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年見著在自己面前與在孩子面前截然不一的媳婦。溫婉在自己面前,一個不如意就罵著他混蛋的(溫婉吐槽:哪裡有不如意就罵,明明是在某個場合的好不)。可在孩子面前,十足十的一個賢惠溫柔的母親。說話聲音非常柔,不見一絲火氣的。面上的笑容更是沒斷過。
白世年忍不住都有些吃醋了。媳婦對兒子明顯對自己好。咳,以後得讓媳婦對自己也如對孩子一樣的態度才好。
夏瑤走過來,在溫婉耳朵邊上嘀咕了兩句。溫婉拍了拍明睿的肩膀:“明睿,明瑾,娘要去皇宮了。你們在家要乖乖地,要聽爹的話。”正常來說明瑾下午是要上學的。明睿下午練武功。但是下午到底如何,這得看白世年如何安排了。
溫婉交代完了幾句以後,換了一身的衣裳進宮去了。
白世年等溫婉走後,也去換了一身服侍。對著兩孩子說道:“爹還要回將軍府一趟。你們就跟我一起去將軍府一趟。”白世年是以命令的口吻,而不是商量的態度。
白世年這麽說,是想讓家將都認識認識兩個孩子。特別是明睿,以後明睿若是走了他的路子,這些人以後都用得上。早點熟悉對明睿有好處的。至於明瑾·就算以後不走這條路,多見識一下也好。男孩子還是要去外面多走走,不能總關在院子裡。
明瑾看著白世年命令她,嘟囔了一下嘴。倒也沒回話。明睿卻是滿臉笑容:“好,爹。”話說他們兄弟兩人雖然知道爹有一坐將軍府,但是兩人卻從來沒去過。這會去見見也是極好的。
秋寒等忙讓人通知方先生。若不然讓方先生等著就好。
明瑾想了下後,有些遲疑道:“爹,晚上還有很多的課業?”他不是說舍不得課堂,而是今天沒完成的課業·明日方先生就會給她疊加。而不會給減少半分。
白世年掃了明瑾一眼。在他面前,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嚇得明瑾都不敢說話了。日日盼著爹回來,爹回來就這個樣子。
白世年帶著兩個兒子回了將軍府。將軍府已經都收拾妥當了。大管家也將白世年帶來的侍衛隨從安頓好了。白世年領著兩個兒子與這些人見過面。
眾人見著器宇不凡,與白世年長得極為相似的明睿,再有據說長得與郡主想死的明瑾,眾人自然是讚歎的話仿若不要錢。
白世年也一一給兩個孩子介紹這些人。
這就是溫婉教導兩個孩子所欠缺的。溫婉的性子是注定了不可能與太多人打交道。
所以兩個孩子在人際交往方面真的很欠缺,這點明睿也有過擔心。只是見著她娘沒吭聲,而且也深知道他娘的性子,所以就準備等等看。現在爹回來了,就可以填補這方面的空白。
白世年不可能真去處理府邸裡這些瑣碎的事情。只是會過問一下·具體事宜都是交給管家去做的。他主要還是處理好與同僚的關系。至於親戚的走動,肯定不會今天就上來。
下面的人來回稟:“將軍,大老爺跟大夫人過來了。”白世華與清荷過來了。兩人過來也是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白世年還打算安頓好府邸裡的事就去請大夫人過來幫忙呢!沒想到他們自己開口了。
清荷見著白世年感激的神情,笑著說道:“這些年,溫婉照佛了我們很多。做這些小事也是該的。”別的不說,明擎如今已經是正六品的官職了。作為一個不是從科舉入仕的,三年升一級,還能得到實缺,真的是需要過硬的關系。沒有溫婉在上面關照,是決計不可能有這樣的境遇。
白世年自然不能說這是應該的。溫婉的性子白世年很清楚·公私分明。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溫婉是不會這麽照佛明擎的。這份情,他得受著。
兄弟之間正說著話·外面又有人來傳話,說楊家來人了,而且是楊老太爺親自過來了楊家見著白世年如今功成名就,轉眼就要封侯了。這門貴親是萬萬不能斷的。所以,就算厚著臉皮,也得將關系修複好。
白世華聽到楊家,面色不虞。當年楊家做下的那些事情,讓白世華窩了一肚子的火。自此以後也與舅家淡了:“要也就派個人過來就是·何苦自己親自來。”
清荷輕輕一笑·這話丈夫說得,自己卻不好開口說什麽。畢竟這也是舅家·而且舅舅還活著。
明睿跟明瑾聽都沒聽過楊家。當下明睿詫異地問道:“爹,楊家是什麽人家?”不僅楊家·兩孩子對於將軍府裡收到的那些人家的帖子都不熟悉。兄弟倆也不知道與他們有什麽關系。
白世年聽了這話不由苦笑,溫婉怎麽連這些都不教導孩子。這人際往來的都不懂,以後如何與外面的人打交道。想了下也搖頭。可能在溫婉的眼裡,這些根本就不是親戚。
白世年還真想對了,溫婉沒將白世年這些七姑八婆的親戚放在心上。不說白家的族人,就是白世年的幾個異母的兄弟,溫婉也從來沒讓他們上過門。明睿跟明瑾連幾個叔伯都不認識,其他的族人更不要說了。但是溫婉不放在眼裡,不代表兩個孩子可以不認這些人,不與這些人家走動。
白世年也知道這怪不得溫婉。地位決定了一切,溫婉與這些人的差距太大。讓溫婉跟一般媳婦,放在這些小事上,那是不可能的。
白世年想著等定的兒媳婦可不能再這樣了。這門姻親用得好了′也是助力。恩,兒媳婦的人選,可得要好好挑。得跟溫婉好好說說。若是與淳王府結親,白世年想想就覺得有些膩歪
白世華則比較乾脆多了:“明睿,楊家是你們祖母的娘家。待會見了叫舅公。”
明瑾不滿意了:“皇帝舅公才是我們的舅,哪裡又冒出來一個舅公了。以前都還沒聽說過。”若是其他稱呼也就罷了,偏偏是舅公,能讓明瑾心裡舒坦嘛!
白世華當下語塞了。拿其他人對比也就是了,偏偏拿皇帝來對比·這能順嗎?肯定是無話可說了。
白世年掃了明瑾一眼:“皇上是你娘的舅舅,楊家老太爺是爹的舅舅。都是舅公。”這孩子,這麽小就知道仗勢欺人了。連親戚都不認了。白世年不苟同楊老太爺的做法是一回事,明瑾說這樣的話又是另外一件事,長輩的事,哪裡由得了晚輩去置琢。
明睿很敏銳,聽到白世年說楊家老太爺這稱呼,當下知道爹跟這楊家關系估計也不怎地。明睿知道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拉了拉不高興嘟囔著嘴的明瑾。
明瑾是不高興,但是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他爹明顯不悅了,他不會火上澆油的。但是爹動不動就訓斥他·讓明瑾心裡很不高興。
清荷覺得這也不能怪明睿跟明瑾。兩個孩子自打出生以來,見到的不是皇帝就是王公貴族。別說楊家了,就是白家的直系親屬兩個孩子也認不全了。現在六弟回來了,以後慢慢讓孩子熟悉白家的人就好了。不需要這麽急的。
白世年帶著明睿跟明瑾去見了楊家的老爺子。因為是長輩,再有不是,也得敬著來。
白世年與白世華見過楊老爺子後,明睿跟明瑾也上去行禮。本來是無事的,但是楊老爺子表示親昵,想拉著兩個孩子說話。
楊老太爺現在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身上有著老人味。
明瑾性格有點傲·若是熟悉的人也就罷了,偏偏是一個從來不認識對著他們也假笑的人。明瑾讓後退了兩步,顯然是不願意讓楊老太爺碰他。楊老太爺的手·停滯在半中央。
明睿見狀本想說緩和的話,但是突然想到溫婉曾經說過的話。改變了主意,也跟著後退了兩步,與明瑾並排站在一起。
這樣就更加突出了。
白世華瞧著也不像回事。
清荷站出來笑著說道:“老爺,六弟,我帶著兩個孩子去後院了。”男人有事,女人是不會在旁邊聽的。正好帶著兩孩子出去。
白世年眉頭皺得緊緊的,但是還是點頭:“好·勞煩大嫂了。”
明瑾其實也意識到剛才自己是太敏感了·其實明瑾這也是下意識的行為。本以為會被罵呢,沒想到爹竟然沒罵她·太奇怪了。明瑾小聲谘詢了明睿:“哥,你是不是也討厭那個人呀?”那個人真的太討厭了·又不認識,幹什麽要碰他了。
明瑾也不是遺傳了溫婉的小怪癖。而是不習慣陌生人碰自己。雖然說這個事自己名義上的舅公,但是對明瑾來說還是一個陌生人。不過今天哥哥的表現還是很讓明瑾很滿意的。兄弟共進退。
明睿笑著點頭:“你這是明知故問。”他肯定也不喜歡讓一個陌生的老人家碰了。但是若不是明瑾,明睿也做不出來這事。畢竟是極為失禮的事情。
明睿猜測著他爹跟那個舅公的關系肯定是非常不好了。若不然,明瑾做了這麽失禮的事情,爹就不是讓他們下去,而是責罰他們兄弟。
溫婉到了皇宮,在禦書房門外聽到米相在裡面。笑了下,沒她還有米相,有米相也一樣。不過溫婉很佩服皇帝,精力真充沛啊!長途奔波,轉眼就開始忙碌政務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呀!
溫婉進去的時候,見到穿著一身龍袍,極為精神的皇帝。除了海患其他問題基本都解決了,能不舒心嘛!
溫婉與米相一起回答著皇帝的各種問題。米相是一大早就過來了,皇帝昨天就問了不少,加上今天一個上午,對於政務該了解的基本也都了解清楚了。
溫婉說起了祁仇的事。祁仇總關著也不是一回事:“皇帝舅舅·祁仇說不想留在京城,想隱姓埋名過普通老百姓的日子。皇帝舅舅,我答應過祁仇的。你看是不是讓祁仇離開京城呢?”都已經拖到現在,祁仇還留在京城。溫婉也不知道皇帝打的什麽啞謎。
皇帝點頭:“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對了,帳上還有多少錢?”皇帝問的是私帳。
溫婉就猜測到皇帝會這個,好在她早有準備:“我一直在忙,沒時間處理。今年的分紅可能還要晚上兩個月才能出來。帳上到如今只剩下一百多萬兩銀子了。”往年的分紅,皇帝都用得很大。但好歹還有點結余。現在不僅老本吃光,就是去娘的都基本用光了。今年這南北兩場仗·那錢真的是如水一般嘩啦嘩啦出去了。
溫婉見著皇帝皺眉,沒有如往日一般立即低下頭,裝傻。之前的事情是她處理,裝傻這招太遜了:“具體多少收益也不是很清楚,但應該跟上年差不了多少。”
皇帝點了下頭。打仗打仗,將國庫都打空了:“你說的海軍的擴建,暫時是不成的。最少也得五年以後。”擴建一個軍種,那花錢更大。這次已經讓國庫空了,若是要建設海軍,沒個三五年做準備是絕對不成的。
溫婉點頭·想了下後說道:“我想讓明睿以後從海軍。”陸軍暫時是沒仗可打了。海軍嘛,還沒建,等以後慢慢建立起來更有挑戰性。溫婉這也算是為明睿在鋪路了。
皇帝望著溫婉一笑:“只要明睿有這個本事。海軍的擴建,到時候我就交給明睿。”皇帝也想看看明睿有沒有這個本事。
溫婉眼睛一下亮了。她只是想讓明睿參與,到時候得一分軍功。沒想到皇帝直接丟下這麽一個好消息。若是讓明睿坐上頭把交椅,定然能留名史冊。那孩子個性好強,也很想證明自己,這對他來說真是一個天大的機遇:“恩,到時候讓他試試。”看來得有必要跟明睿補充一下海戰這方面的知識了。
溫婉想到白世年回來,真正松了一口氣。白世年打過水仗·在這方面也有足夠的經驗。明睿可以比別人少走很多妁路。自己再提醒一下,做好了,兒子以後的路會很順的不過這個消息溫婉暫時是不會透露給明睿。恩·白世年也不能透露的。畢竟還是沒影的事。
皇帝問了溫婉,關於邊城的事的看法。這次滿清人傷筋動骨,又逃亡草原深處,但是問題是,過個三五十年可能又死灰複燃。皇帝想滅乾淨,也滅不了。
溫婉搖頭:“這個我沒想過。皇帝舅舅,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再好好想想。”她最近哪裡還去想那麽長遠的事。能將手頭上的事處理好了·就很不錯了。
皇帝也沒強求。
這一忙·又忙到很晚。溫婉是準備回家陪丈夫兒子一起用晚膳。說要答應好的事情不能反悔。這次是說話不能算話了。
皇帝見著天色確實也晚了:“你回去吧!明日早朝別誤了。”今天就算了,明天溫婉還是早點來。雖然說很多事情問米相·米相也能說得頭頭是道。但是溫婉的見解比較獨到,皇帝還是喜歡問溫婉一些建議。所以需要溫婉在一旁協助他。這樣他也能輕松點。
溫婉望著皇帝一眼:“皇帝舅舅·早朝還是算了。我明天會早點進宮的。”她才不要來早朝呢!六點到皇宮,也就是五點就要從家裡出來,算算,豈不是四點就要起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折騰一年就算了,難道還要繼續折騰她了。
皇帝掃了溫婉一眼。
溫婉忙說道:“皇帝舅舅,女人睡眠不足容易衰老。我可不想那麽快成為黃臉婆的。皇帝舅舅,昨天是真累著了。明天肯定會早點進宮的。皇帝舅舅······”說到最後,溫婉可憐巴巴地看著皇帝。
皇帝已經很久沒見溫婉裝可憐了,這會見著忍不住笑罵道:“天天黃臉婆不離嘴的,照照鏡子,哪裡尋這樣的黃臉婆。”
溫婉笑嘻嘻地說道:“我這是防范於未然,還是不要當黃臉婆的好。皇帝舅舅,這段時間是真累著了。這麽早哪裡就起得來。再說早朝也是你跟大臣的事·沒我什麽事的呀!”
皇帝掃了溫婉一眼,他是知道溫婉一直都想取消早朝。這幾個月讓她早朝就跟過難一樣。
最後還是勉強答應了。
溫婉坐在馬車裡,今天又勞累了大半天,午覺也沒睡。夏影看著溫婉疲憊不已的神情:“郡主要不歇歇。”
溫婉恩了一聲,躺下後一會就睡著了。
夏影出去,往炭盆裡又添了兩塊銀霜炭。坐在前院,沒去打擾溫婉。等走到一半,繞過屏風就見著溫婉將被子蹬掉了,忙上前給溫婉將被子蓋好。郡主的睡姿·二十年就沒變化過。每天晚上他們守夜的丫鬟都要起來檢查溫婉有沒有蹬掉被子。
溫婉回到府邸,夏影將溫婉叫醒了:“郡主,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可沒白世年再能抱她回屋睡。因為白世年還沒回家呢!
溫婉見著白世年跟兒子都沒回家:“將軍帶著孩子去將軍府了?”孩子沒在家,肯定是被白世年帶走了。
秋芸點頭:“將軍在郡主進宮後,就帶了兩個公子去了將軍府。武星侍衛也尾隨去了。夏瑤姐姐沒跟去,在府邸裡。”
溫婉聽了這事當時就一個念頭。白世年回來了,她就輕松許多了。以後孩子的教導就全部給白世年了。再有的交給先生了。她以後看著不對再更正一下。
溫婉在回來的路上睡覺,也精神了不少。正好夏瑤在,溫婉想著剛才問題,讓秋芸去將夏瑤叫過來。說了自己的想法。溫婉覺得皇后留著就是一個禍患。
夏瑤想了下後說道:“還是讓夏影也過來·她比我更了解皇上。”夏影是皇帝以前的暗衛,對皇帝的秉性更為了解的。
夏影的意思,這件事不應該由溫婉提出來。夏影雖然總是在溫婉面前說要除了海如羽。但也僅僅限制在溫婉面前。
夏影道:“郡主,我也希望皇后死,留著她就是一個禍害。但是這個禍害不能由郡主除。君主放心,皇后做下這麽多的事,皇上是容不了的。等皇上手裡的事落了,皇上一定會處理皇后的。就不要髒了自己的手。”皇后再該死,也不該讓郡主沾染上。否則以後被皇帝猜忌,是一件非常大的麻煩事。
溫婉也不是說要自己除了皇后。她若是要除了皇后·也不要等現在。只是她想讓皇后早點歸天,省得留著讓人看了礙眼。這個女人,溫婉對她已經失去了耐性。
夏瑤點頭讚同夏影的觀點:“郡主·皇上會將一乾人都處理好的。你再忙上幾天,也該停下來好好調養調養身體。”
夏瑤現在看到溫婉瘦得這樣,看一次心疼一次。郡主還是圓圓潤潤的好看。瘦成這樣,很容易損身體的。
溫婉對於現在的身材很滿意:“就這樣不胖不瘦,挺好的。”她現在的身材凹凸有致,標準的s行身材。以後就保持這樣的身材。不見不增,正正的好。
夏瑤輕輕一笑:“郡主,趁著將軍跟兩位少爺還沒回來·你休息一下。晚上好好陪陪他們父子三人。”昨天溫婉的表現有些糟糕。今天可不能再這樣了。
溫婉擺擺手:“不用·回來的路上已經歇息了。等他們父子三人回來,告訴我就成了。”溫婉說完回書房去了。
大事交出去·但是小事瑣碎的事情還有很多。咳,一堆的事。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估計今年也是個忙碌年了。
溫婉在書房處理事情,夏瑤跟夏影在說話。夏影神情有些沮喪。夏影沒瞞著夏瑤的,當初這件事在夏瑤回來後的第二天就跟夏瑤說了當初發生的那件事。
夏瑤當時也是沉默的。以前的事,夏瑤還會訓斥夏影一頓。但是這件事,夏瑤也不好訓斥夏影。因為這件事夏影他們出發點事好的,而且以郡主的性子,當時真的是會不管不顧的。這件事就是換成她,她也肯定王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抉擇。說不說都是不對。
夏瑤也不好說溫婉不近人情,郡著惱也正常,身邊所有的人都在瞞著她,不惱才奇怪呢
夏影面色有些晦暗:“夏瑤,郡主說·要在暗衛之中重新挑選過人。我想,很快我就要離開郡主了。到時候你好好照顧郡主。”
夏瑤大驚:“怎麽了?皇上要召你離開嗎?”不可能啊,皇上不可能現在召夏影離開的。
夏瑤之前跟溫婉認真談論過這個事。夏瑤知道郡主是在猶豫的。其實夏瑤知道,自己跟郡主說的這些理由都是其次。郡主之所以猶豫最主要的還是郡主看在二十多年的情份上,看在夏影三番四次救她,甚至一身的傷的份上。
跟在身邊這麽多年,夏瑤豈是不坍白溫婉的心思。郡主也許多夏影在某些方面是不滿意,但是這麽多年肯定也有很深厚的感情。郡主不會舍得讓夏影離開的。再說夏影又沒家人,孤身一人能去哪裡。放在外面·吃穿不愁,但肯定不好。也是這些原因才讓郡主猶豫不決。若不然,如夏嫻跟夏香,也要被打發出去。
夏影搖頭苦笑。最後說道:“我想去海口,以後就常住島嶼之上了。也有個安靜的晚年了。但是郡主不準許,讓我去莊子上好好養傷。夏瑤若是刻意,你幫我說說。我去海口,就不會與暗衛再有人格瓜葛了。”她要是去了海口,肯定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的。
夏瑤停頓了一下:“你真舍得離開郡主?”
夏影搖頭:“舍不得也得舍得。”她其實也不想離開的。她又不是冷血動物,這麽多年來郡主對她如何她又怎會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她所能控制所能決定的。若是可以,她也想如夏瑤一般。可是處在這個位置,她也很無奈。只能被動去接受所帶來的一切後果。
夏瑤半晌沒吭聲,但是最後還是說道:“你已經踩了郡主的底線,過了郡主的忍耐度。以後萬萬不能再犯錯了。”別說大錯,哪怕就是小錯也不成的。
夏瑤到底也是不忍心,兩人相處也快二十年了,這二十年日夜相處,感情比親姐妹還親。真的不忍心夏影就這麽被送出去。送出去的夏影,衣食無憂·但是卻失去了重心。以後怎麽活。對她們這樣的人來說,沒了支撐點,或者就如行屍走肉。
夏影苦笑:“每次我都對自己說這句話·但是真到了關頭,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很多事情她也不想的。只是,不想不等於可以不做的。
夏瑤立即轉移了話題,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說起來,郡主為什麽這麽忌諱著皇后?”以前溫婉都是將皇后當成無物的。這次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除了皇后。難道皇后也惹著郡主了。
夏影將皇后折騰的事情說了一下。說完後道:“皇后是不用擔心了,皇上是決計不會再讓皇后多活的。太子妃也活不過多長。”皇后是活不了多久了,這是毋庸置疑的。至於太子妃,太子妃用藥吊著·她問了太醫·長的話也就三五年了,短的話一年半載。反正肯定是活不到翎得勢的時候。他們也不用想法子去除了太子妃。
夏瑤很是懷疑太子妃現在的模樣是夏影動手的。夏影沒否認自己確實有這個心思:“我還想著等你回來·我們尋個合適的機會,沒想著何氏就幫著下手了。這些是徹底解決了後患。”夏影能保證自己下手不會留下馬腳。但是若被郡主知道·那肯定後患無窮。如今嘛,既除了這個禍害,也不用自己沾手,非常好。
夏瑤聽了放心:“這樣正好了。”
夏瑤一向對太子妃無感。算計不是錯,但是身邊每一個有用的人都算計他讓人反感了。郡主對她那麽好,可是她卻三番四次利用郡主,算計郡主。郡主被他算計了這麽多年,幫了她這麽多。可是他一朝得勢就翻臉不認人。夏瑤對太子妃也是厭惡之極。
夏影點頭。
平府,平尚堂去看望了平向熙,回來以後面色更加的不好了。蘇真真也學乖了,平尚堂不說,她也不問。
平尚堂自己開口道:“爹說,很想見溫婉。”他自己也想見溫婉呢!可是能見得上嗎?見不上。
蘇真真嚇了一跳:“怎麽好好的,爹又鬧著要見溫婉了。他們不會勸著嗎?”溫婉與平家已經沒有任何聯系了。據蘇真真所知道的,溫婉就是入白家的族譜,姓氏用的是溫,不是平。溫婉這是徹底的與平家沒任何的瓜葛牽連。
平尚堂搖頭:“爹說他就是想在臨死前見溫婉一面,還有見見將軍跟明睿兄弟。這樣下去,也能跟公主有個交代。”這話說得也有那麽幾分的道理。可是問題在於,溫婉是不會見他的。
真真無語了,現在後悔了。早幹嘛去了。也不接平尚堂的話。說又如何,她自己也見不上溫婉了。
平尚堂重重歎氣,千金難買早知道。若是知道這個結果,當日怎麽也不跟溫婉生疏了。
正在這時候,外面的人說將軍跟公子回來了。夏瑤讓夏影去叫溫婉出來。她卻接兩個孩子。
白世年帶著兩個孩子回家了。白世年陰沉著一張臉,明瑾也是一張苦瓜臉。父子三人唯一正常的就是明睿了。
明瑾一來是被白世年這種氣壓給嚇著了,二來也是白世年今年無意識地訓斥了他兩句。明瑾心裡不爽快。
明睿卻是大概猜測到白世年心裡的惱火從何而來了。怕是這個舅公惹著爹了。他就說,這人找上門來肯定是有事了。一般是晚輩去看望長輩,哪裡有長輩自動登門的。而且還是他爹回來的頭一天就登門的。肯定是有事找爹了。
明睿也明白為什麽他們娘從不跟他們兄弟說爹這邊的親戚,看來都不是什麽好人呢!就他們相熟的大伯一家,瞧著也是不好不壞。這些關系遠的,肯定更加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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