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
弗雷德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女巫,仔細思索著,但卻怎麽也想不到他們還有這樣一個鄰居。
直到被喬治提醒之後,他才意識到這裡的戈德裡克山谷,不是在聖卡奇波爾村,這邊的鄰居他當然沒有見過。
“我要需要邀請她進來嗎?”弗雷德一時間有些猶豫。
因為赤膽忠心咒的保護,那個女巫應該只能看到婚禮的一部分,也就是魔法范圍之外的地方,想要參與進來,就必須有人告訴她這裡的確切地址才行。
可他又不熟悉這個人,所以有些拿不定主意。
“噢,很榮幸見到您,巴希達巴沙特女士!”
趕在這時候,負責警戒任務的韋斯萊先生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帶著小天狼星一起匆匆走了過來。
同時他的動作也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大家全都扭頭看了過來。
“巴希達巴沙特?”羅恩抓著頭髮,“好熟悉啊,為什麽我總感覺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如果你能不在課堂上睡覺的話。”赫敏瞥了他一眼,“肯定能發現她其實就是《魔法史》的作者。”
“哦,我想起來了。”旁邊的哈利猛拍一下大腿,“難怪,原來我在書單上看到過她的名字。
“可是赫敏,這不能怪我們,沒有人能在魔法史這門課上一直保持清醒,我敢說就連你也做不到。”
“但我起碼看過書。”赫敏臉色微微泛紅,沒好氣地瞪著統一戰線的哈利和羅恩,“不像你們,六年了,居然連書是誰寫的都不知道。”
這下,哈利和羅恩不吭聲了。
赫敏也懶得搭理他們,再次把目光看向韋斯萊先生走過去的方向,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不過,她長得可太像一個女巫了。”
“你在說什麽胡話呢。”羅恩說,“她本來就是一個女巫啊。”
“不,我的意思是說,她長得很像麻瓜故事集裡的女巫。
“駝背,亂糟糟的頭髮,和看不清樣貌的臉,在我看過的一些故事裡,對女巫的描述就是這個樣子的。”
“啊?”羅恩很不理解,“可女巫不是都長這樣的啊,比如你就不是。”
“真感謝你對我的認可。”赫敏沒好氣地說道:“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但麻瓜不知道,他們想象中的女巫,就是巴希達那樣的。”
“是這樣嗎?”羅恩下意識看向哈利。
“我不知道。”哈利搖了搖頭說。
雖然他在身為麻瓜的姨夫姨媽家裡住了十一年,但卻從來沒看過所謂的故事集,那是只有達力才能接觸到的東西,就算扔掉也不會給他的。
而且以他們一家對魔法的厭惡,哈利也不覺得弗農姨夫會允許畫著巫師或者女巫的故事集進入到他們的房子裡。
“不過赫敏說的應該沒錯。”哈利思索著說道:“我之前聽達力說過,巫師都是醜八怪,還問我之後會不會也變成那樣。我猜他這麽說的原因,就是接觸到的巫師形象太糟糕了。”
“那男巫呢?”羅恩好奇問道。
“男巫……”赫敏仔細想了想,“大概是鄧布利多教授那樣的吧,他不管在哪兒都是一個標準的巫師模樣。”
“幸好那只是他們的想象。”羅恩又看了一眼巴希達巴沙特的樣子,忍不住拍了拍胸口,“如果是真的就太可怕了。”
“是啊,你說的沒錯。”哈利在旁邊深表讚同地說。
想象一下,如果霍格沃茨裡都是一群鄧布利多和巴希達巴沙特在上課,也挺嚇人的。
“不過她為什麽會來這裡?”
“不知道,應該是被吵鬧聲吸引來的吧,畢竟在當前這個時候,可很少有什麽熱鬧的事情發生,對不對?”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韋斯萊先生和小天狼星也已經把巴希達巴沙特請了進來。
不過,這位年齡比鄧布利多還大的女巫並沒有和其他人交談的意思,只是和剛才一樣,安靜地待在那裡,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
說實話,被一個人這麽盯著,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你們確定過她的身份了嗎?”凱爾走到韋斯萊先生身邊問道。
“應該沒問題。”韋斯萊先生說,“阿拉斯托送我的窺鏡沒有發出任何警報,說明她並不是其他人喝了複方湯劑假扮的……至於有沒有奪魂咒,暫時就無法確定了,不過我們會看著的。”
“巴希達巴沙特也算是老朋友了。”小天狼星說,“當初詹姆和莉莉搬到這裡的時候,沒少接受她的幫助,她還數次幫助我們逃脫了食死徒的追捕。
“現在她想要參加盧平的婚禮,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能拒絕的。”
“我知道。”凱爾點了點頭說,“我就是看她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應該是年齡的關系吧。”小天狼星說,“我們認識巴希達的時候,她就已經一百多歲了,這一轉眼又是二十多年,她有點老糊塗也是正常的。”
“所以她之前也是這樣,不喜歡說話嗎?”凱爾好奇地問道。
“不。”小天狼星搖了搖頭。“我記得那時候的巴希達還挺健談的,作為一個歷史學家,光靠自己翻找資料可寫不出完整的《魔法史》,很多時候她都需要從其他高齡巫師那裡詢問一些隱秘。
“據我所知,巴希達的朋友可不算少,有時候她一出門就是好幾個星期。”
“是嘛……”
兩人的談話隨著盧平的到來暫時結束,他是來找小天狼星跳舞的。
雖然凱爾不是很明白盧平為什麽無視唐克斯,而選了一個男的跳舞,但小天狼星看上去卻很高興。
他們來到花園中間被開辟出的舞池上,隨著音樂跳起了一種凱爾從來沒見過,但卻很歡快的舞蹈。
“哦,所謂的掠奪者慶祝舞……”斯普勞特教授拿著一杯黃油啤酒走過來,“已經有二十年沒有看過了吧,真令人懷念啊。”
“十九年。”旁邊的麥格教授面色平靜地說道:“但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可懷念的,自從他們畢業之後,我的工作不知道輕松了多少,至少在韋斯萊先生們入學之前是這樣。
“幸運的是,他們終於也畢業了。”
聽到她的話,斯普勞特教授沒忍住笑了一聲。
仔細想想,最近那些麻煩的學生好像全都被分到了格蘭芬多,曾經的掠奪者四人組,還有最近的韋斯萊兄弟,都是出了名的搗蛋鬼,麥格教授的工作確實不怎麽輕松。
相比之下,他們赫奇帕奇就省心多了,她每天也能有充足的時間待在溫室裡照顧那些可愛的植物們,不用像麥格教授那樣每天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學院的學生又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壯舉。
一邊想著,她還很高興地和凱爾打了個招呼,“畢業後感覺怎麽樣。”
“還不錯。”凱爾如實說道:“就是突然有點無所事事了。”
“畢業的學生一開始都是這樣,除非伱能盡快找一份工作,讓自己變得忙起來。”斯普勞特教授笑著說,“不過,你應該已經進入魔法部工作了吧,我記得你一年前就已經是高級部長助理了。”
“博恩斯部長確實提醒過我很多次了。”凱爾說。
“博恩斯……哦對了,現在她已經成部長了。”想到前段時間食死徒襲擊魔法部的事情,斯普勞特教授臉上的微笑突然收斂了一些。
“為什麽不去呢?”她轉移話題道:“不喜歡在部裡工作嗎?”
“有點吧。”凱爾說。
“或者你也可以到各處去看看,尋找那些珍惜的魔法植物。”斯普勞特教授說道:“這份工作絕對不會枯燥,而且收入方面也很可觀,畢竟一些植物的價格可不便宜。
“我可以幫你引薦一些巫師,他們都是植物學專家。
“謝謝,教授。”凱爾笑著說。
“我只是提一個聯系而已。”斯普勞特教授擺了擺手,“不過我覺得,因為斯卡曼德先生的關系,你可能會更喜歡神奇動物。
“或者你也可以在尋找神奇動物的旅途中稍微分一下心,尋找一下當地特有的植物,哪怕沒有時間照顧它們,你也可以送到霍格沃茨來,價格隨你開。”
“那我可要開一個好價錢。”凱爾開玩笑地說道。
“這是應該的。”斯普勞特教授說,一副完全不介意的樣子。
看著旁邊赫奇帕奇院長和優秀畢業生聊的開心,麥格教授也插不上嘴,就只能不停地喝著手裡的蘇打水。
雖然凱爾也沒有忽視她,但在聊天的時候,她也很難感受到像斯普勞特教授那樣的心情。
就好像剛才看著盧平和唐克斯宣讀誓詞時,斯普勞特教授的感觸沒有她那麽深一樣。
直到幾分鍾之後,塞德裡克也來了。
麥格教授看著相談甚歡的三人,不知道怎麽回事,原本清甜美味的蘇打水越喝越酸。
好在比爾和查理的到來讓她得到了些許的安慰。
但這種安慰並沒有持續多久,在看到弗雷德和喬治互相打鬧著跑過來的時候,麥格教授下意識就想到了那個韋斯萊魔法把戲坊,同時腦袋也開始突突地疼。
本來她以為佐科關門了之後,霍格沃茨就能變得安靜不少,結果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韋斯萊魔法把戲坊,不僅無縫接替了佐科的工作,甚至比佐科還受歡迎。
只是去年聖誕節之後的一學期,費爾奇就沒收了一百多件小玩意,再加上她沒收的,差不多有兩百了。
數量幾乎頂得上之前一整個學年了,甚至這還是在學校嚴查黑魔法物品的情況下沒收的,如果沒有這個檢查,肯定還會更多。
只能說不愧是兩個人就能超過‘掠奪者四人組’的存在,哪怕畢業了還在給學校找麻煩。
似乎也是察覺了這邊氣氛的不對勁,正準備過來的弗雷德和喬治腳步一頓,接著很自然地轉身,走進了屋子裡。
不過麥格教授也沒有在意,她太了解弗雷德和喬治的性格了,就算她說了什麽,他們也不可能改的,更不可能不對學生出售那些魔法道具。
麥格教授看了一眼時間,“波莫娜,我想我們應該……哦,阿不思,你怎麽來了。”
阿不思?
凱爾忍不住轉頭,剛好看到鄧布利多就現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沒人知道他是怎麽來的。
而鄧布利多的出現也讓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熱鬧了,人們紛紛聚了過來。
萊爾盧平從很遠的地方跑來,一臉感激地看著鄧布利多,頻頻向他道謝。
“不用這樣,萊爾。”鄧布利多托著他的手臂,“這是萊姆斯應得的,是他用善良和高尚的人格,贏得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和我無關。”
“不,阿不思,是你讓他進入霍格沃茨,他才有了這個機會。”萊爾盧平哽咽地說道:“相比之下,我這個父親做的就太失敗了。”
“千萬別這麽說。”鄧布利多安慰他道。
“阿不思,你怎麽來了。”麥格教授走過去問道:“你不是說最近有很重要的事情嗎?”
“原本是這樣。”鄧布利多無奈地搖了搖頭,“但中間出了一點小插曲,我找錯地方了,我實際應該找的人,其實就在這裡。”
“在婚禮現場?”麥格教授疑惑道。
“沒錯。”鄧布利多點點頭。
不過還沒等他再說什麽呢,就被人群圍住了,其中還有今天的主角,盧平和唐克斯,他只能先送上自己的祝福。
“祝福你們。”他笑著說道:“事發突然,請原諒我沒有提前準備好一份合適的禮物。”
“您已經給過了,不是嗎?”唐克斯笑著說,“如果沒有那滴鳳凰的眼淚,萊姆斯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出院,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的婚禮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呢。”
“眼淚的提供者是福克斯,並不是我。”鄧布利多說,“哦,我已經想好要送你們什麽禮物,不過現在這個時間有點不合適,如果你們可以等的話……”
“當然沒問題。”盧平笑著說,他的想法其實和唐克斯一樣,並不是真的在乎鄧布利多到底要送他什麽。
……
另一邊,看著被人群圍著的鄧布利多,凱爾也很好奇他為什麽會突然過來。
昨天分開的時候,他的語氣分明就是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的意思,這才過了多久,怎麽突然又回來了?
“這可真不錯,是不是?”塞德裡克說,“真希望我和秋結婚的時候,鄧布利多也能參加。”
“你說什麽?”凱爾猛地轉過頭,“你們要結婚了?什麽時候。”
“當然不是現在。”塞德裡克搖搖頭,“秋的父母想帶她離開英國,等到時局穩定了再回來,我們剛剛就是在說這件事,這才來晚了一會兒。”
“怎麽,你舍不得她離開?”凱爾問道。
“當然不是。”塞德裡克說,“我還挺希望她能去別的國家待一段時間的,就當是旅遊了。”
“法國怎麽樣。”凱爾想了想,“康娜就在那裡開了一家魔藥商店,因為是剛開的店,事情很多,剛好她們可以一起。”
“我也是這麽說的。”塞德裡克歎了口氣,“不過秋並不想離開,還和她父母吵了一架。”
“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勸她離開。”塞德裡克說,“但秋很生氣,還踹了我一腳。”
說著他撩開長袍,露出裡面一個明顯的腳印。
“活該。”凱爾挑了挑眉,“這種時候你就應該和她站在一起,之後的事可以再另外想辦法。”
“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我啊。”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塞德裡克揉了揉額頭,“我從剛才就想問了,那位巴希達巴沙特為什麽一直盯著你看,你們之前認識嗎?”
“我也不知道。”凱爾搖搖頭。
塞德裡克說的他其實也注意到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巴希達就沒有再看其他人了,而是一直盯著他。
直到鄧布利多出現之後,那種讓人很不舒服的凝視感才短暫地轉移了一陣子,但卻並沒有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