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我都說了,不合作就是不合作。”尚九娣煩躁的揮了揮手:“連少將都被我扔了出去,您還是別在我這浪費口舌,你也看到了,你想合作的對象楚涵根本就不在這裡,我也和他完全沒關系。”
榮元嘉心中狐疑,眼前的女人油鹽不進,但他絕對不相信尚九娣口中所說和楚涵完全沒關系,只是對方為什麽不肯合作卻很讓人詫異,他們研究院可是比上京幸存者基地有誠意的多。
尚九娣雖然一口拒絕的很直接,但同樣也是心中狐疑,關於研究院這些人的到來楚涵走之前專門跟她叮囑過,和楚涵預測的一般無二,是過來合作的,並且條件非常優越,只是楚涵為什麽要交代拒絕尚九娣也想不明白。
榮元嘉離開後,丁思堯還站在門口半響沒能回神,他忽然發現事情有些難以捉摸,尚九娣讓人走了上京幸存者基地派來的少將,然後拒絕了神秘研究院的合作?
為啥!
“你杵在這做什麽?”獨身走出屋外的尚九娣上下看了丁思堯一眼,語氣依舊帶著吵完架後的衝氣。
丁思堯被尚九娣的語氣驚回神,緊接著神色慌亂的開口:“我靠你是不是瘋了?上京幸存者基地的人陪你打跑不說,你還敢把他們的物資扣下,你土匪啊?”
尚九娣點點頭,忽然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說的對,從楚涵的思維方式去思考問題,的確簡單的多。”
丁思堯一愣:“哪種思維方式?”
“還能是哪種?”尚九娣的嘴角浮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不服就乾!”
“那是極端處理方式,現在的情況用得著這麽撕破臉皮嗎?”丁思堯簡直不能理解:“對待喪屍對待異種這麽做沒錯,但是拜托人家是來合作的啊,不管是那名少將還是研究院,你都一口拒絕,這可是關系到整個基地的事情,你怎麽能這麽衝動?”
“這基地是你管還是我管?”尚九娣懶得跟這人多嗦,幾句話就把丁思堯一肚子的話給壓了下去:“你的任務是保護袁阿姨的安全,管好你自己的事,這個基地的管理輪不到你插手。”
我靠?丁思堯完全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女人,這股派頭到底跟誰學的,你這麽強勢楚涵知道嗎?
尚九娣卻是在此時心頭猛地松了一口氣,後背早就被冷汗浸濕,幸好楚涵不在這裡,若不然事情還真的不好處理。
胡亂把狂獅趕出去是絕對不行的,對方說不定會趁機把上將軍銜拿出來,這時候楚涵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不接肯定是不行,這不是楚涵的最終目的。
可要是接?那就沒有理由吞下那筆物資再把狂獅趕走了。
一切被動的後果將會不可想象,這時候尚九娣才後怕不已,同時又慶幸萬分,難怪楚涵告訴自己在關鍵時刻要撇清和他的關系。
只是尚九娣又心頭震撼,楚涵竟然連這一步都料想到了?
距離上京幸存者基地還有相當一段距離的某條大道上,楚涵從一堆喪屍的屍體中走出,褲腿上滿是黑色的喪屍血,手中的巨斧也不斷滴著濃稠的黑血,他的雙腳毫不顧忌的直接從喪屍身上踩過,每一腳都踏在那些喪屍爆裂的腦袋上。
路旁邊十幾人哆嗦又震撼的望著眼前這一幕,死去的喪屍在大道上平鋪,數量已經難以估計,甚至其中還有好幾頭三階喪屍,可是這些足以讓一批精良隊伍手忙腳亂的喪屍群,卻被楚涵以一人之力斬殺的乾乾淨淨一頭不剩。
楚涵無所謂的扭了扭脖子,腦海中是旺財一一計算下來的數據,旺財已經被壓榨成了全能助手。
“既然你都猜到了對方的意圖,那為啥還這麽放心的獨自去上京?”旺財一邊將最後的數據展示給楚涵,積分一直維持在兩萬的數量上,一邊和楚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安羅市沒智腦,就一個尚九娣應付的過來嗎?”
“你也太小看小九兒了吧?”楚涵不以為意的笑笑:“她可是和白允兒一樣曾經是狼牙戰隊的預備成員,並且排行第九,你真以為她像表面上那麽簡單?”
“說說看。”旺財似乎對楚涵腦子裡的陰謀論充滿了好奇:“尚九娣會怎麽解決這次危機?我分析了半天都想不到最好的辦法。”
“其實解決方案有兩種。”楚涵伸出兩根手指:“小九兒雖然有能力,但畢竟沒經歷過最陰暗的生存環境,估計最多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丟掉少將軍銜把人趕走順便扣對方一個帽子吧?”
“你是說,造成對方逼迫尚九娣革職的假象?”旺財雙眼一亮:“這個辦法好啊,這樣對方回去必然會倒霉,這個難道不是最好的?一個少將軍銜哪算得上自損八百,其實沒有軍銜才更好辦事吧?”
“損的不是尚九娣那枚可有可無的軍銜,而是楊天和薑宏宇。”楚涵雙眼漆黑如墨:“雖然對方會混亂一段時間,但把楊天和薑宏宇暴露出來卻對我們不利。 ”
旺財一愣,緩了半響後才點點頭:“也對,不知道能不能扛到你回到安羅市,有第一批人過去就必然會有第二批,到時候肯定是麻煩和軍銜一起,那第二種辦法呢?”
“第二種嘛。”楚涵臉上的笑意凝固了起來,露出了一抹狠厲:“很簡單,殺。”
“什麽?”旺財差點叫了出來,“殺?殺掉那位來使?”
“沒錯,殺了,讓他們屍骨無存。”楚涵臉上的冷意毫不掩飾的散發而出:“現在是通訊癱瘓的時代,一切都可以推給喪屍和異種,多好的機會?不僅要殺,還要嚴刑逼供之後再殺,放人回去做什麽?等著他回去匯報然後過兩月再來一批人?合作?笑話!我要合作的對象是上京幸存者基地的首領,而不是那些腦子裡想著如何篡位奪權的蠢貨。”
“說,說的挺有道理。”旺財被楚涵的狠厲嚇得心跳驟停,這麽極端的辦法也就眼前這位才想的出來,簡直毫無底線,一點挽回的余地都沒有。
“既然這樣那你為啥不和尚九娣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