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七少爺月例銀子漲到三十兩,分三次隔十天給一次。”吩咐下去後,就進了屋
“七少爺也真是太過分了,他每天都只是念書,每個月還有二十兩銀子的例銀。平日裡又不要用什麽錢,哪樣花銷不是郡主。郡主對他這麽好,他存了銀子周濟三少爺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周濟清水姑娘了。怎麽感覺像是個無底洞似的。哪裡能這樣,總念叼著家裡以前的,一點都不記郡主的情分。”夏林不高興地說著。夏林可是張刀子嘴巴,說話麻溜溜的,有時候放這麽一個人在身邊,也是非常有意思的。
溫婉搖了搖頭,表示並不在意。至少,有他在,擋了很多事。平向熙來了,有什麽事,當著尚堂的面,他也沒臉開口。
“少爺,這是郡主讓送過來的。”尚堂打開一看,是一個金項圈,上面有兩鈴鐺,一對銀鐲子。至少也值百兩銀子。當下又感動又愧疚。卻也沒說謝謝。
夏語看著這樣,笑著點了點頭。如果說謝謝,就證明,他還沒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一員。沒說感激的話,至少把恩情放在了心裡。
尚俑看著尚堂拿來的一百五十兩銀子,又感動又難受。這半年來,弟弟拿著自己的例銀周濟了自己不少。家裡今年的收息又少,妻子卡得很緊。可很都要花錢的地方,推都推不掉的。
“哥,你放心。溫婉妹妹,對我很好。不會介意的。”尚堂搖著頭。尚俑拍著他肩膀,看著越來越有生機、越來越俊雅高貴的弟弟,心裡又喜又澀。這才一年不到,弟弟比以前,俊雅開朗了很多,也比之前,大氣了很多。看來,自己的選擇,真的沒有錯。
又拿了銀子打了一對鏤空牡丹金鐲子。還置辦了好些其他衣帽之類的,花了大概有一百兩,加上之前溫婉給的,這禮,也夠重的了。
溫婉聽了夏喜的回報。有些疑惑。本來對於二房的事,不感興趣。可是對於尚俑最近手頭這麽緊,就有些奇怪了。按說如果真是官場上的應酬。許氏也不是那小氣之人,不可能不貼補他的。除非,是許氏不願意貼補。讓許氏不貼補的理由,那自然只有那個了。
溫婉立即讓人去打聽了。沒半天,就給回了話。讓溫婉聽了。又好氣又好笑。立即讓尚堂過來。
“郡主說,她並不反對你接濟你哥哥,如果是正當事情,郡主還會支援一下。可是你哥拿著郡主的錢在外面養女人,這算怎麽回事。哪裡有拿著弟弟的錢,在外面做這樣的荒唐事。”古嬤嬤訓斥著。
“不,不可能?”尚堂臉一下憋得通紅。但也知道溫婉不是信口雌黃的人,卻又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一時左右為難。
溫婉也沒多說什麽,就讓他自己去問尚俑,讓他們兄弟兩人自己解決。要是自己插手。可就有破壞他們兄弟情誼的嫌疑了。
尚堂看這樣,立即去問了尚俑。尚俑開始不承認,還是被尚堂逼急了。說你要不說,我自己去查。才承認的。氣得尚堂要死,大聲吼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跟當初爹的所作所為,有什麽區別。你忘記了娘每天都背著人掉眼淚,忘記了,你都忘記了嗎?”
這話,把個尚俑炸了個五雷轟頂。踉蹌著回去了,當天晚上,就發起了燒。還是許氏,衣不寬待地服侍著。
“對不起,娘子。”看著神色憔悴的妻子,想著弟弟的話。再想著當初娘所受的委屈,拉著妻子的手,愧疚地說道。
“我跟那個女子沒什麽的,真的沒什麽的。我當初只是想幫幫她。沒想到,她會……也不知道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你放心,我不會學我爹的。我之前,是因為有些鬱結,我只是過去,讓她跟我說說話。我跟她,是清清白白的,真的沒什麽。你要相信我。”說得許氏眼淚汪汪。之後,兩人和好如初。那個女子,被大夫人轉手賣了。
“姑母,我當初真怕,真怕我走上了婆婆的老路。”許氏萬分感激地看著許夫人。
“尚俑不是二老爺,二老爺完全是被老夫人寵懷了的。尚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被那個自賣自身的賤女人給迷惑了。但是他的本質還是很上進,是以前途為重的人。要不然,當初,姑母也不會把他說給你。否則,豈不是害了你。”看著自己憔悴的侄女,大夫人也是心疼。
“可我這幾個月,一直提心吊膽的,就怕,就怕那狐狸精把夫君的魂給勾走,再也回不來了。要不是你一直讓我穩住,穩住,我真的會忍不住找上門去,打殺那個狐狸精。”許氏想著自己受了這段委屈,難受極了。然後疑惑地問著,為什麽卡著他的錢,就能夠好了。
“他沒錢,,無奈之下,自然會向七少爺要。七少爺跟他兄弟情深,自然是有求必應。可七少爺的花消都是郡主出的。一下出這麽多銀錢,郡主自然是有警覺,怕七少爺學壞。追究下來,就能查到原因了。到時候,就算七少爺擺不平,郡主也會出面的。郡主很聰明,自然不會讓不好的東西影響了七少爺。不過,沒想到七少爺一個人就讓尚俑醒悟過來。比我估計的要好多了。郡主,真是,聰明的人啦!可惜我們平家的人,把她徹底得罪狠了。否則,哪裡還愁沒銀錢。看到郡主對尚堂這麽溫厚寬容的,我都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麽不爭取讓尚衛去。不說其他,一輩子榮華富貴是跑不著的。”許夫人有些感概著。
“姑媽,你也別多想了。就算你想,國公爺也不會答應的。”許三奶奶搖頭著,說出了本質。國公爺就兩個嫡子,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的嫡子過繼出去,也不得被人笑話死。大夫人知道這點,所以當初提都沒提這事。
太常寺卿
“這麽個丟人現眼的東西,你竟然直接跟人說你不嫁。你是打算要去做姑子嗎?”李夫人氣得在那大哭。
“我才不要嫁,那人家裡有通房,有小妾。我嫁過去算什麽,一嫁過去就得跟那些女人鬥來鬥去,我做什麽要去受這份苦。不嫁。要嫁你讓她們嫁,反正她們都巴求著。”李萍露態度很強硬。氣得李夫人把她關了起來。
當天晚上,李萍露翻牆而去。把個李夫人氣得倒地,暈過去了。李萍露唯一知道的地方,自然是郡主府了。哪裡知道找上門來後,溫婉讓門房把她綁了,送回到太常寺卿府。
“郡主說,你們家小姐很可能是魔怔或者病邪入體。要好好教導。省得跑上我們府第胡說八道一通。”夏日冷冷地。
“她明明就是穿的,跟我是老鄉。為什麽就不幫我一把。她只要一句話就可以做到的事情,為什麽就不承認。”李萍露大叫著。
“啪……”李老爺一巴掌下來,李萍露暈頭轉向。李老爺對著夏日陪了好些話,然後恭敬地送了夏日出門了。
“夫人,小姐說不定是鬼上身了。還是請法師來做法,把這個作惡的妖怪驅除了。要不然,小姐就有生命危險了。”身邊的心腹忙勸解著。李夫人聽了,心裡更是難受得不得了。不過還是強打了精神,把綁著的李萍露帶著去了皇覺寺。
“大師,求求你讓我見見覺悟大師。求求她,救救我的女兒。也不知道哪裡的妖怪,跑來佔了我女兒的身體。求求覺悟大師一定要救救我女兒。”李夫人也經常來皇覺寺,這會有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方丈看著說是妖怪作亂,當下就進去了裡間。過了好半天,一個慈眉善目一身紅色僧袍的老者從裡面走出來。看著掙扎的李萍露,念了句阿彌陀佛。
開曇做法,一百零八個僧人坐在大殿裡。老者坐在李萍露正面,一起和尚頌經念佛。眯眯嘛嘛半天。
“別念了, 求你們別念了。”李萍露聽著經文,頭昏腦漲的。不是說真有什麽妖怪入體,而是被這噪聲,給攪得頭痛。
“施主,從哪裡來,回哪裡去。該去,該去,歸來,歸來……”李萍露被念得頭都快炸了,念了整整一天。李萍露暈死過去了。
“阿彌陀佛,善載善載……”老者看著暈死過去的人,眾人停了念經。把人抬到廂房去了。
“大師,我的女兒她……”李夫人擔憂著。
“令女當有這一劫難,修養好了,自然無事。阿彌陀佛”說完,回了後堂。李萍露昏迷了三天三夜後,才醒過來。
“娘,這是在哪裡呀。”柔柔弱弱的,跟剛來那會,截然不一樣的感覺。李夫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抱著女兒大哭。醒過來後的李萍露,倒是正常得很。除了身子還有些虛弱,十足的一個大家閨秀。
京城裡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對於李家小姐說溫婉是同道中人,很多人都在暗中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