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這家夥又是一擲千金的主,身邊跟著一大群嘍羅,讓很多人瞧不上眼。而淳王也放任,由著他吃喝嫖賭當個京城紈絝。又長得漂亮,自此,草包世子的名號被他坐穩了。
溫婉跟他相處了大半月,覺得燕祁軒挺好的。雖然說脾氣有點壞,但這是大家公子的通病,都是被大人嬌縱出來的壞脾氣。但他比一般的大家公子好的地方在於,他很心軟,能聽得進人勸。溫婉說的話在理他也都聽。最近,甚至還帶有點跟他示好的味道。溫婉看得出來,燕祁軒著人,其實挺好相處的。
溫婉想著這孩子的性子是可以掰正過來。不過,千萬不要再被淳王妃嬌縱了,要銀錢就給銀錢。要天上的太陽就不敢給月亮。千萬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否則非弄殘不可。這幾天,溫婉雖然沒問,但是已經猜測到淳王妃子鐵定是又塞了不少的銀錢給他。他現在還有希望扯過來,但是要再這樣,她也扯不過來。到時候文不成武不就,一輩子就混吃混喝過完。她可是領了這差事,做不好,那她也交不了差的。
淳王聽完了溫婉的話,就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溫婉“溫婉,我信得過你的。你能在一年內,把華家不碰庶物的嫡出小姐,引導成能管著一大家子人吃喝用,而不出錯的人。所以我相信,祁軒在你的影響下,等你走時,他一定不會再像現在這樣。至於你擔心的,你放心。從現在開始,不會再有那樣的事了。”
溫婉o了。不至於這樣吧。這你兒子,還是我兒子,全權交給自己教導?這哪門子的爹,教導自己的那是一套一套的。不過現在回想起來,淳王教導她的。可不就是把她教導成紈絝。咳,得教育那小子,好在她意志很堅定。要不然真被他教導成紈絝,他也沒家產可敗壞了。咳,這生意算來算去,好象她吃虧了啊!當初就該把明月山莊的股要過來才對。
不過溫婉想到燕祁軒還算不錯。又是這麽一個將來很可能成為天下第一的美男子的小美男,天天在身邊。不說其他,光看就養眼。而且性子要是給她磨磨,應該離譜不到哪裡。
皇帝聽到溫婉在南街發錢,又在天橋給乞丐發錢。不由笑了出來。這個丫頭,沒想到,在自己家裡的時候,比誰都小氣摳門。這會倒是完全走相反的路線了,當起了散財童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不過對於溫婉在淳王當著她面,打死一個仆從,再有賭場上看著剁了手。也沒什麽反應,既沒暈倒也沒做噩夢。皇帝還是很滿意的。看來,膽子確實是練出來的。
皇帝再看著溫婉給了燕祁軒兩腳。倒是不自覺地笑了。那丫頭,看來所謂小心謹慎也只是相對的。在王府裡。膽子可一點都不小。
皇帝哪裡知道,溫婉這會想著反正也只是借了別人的名。怎麽來都無所謂的。再沒有之前的束手束腳,行事也就再沒有之前的小心翼翼。完全是怎麽想,就怎麽做了。再有跟燕祁軒呆了這麽多時間,溫婉自己都沒察覺,她心底還是很羨慕也很喜歡燕祁軒那種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想怎麽做就怎麽做的性子。活得那麽恣意,灑脫。那是她上輩子加這輩子都沒有的經歷。自然也就受了影響。
至於說的打死人跟剁了手的,溫婉雖然覺得殘忍,但已經見過了一次,再也覺得他們是咎由自取。也就沒多大反應。
而此時的鄭王,正做在書房裡,面色陰沉的厲害,今天又被刁難了。他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麽打算的,如果他說一聲,他也不至於過得這麽艱難。他有時候甚至有一個錯覺,好象父皇是拿他來磨練老五的。把他當成老五的踏腳石。否則,父皇為什麽明知道老五這麽過分,也不吭聲地。
不行,他絕對不能輸給老五。他也絕對不做任何人的踏腳石。鄭王想到這裡閃過一絲冷笑。哼,踏腳石,誰是誰的踏腳石還不一定呢!
正想著,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又繼續閱讀。可心到底是不能平靜。放下手裡的東西,站了起來,招了一個人。
鄭王聽到說溫婉竟然跑到文瀚閣去挑釁,先是一愣。轉而笑了。這丫頭,沒想到才出去多長時間,膽子越發大了。哪裡有之前的一星點的樣子。之前人很平和膽小,又吝嗇,這會倒是孤傲目中無人,膽子也大得無邊。更誇張的是,從吝嗇鬼才散財童子了。兩性子,完全就是南轅北轍。要不是他知道身份,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他就是溫婉裝扮的。
咳,要是溫婉在父皇身邊,也許就會好上一些。可轉而想了又笑了,什麽時候他還需要靠著別人才能踏上那個位置。溫婉可以當助力,是沒錯。但是他必須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父皇帝的認同,讓父皇認為他比老五強,才成。而且溫婉,她有自己的事要做。
到了巳時二刻,鄭王去了正院。按照規矩,這幾日都是要宿在正妻那裡的。鄭王是一個非常重規矩的人,自然不會自己破了規矩。當然,溫婉的事情,是例外。
“王爺,郡主這病,如今到底如何了?這孩子,一個人在莊子上孤單單的,該多可憐啊!臣妾想到到莊子上親自去照顧溫婉。”鄭王妃很是憂心,邊解著鄭王的玉帶,邊說道。
鄭王面對自己的妻子,兩人結發十幾載,而且王妃很賢惠,不爭風吃醋,幫他將內院打理得好好的,他也從來沒為後院的事操心。聽了她的話,面上神情也柔和了一些“太醫說溫婉要靜養,她自己又是那樣的性子,也不喜歡別人鬧她。再過三日,就是我休沐時,我過去看她去。”就算人不在,泡泡溫泉也是好的,雖然路途是遠了點。
鄭王妃見著鄭王不允諾,也沒法子。她是真不想通她丈夫怎麽想的,把那孩子丟在莊子上,身邊也沒個親人看護著。想想她就難受。可是王爺怎麽都不答應自己過去照顧那孩子。
賢妃仔細問了來回報消息的人,等人走後,卻很是狐疑。郭嬤嬤輕聲問道“娘娘,怎麽了?”
賢妃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總覺得這事有些怪異。怎麽好好的,就生了這麽大的病。而且,皇上看著,好象也不是太擔心的樣。”
郭嬤嬤笑道“皇上的心思,誰又看得出來呢?不過這個,總歸是對我們的好消息。沒了溫婉郡主在京城裡,思月郡主更得皇上的寵,對王爺來說,這是一個極好的訊息。”
賢妃還是皺著眉頭道“王太醫被皇上指派到了莊子上去了。本宮記得,那位葉太醫,也給溫婉瞧過病。你去讓人將他宣來,給本宮診平安脈。”
葉太醫來了以後,給賢妃診了平安脈後,面色輕松“娘娘養得極好,平日裡只要注意一些,無大礙的。”
賢妃微微點頭“本宮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數。你與王太醫同為溫婉治過病,之前可有發現溫婉身有隱疾?到底是什麽引發她的舊疾?”
葉太醫點頭道“之前臣跟王太醫就有發現,也跟皇上說過。當時也沒更好的法子,一直隻叮囑郡主要好好養著。可是,咳,因為受了幾次驚嚇,終究還是將隱疾引發了出來。”
賢妃微微歎氣道“這可憐的孩子。那你說,可有幾成把握治好。”
葉太醫搖頭道“這個,不是臣看診的,臣也不敢妄言。臣想,只要郡主好好養著,養得好,一兩年就可能痊愈。養不好四五年也是要的。不過郡主性子平和,應該會很快就能養好身子。”能在宮裡混的,誰是傻子。雖然說得這麽關心,但是誰知道會不會把自己拖下水,所以葉太醫也是模擬兩可的話。
賢妃點了點頭,沒再問下去了。
這日,燕祁軒跟著溫婉,又在四處轉。燕祁軒是真的想不通,黑木炭明明見識很廣,知道的東西也多。 反正比他多了去了。看過很多書,字寫得好,畫也評得好,詩詞也寫得不錯。為什麽總喜歡四處轉,四處看,見到些他瞧都不瞧的小玩意跟看見寶貝疙瘩一般,就象一個沒出過門的鄉下小子一般。可要真沒見過世面,那麽多珍貴的東西,比如字畫雞血玉,他隨口就能說來。卻對那些不值錢的東西看得那麽熱衷,怪異的黑木炭。
溫婉其實是想趁著放風的時候,多出來轉轉。等以後關回牢籠裡去了,就是想逛,也沒得逛了。
“你要的,我已經弄好了。你看看。”溫婉隨著淳王去。幾個院子圍繞起來,修成了一個大圈。跑一圈上來,估計也有一千米。好好鍛煉,爭取在回去之前,把身體養好。溫婉已經制定了計劃,加強鍛煉身體。一定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多跑幾圈。至於打拳,改為晚上!
也自那天開始,溫婉每天早上準時起床跑步。第一天隻跑了兩圈就氣喘籲籲。跑到自己屋子裡,歇了好一會氣才順。溫婉邊喘粗氣,邊想著,看來確實是要加強鍛煉身體了。這樣的體質,可不成,一定要在一年之內把身體給調整好了。等跑步習慣了,身體素質強上一些,就開始練騎術。之後,還可以練射藝,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又可以鍛煉身體,又可以學東西,恩,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