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天氣已經很炎熱,溫婉穿的比較清涼。隻穿了裡衣,外面再穿著寬松的月白色長裙。滿頭黑發簡單地綰個同心髻,隻隨意用幾枚精巧的珠huā點綴。從頭到下,除了手指.7k上的鑽戒,再無其他的首飾。簡簡單單,清清爽爽。
梅兒與她站在一起,越發襯托得梅兒是貴婦了。梅兒很鬱悶了:“你說你,現在這麽隨便穿一件衣服,就那麽的有韻味呢!”這麽清爽的衣服,看著簡單,卻有一股飄逸的味道。
溫婉樂極:“真的呀?就這麽穿也好看嗎?”如今天氣熱,溫婉也不抱兩個孩子。所以也會穿白衣。
梅兒嘟囔著推了溫婉:“是啊是啊,好看。你就穿一件布在身上都好看的。”這話還真沒誇張。如今溫婉真是穿什麽衣服都感覺很有味道啊!
兩人說了一會話,溫婉抱怨道:“這麽大熱的天,你還四處跑的。也不擔心熱著。要過來等天不熱的時候再過來了。有事派人送個信過來。”溫婉在這麽熱的天,別說出門了,動都不願意動。溫婉打算再過兩日,就搬到瀟湘館去住。哪裡涼快著呢!
梅兒笑著道:“熱我也願意來。如今府邸裡事多,來你這裡就當時歇口氣了。”
溫婉聞音知雅意:“老國公爺的身體不行了?”
梅兒與溫婉關系那麽鐵,也沒裝成悲痛的模樣。有了她婆婆的事,加上與國公爺接觸真不多。隻比陌生人好些,在知根知底的溫婉面前,她也沒必要裝了:“恩,太醫說國公爺最多只有一年了。我按三弟跟四弟知道後在床前當孝子。世子是出去辦事了。那兩個弟妹趁機又鬧了一場。”
溫婉一下八卦了“若是國公爺真沒了,她們不是因為要緊緊巴結你們,以後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可真奇怪了。若是國公爺沒了,羅守勳就是國公爺了。這現在不緊靠著,還鬧什麽鬧。以前鬧還說著想著世子的位置。如今若是還抱了這樣的想法,那可真是笑話。
梅兒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就我所知的,她們已經偷偷開始運財物出去了。應該隻猜測到國公爺一旦沒了他們就要分出去了。”國公夫人對她們一直都只是面子情。能猜測到國公爺去了。他們要分出去,很正常的。
梅兒與溫婉說了一會家裡的煩心事(對溫婉來說是八卦),梅兒四處張望:“明睿跟明瑾呢?怎麽好半天都沒看見他們?”
溫婉領著梅兒去了玩具房裡,明睿正待著明瑾一起玩遊戲呢!因為天太熱了,溫婉隻讓明睿早上跟晚上練功,下午最為炎熱的時候不準許練功。明睿本來就是在練功房裡練功的(溫婉給準備的),說著不礙事。但是溫婉這次沒給明睿反抗的機會。所以。下午明睿都是帶著明瑾。若是溫婉在的話,一家三口就一起。
梅兒羨慕道“溫婉,我就沒見過你這麽得閑得娘。瞧這兩孩子,真是乖巧聽話。特別是明睿,真有當哥哥的樣。真是好孩子。溫婉啊,你怎是好福氣。哪裡像我,家裡的幾個孩子,天天勞心勞肺。”溫婉兩孩子的聽話乖順。是真的讓梅兒羨慕了。
溫婉心底對兩孩子其實是有些愧疚的。她現在每天也都很忙,沒有過多的時間陪著兒子。所以,一有時間就陪著兩兒子。不能讓他們爹不在身邊。連娘都不管的。兩孩子如今只要每天早上睜開眼,晚上吃飯的時候能見到溫婉,也不鬧了。
溫婉笑著說道:“你是不知道瑾哥兒那小氣的模樣。只要我多抱睿哥兒一會他就得哭。說我這個當娘的偏心。我接瑾哥兒真是琉璃心。不過還好,明睿很乖巧也很聽話。從不跟弟弟吃醋,我都擔心他也說我偏心。可你知道他說什麽,他說我疼弟弟是應該的,因為他也很疼弟弟。聽得我眼淚都來了。你說這個孩子,這麽這麽貼心呢!”
梅兒笑罵到:“你就得瑟吧!也不知道你上輩子積了什麽福氣,生了這麽一個懂事乖巧又貼心的孩子。真是,我三個孩子還沒你一個的好。存心讓我嫉妒呢!”
溫婉炫耀道:“那是嫉妒不來的。”
兩人又鬧了好一會。梅兒才說起了正經事:“溫婉,我聽說你打算將做琉璃的方子賣出去。你看我們也買一份成嗎?”
溫婉笑了:“總算轉入正題了。我就說你這麽大熱天的也不怕熱著。趕緊是奔著琉璃方子來的。我們的關系,我也不瞞你。我是準備賣出去十份的。不過按照我的預算,這個最低價十萬兩。一旦賣出去,琉璃就會多起來。也就不值錢了。賺頭不大。我的意思,你們還是不要賣了。”
梅兒有些失望。不過她也知道溫婉不會害她的:“好,我聽你的。”
溫婉也知道梅兒這是希望以後給兒孫攢個厚的家底。所以見到梅兒失望的神色道:“你知道當初我家將軍跟我說,以後我賺下金山銀子給我的孩子。我怎麽說的?”
梅兒笑道“你這不是賺下了金山銀山。攢了這麽厚的家底,子孫十輩子都吃不完。”
溫婉搖頭:“我對他說,我會好好培養孩子。但是我的財產,一分不留,全部huā掉。絕對不給他們攢一分家底。”
梅兒啊了一下:“溫婉,你這是什麽意思?”
溫婉握了一下梅兒的手,梅兒比她身體好。冬暖夏涼。不想她,凍涼夏熱:“我就是給他們攢下金山銀山,若是兒孫不成器,鬧上一群不孝子孫,不想著自己自力更生,只知道吃喝玩鬧不事生產,還說什麽十輩子吃不完,幾年就給你揮霍一空。所以,我賺的錢,寧願全部huā在慈善堂,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我也絕對不給兒孫留下半錢銀子。他們本事自己賺金山銀山,想怎麽揮霍都成。若沒本事,吃糠咽菜也是他們自己的事。”
梅兒啊了一聲:“你這當娘的也太,太狠了……”
溫婉搖頭:“這不是狠,這是為他們好。我也不是跟你說說,我做生意賺的錢,都有著特定用途的。是沒給他們留下什麽家底的。俗話說得好,靠山山會倒,靠娘娘會老,靠家族,家族也不一定永遠繁榮富裕。只有靠自己,才是真正靠得住的。我會讓他們學得一身本事,其他的,就看他們自己了。”
梅兒若有所思。
溫婉也不打斷她,過了好長時間,梅兒松口氣:“所以說我就得多來跟你說說話。多聽你說話,真的是受益匪淺。”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梅兒突然問道:“今年還去溫泉莊子上泡溫泉嗎?”
溫婉不明所以:“怎麽了?我得看看,今年事會很多可能要去也得二月。”
梅兒那是心動部已:“咳,我在想著,等我家老大成親了,我就能跟你一起在莊子上混一個冬天了。”
溫婉非常乾脆地拒絕了:“得,你還是別來找我,我不跟你混的。等你兒子成親後,我家將軍肯定回來了。我們一家四口和樂團聚的,你就別來當布景了啊!”溫泉莊子上,自然是要一家四口親親密密了。梅兒再是閨中密友,也沒丈夫兒子重要撒。
梅兒狠狠教訓了溫婉這個有色忘友的女人:“成,等白將軍回來啊。估計你就越發沒時間待見我們了。”
溫婉呵呵笑:“怎麽會。丈夫孩子重要,朋友也一樣重要的。”溫婉之前只是因為一家團聚摻和一個外人在,大家都不舒坦。雖然溫婉也知道梅兒說笑,但她還是實話實說的。
拍賣會,來了很多人。就如溫婉縮預料的,大齊朝那麽多州縣,需求量還是很大的。溫婉只是制定方針的人,對於這樣的拍賣會,還沒到讓她坐鎮的地步。所以溫婉並沒有多管。
溫婉聽到夏恆過來回話,說琉璃坊的九份方子賣了, 賣了三百五十六萬兩銀子。其實對於很多人來說,溫婉這樣做讓人不能理解。包括夏瑤。琉璃坊從開始到現在每年收入都有一百多萬。三年就能賺回三白多萬,為什麽要將方子賣出去。不能理解啊!
對於夏瑤的不理解,溫婉首次給出了〖答〗案:“那年冬天,好冷。外面寒風忽忽地刮著。風太大,將窗戶紙刮破了。我冷得直哆嗦,嬤嬤將窗戶糊好後抱著我睡,若不是嬤嬤發現,那晚可能就要凍死了。我那時候就想,要是有不被風刮破的東西就好了(溫婉省略掉玻璃)。如今雖然有了琉璃,可都只是富貴人家用。窮人家還是用不起。將方子賣出去,以後產量越來越多了,普通百姓也能用得上了。”前幾年是皇帝用錢很大,溫婉需要賺取大筆的銀錢。不能普及。現在皇帝說頭松了,她也想講這個方子放出去。
溫婉本來是想多開幾家琉璃作坊的。但是多開琉璃作坊,很可能會將方子泄出去。與其到時候麻煩,還不如賺一筆大的。
夏瑤望了一眼溫婉:“當年郡主真是受了大罪。”
溫婉笑了笑,受大罪的是那個孩子,不是她。她當時沒覺得苦,有那麽一個真心疼愛自己的老人。她覺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