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卷湘簾半掩門 碾冰為土玉為盆 ;
偷來梨蕊三分白 借得梅花一縷魂 ;
玉窟仙人縫縞袂 秋閨怨女拭啼痕 ;
嬌羞默默同誰訴 倦倚西風夜已昏;
“好詩,就說你這家夥懶。一定要逼才能逼得出來了。來,我們大家一起來。”幾個人也都紛紛附和著。大家都討論著,等討論得差不多,因為溫婉是不會說話的,所以也都沒怎麽在意。等再回頭,就看點溫婉伏在桌子上,呼呼睡得正香。
“幾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要把郡主帶回去了,這會郡主吃了這麽多螃蟹,還喝了不少的酒,我得回去得讓太醫瞧瞧。就不多停留了。”夏影說完,抱著溫婉就跟抱著枕頭一般的人回去了。大家看著溫婉只是陳述事實,不是征詢他們意見,默然。
“小姐,這個夏影也太托大了。不就是一個丫鬟嗎?”綠煙不滿。
“丫鬟,哈哈,你的眼力真不行。那不是丫鬟,那是近身侍衛。我聽說夏影可是有一身好功夫。是鄭王給精心挑選出來的。對溫婉那絕對是忠心耿耿。”雨桐神秘地說著。
“你怎麽知道的?”依依奇怪地問著,
“我是聽我哥哥說的。說那夏影走路無聲息,身輕若燕。一定是一個高手。”雨桐笑眯眯地,好象知道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那也是當初平家太過分。鄭王怕溫婉吃虧了,才送的。不過。確實是像是有些底子的。”玉秀也是知道溫婉遭遇的。
“鄭王真疼郡主。”梅兒輕輕說著。
眾人也都點頭,鄭王可是隔三岔五就會送東西給溫婉。不說舅甥,說親身父女都不為過。她們這群人,也都是間接受益者。對溫婉,可是羨慕得緊。不過想著她那麽一個父親,就無語了。大家都想著,這世上,還真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呢。
“郡主這是吃了太多涼的東西,我這就開副藥,給郡主服用。要不然。晚上一定要鬧肚子疼。”王太醫診脈完,笑著說道。只是小病,自然,夏影也就心情輕松了。
“郡主身子不舒服?”尚堂在那邊,聽得夏樂報說請了王太醫過來。郡主身子不舒服,忙給趕過來。知道溫婉是吃多了,喝多了。這會還在睡,頓時哭笑不得。不過也知道,溫婉也難得放松一下,知道無大礙。也就不再擔心了。
不過溫婉嗜酒的名聲可是就傳出去了。溫婉倒是一笑,不過。她倒是確實喜歡喝點小酒。這個世上對女子要求嚴苛,但喝點小酒,還是可以的。所以,立即開始讓人鑽研,自己也是興趣滿滿的,開始去尋方子,再根據以前的記憶,請了高手過來一起參驗,研製果酒。弄得她的蘅芳閣香氣燎燎。溫婉也很是自樂。把釀好的酒全都埋在樹底下。不辭辛苦地釀,不辭辛苦地埋。弄了好些品種。
埋了好幾十壇子。打算放三年再挖出來喝。到時候味道會更純正。希望到時候不是酸葡萄酒、壞桃花酒。溫婉心裡默默念叨著:到是一定要挖出來的是味道純正,非常好喝的酒才好。
這日,溫婉如往日裡一般去溪水胡同上學。可是在上學的時候。馬車被堵了。夏影撩開簾子,回頭在溫婉耳朵邊上說了兩句。
溫婉聽了有些詫異。夏影笑道“這位思玉郡主很得灝王爺喜歡,跟南安世子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又是王妃唯一的嫡出女,平日裡性子嬌縱。現在滿京城都流傳出你不願意她加入你們一起學習,她自然心生快,上門找麻煩只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我沒想到,她會在大街上鬧開了。郡主,別的閨閣小姐怕她讓著她,是礙於她的身份。你身份比她更為貴重,如果她敢有過激的行為,你不需要避讓。一味的避讓會讓人以為你好欺負。”
溫婉聽出了潛下意識,也就是說,這個姑娘是個驕橫的主。呆會乾出來的事,也會超乎一般,否則夏影絕對不會讓她挑事。
夏影看溫婉沉默,以為還在擔心。她就是覺得溫婉太善良了,太忍讓了“郡主,現在你已經是在風尖浪口之上。擁有那麽大的財富,不給那些人瞧瞧,你也不是隨便能算計的,他們還會有層出不窮的法子來對付你。郡主不需要擔心,南安郡王府,也只是空有其表,他們不趕敢對你怎麽樣的。皇上也不會因為南安王府裡的一個郡主,而責怪你的,你放心。”
溫婉搖頭,對著夏影筆畫了幾下。夏影真覺得自己是白說了這麽多話“夏侖,郡主說,讓你把路讓出來。給前面的這位姑娘先過去”
“呵呵,平溫婉,你平日裡不是膽子很大嗎?連後母都能打,祖母身邊的丫鬟都能被你打死,把祖母也氣攤在了床上。今天怎麽這麽禮賢下士了?”外面一個清脆的聲音高聲叫喊道。
溫婉心裡只有兩字:毛病。
“怎麽著,貴郡助竟然會當了縮頭烏龜了,真是稀罕了。你這個狗奴才竟然敢攔我們的道,找死……”外面聽到一個響亮的聲音,溫婉自己手裡有鞭子,很清楚那是什麽聲音,那是鞭人的聲音。溫婉奇怪地望著夏影。
夏影掀開簾子,臉色很難看,輕怒道“郡主,夏侖被抽了一鞭子。那思玉郡主,使的與郡主一般也是一九節鞭。一鞭子在身,一般人也受不住的。好在夏侖抗住了。”
溫婉掀開簾子,就看見夏侖站在馬前,阻攔了那邊的人走進。讓溫婉著怒的是,夏侖頸上一條鞭痕觸目驚心。抬眼望去,那一根黑子的鞭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折射出令人心驚膽戰的光澤。
溫婉眼睛眯了眯,雖然他是根據禮法行事,沒有奉行什麽人人平等的原則。府邸裡規矩嚴苛,也偶爾有打板子等責罰,但是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去體罰下人。更何況還在這樣的情況下。夏侖這幾年在她身邊當差,兢兢業業,從沒出過一絲差錯。這是裸的挑釁了。要是今天退讓了,夏侖這一次打白挨了。不僅京城裡的人會視她為軟弱可欺,就是服侍她的人。也會對她失望的。你想,連一個下人都保護不了的主子,跟著這樣的人混,能有什麽好前途。不說離心,至少忠心是打了個折扣的了。
溫婉走下馬車。抬眼望去。這女人坐的是兩匹高頭大馬的馬車,馬車比她那輛其貌不洋的馬車豪華不少。這時一個女子,正站在馬車廂口下。手握黑鞭,凶神惡煞地看著溫婉這邊。此女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皮膚如雪一般晶瑩透亮,五官與南安世子有七分相象。容貌是一等一的好,但略顯狂妄的神態破壞了這種美感。
“平溫婉。管好你的奴才,竟然敢衝撞本郡主。既然你管不好,我就代為你教訓一通。”倨傲地搖著頭。
溫婉陰了陰,夏影冷冷地說道“我們郡主說,我們府邸的人好不好,那是她的事,不需要你勞費功夫。還有,你有這麽多時間去管教別人家的人,不如用這些回家好好學學女戒。也該知道婦容工德為何物。省得如潑婦一般在大街上撒野。還是南安郡王府裡,就是這樣沒家教的。”
“啪……”一惡狠狠地鞭子揮了過來。夏影側了側身,鞭子打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啪……”與此同時。溫婉的金鞭,也對準了思玉身邊一個看起來一樣高傲的丫鬟抽了出去。那丫鬟站在思玉身邊。受了這一鞭子倒在地上,頸上一條鞭痕猙獰恐怖,滲透出血絲出來。
溫婉的鞭子,有了皇帝那翻話,可是內務府請的專門的武器專家設計的,本意就是威懾小人,防止溫婉被欺負。可比思玉的黑色鞭子銳利凶猛得多。溫婉倒是想出手抽這狂妄女一鞭子,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啊。所以,也不要怪她拿無辜的人出氣了。更何況溫婉也沒從哪裡看出這個女子有何無辜之處。
“你,你竟然敢打我的人,你不要以為仗著有人護著你,我就會怕你。我告訴你,我才不怕你這個狠辣惡毒的女人。我今天,就代你的家人教訓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是忠孝仁義。”這話一落,思玉郡主立即出手,黑鞭子朝著她抽了過來。
溫婉錯愕地看著一鞭子明晃晃地朝著她打過來。她當時的第一想法,這個女人莫非是瘋子。連她都敢打。她可不比一般的郡主。像是王府裡的小姐,一般也都是稱呼為郡主的。但是這個郡主,只是一個統一的稱呼。一般王府裡的郡主,是在成親時候,朝廷會給一個名號,讓她風光下嫁。但是與溫婉是皇帝在大壽之日賞的有封號跟封地的郡主,那是水貨跟真貨的區別的。可以說,溫婉可以打她,但是她不可以打溫婉。因為冒犯了她,就等於藐視皇帝的威嚴一般。雖然沒有抄家滅族之類的,但是懲罰,絕對不低。而溫婉之所以不打她,是因為還是有所顧忌,並思玉也是皇家的人。算起來也是表姐妹的。
夏影眼疾手快,把溫婉拉到一邊去。溫婉被嚇的,準備起來說,應該是錯愕萬分。她自從有了封好,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就那次也是因為有原因的。還從來沒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她。這會,竟然敢打她。
那思玉郡主倒也沒腦殘,鞭子到了半空打了個轉轉又給收回去了。思玉不屑地看著溫婉慘白的臉。她就是想要嚇嚇這個惡毒的女人。這會,如願以償了。
可是她的這一行為,徹底激怒了一向平和的溫婉。這會,溫婉是真的憤怒了,她現在也不再考慮避不避退不退的問題了。雖然半空鞭子收回去了,可這卻是十足的警告加威脅。對方如此囂張,難道還要讓她忍下去不成。溫婉心中憤恨不已,這個女人竟然敢對她動手。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再忍下去。她都要成忍者神龜了。到現在,她也不去考慮什麽後果了,呀的,豁出去了。她敢打她,她為什麽就打不得她。反正天塌下來,還有皇帝外公給頂著。大不了,又被皇帝外公派下宮裡嬤嬤來訓斥一頓,再抄五十遍女戒。
“我這鞭子是警告你……”思玉如勝利者一般笑著說著。話未落,一道緊光閃過,眾人就見那金閃山的鞭子重重地抽在思玉郡主的身上。思玉驚呼一聲都沒有,早疼得暈了過去。場面頓時陷入凝滯狀態。溫婉瞪大了眼睛,這麽沒用,一鞭子就暈死過去了。夏影快速走到還在惋惜之中的溫婉身邊,掐了一把。溫婉就成功地倒在地上了。
“郡主,郡主,郡主你千萬別有事啊。”思玉旁邊的丫鬟。走到昏迷著的思玉郡主邊上,撕心裂肺地叫著。
“快叫太醫,郡主舊病複發,快。快去傳王太醫,快去。要是耽誤了治療。郡主有個三長兩短,所有的人都得掉腦袋。”夏影大聲地地叫著。身邊站立的夏日立即應了一聲了,飛奔入皇宮方向。夏影抱著昏迷過去的溫婉,進了馬車,催促著夏侖把馬車趕回家去。
一放下車簾,溫婉就睜開了眼睛。夏影輕聲道“郡主,這會,你也得跟著受點苦了。”
溫婉噓了下,什麽苦,無非是裝死裝病了。躺兩天就好了。
王太醫來,就看見溫婉小臉蒼白,滿是惶恐地縮在床上。好象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狗狗。看得王太醫大為不忍,小心地給溫婉把了脈。王太醫深深歎氣一聲。怎麽就總沒個消停。三番五次受刺激,也不知道郡主會不會早夭折“郡主這是受了驚嚇,引發了舊疾。等我開兩副安神的藥,睡上一覺就好了。咳……”
溫婉老實地喝了一大碗又苦又澀的中藥,安然地睡下了。她不知道,外面已經傳遍了。黑鞭對金鞭,鞭鞭大對決,最後金鞭勝出一籌,不過,結局卻是兩敗俱傷。
如羽跟真真幾個人來看她的時候,她仍然是面色蒼白如紙,卻強撐起來給大家打招呼。
如羽見著溫婉要起來,快步走過去,把溫婉強行按著塞回床上去“起來做什麽,快回去睡著。都這個樣子,還逞什麽能呢!”把人塞回去後,再把被子給她重新蓋好。
真真坐在床邊,拉著溫婉的手柔柔地說道“這事我們都聽說了,你也真是的。對著那麽一個不講理的人,該退讓才是,現在看把你嚇成什麽樣子。吃虧了,也找不回來了。”
依依不依了“什麽叫該退讓?那個人你越是退讓她越得寸進尺。她能對著溫婉揮鞭子,為什麽溫婉不能抽她。論身份,她雖然說叫郡主,但也沒正式冊封。溫婉可是有品階有封號皇上親封的貴郡主,手裡又有皇上禦賜金鞭在手,怕她做什麽?”
梅兒有些擔憂地說道“可是,我聽說南安王府鬧開了。南安王妃跑到宮裡找娘娘去哭訴。我來的時候,我娘跟我說,南安郡王好象寫了奏折,這會已經在宮裡,估計是要求了皇上重重懲罰溫婉,還這個思玉郡主一個公道。雖然溫婉也是郡主,可是,她有父有母有兄弟。溫婉勢單力薄。怎麽說,總是要吃虧的。溫婉,你還是尋你舅公,或者淳王爺幫你說項說項。”
如羽搖頭“這個你們不用擔心。皇上當初賞賜給溫婉金鞭的時候,在大殿上當著王孫貴族,文武百官說過,上至黃天貴胄,下至平民百姓,只要膽敢欺負她,就用金鞭抽,死活不論。這次,可是思玉欺負上門的,還是她動手先打得溫婉,雖然說沒打成,可是膽敢對著溫婉動鞭子,本身就是欺負著她。我想,南安郡王是絕對不會找溫婉的麻煩,相反,很可能還會上門道歉。”
眾人聽了,齊刷刷地看著溫婉,不會吧,把人都抽了,父母還得登門道歉,這也太牛了。大家對於溫婉的強勢,應該說皇帝的護短,有了深刻的認識。大家逗趣了半天,安慰一通,也都各自回家了。
溫婉筆畫了幾下,夏影會意。立即讓夏天帶了厚禮,登門道歉。說那日郡主是被思玉郡主抽的鞭子給嚇住了,條件反射要保護自己才抽了鞭子。
南安郡王去皇宮向皇帝賠罪,南安世子去灝親王那裡去了。賠禮之物被王妃給扔出了王府的大門。夏天跟帶去的幾個隨從也都受了幾棍子,狼狽而回。
溫婉讓夏影請了大夫,給他們一一看過。好在傷勢不重,塗上藥膏幾日就會消。放了三天的假,另外每天再賞賜十兩銀子,一身新衣裳。被打的幾個人,心裡覺得這打,還挺值當的。竟然能讓他們主子這麽破費,感動得無與倫比啊!
溫婉的鐵公雞形象,深入人心。
皇帝聽到南安郡王的請罪,倒沒說什麽,只是小說都是小孩子家家玩鬧,有什麽好請罪的。等南安郡王走後,倒是笑著對旁邊的溫公公說道“你說這丫頭,隔個兩天就得鬧出點事,一刻都不得消停。”
溫公公乾笑兩聲,這話他是真不好接呀!說是鬧吧,這事可是思玉上門找渣挑釁去的,要說她都這麽上趕著欺負貴郡主,貴郡主要還不動手,那就跟她的公主娘有的一比了。說不鬧吧,還真是,這兩年多,惹出了多少事啊,隔段時間來一次,都沒個消停。
南安郡王跟世子兩人回到王府,聽到下人的稟報,知道王妃把溫婉的禮物給扔出去,不知道說的好。南安世子則是親自登門,夏天受了傷,好在是輕傷。也好象是故意的,又著一個家丁扶著腰出來招待了他。夏天倒是彬彬有禮,沒一點怨恨之意“世子爺,我家郡主受了驚嚇,現在還躺在床上養病。怠慢之處,還請海涵。”
說了幾句,表示了態度,也就輕輕揭過了。南安世子之前的那點小心思也沒了。他很清楚了,有了這事,已經斷絕了所有的可能性了。因為溫婉現在還在床上了。不管是真受刺激,還是假受刺激。兩家,不說結仇,交好是絕對不可能的。
溫婉在後院得了消息,百思不得其解對著夏影筆畫“你說她哪裡來的那麽大的恨呢?你看她瞧我的眼神,不屑,怨恨,憤怒,仇視,好象要把我撕咬成碎片一般。我跟她有這麽大的仇嗎?我沒殺他爹沒弄死她娘,沒欺負過她家人,也弄得她家破人亡,更沒搶了她未婚夫。跟她唯一的過節,就是不讓她跟我們學習。 有這麽心胸狹小的人,這麽點小事就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這也太誇了?”
夏影也不解地搖了搖頭。
溫婉搖頭,她心裡真是納罕得很。南安世子被教養的那麽好,女兒教養的,那簡直就兩字,潑婦,不對,應該叫腦殘。她難道不知道被她打了,那也是白打,沒地說理去。還竟然敢送上門來欺負她,哼,看看誰吃虧。她現在裝受了驚嚇躺家裡養病,那是為了讓大家面上過得去。不想被人傳出飛揚跋扈,仗勢欺人的名聲。要不然,皇帝外公第一個饒不得她。其他不說,估計又得讓她抄女戒,那個對她來說堪稱為原子彈威力的東西。
尚堂在學院裡得了消息回來,看著躺在床上的溫婉,氣得要命。恨不得現在就去南安王府找他們理論去,但也知道這事也該是要到此為止了。要不然,可能麻煩更多。雖然知道,但心裡仍然憤恨不應,甚至忍不住埋怨溫婉道“你也真是的,還有沒有把我當成你哥哥。這麽大的事情也不派個人告訴我,還想瞞著我到什麽時候。”
夏影笑著說道“郡主說,她不想耽誤你的學業。而且郡主也只是受了一點刺激,修養幾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