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昸回到東宮,太子妃如羽見到翎昸倒還正常。但是太子卻有些愣住了。這才一個月,怎麽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這還是他那個怯弱的兒子嗎?
以前翎昸見到太子總是躲閃。包括半個月之前回來也還是有些躲閃。如今卻沒有了(其實翎昸心裡還是有些不自在跟害怕)。
上次是如羽問翎昸的功課生活。這會是換成了太子問翎昸在郡主府裡學的課業(上次太子來去匆匆,沒時間詢問)。聽到翎昸說溫婉讓他的不是四書五經,而是那本編著的啟蒙書。太子嘴角抽搐了半天。心裡嘀咕著怎麽讓翎昸學那東西:“這一個多月都在學這個嗎?”讓翎昸一個五歲的孩子跟明瑾學一樣的東西。溫婉這是在教他兒子嗎?太子很懷疑溫婉是不是讓翎昸給明睿跟明瑾當陪讀。
翎昸本來還想說他學得很開心,姑姑一直誇獎他。但是看見父王面上一閃而過的不悅,到嘴的話都給吞回肚子裡去了。
翎元去了上書房去了,如羽如今的肚子也大了,不能勞累要好好休息。但是翎昸難得回來,所以如羽還是陪著翎昸,還讓將女兒雅彤抱出來。一起陪著翎昸。
翎昸很喜歡妹妹,但是彤姐兒卻認生,加上一直也不大與翎昸親近,所以根本就不要翎昸抱。讓翎昸很鬱悶。。
到了晚上,如羽又一次問了翎昸在學習跟飲食上面的事。溫婉若是再次,肯定要讚歎一句。真是兒行母擔憂啊!
太子晚上到如羽這裡就寢。皺著眉頭對如羽嬤說道:“你說溫婉這是什麽意思?教翎昸那些兩歲孩子的東西。她是將翎昸作為陪讀嗎?”不是這個理由,太子是真的不知道溫婉為什麽要教翎昸學兩歲孩子的東西。還是溫婉根本就不看重翎昸,只是因為父皇的吩咐,所以找翎昸湊數應付父皇。壓根就不上心。
如羽也不知道溫婉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要說溫婉故意教費翎昸。她是不相信的:“看翎昸如今氣色比以前好了,這一個月也長高了不少。證明溫婉對翎昸還是很用心的。由此可見溫婉還是很疼他的。殿下,溫婉教導孩子的法子不同於一般人。你也別急。我們再多等等看。”如羽對於溫婉這樣教導翎昸東西心裡也嘀咕。但是溫婉行事異於常人,她也不能沒法去問。省得被說成指手畫腳。
翎昸在東宮留了一天,第二天用過早膳就離開了東宮去了郡主府。出門上了馬車,不知道為什麽,翎昸不自覺地呼出一口氣。他自己心裡也納悶呢!記得以前總是希望見到父王,也很希望母妃有時間多多陪自己。現在母妃有時間陪著自己,他又覺得渾身不自在。
回到郡主府裡。院子裡沒人。聽到說姑姑帶了兩個弟弟去了遊樂場,也跟了去。遠遠就聽見了明瑾咯咯的歡笑聲
遊樂場上,明睿與明瑾在玩著蹺蹺板。溫婉抱著明瑾坐在一邊,明睿則是一個人在另外一邊。好在夏瑤就在邊上看著明睿,時不時還幫襯一把。夏影則守在溫婉跟明瑾身邊。
溫婉聽見明瑾肆意的笑聲道:“別笑。再笑娘就沒力氣了。到時候娘跟你兩個人都贏不過你哥哥,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溫婉也是說笑了。明睿那邊都是靠著夏瑤幫忙的。若不然,這樣嚴重失衡的比重,明睿就是大力神轉世也弄不起來。
翎昸看到這歡樂的場面,心裡煩躁的心情一下踏實。對了,他知道為什麽他在東宮總是感覺不自在了。在東宮他從來沒聽到過誰有這麽肆意的笑聲,也從沒聽到這樣帶著笑意的罵聲。母妃永遠都是端莊得體,讓人望而生畏。
溫婉看到翎昸過來,也沒多問。只是小著:“翎昸。去明睿那邊裡。今天放假一日,明日再繼續學習。”
玩鬧了小半天,明睿跟明瑾都是一腦袋瓜汗。翎昸也熱得起了汗。溫婉這才帶著他們回去了。
溫婉邊回去邊說道:“以後學習六天,就可以玩一天。”
明瑾聽到這話,歡呼鼓舞。不過溫婉卻加了一條:“若是前面六天表現不好。玩的這一日就要扣除,繼續學習。而且必須是三個人表現都好。不管誰表現不好都不能玩的。”這是將三個人捆綁在一起了。溫婉實行連做,這樣明瑾偷懶就有人監督。
果然,明睿聽完就看著明瑾說道:“你以後別拖後腿。”
明瑾哭喪著臉。因為這些日子以來被批評最多的就是他了。所以,明睿認定他就是拖後腿的一個。
翎昸在邊上笑。這樣的日子真好。
這邊一家三口歡樂,那邊白世年心情也不錯。
白世年見到葉詢每日都要問著郡主的信來了沒有。現在的葉詢比他還緊張京城裡的來信。無他,就是想知道夏嫻有沒有松口。可惜每一次夏嫻都是很堅定地說表示她不會嫁。雖然一次一次的失望,但是葉詢表示絕不放棄。
溫婉的信到了,說的都是一些家裡長家裡短的。完了最後寫了自己收了翎昸為學生。這麽重大的事情,溫婉只是一句話帶過。
前面的都好,後面的那一句,卻是讓白世年心口一縮。白世年將信給葉詢:“你說我媳婦是個什麽意思啊?”貿然收太子的嫡次子為學生,這可不是兒戲。這後面可是有大事的啊!
葉詢本來還想埋怨溫婉也不幫著他給夏嫻做做思想工作。讓他別打一輩子光棍。可是也被後面的話給震驚到了。面色凝重:“將軍怎麽看?”這弄不好就卷入了爭儲之中去了。可是以溫婉郡主的聰慧,該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才對。
白世年也認為溫婉不應該會站到太子那裡去的:“溫婉應該不會扶持太子的。當初他就讓我要小心,不要被人算計了去。而且我們夫妻只要妥當。一輩子榮華富貴少不了。保持中立,新皇也不會對我們怎麽樣。所以,應該溫婉不是自己要收翎昸為學生的。”
葉詢皺了眉頭,轉而目露驚疑:“若郡主是推辭不掉。天下間只有一個人能讓郡主妥協。”這個人,除了皇帝再無其他人。可皇帝為什麽要讓溫婉教導一個孩子呢!讓人費解。
白世年眼睛望在溫婉編著的啟蒙書上:“應該是這本書的緣由了。”多的白世年也沒說。他兩個兒子都是聰慧的孩子,又有溫婉的悉心教導將來定然能成為棟梁之才。皇帝可能對自己的子孫都不滿意。所以想放一個在溫婉身邊。讓溫婉培養。然後……
白世年一驚,然後?然後怎麽樣呢,這是一個讓白世年都不能淡定的後果。若是白世年能淡定,那就成神了。
白世年能思考到的,葉詢自然也能思考著:“將軍也不需要太擔心。郡主聰慧過人,不會被這樣的小事絆倒的。”
白世年正憂愁著如何給溫婉回信。哪裡知道他的信還沒發出去,又收到了溫婉的信了。溫婉一般都是收到白世年的信給他回信。若是有事會另外給他回信。
白世年接到溫婉的信以後。以為有什麽重大事件。立即拆開。拆開一看啼笑皆非。溫婉在信裡詢問他,明瑾將來的府邸是要用公主府還是另尋一塊風水寶地。
溫婉之前有根白世年說過,明睿的爵位看他的。明瑾將來定然也會有一個侯爵。既然有爵位,肯定是要有府邸了。溫婉的府邸是不能接手的,他的將軍府以後是明睿的。明瑾的府邸肯定要另健。建府自然不是小事。問題是明瑾現在才三歲就想著建府了。為時過早啊!
好吧。早是早了,但是媳婦能遵循自己的意見,還是讓白世年心裡甜滋滋的。
白世年的意見,直接將公主府改建為明瑾的府邸。白世年所想的虞夏影相差不大。用公主府改建為明瑾以後的府邸,也是想著讓人知道明瑾身上流著皇家的血脈。
白世年倒是想讓溫婉從郡主府裡搬出來,搬回到他的府邸呢。不過也只是想想。溫婉的府邸太好了,好得他都不敢開口。
轉眼就到了臘月。臘月初十,皇帝突然宣布他要去避冬。要去避冬的地方就是溫婉的溫泉莊子。皇帝也要去溫泉莊子上泡溫泉。
溫婉得了消息很想吐槽皇帝,那是我的溫泉。你連聲招呼都不打,直接說著要去。將我這個主人置於何地呢!
皇帝是言出必行的人。說著臘月十六去,就十六去了。還問了溫婉去不去,溫婉自然是想去了。問題是這時她那裡有時間。正好是最忙的時候,商行跟銀行正年底對帳,她這個主事人怎麽走得開!
溫婉打算正月的時候過去的。
溫婉去不成。皇帝的旅程是不變的。皇帝也想放松放松。每次看著溫婉從溫泉莊子上回來後,精神抖索的。他也心裡發癢。認為多泡泡溫泉,他也能入溫婉一樣精神。
皇帝要去莊子上,這次去的時間很長。因為皇帝是定在三月初回來的。皇帝是打算看完桃花再回來。溫婉的桃花林這麽有名,他都沒去看過,多遺憾。
皇帝要去山莊這麽長時間,肯定是要帶嬪妃去了。身為皇貴妃的戚氏肯定不能去了。現在后宮她管著,她去了誰管后宮。四妃也都是年老色衰,皇帝是不會帶著的。下面嬪妃,特別是年輕貌美的嬪妃,還是都想著去的。若是在莊子上得了一兒半女的,下半身也有依靠。
江琳為著江薇又來找她,希望她去求溫婉郡主,心頭終於冷了。跟她說了幾次溫婉郡主不可能插手后宮的事宜,沒想到卻是成了耳邊風。有了上次丫鬟無意間的提醒,江琳是絕對不會與溫婉說這樣的事的。這是犯忌諱的事情,一旦開口。溫婉不與她來往還是小事,估計女兒親事也是不成的。
江薇聽到江琳的回話,面色發冷。親姐這邊走不通,只有走其他的路子了。其他的路子。江薇陷入沉思之中。
后宮激烈的角逐,最終皇帝帶了三個嬪妃跟隨。江貴媛,珍婕妤。還有一個是許昭容。許淨秋失寵一段時日又重新複寵了。
溫婉有些詫異:“許淨秋又重出江湖了?”
夏影一聽到溫婉說重出江湖當場臉就綠了。這是一個尊貴郡主該說的話,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郡主是混江湖的。
夏瑤卻是笑得不行:“郡主。你應該說許淨秋又從哪塊石頭縫裡蹦出來了。”明睿跟明瑾最喜歡聽的故事,就是《西遊記》。兩孩子百聽不厭,溫婉講得也多。夏瑤耳熟能詳了。
溫婉順了話道:“那你告訴我,許淨秋是從哪塊石頭蹦躂出來的?”自從上次的事,皇帝好像就不待見了她了。這會有上位了。這女人弄得什麽法子。
夏瑤望著夏影。
夏影不情不願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上次的事,這個女人又入了皇上的眼了。郡主,這個女人真心不簡單,許淨秋如今靠上了皇貴妃的船。當年她靠上了皇后,現在又靠上了皇貴妃。至於江貴媛則投靠了聞貴妃。”皇帝沒提廢後。下面的臣子也不敢提這個話題(主要是沒人知道皇帝為什麽突然發作皇后)。所以如今后宮是以皇貴妃為大的。許淨秋投靠的都是一把手,這眼力非常不錯。若是在現代,可能還會成為一個女強人(六月吐槽:為啥不說成為一個小三)。
皇帝臘月十六準時奔赴溫泉莊子上,跟隨的還有一批文武大臣,勳貴。太子留下來在京城裡負責一些瑣碎的事情。但是重要事項還是需要得到皇帝的朱批。所以朝廷的重心暫時轉向了溫泉莊子。
溫婉想著皇帝現在能去度假。自己卻要苦哈哈地處理事情。鬱悶之極:“皇帝舅舅自在了,我成一頭牛了。不被他弄累趴他是不自在了。”溫婉覺得自己很苦逼。可惜再不滿也得將工作做好啊!
溫婉擔心這那麽一個小地方,盤踞那麽多的人,不知道會不會破壞環境造成重大汙染。
夏瑤嗤之以鼻:“郡主真是瞎操心,這些下面的人會安排好的。若是真弄髒了,讓人打掃就好了。”夏瑤越來越覺得溫婉雞婆了。該擔心的不擔心,不擔心的擔心一堆。主次不分。
溫婉氣悶。
臘月二十,翎昸回東宮過年。夏瑤笑著說道:“翎昸很舍不得走呢!”看著翎昸依依不舍的模樣,夏瑤心頭都發笑。
溫婉沒接話。翎昸的反應在溫婉的預料之中。東宮妻妾成群,海如羽雖然手段心機都不差。但是女人多了是非也就多,加上有一個能跟海如羽相庭抗衡的郭氏。後院的女人各自站隊,關系盤根複雜。東宮在溫婉眼裡拿就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翎昸在這個戰場之中也吃過不少的苦頭。可是她的府邸卻不一樣,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沒有對比也就算了,有了對比。兩個截然不一樣的地方。翎昸自己有眼睛看,有耳朵聽,能感受好與不好。再說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喜歡清靜松快的地方。連皇帝都一樣。
翎昸前腳走,溫婉吼叫得了消息說是梅兒生了,又生了一個閨女。溫婉雖然說有兩個乖巧的兒子她也知足了。也一直說人生一定會有遺憾。這個遺憾就是她不會有女兒了。但是現在聽了梅兒生了女兒很眼饞啊,她也想要女兒。有兒子沒有女兒,不能兒女雙全,人生一大憾事啊!想到這裡,溫婉忍不住嘀咕著遠在千裡之外的丈夫了。要是在身邊,說不定也有女兒了。
孩子洗三,溫婉扔下自己的兒子去給孩子洗三。明瑾本來要跟著去的。但是溫婉想著天氣太冷,擔心受涼,溫婉斷然拒絕。
溫婉見著梅兒這白嫩嫩的閨女,真是稀罕得不行。言語都帶了鬱悶:“一直就想要個閨女,偏偏卻是兩小子。咳。”她的閨女,估計只有想了,一輩子都沒影了。
梅兒笑著說道:“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呢!人家想要雙生兒都想不著了。要是你願意,將我閨女給你換,你看如何。你是不知道。國公爺可眼饞你那兩兒子。天天說虎哥兒豹哥兒不如明睿跟明瑾。”這話可不假。羅守勳是真正的眼饞著明睿跟明瑾。這不比不知道,一比就看出了差距。所以現在一直貶斥著虎哥兒豹哥兒。讓兩個孩子苦不堪言。
溫婉見著梅兒氣色很好:“如今日子順暢了,做月子都將人做得紅光滿面的。還能說笑了,不錯。不錯。”到底是要丈夫在身邊。瞧她當年做月子那會多可憐啊!事事要自己張羅。所以說,這人不能攀比的。一攀比就有落差,影響心情。
梅兒無語:“我說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還是怎麽的。你知道京城裡有多少人羨慕你嗎?不。應該是說全天下的女人都在羨慕你了。”
溫婉有些納悶:“怎麽了?”瞧著不錯,怎麽一下說話又酸溜溜的。難道又什麽是她所不知道的。
梅兒讓人都出去,孩子也抱下去了。等無人的是很梅兒才說道:“也就是你這個狠心的,若是換成其他的女人,早就送個知冷知熱的女人過去照顧。哪裡會就讓白將軍一個人孤零零地。”說完梅兒有歎氣一聲:“咳,其實就算你願意送過去,白將軍對你情比金堅。也不會要。溫婉,知足了吧!否則你還讓別的人怎麽活?”
溫婉咦了一聲:“羅守勳又在外面尋花問柳了?”這個混蛋,就沒個定性的。還真是不能相信。
梅兒搖頭,就在溫婉剛開之前說到:“後院有一個妾室懷孕了。再有三個月也該生了。”雖然早知道有這麽一天,但是真來臨了。梅兒心頭也不是滋味。
溫婉眉眼抖落了一下。一臉糾結。應為她真不知道該怎麽勸。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妾室就和離。梅兒可不是她,有著依仗。可勸梅兒安心什麽正室的地位動不了這些話,溫婉也開不了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自己最是厭惡妾室,也絕對不會允許白世年有妾室。用這些話來勸梅兒。她自己都會覺得惡心。
梅兒見著溫婉那糾結得不行的模樣,倒是笑了出來:“沒事,我已經很好了。虎哥兒也十歲了,我現在有雙兒雙女,國公爺也給我足夠的體面。我知足了。”京城裡多少大戶人家的正妻,連個傍身的兒女都沒有。所以,她很知足。當然,不能跟溫婉比。人比人氣死人,她不找虐。只找正常人比。
溫婉長出一口氣。
被念叨的白世年,一直在營帳裡打噴嚏。白世年揉了揉太陽穴。他可以肯定是他媳婦在家裡念叨他了。每次到了過年的時候,他打的噴嚏就特別多。也是,過年的時候本是全家團圓的日子。單就她,這都三年了。咳,他也想香香軟軟的媳婦,跟兩個胖兒子(明睿吐槽:我才不胖,我很強壯)。
溫婉帶著兩孩子在自己府邸裡,準備過年事宜。感覺時間過得很快啊。三年了,恩,再有兩個三年,她老公也就回來了。希望日子過得更快些。
好吧,大年還沒過,溫婉就聽到小道消息說皇帝有意在溫泉莊子修建成行宮。以後到了冬天就去那裡避冬。
溫婉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那是誰的地盤啊?我的地盤啊,我都沒答應,皇帝舅舅就說要建行宮。有沒有這麽不講理的啊!”溫婉憤怒地的不是皇帝要佔她的地盤,而是不跟她說一聲。太過分了。溫婉立即寫了一封信讓人將到溫泉莊子上去。
溫婉寫完信仍然憤恨道:“太欺負人了,就沒見過這麽欺負晚輩的長輩。那是我的地盤啊,我的地盤啊!”她的地盤應該她做主啊!怎麽現在都掉個了。
夏瑤見著溫婉憤恨的模樣抿著嘴,強忍著讓自己不笑出來:“郡主,皇上不會將你的地盤全部霸佔的。你住的地方皇上肯定會給你留著的。放心。”其實她也知道溫婉就是要打下嘴仗。事實溫婉比誰都希望皇帝好。夏瑤估計皇帝也是在溫泉莊子上得到了滋味,所以才會有這個打算了。其實這樣挺好的。
溫婉在心裡腹誹,皇帝舅舅真是越來越霸道了。皇帝當久了,果然是越來越不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