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的隨從,則是立即執行,當場將那幾人的名字記上,而後旁邊的草叢中就忽然湧·出來一批人,二話不說的將這幾人架走,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不給他們留。
那幾人掙扎著,大呼小叫,不斷的謾罵聲越來越遠,最終消失聽不見。
場面當即陷入一種極其詭異的氣氛中,劉玉定那不祥之兆的凶名也終於被他們親眼目睹,逐出基地就代表著失去了段氏和南署兩大基地的庇護,進入狼牙黑名單更是永遠不得踏入狼牙地界一步,否則下場就是一個死字。
而在大屍潮即將來臨的當下被逐出基地,若是新人類還好,至少能在野外有一定的安全性,而普通人則就慘了,除非運氣超神才有可能避過野外的那些危險。
只是這些人的名字都是被記錄在案的,他們哪怕離開了段氏和南署,去了其他基地也很容易被查出是曾經被狼牙逐出的人。
當下的狼牙戰團早已不同於往日,任何決定都足以讓很多人斟酌再三,逐出這個詞可不好聽,相信這些人哪怕能活著到達其他基地,也會備受非議!
劉玉定的這一招相當狠,一下子就鎮住了這些新人,而這批五千人新兵被處罰的事,也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其余大隊的人知曉,尤其是在知道了連楊天都在受罰的時候。
四萬五的新兵們人心惶惶,不停的向人打探這次事件的細節,在聽說了甚至有人被逐出基地並且上了狼牙黑名單之後,很多人都繃緊了神經,他們很清楚劉玉定在見了第一批五千人隊伍之後,很快就會輪到他們。
五千人的處罰時間裡,劉玉定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站在旁邊觀察。
不斷有新人受不了這種處罰力度而累癱在地,劉玉定一句話沒說,只是掃了一眼就不再關注,最終完成了九十分鍾俯臥撐的人數量極少,並且都是新人類。
處罰完畢,楊天渾身是汗的起身,看向劉玉定的眼神充滿了怨念。
楊天和楚涵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人盡皆知,只是沒幾個人知道劉玉定也是與這兩人一同長大,所以楊天和劉玉定的關系,實際上與楚涵的關系相差無幾。
所以當下的楊天,自然清楚劉玉定處罰自己是為了作秀,這是一種手段,就像楚涵當初剛成立狼牙戰團的時候,就經常拿劉玉定本人開刷。
但讓楊天怨念的是,這九十分鍾的俯臥撐,實在太特麽的累人了!
看著全體五千人都虛脫的在地上爬不起來,劉玉定依舊面無表情,衝著楊天點頭說了句:“繼續訓練,觸犯軍規者送去我那裡,我去下一個隊伍看看。”
見到這魔鬼軍法處長終於離開,現場人都松了一口氣,好似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那些不苟言笑了半天,拚命做俯臥撐的警戒隊成員,則是一個個露出後怕不已的表情,相互間更是慶幸的交流起來。
“我去嚇死我了,軍法官怎麽來了?”一名警戒隊成員跑到同伴旁邊,毫不掩飾自己對劉玉定的恐懼心理。
“新兵訓練進度太慢唄。”那人同樣表情驚悚,道:“幸虧處罰的對象大多是新兵,劉大處長手下留情,只是俯臥撐而已。”
“是啊!要不然……”一人接話道,而後就露出了萬分驚恐的表情,好似想起了什麽痛苦不堪的事。
聽著這些警戒隊成員的交流,新兵們再次對劉玉定的印象刷新,也可能是因為連狼牙內部的警戒隊成員都對劉玉定有這種情緒,這與新兵們的心情不謀而合,這些人竟然下意識的對警戒隊成員都親近起來,也紛紛加入了討論,問出了許多好奇已久的問題。
“隊長,隊長,那劉玉定真有這麽恐怖?”
被問的小隊長面色一變,嚇的左右看了眼之後,才道:“噓!軍營中還是訓練的時候,麻煩注意一下言辭,得叫劉玉定中將或者劉處長,直呼其名你想死啊?”
“啊?哦哦!你們之前都受過什麽體罰啊?”
“什麽都有,太多了,變著法的折磨,簡直生不如死!量體罰是所有處罰中最輕的一種,今天只是俯臥撐,你們就偷著樂吧!”
這回答讓新兵們都心頭一緊,光是俯臥撐都差點要了他們的小命,竟然還只是處罰中最輕的一種?
“那……”一人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們狼牙戰團,真的死過人嗎?”
“當然死過人。”那名警戒隊成員皺起眉,還翻了白眼。
周圍頓時死一般的寂靜,聽到這回答的新兵們,一個個都心如死灰。
狼牙戰團真的因為處罰而死過人,那他們是不是也會莫名喪命?
只是還不等他們生出更加絕望的想法,那警戒隊成員就再次開口,道:“這末世紀元還有沒死過人的部隊?除非是沒打過仗的吧?哦不對,在傾巢大戰之前,我們狼牙戰團那無數場殺喪屍戰中, 都沒死過人。”
聽著這話,那些新兵先是一愣,而後又是一驚。
之前只是聽過傳聞,當下見到狼牙戰團的人才知道,原來狼牙戰團殺喪屍,真的沒有死過人啊!
這會兒那名提問的新兵忽然反應過來,再次問道:“我是說,狼牙軍法處長的處罰,有處罰導致死亡的嗎?”
這才是他們關心的問題,畢竟那幾個被逐出基地的人所說的話,就像是噩夢纏繞!
那警戒隊成員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當然沒死過,我們狼牙的軍規是很嚴,但從來沒有處罰死過人,哪怕受傷的都沒有過,當然要是有人犯下重罪,比方說叛逃之類的,那就不是處罰了是刑罰,刑罰只有一種,就是處死。”
聽到這番解釋,眾人先是震驚狼牙軍規竟然有處罰和刑罰兩種,再就是沒想到軍法處長的處罰不僅沒有死過人,竟然連受傷的都沒有。
那為何所有的警戒隊成員依然對處罰如此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