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你已經犯了死罪!”他大喝出聲。
現場的人第一時間看向了製裁者何峰,卻見到他神情古怪,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白晟大笑:“哈哈哈!那面鏡子不在你身上,你能奈我何?”
話落,眾人頓時屏息,白家人更是蠢·蠢·欲·動起來。
這話是什麽意思?
製裁者製裁之力不在?
何峰抿了抿嘴:“當年不知是哪個家族竊取了製裁者的武器,拋入了深海裡,這些年來製裁家族都是用陽谷暗殿內的銅鏡取代武器,才能完成製裁。”
“哈哈哈!”白晟再次大笑,狂妄道:“銅鏡畢竟不是武器,不能完全取代那柄千月神刀,不然我也不可能逃得過你父親的追殺,不過除了那張有著稀微千月石的捕捉網,你們製裁家族早就一無所有了吧?這世上所有的千月石早就沉入大海,而那張網的威力對我可完全無用!”
何峰眯起了眼睛:“你還真知道不少。”
白晟瞪大了眼睛:“自然,我白家隱忍這麽多年,就是為了今日!我們白氏信奉天雷,白家老祖更是史上最強的戰士,憑什麽屈服回爐,還只是區區一偏門?”
何峰冷笑:“那是因為你們老祖是回爐的手下敗將。”
“你閉嘴!”白晟大怒,瘋狂的怒罵道:“回爐早就敗落,在這個落後的星球上算個什麽?”
說著,他咧嘴一笑,搖搖一指石壁頂端的楚雲天:“看看那個老家夥,他除了血脈稀有之外還剩什麽?一敗塗地!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
聽著這話,不少高家人當即憤怒,火族人更是衝動就想要上前行動。
“你們打不過他。”魚柔女的聲音清麗響起,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眾人頭頂。
羅家人繼續當隱形人,白家人則是早已呆不住,既然製裁者的能力不再,白晟又能壓製魚柔女,他們還怕什麽?
造反啊!
高漫秋快速看向了肖七,眼露焦急。
肖七終於寫完了最後一筆,只見她汗如雨下,卻在抬眼的第一時間看向了白允兒,露出了驚異之色:“原來她不是這扇門的鑰匙,而是命運的鑰匙!”
聽到此話的人都一驚,命運的鑰匙?
簡直越來越複雜!
炎良速度最快,第一時間就大步朝著被白家人抓·住的白允兒伸出手,就想要將其奪回。
但這時候的白晟卻忽然爆發,以更快的速度上前,一把將白允兒提在手中,同時猛然從懷裡掏出了什麽東西,就朝著那帶著鮮血字符的石壁衝了過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包括白家人都不明白白晟是想做什麽,魚柔女快步上前,只是她已經受了重傷,這時候的速度遠不及平時正常水平,無法追上白晟。
眼看著白晟就要撞上那石壁,在場的不少人都還是不得其所,尤其是魚柔女,她最不明白的地方就是冰湖明明還未現形,白晟這麽冒然衝過去,也一點用都沒有吧?
這時候白晟已經到達了石壁之前,他從懷裡掏出的東西也忽然光芒大放,就是那抹白晝般的光亮,與石壁上流動的鮮血結合,忽然字符不再,顏色也變換不停,合成了一個流動著色彩斑斕的光幕。
魚柔女等人大驚,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這怎麽可能?
這道門……不是早就損壞了麽!
原來白晟口中所說的‘門’,與魚柔女甚至肖七演算的那個‘門’,壓根就不是同一個!
震撼在所有人心中爆發,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晟大笑中無法阻止。
可就在此時,一直昏迷中的白允兒突兀的睜開眼,她面色蒼白依舊渾身是血,雙目也盡是疲憊之色,但卻在白晟即將靠近那光幕的一瞬間,忽然爆發伸出手……
嘭!
纖細的雙手,一掌打在了白晟胸前,將其一把推開!
誰也沒料到這時候的白允兒會醒來,白晟始料未及之中毫無防備,一下子被推開倒退了好幾步,與後方追來的炎良和魚柔女錯身而過。
眾人震驚之中,白允兒卻因為反作用力,一下子沒入那道光幕之中。
緊接著,一刹那的時間,那光幕便消失不見,包括那流動的鮮血字符,也一同消散。
空留一整塊石壁什麽都沒留下,就這麽突兀的呈現在眾人面前,好似回到了幾分鍾之前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時候。
魚柔女和炎良都呆立原地,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石壁,白允兒就這麽沒入其中……
去了哪裡?
“不!”反應過來的白晟一聲咆哮,一下子衝過來瘋狂的撞擊石壁。
‘砰砰砰’一連串的聲音響起,石壁連一絲細小的塵埃都沒散落, 白晟卻撞的鼻青臉腫。
見到發狂的白家族長,白家人連忙組成隊形,上前將其護住,他們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麽回事,但顯然白晟的計劃失敗,而現在如此多人都在現場,此地已經不宜久留。
“動手!”此時的何峰忽然出聲。
嘩!
瞬間,所有火族人都衝上去,就這麽和白家人展開交手。
炎良和魚柔女左右開弓,朝著白晟攻擊而去。
高漫秋則是帶著人將羅家人團團包圍,早就嚇呆的羅傑哪有力氣跑路,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渾身發抖。
肖七忽然雙目發亮的坐在地上,繼續抓起樹枝開始演算著什麽,今日之事的轉折太大都是她沒算到的,可通過白晟透露出的信息,以及白允兒沒入光幕的這一情況來看,似乎還有什麽東西可以有轉機。
場面頓時混亂不堪,激烈的打鬥聲不斷響起在各處,到處都是爆破被轟爛的地面,湖水更是不斷被激起浪花,除了那塊詭異的石壁完好無損之外,這懸崖底部已經一片狼藉。
就在一片暴動之中,忽的肖七眉頭一皺,一口血噴灑而出!
澹凰連忙收回視線扭頭,卻看到白憂不知什麽時候掙脫了他的控制,失去了一條腿的他似乎恢復了一些,單腳站立在肖七身後,以手為刀將肖七的胸口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