異的寂靜無聲,劉玉定面上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一些,這會兒他當真是領會到之前楚涵帶隊管理這麽多人有多不容易,讓一向隻負責軍法挑錯懲罰犯事者的軍法處長,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無論心裡有多慌張和不安,劉玉定依然擺著一張臭臉,形成生人勿近的氣場,愣是嚇的在場幾位名聲顯赫之人一聲不敢吭。
但只有劉玉定自己心裡清楚,這幫家夥這時候被自己鎮住,並非是他學會了楚涵那種天生的領袖氣場,也並非在此時顯露出了將領威嚴。
到底還是因為他掌管軍法,猶如加持了無敵狀態!
在狼牙戰團這批人進入隱匿訓練模式後,時間就這麽快速過去了兩天一夜,已經進入到了蔣天慶和雷蛇離開的第三天清晨。
這段時間裡最難熬的不是訓練中人,也並非路冰澤、徐鋒等一乾沒加入訓練的高級軍官,他們早在劉玉定發布訓練後各自躲在帳篷裡不出來,乾脆連同外面的眾人一起,加入到了無聲無我的最高級別隱匿境界,總之沒什麽事是不會去撞劉玉定槍口的。
大幾千人聚集在這裡,靜到詭異最後可怕的氣氛,最忍受不了的反而是發布了這一命令的劉玉定本人,自從當上軍法處長之後,劉玉定就不在狼牙各隊伍的編制裡,距離上一回感受這種窒息般的氣氛,天知道是多久之前。
可命令是他下達的,這作為楚涵不在時的狼牙戰團最高長官代理人,他怎麽都必須堅持到最後!
不過此刻他已經快在帳篷裡無聊死了……
當這一天清晨太陽剛剛完全·露出全貌時,讓劉玉定好一陣等的蔣天慶終於回來了!
“如何?找到沒有?情況怎麽樣?多少人在那裡?物資數量如何?”劉玉定近乎是看到蔣天慶進來的一瞬間,立即從椅子上一蹦老高,跳到對方面前就興奮的劈裡啪啦一大串問題砸了過去。
蔣天慶這會兒手還沒放下帳篷簾,整個人也風塵仆仆,看到劉玉定一改常態的精神面貌,他的第一反應是立即退了出去,然後又重新走進來一遍。
當看到帳篷中沒變化的場景,以及依舊不對勁的劉玉定時,蔣天慶懵逼的脫口而出:“媽的,沒走錯啊!是我幻覺了還是你中邪了?”
劉玉定這會兒哪有功夫管那麽多,終於特麽的有個活人跟他說話了,實在憋到受不了的他無視了長期維持的形象,甚至還勾搭著蔣天慶的肩膀,那副神態如同見到了救世主。
“沒中邪你也沒幻覺,快說快說,急死我了。”劉玉定裂開嘴露出一口白牙。
看著這笑容,蔣天慶好一陣驚悚:“那什麽,我去的那個地點被排除了。”
“啊?”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劉玉定先是愣了愣,然後又不在意的裂開嘴笑容燦爛道:“那就是雷蛇那裡唄!好咧好咧,跟我一起等!”
蔣天慶更加驚悚,慌忙退開兩步,同時轉移話題道:“外面是在隱匿訓練?”
“對對,這個是你長項,過來時可有觀察,怎麽樣?”劉玉定這會兒話多的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蔣天慶撓了撓頭,如實回答:“還行,不過偵察能力弱了些,我回來的時候除了戰隊中的幾名六階巔峰及七階新人類有感覺到什麽, 其他人都沒發現我靠近。”
“那是!你不一樣啊!”劉玉定當即語氣宛如打了雞血一樣抑揚頓挫。
一個被一改反常的情況嚇到總想找機會開脫,一個死命找理由強行將對方留下,於是兩人就在這麽詭異的狀態中聊起了廢話。
直到又過去一個多小時後,消失了兩天一夜的徐鋒帶著一則消息走進帳篷。
“一隊人馬正在直奔而來。”徐鋒開口就直奔主題,對於蔣天慶的在場一點也不意外,很明顯早已發現對方的回歸。
聽到這般反常的情況匯報,劉玉定立即從長期無聊需要釋放的狀態裡回歸正常:“距離多遠?多少人?”
“我沒靠太近,猜測是總戰略部代人,從時間上來看他們也該來了。”徐鋒說完就看向了蔣天慶。
“行,我去看看。”蔣天慶這會兒也休息的差不多,直接再次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