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著溫婉,眉頭直皺。這還沒影的事情,就說瘟疫來了。這不烏鴉嘴嗎,有些不大痛快。這瘟疫可是能隨便說的,也就冷著一張臉,就怕溫婉的烏鴉嘴靈驗了“你這一日一直說再找的書,就是找的這本書?好好的,怎麽就會出現瘟疫了呢?”
溫婉也看出了皇帝不高興的,忙拿了筆在白紙上寫著解釋道“皇帝外公,一般都說大災之後又大難,就是說容易引發瘟疫。我們只有做好最壞的打算,把所有該準備的多準備好,一旦真有不測,不幸被我言重了。因為提前有了準備,到時候也才能把損失降低到最小。要是萬一真有這事發生,我們又沒提前做好準備,就不能得到及時的控制,一個不小心,就會引起混亂。到時候遭殃的就是百姓,那些百姓最是可憐。還有,皇帝外公,舅舅現在當這個欽差,萬一真的爆發瘟疫,舅舅很可能就會感染上。我很擔心他出事,就當溫婉求求你了,你答應我好不好?溫婉從來沒求過人,皇帝外公,這次就當溫婉求求你,求求你答應我好不好。萬一真出了事,我,我……”
都說大災過後易瘟疫,溫婉費了好些工夫,磨了好一會。見皇帝還是咬著牙不答應。想著萬一,應該不是說萬一,按照溫婉的估計發生瘟疫的概率極大。到時候那邊環境不好,又沒好的藥材。當差又是辛苦免疫力會下降。真的有個什麽,她就是間接害死舅舅的凶手了。那她一後,可怎麽辦啊,她要一輩子活在後悔當中嗎?見皇帝還是不答應,溫婉急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轉,可是又得強製自己不能哭。得想出好的理由來說服皇帝外公。那樣子,可憐之極。
皇帝看著溫婉,微微歎氣一聲,摸著溫婉的腦袋,眼裡有著濃濃的失落“那你說。你確定瘟疫的概率有幾成?”
溫婉聽到這裡,忙寫道“七成。水災以後,很多東西淹死了以後等水退了,就會浮現出來。慢慢就會腐爛,滋生很多的有害的東西(本來溫婉是想寫細菌。怕到時候解釋不清楚,乾脆就以有害的東西代替)。現在有正值夏天,又沒有有力的措施防范。那邊又缺少藥材。這個東西很容易擴散開來,到時候有害的東西一旦傳播,就會形成傳染病,也就是說的瘟疫。皇帝外公。這不是溫婉信口胡說的,這都是我看書看得到的。你要不相信。我去找尋給你看。你就答應我吧,就算到時候沒事,但是有備無患。舅舅的性命,總比去賭那三成概率來得重要。皇帝外公,我只有你跟舅舅兩個親人了。要是舅舅有個三長兩短,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的。皇帝外公,我求求你了。”
皇帝看著溫婉強忍著眼淚,一直試圖說服自己。那小可憐的樣子,讓他有感動又羨慕。不過想著溫婉是把他跟老八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心裡也舒坦了不少“好吧。別傷心了。看在你的份上,外公這就下聖旨,派遣三位精通此症的太醫前去河南。你看如何。”
溫婉小雞啄米粒一般的直點頭,拉著皇帝的袖子一下就笑開了。皇帝看著她這變臉的速度。倒是不由得也笑了出來。一會,當著溫婉的面,就下了聖旨。讓太醫院三位對這個很有研究,醫術高深的太醫立即前往河南。
看著皇帝下了聖旨,溫婉才放心。皇帝看著溫婉擔心的樣子,倒是笑了。這個孩子,該是多在意鄭王。否則,就以她的性子,她才不會去管這些事情。這幾日,他算是知道了,這個丫頭,對於災區對於那些難民,跟他向百官說的那完全不是一個態度。一點覺悟都沒有,不過同時也讓皇帝更為點頭。你想,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會真的心懷天下心憂百姓。那不是妖孽就是怪胎了。顯然,他的孫女正常。
溫婉看著皇帝的態度,寫著“皇帝外公,難道我有說錯什麽事情嗎?如果說了什麽讓外公你生氣的事,還請你原諒溫婉的冒犯。溫婉是無心的。”
皇帝摸著她那雙杏眼,搖頭輕聲道;“傻孩子,你這麽敬愛你的舅舅,皇帝外公哪裡還會生氣。外公只是在想溫婉說的是對的,不管做什麽事,就要考慮好方方面面,這樣損失才能降低到最低。如果沒有發生你說的,外公派遣下去的三位太醫,也只是辛苦他們一趟。而一旦真發生如你所說的,那這三位太醫,可就能救下無數的百姓。朝廷了那麽多的官員,卻沒一個有溫婉您的遠見與憂慮(雖然這憂慮的對象不是百姓,而是老八)。可惜了,要是溫婉是個男孩子,必定會是朝廷的棟梁之才,也一定能造福天下萬民。”
這麽一個赤誠之心的孩子,心中又有秋壑,才華洋溢,不貪錢不愛權。這樣的人在朝為官,才能真正造福於百姓。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就如當年的師妹一般,可惜了生為女子,早早的就凋謝在這后宮之中。現在溫婉也一樣,他真是深深的為之遺憾啊!
溫婉晃了腦袋,提筆寫道“不要,我才不要參政呢。政治是很複雜很高深的東西,溫婉很笨,不懂這樣複雜也不喜歡那樣高深的東西。要是以後得閑,讓我做做小生意,賺兩錢,天天有大筆的銀子數著,溫婉就心滿意足了。”
皇帝笑罵道“剛還以為你真是視金錢為糞土,沒想到,你這個丫頭還真是鑽錢眼裡去了。”
溫婉很得瑟,表示著,愛錢乃是這世上最為崇高最為讓人尊敬的嗜好。她深深地以之為自豪。說得皇帝哈哈大笑,拍了她的腦袋一下。
溫婉晃著腦袋,不讓皇帝拍。所拍哪裡都成。但是不能拍腦袋。要是被拍腦袋次數多了,會變笨的。她本來就不聰明,要是再邊笨,那以後麻煩就大了。
皇帝哈哈大笑完,又笑罵著“就你這個丫頭還敢說自己笨。要你笨,那天底下就沒聰明人了。”就溫婉這個聰明機靈的樣子,誰人家能養得出來。也就他能養得出來這麽聰慧又孝順的孩子來了。皇帝深深為之自豪。
溫婉在皇宮裡跟皇帝賣乖以後,見著皇帝在處理政務,她閑著也是無事,也就出了宮。這兩天她都忙死了。好不容易找著了相關的這藥方。剛說服完皇帝派遣太醫去,就浪費了她不知道多少腦細胞。現在出宮又得趕緊去購買苦根子(藿香),沒錢拿了幾樣貴重的首飾去首飾店裡賣了,古嬤嬤攔都攔不住。溫婉把能搜羅的苦根子全都搜羅過來。命令王府的護衛趕緊著給鄭王舅舅送過去。
還讓夏影動用特殊渠道,給鄭王舅舅去信。讓他當心瘟疫。鄭重說明,大災難以後,一般都有瘟疫尾隨其後。要他最好準備。萬一真有這事,就可以很好的應對。再列明了她對於防止瘟疫的一些建議。
夏影看她這麽鄭重其事,想著溫婉雖然不經什麽事,但看得書多。說過的話一般都很靈驗。上次城廂的寒腿,就是因為她看的一個偏方。而有用。而且溫婉辦事也是極為老辣。沒有把握的事情,從不說出來。那麽多的人,全都栽在她手裡。連玉飛揚這樣商場上的老狐狸,都敗在她手下,她還是很信服溫婉所做的任何決定的。看溫婉這麽著急的,應該是心裡有計較,立即去辦了。
之後溫婉天天關注著河南的災情,就擔心聽到有瘟疫死了人。沒幾天,人都瘦了好大一圈,對於那些傳聞。是不願聽的。管他們說什麽。反正事情都這樣了,自己解釋有什麽用。不就被皇帝外公借來用了一把,要借去用。想不借都不成。
“郡主,皇上有旨。宣郡主進宮覲見。”溫婉不慌不忙去進了後院子裡,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裳,去了皇宮。
河南
由於情況緊急,鄭王帶著一群人日夜兼程趕路。鄭王想著提前一分鍾頭趕到,那就可以少死很多的人。也不知道災區現在什麽行情。早趕到早處置,損失也才會減少到最低。
趕到哪裡就在哪裡歇腳,京城是露宿在城外。月色好的話,還連夜趕路。好在現在已經是五月的天,不是冬天,不用受太多的罪。馬匹這麽趕路自然是吃不消,隻得每到一處驛站便換一匹好馬,饒是這樣披星戴月地趕路,到達河南時,也是六天以後了。當然,能在六天之內到達河南,這已經是神速了。所以一行人到達河南後,精神氣大不如之前。每一個人都是胡子拉碴,鄭王也沒讓休息。
在一群人一進入河南境的時候,沿路就已經看到有稀稀落落的災民自河南手災害之地方向走了出來。看到的都是皮包骨一般的饑民,拖兒帶女,好不可憐。
鄭王趕到河南的時候,才知道,路上看到的還只是毛毛蟲。到了災區看到的卻是,餓殍遍地,哀鴻遍野。
這回大家都沒有穿官服,統一是便裝。雖然如此,但跟兩旁衣衫襤褸的災民,襯得也很顯眼,惹來不少麻木或仇視的目光。有幾個年輕力壯的漢子甚至走到一處,暗自嘀咕著,是不是可以乾一票。對此,鄭王倒不在意。他身邊的侍衛,都是從血海之中走出來的。還會怕幾個災民。
到了目的地,巡視過程,看著周圍的屋子成了殘牆斷埂,周邊不時傳來求救與哭聲,百姓居無定所,流離街頭,年輕點的,還能在廢墟旁邊搭個棚子,年紀老邁的,隻好坐在那裡,看著老天發呆,好象看看老天能不能開眼,把失去的家園跟親人還回給他們。聽著馬蹄聲,一些人轉過頭看了一眼,那眼裡,是木然,更是絕望。
鄭王看著不像樣子,立即換了衣裳,帶著幾個貼身的侍衛沿路去。侍衛全都在後面跟著。在路上叫了一個瘦骨嶙峋的老農問道“為什麽災情會如此嚴重。這裡堤壩怎麽一點用處都沒有。四處全都淹沒了?”
老農語無倫次道:“天天都下大雨,河水的水位一直再漲,河的大堤就崩了,河水衝進來。把所有的村莊全都卷進去了。我正好帶著孫兒在山上。全都卷了走了,喬莊、林莊……田都淹了,人……人都給卷走了,死了,全死了!全都死了。“說完,放聲大哭。旁邊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也是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拉著老農的手,怯怯的。
鄭王眼裡冒了火“那堤壩呢?修建的堤壩怎麽一點用處都沒有。就算水位太高,堤壩要決口,也應該事先通知下遊的百姓。”
老農慘笑道“堤壩。什麽堤壩?做著樣子看,要是修建了,何至於我們縣,旁邊幾個縣都遭殃了。”
鄭王手握成鐵拳,這些貪官官汙史。竟然將朝廷給的修建堤壩的銀子。竟然全都吞了。五個縣,上百萬的百姓,死傷大半。該死。全都該死,全都該殺。
一路走去,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舉動。那些百姓,抱著孩子在賣。甚至只要給孩子一口吃的能讓他們活下去。白給都成。
鄭王看著,臉色陰沉得快要下雨了。可是卻還是按耐住心頭的怒火。沿路走過去。看著查探得差不多,才往著洲府的府衙過去。但是他並沒有直接去府衙,而是去了施粥的地方。現在百姓所有的東西全都被大水衝走了,快要夏收的糧食也全都沒了。靠的就是官府的賑濟。
好在現在是夏天,山上還有一些野草可以填充肚子,不至於立即會餓死。可要是朝廷的賑災不利,也一樣會引發嚴重的後果。
“怎麽回事?朝廷下達的粥場呢?”鄭王走了半天,還沒看見粥場。問了好幾個人,最後轉溜了半天,才看見所謂的粥場。
鄭王看著在粥場前面稀稀松松排隊的沒幾個人。但拿著碗到處乞討的卻是大有人在。就他都不知道被圍了多少次,都被侍衛給好言說開了。而這些人都是瘦骨嶙峋,滿是菜色。
見著鄭王一行人過來。那些饑民都圍了上來。求著給點賞錢,給點賞錢吧!救命。救命,好不淒慘。
一行人向著粥場走去,看見粥都能把人影照出來,裡面的米飯可以用數個清楚。鄭王臉色陰沉陰沉的。
“竟然以清水代粥,真是該殺”鄭王怒容滿面。
“王爺,這河南總督馬天奎是止親王的人,巡撫袁釩是淳王爺的人,布政史陸河是趙王的人。這裡面,水可深著,我們得小心從事”沈澗有些擔心地說著。畢竟,一下牽扯了出了三位王爺,這後面,一不當心,就得被他們抓了把柄。更或者,給他們救災之中添亂。
“本王不管他什麽人,要是膽敢阻止,本王全把他們送到大牢裡去。還有這次本王一定要把吞了修建堤壩的那些東西,一個一個全都挖出來,殺了。”鄭王徹底憤怒了。
皇宮,養和殿
“怎麽了,丫頭,讓你陪著朕,好象不怎麽高興的樣子。”皇帝看著溫婉,愁眉苦臉的樣子,呵呵笑著問道。災銀有了著落,鄭王的辦事能力,皇帝還是信得過的。所以這會,皇帝心情很不錯。
溫婉筆畫著,哆拉著臉。在這裡,禮數真的很多,好麻煩。她是真不喜歡進宮,寧願窩在這裡家裡。可是皇帝有聖旨。不能不來啊。咳,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進宮呢,這裡有什麽好,一點都不自在。
“哈哈,你是說,宮裡規矩太多,弄得你不自在,習慣了就好。習慣了就不覺得了。”溫婉聽了很失望,還以為會給自己特權,讓自己免除那一堆雜禮。
皇帝外公真真的小氣。封地也不讓她去,給個小小特權也沒有,哼,這次真是虧大發了。花了那麽多錢,給自己找罪受,溫婉陷入深深的後悔之中。
“丫頭,陪著外公用膳去。“皇帝看著溫婉一聽用膳雀躍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雖然這孩子不喜歡皇宮,卻極喜歡禦桌上的菜品。
溫婉看著禦桌上的飯菜,臉上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想吃哪道指哪道,旁邊的宮女就給她夾。一點顧忌都沒有。因為每天都有運動,運動量還挺大的。溫婉一頓飯一般都是滿滿兩碗飯。看著溫婉這吃相,好象在自己家裡一般,一點都不見拘束與害怕,溫公公不禁低下了頭。
轉而偷瞄了皇帝,發現皇帝也吃得歡實。心裡暗暗著,貴郡主還真是一個寶貝疙瘩。自從溫婉陪著皇帝吃了第一頓飯後,皇帝就特別喜歡讓溫婉陪著她吃飯。為什麽呀,因為溫婉吃得歡實。看郡主笑眯眯地吃得那麽香,再沒胃口都能吃下一碗半碗飯了。皇帝胃口好了,他們下人也能少操一份心。皇帝的身體。也會比以往好很多的。
溫婉吃飽喝足,放下筷子,神態自如的讓養心殿裡的奴才伺候著淨手漱口。之後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那樣子別提有多愜意了,就跟一隻吃飽了的小貓一般特惹來喜愛。皇帝在一旁看了直笑。
“來人,把這珍珠魚……給送到貴郡主府上”皇帝看著溫婉這個樣子,不禁笑著說賞賜下去帶回府邸裡吃去。
溫婉一臉嫌惡地筆畫著。表示自己從來不吃剩飯,也不吃剩菜。賞賜給自己,自己也不吃的,純粹是浪費。
“哈哈。你這個丫頭,沒想到嘴巴還這麽刁鑽的。”說完。就把剩下的菜全都賞賜下去了。平常皇帝都是九九八十一道菜,現在因為是災難年,已經減為了一十八道菜。按照溫婉的說法,四個菜就足夠兩個人吃。要那麽多做什麽。
溫公公看著溫婉嫌棄說皇帝賞賜的是剩菜,眼暈。她竟然敢對皇上說她不吃剩菜。難道她不知道與皇帝同桌用膳,這已經是天大的榮幸。能得皇上禦桌子上的一兩道禦菜,那也是榮幸之至,得了賞菜的人家甚至是要擺上香案的,即便這其實只是皇帝吃剩了的菜而已。她卻嫌棄了。不過看著皇帝樂呵呵的樣子,溫公公的嘴角抽搐不已。不過想想貴郡主那異於常人的想法。再加上皇上的寵愛,也就忍下來了。
溫婉走了幾圈,消了食。進了養和殿。
“郡主,喝茶。”宮女端來一個渾身晶瑩水潤的白玉茶蠱。溫婉聞了那個味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喝了一口。再長長舒了一口氣。好喝,真好喝。溫婉上輩子加這輩子,都沒喝這麽好喝了茶。
皇帝看著她一臉享受,仿佛喝王母的瓊液一般的樣子,哈哈大笑。每次看著溫婉享受的同時又表露出那誇張的表情,皇帝鬱悶的心情,總是難得的放松下來。
“郡主,這可是頂尖的北苑禦茶,是專門進貢給皇上喝的。你要想喝,就多來陪陪萬歲爺。”溫公公特別乖覺,立即誘惑著溫婉。溫婉晃了晃小腦袋,她本來是想弄回去幾兩,平日裡來了貴客,也可以顯擺顯擺。這會看來,是不行得了。想了先, 表示可以考慮考慮。
享受啊,享受。真享受啊!人間帝王,難怪誰都想當皇帝呢!瞧瞧著吃的,穿的。據說皇帝一件鬥篷花費了六十四個頂尖繡娘一年的時間完成,可想而知是多麽的美侖美煥珍貴稀罕了。據說冬暖夏涼,不怕水淹不怕活燒,乃是難得的珍寶。跟西遊記裡,觀音賞賜給唐三藏那件袈裟有的一比了。
溫婉看著皇帝,提筆寫著(每次溫婉進養和殿,不許夏影跟著進去。就讓她在養和殿外面等著,這是溫婉對她不信任的表現,夏影也很無奈)“皇帝外公,那你給我一兩這茶葉我給老師嘗嘗試去。老師也很喜歡喝茶,讓他嘗嘗這天底下最好喝的茶,開開他的眼界。省得總說自己見識多廣,我得讓他知道,他的見識還是沒皇帝外公的廣。”
皇帝聽了呵呵笑道“想要訛詐外公的好茶直接說就是了。找這麽破的借口,溫寶,你去包二兩茶葉,派人送到宋洛陽府邸裡上去。”
溫公公看著溫婉憋屈的樣子,低著頭笑著說道“奴才尊旨。”
陪了皇帝一會,皇帝在忙政務。溫婉趁機告辭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