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提問的狼牙戰團成員,卻依然好似沒聽到一般,正視前方跟著隊伍前進,每一次的抬腳前進距離,也都好似標尺一樣的精準。
這時候眾人也現不僅是這名被提問的狼牙成員,其余正在行走中的所有狼牙戰團正規軍,也通通都是一個樣貌神態。
不是聽不到,也不是故意不理會,很明顯狼牙戰團成員正處於最嚴厲的制度之下,無人可以違反!
無悲無喜無欲無念,再配上那整齊的黑色戰團服侍,整個三千正規軍就好似一股黑色洪流,從外向著營地內湧去。
這一幕頓時讓在場的眾人愣住,看著這股洪流行走間不經意流露而出的制度感,以及榮耀高於一切的鐵血堅定,再對比噪雜圍聚在此的聯盟軍,對比之強烈令人深思。
那名提問者尷尬不已,這是一種巨大反差中的羞愧感,讓他的面上隱隱浮現出了一抹怒色。
第一批回歸殺羽戰隊目不斜視,第二批射擊隊一本正經,可第三批這數量頗多的狼牙正規軍也如此嚴肅,那目視前方不為任何紛擾所動的撲克臉,一下子讓大片的聯盟軍心中不爽起來。
“裝什麽裝?”
“搞什麽?又不是什麽大場面需要這等排場?”
“太裝了吧!我看就是心裡有鬼才這麽裝!”
“根本沒去市中心,所以想用這種方式糊弄過去?”
“不然我也想不到別的理由,他們長官影還沒看到呢,用得著這麽一本正經跟閱兵似得,秀給誰看?!”
眾人的不滿聲越來越多,漸漸將他們原本圍聚在此的目的遺忘,開始轉而專注在了看不慣狼牙戰團做派之上。
在越來越喧嘩的不滿聲之中,繼續前行向著營地內部移動的這三千正規軍,卻全體不受一絲影響,繼續踩著那整齊無比的步伐,以最能夠體現軍人氣度的姿態移動。
幾名上將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驚歎之色。
正如正在吵鬧的聯盟軍所討論的那般,能夠關乎到這批狼牙戰團成員未來成就高度的上將楚涵,並不在這裡,甚至看這隊伍的長度,楚涵若是在隊伍後方,則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出現。
此時這些正規軍如此正規的移動模式,哪怕做的再漂亮楚涵也看不到,根本毫無關聯性的目的。
所以這批隊伍會如此形態,會這般工整及嚴肅,與在楚涵面前表現不表現毫無關系,這是狼牙戰團中最基礎的一部分,是每一名狼牙成員都必須做到的一點。
段江偉看了眼周圍還在吵鬧不停,對狼牙戰團大聲泄著不滿的聯盟軍,露出了一抹冷笑:“看到狼牙,我才知道段氏戰團到底輸在了哪裡。”
“制度?”上官榮也感觸頗深,越對南都戰團看不上:“需要來一場大變革啊,我是不是也該把軍法處培養起來?”
文奇勝笑著搖搖頭:“你們都理解錯了,什麽軍法,什麽戰隊,關鍵還是在楚涵這個人。”
此話一出,幾名上將都沉默無聲,再次看這狼牙戰團的隊伍,眼神除了尊敬再無其他。
“來了。”此時的文奇勝指了指前方:“我老眼昏花,但是那個最顯眼的家夥,就是楚涵吧?”
幾名上將都朝遠處望去,果然一眼就在遠方的地平線上,看到了一抹反射著黑色光輝的大斧刃面,扛著這柄巨大黑斧的人,也在周圍一片整齊前進的隊伍中,顯得尤其突出。
所有人低調前進,整個狼牙戰團的成員都緘默無聲,遵循著狼牙軍法。
唯有楚涵能被人一眼看到,就他一個人扛著大黑斧大搖大擺的走,一副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他的樣子,張狂的姿態毫不掩飾。
“這小子……”文奇勝哭笑不得的看著楚涵越走越近。
段江偉更是嘴角一抽有些不忍直視,天知道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麽訓練出如此令人驚歎的狼牙戰團的?
其余上將在看到這強烈反差之下的長官和士兵們,也都一個個有種冰火兩重天的錯愕感,這差別也太大了!
很快走在三千正規軍最後面的楚涵,就從遠處走到了營地大門口,一看這全體幾千人都跑出來迎接的架勢,這貨沒一點不好意思的就直接嘴角一勾:“喲?都跑出來看熱鬧呐?”
他這麽一說話,倒是讓那些之前吐槽個不停的人,都靜了下來不怎麽敢出聲,哪怕對狼牙戰團再如何看不慣,這幫人也絕對不敢與上將來一場面對面的對決,更別說這名上將還是出了名的脾氣差動不動就能威脅到誰誰誰的性命……
幾名上將圍了過來,文奇勝也省略了噓寒問暖的一步,直接問道:“戰況如何?”
此話一出,整個營地大門口頓時靜寂無聲,連一聲哼哼的呼吸聲都霎那間消失,真正靜到了極致,無數雙眼睛更是帶著強烈的求知欲,朝著楚涵望了過去。
楚涵戲謔的環顧了一周,漆黑如墨的雙眸隱隱一抹流光閃過,他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我走之前都說清楚了, 昨夜一過,再無銀市大本營。”
楚涵的聲音並不帶有情緒色彩,更沒有一丁點的起伏,平靜的就像是照著書本宣讀一般淡然,也就像是在說一件吃飯睡覺般最普通不過的事。
可他所說的內容,卻一下子讓場面炸裂般的沸騰!
“臥槽!”
“滅了?!”
“是我耳朵不好還是我理解能力有問題?他剛剛那話的意思,是說市中心的那批異種被殲滅了吧?啊?是的吧?”
“若我的理解能力沒問題的話,貌似是的。”
由於楚涵說的實在太過於平靜,導致讓眾人一時間都有些不信,哪有人一.夜之間滅到了異種大本營老巢之後,還特麽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就好似在說‘啊我回來了我就是出去撒了泡尿’一樣平淡到令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