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氣不錯,又是幾個孩子休息的一日,明瑾拉著溫婉的手搖晃著:“娘,我今天想要吃你做的薩其馬。娘,你做給我吃好不好?”溫婉每次都在孩子休假這日,有心情就給他們做各式各樣的糕點。滿足一下三個孩子,恩,準確來說是滿足明瑾這個小饞蟲。
溫婉捏了明瑾的鼻子:“小饞貓,就知道吃。”都說姑娘喜歡吃零食,她的明瑾好吃零食的程度絕對比得過其他人家的姑娘。溫婉不止一次跟夏瑤感歎這保準是投錯胎了。本是個丫頭,卻投成兒子了。
好吧,溫婉還沒感歎完,翎昸說道:“姑姑,我要吃曲奇餅。”
明睿也尾隨著不落後:“娘,我要吃你親手做的蛋撻。”明睿不愛吃零食,但卻非常喜歡吃溫婉親手做的蛋撻。夏嫻做的他都不大吃。就喜歡吃溫婉做的,一吃就是五六個。飯都可以省了。
溫婉笑著一一應了。
明瑾見著溫婉沒拒絕,歡天喜地的。溫婉見著明瑾這個模樣,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虐待了他們,餓著他們!
溫婉正坐在秋千上,邊吃著美味的點心,邊聽著夏影說最近朝堂發生的事。再遠遠望著幾個孩子。覺得非常舒心。面上帶著滿足的笑容。這樣的日子真好,若是白世年回來,這可真就圓滿了。
正在溫婉極為舒心之時。聽到下面的人來回稟,說是太子妃過來,讓人引了她到遊樂場來。這次是太子妃先下了帖子。溫婉也接了帖子,溫婉特意將日子放在孩子休假這日。
如羽穿著一身正裝。溫婉穿著一身很隨意的便裝。兩人一起的時候,特別的顯眼。還特意的怪異。
如羽身後還抱著穿著碧色錦衣,脖子上掛著赤金長命鎖。護身符等物的翎浩。翎浩的長相更趨向於太子,聽說太子很疼愛這個小兒子。溫婉看著翎浩臉色有些白皙,而且溫婉還知道這孩子身體不大好。總是生病。
翎浩見著溫婉甜甜叫著“見過姑姑。”軟軟的,蠕蠕的聲音非常的好好。
翎昸帶著明睿跟明瑾過來,翎昸見著如羽,規規矩矩地叫著:“母妃。”明睿跟明瑾都行了禮。
三個孩子剛才在玩蹴鞠,現在全身都是汗的。行禮以後。接了丫鬟遞的毛巾擦著汗,洗了下手。
翎浩今年也五歲了,看著翎昸三個人那個樣子,非常羨慕:“娘,我什麽時候也能跟哥哥一樣玩蹴鞠。”
如羽見著兒子有些心疼。小兒子因為一些原因導致身體不好。再如何調養也好不了“等你把身體養好了,就能跟他們一起玩。”
翎浩有些不相信地問道“真的嗎?”說完看向溫婉。翎浩知道姑姑答應才算數的,因為這裡是姑姑的家。那如珍珠一般的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你,沒幾個人能吃得住。
溫婉笑著說道“就算你的病養好了,也要跟先生念書,不能玩樂的。你三個哥哥也就今天放假,往日裡也沒時間玩。每天也要學很多東西。跟老師學四書五經,跟師傅學武藝,也很辛苦的。”開玩笑。已經有三個。再來一個奶娃娃,想要累死她。
瑾哥兒見著溫婉拒絕,故意說道“表弟,你不知道啊?我們這裡不僅可以玩蹴鞠,還有滑梯,木馬。翹翹板。可好玩了”這是紅果果的誘惑。聽得翎浩又望向了溫婉。
溫婉見著這孩子可憐巴巴地模樣,都招架不住了。會賣萌的孩子真心討人喜歡啊!
明瑾跟著溫婉說話的空檔,明睿取了一顆葡萄剝了皮,轉身看著溫婉。溫婉張了嘴,明睿將剝好的葡萄喂給溫婉吃。
溫婉笑容滿面:“我家明睿真是好孩子。”明瑾不甘落後,立即也學了明睿,剝好了給溫婉:“娘,我剝的,你吃。”
溫婉也是一口含住:“都是娘的乖孩子。”
翎昸則站在邊上,看著明睿跟明瑾在那裡表孝順。當然,明睿跟明瑾一直都很孝順,明睿這次也不是特意表現,而是往常他吃東西也都是先問溫婉吃不吃,然後再自己吃。
如羽掃了兄弟一眼,再望著含笑的翎昸並沒有湊上去賣乖,心下松了一口氣。看來溫婉對待翎昸,與對待明睿跟明瑾還是有區別的。若是溫婉知道此時如羽的想法,肯定要吐槽,她又沒腦殘,再是一視同仁,對待兒子與對待侄子能一樣。就算翎昸感覺到分別,只要在大面上差不多就可以了。若是這個也要求一視同仁,溫婉還真就不會教了。是無窮無盡,要學會克制。知道什麽是自己該得的,什麽是自己得不到的。
明睿休息夠了,對著溫婉說道:“娘,我跟弟弟繼續玩蹴鞠去了。”溫婉答應以後,明睿帶著明瑾去玩蹴鞠去了。問也沒問翎昸。
溫婉讓翎昸帶著翎浩在邊上玩一些輕松的遊戲。溫婉有些奇怪,以前翎昸也就性子有些怯弱,但是身體還是很好的。可是這翎浩,怎麽看著身體這麽弱“如羽,翎浩這孩子怎麽看起來這麽瘦弱的?”翎浩是足月生的,生的時候也不是難產。按說也不該是這樣的。
如羽看著兒子,有心疼,有內疚“出生沒多久就生了一場大病,之後的身子骨就一直都不好。經常生病,還是太醫說可以出來走動走動,所以我就帶他來見識見識。也順便與你取取經。”
溫婉看這如羽的神情,自然知道這裡面是有貓膩的。也就不多問了:“你還跟我取經?你可是四個孩子的娘親,你經驗比我豐富。”
溫婉與如羽說了一會話,夏嫻走過來道:“郡主。材料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溫婉見著如羽不解的神色笑著說道:“放假這天,我經常會親自下廚給孩子做一些愛吃的菜,或者小點心。這樣,他們在放松玩得開心之余。又能吃著我做的東西,會覺得很滿足。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我一起去。”每個月放假的四天。除非是有其他意外的事,比如上次她忙著找嫌疑人。其他時候溫婉一般都不會拒絕孩子的提議。
如羽很好奇,尾隨溫婉去了廚房。材料都準備好了,溫婉動手,夏嫻也會在下面打下手。
如羽看著溫婉熟練的動作,就知道溫婉是經常做了。想當年當姑娘那會她也學了廚藝,現在卻全都忘光光了。
兩人正坐著。溫婉笑著說道:“這都快到飯點了,梅兒跟真真也沒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被事給纏住了。”溫婉見著如羽一個恍然笑著說道:“也有好幾年沒聚聚了,這次也難得,所以將他們也都邀請上了。”面上是聚會,實際是什麽。就只有溫婉知道了。
沒多會,真真帶著三個姑娘過來了。福哥兒也跟來了。蘇真真見到太子妃如羽跟溫婉一起在廚房裡搗鼓吃食,有些意外。
溫婉笑著對三個姑娘說道:“夢瀾你們三姐妹,來幫姑姑打打下手。福哥兒,去跟他們一起玩去吧!”福哥聽到翎昸跟明睿幾個在蹴鞠場上玩蹴鞠,腳下如踩了風火輪,飛快地跟著丫鬟去了遊樂場。
其實所謂的打下手,無非是讓幾個姑娘參觀參觀。夢瀾三姐妹對於溫婉做的糕點很有興趣。
夢璿見著溫婉熟練的動作,忍不住驚呼道:“姑姑還精通廚藝?”以前總是聽說姑姑是天下第一才女。真沒想到竟然還精通廚藝。
溫婉大言不慚地說道:“姑姑不是吹牛啊,琴棋書畫什麽的,姑姑可都不弱。這廚藝,那更是不凡了。當年我跟你娘他們比試廚藝,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太子妃是直接噴了溫婉:“是啊是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啊。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經常交白卷。彈琴的時候眾人都恨不得沒帶著耳朵。”這女人。真是年齡越大臉皮越厚了呀。這話水份可就大了去了。還敢說樣樣第一。沒倒數第一就已經很不錯啊。
溫婉大言不慚地說著:“那是我謙讓。”
一行人在廚房裡,有說有笑,很是歡快。因為材料都準備齊全,溫婉動作很快,做好了就拿出去。下面的工程自然是有人做的。
眾人正說著就聽到外面說著,羅夫人過來了。其他人還好,夢璿臉色有些紅紅的,這可是未來的婆婆了。
梅兒笑著說道“太子妃也在啊,看來溫婉這次是弄了一個小型的聚會了。”梅兒這次來,身著桃紅色綾緞,頭上插著一支赤金鑲祖母綠、銜核桃仁半大小珍珠的鳳釵,手上戴著碧璽的手串。人看上去是神采飛揚。溫婉笑著問道:“家裡有喜事了?”
梅兒笑著說道:“家裡沒喜事。不過能看到你們那就是大喜事了。”這樣的場景已經很多年沒有了。
夢瀾幾個姐妹走過去,福了禮“見過世子夫人。”
梅兒先是笑著將手上的碧璽套在楠姐兒手上,再將頭上那枝鳳簪給插到璿姐頭上,夢楠也有份的。
如羽笑道:“你這紅光滿面的,瞧著就知道,日子過得可是舒暢了。”這氣色確實是好。雖然看著沒溫婉的好,但卻比她的好。
梅兒笑了“日子舒暢?大家都知跟知底,我也不跟你們說自己過得多好。我們那國公爺喜好顏色那在京城都是掛得上前名了。前兩年因為要守孝,收斂了不少。如今這就放開了,前幾日自己買了兩個丫鬟放在書房裡伺候著,顏色那是嬌豔的如剛盛開的花兒一般。我都不興說他。以前還生氣,現在隨他去了。只要不往家裡領那些亂七八糟的,我也懶得管他。關起門來,過好我的日子就好。”梅兒也慶幸著沒被之前幾年的恩愛給迷糊了眼。否則梅兒真害怕自己也落入了方雨桐的下場。梅兒親眼見證了方雨桐從幸福的雲端跌落到十八層地獄的事,將對羅守勳最後的那份心思也埋沒了。現在她是當家夫人,有兒有女。兒女孝順又體貼,還有大把的嫁妝傍身。別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日子還是很滋潤的。再說都這麽大把年紀,還說什麽夫妻恩愛那些落牙的酸話。男人嘛。都是浮雲。特別是她家的男人,那就更是那天上飄著的五彩繽紛的浮雲了。看著成,想將她攬懷裡。她沒溫婉的本事。
真真半是調笑半是羨慕地說著“要論顏色好。非溫婉不能比。瞧瞧,都是二十五的人了,兩個孩子的娘了,反倒比當姑娘更漂亮了。要走出去,誰都不會相信這是生了兩孩子過了雙十的人。”真真的話,立即得到另外兩人的百分百的讚同。
溫婉保養得當,經常用牛奶洗澡。隔兩日珍珠敷臉做面謨,不僅每年還泡好幾個月溫泉。平時也會泡泡藥浴的。所以這會比姑娘那會顏色還好,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的“哪裡有這麽誇張。”
溫婉見著夢璿,笑著說道:“你怎麽不把孩子帶過來。就這麽空著手過來。也不知道將怡丫頭帶過來給我瞧瞧。”溫婉其實更想說,這麽不講虎哥兒帶過來。讓這小兩口也見見面。
梅兒忙討饒道:“我也不知道今天都來了。要知道,我就將我們家幾個都帶過來了。讓你看個夠了。”
渾科打烊一通,轉眼溫婉做的小點心就好了。眾人一一嘗試,都覺得很好吃。正吃著呢,翎昸帶著明睿明瑾哥兒還有翎浩,後面跟著福哥兒,五個小子一起過來。
翎昸跟明睿明瑾三個人已經換了一身衣裳,都穿著一身墨綠色錦袍,不過腳上卻都穿著布鞋。
如羽有些奇怪“怎麽這會還讓孩子穿布鞋。”
溫婉笑著解釋“這會他們跑了一個上午。腳都是汗,穿著皂靴不透氣,穿著布鞋會讓腳舒服。對身體好。”說著吩咐人開飯。其實一行人吃點心都已經吃了個半飽了。
溫婉望著一群人道“要不要分成兩桌。”其實也不需要分桌。幾個孩子最大的也就翎昸,才八歲。
梅兒打趣道“分兩桌,你一人桌。”
瑾哥兒聽了立即叫著“不,我們跟娘一桌。”。溫婉聽了呵呵笑。梅兒看了笑罵著溫婉。這小家夥這麽小就知道護著他娘了。
上來一大桌子菜,非常豐盛。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地吃著。翎浩就揀了三四樣的菜吃,跟小雞啄食似的,吃了幾口就沒吃了。看得旁邊的人都擔心。
溫婉看得直皺眉頭。這孩子,也太挑食了。這狀況可比明瑾還眼中“浩哥兒,小孩子挑食對身體不好的。你看你哥哥,肉菜吃,蔬菜也吃,什麽都吃。小孩子要什麽都吃才能長得結實,長得高。身體結實了才能跟哥哥們一起玩,要不然走兩步就氣喘籲籲,怎麽玩。”
瑾哥兒接了溫婉的話,鄙視浩哥兒“這麽大的人了還挑食,真真的要羞羞臉。”
溫婉聽了失笑,這孩子說話也不臉紅,他自己就是一名挑食嚴重的例子。要不是溫婉用了特殊法子掰正過來,比浩哥兒也不到哪裡去。
翎浩不甘願被奚落“我才沒挑食呢。”說完,就吃了溫婉遞過去的幾根青菜。為了表現他沒挑食,比自己以前吃的要好很多。竟然吃了大半碗飯,看得如羽欣喜萬分。
溫婉很無語。
吃完飯以後,溫婉領著一群人去了落菊園。翎浩還想去玩木馬,溫婉讓翎昸帶著他去了。一行女眷去了花園。
到了落菊園,滿園子都是盛開的菊花,大朵大朵金黃色的菊花,一團團一簇簇,燦爛絢麗,真正的賞心悅目。
如羽看著滿園子的菊花,突然念了一首詩“寒花開已盡,菊蕊獨盈枝。舊摘人頻異,輕香酒暫隨。”
溫婉卻是一滯,念了半首不倫不類的半段詩詞“花開花落,年年如是。等他來年的春天,又開花了,沒必要憂傷的。”
梅兒笑著說道“我倒是聞著一股桂花。”梅兒也知道如羽念的這詩不吉利,順著溫婉的話轉移了目標。
溫婉莞爾一笑:“桂花八月開,現在都十月了,只剩下余香了。”隔壁的院子確實種了幾棵桂花數。但桂花早沒了。
一路之上。只有溫婉,梅兒,如羽三個人說話。真真除非是需要應景的時候說兩句,其他都是笑著。好像她就是來當陪襯的。
幾個女人。也一直圍繞著花的話題轉悠著。一直說到下午兩點左右,聽見外面傳話說,羅家大公子過來了。要接羅夫人回去。
梅兒撲哧一笑:“這孩子實誠,讓他下午過來接我,偏偏這麽早就過來了。”實際上是梅兒吩咐虎哥兒這個時候過來的。
溫婉幾個人去了客廳。見著站在客廳的虎哥兒。穿著一身簇新的石青色五福蟠龍紋織錦直筒,腰上系著豆青色的腰帶,身姿挺拔,濃眉大眼,一張方臉。看著就正派,特別的有精神氣。
虎哥兒與幾個人見了禮。因為定親了,也可以如夢璿一般稱呼溫婉,叫的自然也是姑姑了。
溫婉看這長相倒是很中意,身體好。規矩也很好。恩,確實不錯。這門親事沒坑了夢璿。
如羽臉上的笑意掩藏不了:“溫婉,這等你跟梅兒成了兒女親家。讓虎哥兒叫你什麽的好啊?”
溫婉也不在乎稱呼,吩咐一側的丫鬟:“去將幾位表小姐請過來。說來客了,跟客人打個招呼。”
虎哥兒聽了臉上一喜。溫婉似笑非笑地望了梅兒一眼。還說孩子來早了,怕是早就吩咐好了。讓兒子來見未來媳婦一面了。
溫婉猜測沒錯,虎哥兒對於夢璿的印象很模糊。主要是他見過的妹妹什麽的太多太多。雖然見過夢璿,但是跟幾個姑娘也就匆匆打了一個照面,哪裡又會去注意。所以這回他跟梅兒提出來。得見見他那小未婚妻一面。梅兒讓他晚些時候來接。就是想讓他在回去的路上見上一見夢璿。當娘的說得再好,也沒有自己親眼所見的讓人安心。
互相見過禮以後,璿姐兒還特意多看了兩眼。覺得也還不錯,她是受了教養嬤嬤的影響,對虎哥兒這樣的也不排斥。不過就是剛才聽了未來婆婆的話,心裡有些忐忑。
虎哥兒自然是得了人的指點。知道那個穿著蔥花顏色衣服的人,是自己的小未婚妻。恩,長得挺漂亮的,看著也爽利,眼中的羞怯之意都掩藏不住。看了一眼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
溫婉看著虎哥兒,想起當初羅守勳那傻樣,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後,一行人再說了會話,如羽就帶著翎浩回東宮去了,梅兒也帶著兒子回家去了。留下真真一行人。
溫婉早將夢璿的神色看在眼裡“虎哥兒是他娘教導出來的,聰明機靈的,嚴於律己,跟他爹不一樣。羅夫人已經答應了我,她以後會把你當成親身女兒一般疼的。我跟你娘與羅夫人認識十多年,她說的話就一定能做到。只是他們家親戚很多,這個有些複雜。你要做好思想準備。”溫婉直接邁過真真,跟璿姐兒談起了實際的情況。
對於親戚多什麽的,夢璿已經有了心裡準備。趙嬤嬤已經將國公府的情況打聽得七七八八的。
溫婉見著夢璿並沒有擔心,而且剛才見著虎哥兒虎背熊腰的模樣,也沒有表現出異樣,有的只是羞怯。溫婉還是很滿意的。擔心就擔心學到蘇真真,喜歡的是翩翩少年郎:“只要姑姑還在,他們也不會欺負你。這點你放心。其他的,就靠你自己了。”日子過得好不好,親人隻可以給與幫扶,卻不能替著過日子。
等人都走光以後,溫婉問著夏瑤道:“今天你有沒有發現,海如羽有什麽不一樣的?”溫婉不僅敏銳,直覺更是厲害得出奇。她一下就感覺到,海如羽看她的眼神,恩,帶有審視的意味。
夏瑤搖頭,表示沒看出海如羽有什麽不對的。夏影也一樣,感覺海如羽一切正常。
溫婉卻是陰了陰:“我的感覺不會錯的。這次她說要看看翎昸,我也順了她的意。不過這有意思,我可沒招惹她。她對我倒是忌憚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算計多算計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