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全孝道?不是話趕話趕出來的,五老爺不會說這樣的話的。”國公爺還想為平向熙洗白。可惜無人理會。
夏影呵呵地笑著。
國公爺怒氣衝天,要不是他修養好,他真想揍這個腦子不清楚的弟弟一頓,這會忍了氣問道:“溫婉說,是你說的讓她以死全孝道。她是皇上親封的郡主,除非犯了謀逆之罪,否則,誰都不能治她的死罪。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你竟然敢說要她去死?你當初可是說,這是話趕話趕出來的,現在為什麽溫婉直接說是你說的讓她以死全了孝道。”。
“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說過那樣的話。大哥,你要相信我,我怎麽會說那樣的話。是她跟安氏吵架,隨口說的。她抓著這個把柄一直要挾,安氏現在連門都不敢出了。”平向熙忙否認。
“不是你說的,那是誰說的。溫婉不可能用這種話來騙我。你真的,沒說過這樣的話。”平向誠一下轉過彎來。
“沒有,真的沒有。我當時是很生氣。但是我真的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再不好,再不聽話,那也是我的女兒,我怎麽會讓她去死呢?大哥,你要相信我。”平向熙叫屈。
“是不是安氏說的?”平向誠冷著臉。平向熙據禮力爭,可是國公爺不耐煩。現在溫婉要搬出去,還用了這個理由。加上之前的事情,誰能攔著。
“你說,是不是你對溫婉說,讓她一死以盡孝道?”平向熙怒火衝天。對著進來的安氏叫罵著。
“沒有,我沒有跟她說這樣的話。我不可能說那樣的話,她真是栽贓陷害。”安氏失口否認。
“我還沒聽說過,有用詛咒自己死,來陷害人的。姐姐。你貴人事忙,好好回想一下,是不是你說錯了什麽話。讓郡主誤會了。如果是誤會,還可以好好跟郡主解釋一番,消了誤會。否則,這誤會不解開。郡主跟老爺的父女情,怕是因為誤解芥蒂更深。姐姐。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呢?都說後母惡毒,可我知道,姐姐最是仁慈不過。”百靈嬌弱地說著。
“沒有,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安氏咬了牙關不承認。可是不承認,身邊還有丫鬟婆子,一頓打罵,立即有人認了。
“好,五弟,寫休書,休了她。我們平家。可不能要這樣惡毒的毒婦。”國公爺氣得渾身發抖。竟然敢讓溫婉以死全孝道。那可是皇上親封的貴的郡主。要是溫婉是個愚孝的孩子,一上吊,死在平家。那他平家。以後不要想在京城立足。就算他們的爵位是鐵帽子,皇帝也不會再容得下他們。
“爹、大伯。求求你們,我娘就是一時糊塗。求求你們,放過娘這一次,娘真的是糊塗。大伯,爹,求求你們了。”清珊得了消息,立即讓人去把兩個哥哥叫過來。自己守在外面,一見竟然要休了她娘,形勢嚴峻,怕他爹一時衝動,真要寫下休書,立即衝進來求情。
“爹,大伯,為什麽要休了娘。到底出什麽事了。”兩個兒子跪在下面,知道實情後,苦苦哀求著。
“看在孩子的份上,大哥,還是從輕處置吧。”國公爺看這麽新軟的人,歎息一聲。就讓把安氏送到家廟去,思過一年。
國公爺,國公夫人,便宜爹,堂姐清荷,都來勸溫婉搬回去。
溫婉冷笑,搬回去,當自己是傻的是吧!這麽好的機會,好不容易能出來,還搬回去,蠢了個頭啊!
國公爺看著溫婉強硬的態度,又得了一頓訓斥,最後沒奈何,答應了溫婉可以搬出去,但是有節日時節,必須回去平府過。還在是說平府過,沒說去五房過。溫婉想著,既然人家都讓步,自己也得讓步。僵持著,天天有人來做說客,也是讓人受不了。
這事塵埃落定後,溫婉松了一口氣。不過,溫婉可沒客氣,蘅芳園裡的東西,她搬了個空。把三房五房的人氣得仰倒。這裡面,可是也有他們的一份。價值五六萬兩銀子,要是分,他們也能分個一萬兩銀子的呀。這個死丫頭,太可恨了。不過,可沒誰敢碰這刺頭。
沒兩天,就到了中秋節,吃了頓團圓飯,連月都沒守,回了園子裡。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自己的家。
沒兩天,溫婉就得了消息,說老師回來了,當即跑到宋府去。
“哈哈,是吧,我說我徒弟比你們的兒子與弟子侄子強,沒說錯吧!”宋洛陽非常得意,對著好友哈哈笑著。宋洛陽可是非常高興的,一回來就跟他那兩個好友炫耀著。說看我說得沒錯吧,我徒弟一來就幹了件利國利民的大事。
溫婉還沒進屋子,就聽到老師興奮的聲音。
“你徒弟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成不知道。”要是裝成不知道,那心計也太深了,自己可得提防著點。
宋洛陽很得意地說著,真知道假知道都沒關系,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就是好的了。幾個好友都無語。
老師一看到溫婉,就表示她做得很多,做了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以後,史冊上都會有你的一筆。
要個鬼留名。自己也不稀罕。他們少來找自己的麻煩就謝天謝地了。然後宋洛陽抽查了她這近三個多月來的成績,還是比較滿意的,這個學生,還是比較靠譜的。
“你可別告訴老師,你這兩個月在莊子上,就天天哭鼻子。把我交給你的東西,都忘得一乾二淨了?要這樣,我可沒你這個丟人現眼的學生。”宋洛陽吹胡子瞪眼睛地叫著。溫婉笑著搖頭。
“好,既然如此,來。給幾位師伯煮茶。看看,你這三個月來的手藝,可有長進。也順便給你兩位師伯,品嘗一下你的手藝。”溫婉點了點頭,對著方煦跟華大人行了個禮。下去了。
溫婉沐浴完後,讓準備的東西也全都準備好了。夏影把爐子搬了進去。溫婉開始用硬碳生火,火起了。放了水壺上去,鄭重地扇著爐火。旁邊則放了一個案幾,上面放了茶盤過很整齊地裝著一個紫砂茶壺和四個甜白瓷茶蠱,再將帶來的裝著細毛尖的瓷罐。安放在茶盤的旁邊。等到水壺裡發出沸聲之後,溫婉就立在爐邊不再離開。更加用力地煽火,還時不時地揭開壺蓋一看。
等壺底有了小泡,也有另外一個名字,叫為魚眼,也就是初滾。溫婉重新蓋上壺蓋,再扇了幾下,壺中的沸聲漸大,水面也起了泡,也就到了二滾的時候。這會已經有熱氣從壺口噴出來,等到了三滾的時候。壺水滲透之時,溫婉提起水壺,將甜白瓷杯裡外澆了一遍。再將細毛尖加入紫砂壺裡,泡出茶來。
把茶水倒在甜白瓷茶杯裡。給三位端了過去。第一壺的水已沒,再灌冷水入壺,準備泡第二道。一般來說,茶在第二道時泡出最為美味。當然,還有的覺得浪費,仍然會泡地三道,乃為中品。
“恩,從湯色、香氣、味道、葉底這四處評論,均為上等。看來,我們兩人,還沾了老宋你的光了。能喝到這樣上等的茶。”方煦兩人點頭交讚著。
宋洛陽自己也是欣慰地點頭:“不錯,看來你這幾個月,沒有偷懶。先下去,等一會,我再考較你其他的課業。”
溫婉溫順地下去了。
“老宋,你確實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啊。”兩幾人羨慕地說著。
“那是,我是什麽樣的眼光。”宋落陽哈哈地小著,得意之極。
“不過,我聽說,這個孩子,要搬出平家。小小年紀,脾性如此之大,以後大了該如何是好。老宋,這個學生,在心性方面,你該得多多磨合才是。”華碩建議著。
“別看她只有七歲,做事卻極為有主見。什麽事,她心裡都有數的。只要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她的事情,我是不會過問的。對於她的品性,我是不擔心的。至於說脾性大些,人無完人,哪裡能事事要求她做到事事完美。能做到十全十美的,那不是人,是神。”宋洛陽搖頭,拒絕當說客人。
再聊了一會,散了。連午飯都沒留下來吃。
“恩,都不錯,都有了很大的進步。恩,這是我給你帶回來的書本,相信你會喜歡看的!”溫婉看著都是一些風俗民情,還有遊記。自然是寶貝似的收起來。宋洛陽跟她講了一路上的見聞,講到很晚,才回去。
溫婉以為老師會批評她,或者給她一些建議。哪裡知道,老師什麽都沒說。她可不相信,有這兩位大人在前,老師會不知道她已經自立門戶了。不過,不說的好,呵呵,找了一個開明的老師,真好。
當天晚上,裡就來了太監,給溫婉送了兩萬兩銀票。其中六千兩是溫婉賠給別人的。算起來,真正拿到的補償也有一萬四千兩。溫婉拿了錢很高興,倒不是對銀子有多高興。不說銀錢,就這背後的意義,可就不同反響了。這說明,皇帝外公還是願意為她撐腰。有人給自己出頭,給自己撐腰,那感覺非常之好。溫婉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日子也不錯。
過後得知,原來是皇帝外公下令,把那些個鬧事的全抓起來了。讓那些人賠償、補償溫婉這些日子的損失。
八井胡同(溫婉現在的住宅)
自從搬出去,搬到她自己的院子裡,日子就舒坦多了。王府那邊為了安全,特意把之前給的二十個侍衛留下了十個,溫婉也沒推脫。自己這裡可是有很多值錢的東西,萬一有人來偷,可就麻煩了。
也不想想,誰敢進她家偷東西,不找死嗎?還真以為世上有盜聖呢~或者以為是現代,這裡的盜賊要是跑勳貴人家去盜竊,是要千刀萬剮的。奴仆偷東西,直接打死。可不如現代,偷東西關兩天,完好無損地放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溫婉很忙,一邊每天都要去老師那裡學習,一邊在聯絡各處,看能不能跟那些大酒樓簽單子。溫婉就知道林大管家靠不住。他以為溫婉只是莊子上平常的出產。哪裡知道有那麽多的家禽。
弄到最後,溫婉都想自己開家酒樓自產自銷算了。古嬤嬤打斷了她的主意。上次那件事最後是不了了之,很多人也不相信吃兩片棉花就吃死人。而且誰也不會沒事去吃棉花。可酒樓不一樣啊,萬一吃死人,家裡又沒個長輩撐腰的,出問題就麻煩了。總不能每次都去麻煩鄭王府。說得溫婉都低下了頭。
溫婉只是想想,卻是沒想過真開酒樓。要到時候出了問題,自己躲都沒地方躲去。只是想著,等以後能獨當一面的時候,再開酒樓不遲。暫時放下了這個心思。
溫婉放下了這個成算,就想著莊子上養的牲畜銷售,那邊又把寶寶玩具店重新開張了起來。有那兩萬兩銀子,賠償了損失。算是自己沒虧本。可寶寶玩具店,確實是有利可圖的,放棄了,確實是可惜了。
還是淳王妃得了消息,說可以把她的牲畜給她家的酒樓,消受溫婉一半的家畜, 把溫婉喜歡的,一直念叨著這個小正太沒白救啊!
鄭王府的日常要用的家畜都用她的,還給她另外找了一家酒樓,也消受了一些。然後相府那裡也來信;說以後的家畜采買都找她;師伯那邊,也都要了一些,這麽七弄八弄,就給弄完了。當然,老師那邊也是要了一些,但是是不收錢的。溫婉對於老師享受得理所當然,就覺得特別好笑。她就覺得自己老師,就是個活寶貝。
溫婉都不相信,最後不得不感歎,還是親戚多且親戚家有錢願意幫忙就是好啊!這麽一折騰,基本上就預定完了。
“夏菱,郡主聽說你父母給你訂了一門親。你今年也有一十七了,年底也差不多也就要成親了。郡主的意思是現在就放你出去,還有半年時間,好好準備嫁妝。”夏語面帶喜色地說道。
“謝郡主恩典。”夏菱忙跪著。她其實是想跟著溫婉去新的宅子。可現在看來,郡主壓根就不想用平府裡的人。那些粗實婆子都給了厚賞,一個都不帶過去。更不要說她年齡大了,還訂親了,是最好的說詞,咳,要是當初能堅定不移地站在郡主那裡,現在也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不過,這樣也比之前發落的人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