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腹語,溫婉開始的時候覺得還挺好玩的,學了一些,就不大感興趣了。覺得沒什麽意思。反正現在她也可以說上一句長些的句子了。只是,多的還是說不上來。但這個成果,已經非常好了。反正她學這個也只是為了應付突發狀況,為的是不被拆穿。學那麽多,也無用的很。
溫婉想著一年時間,再過幾天就到了四月,一年放風的時間,過了三分之一了。溫婉搖著頭,時間過得可真快。
“喲,聽說世子現在開始勤學苦練。可惜,這是天份,再多練習也無用。還是早早放棄,省得自取恥辱。”羅守勳揚起高高的頭顱。那樣子,溫婉看了都想扁他,更不要說自尊心極強的燕祁軒。
溫婉拉著要跟羅守勳打架的燕祁軒,冬青得了溫婉的指示“羅世子爺,你的意思是等你將來去戰場的時候,你就站在那。對著那些滿青噠子大聲喊,你們是注定要滅亡的,再凶蠻也只有死路一條。然後。任那些人用刀砍你腦袋,反正你的腦袋老天注定不會收,讓他們隨意砍,也沒關系。”冬青邊做,,在那對著眾人舉起了手,動作起來,好象真是那麽一一事。
溫婉抿著嘴巴笑,燕祁軒笑得在那揉肚子。他怎麽沒發現表弟身邊的小廝就是一活寶。旁邊的人笑得要癱。
“你胡說八道什麽?你這個狗奴才,再亂說話我殺了你。”去邊關殺滿清人。是羅守勳最大的願望。怎麽能讓他這樣汙蔑自己。當然,他這樣說也只是嚇嚇冬青。冬青是王府裡的人,他雖然能跟燕祁軒吵架打架,但是要殺了王府裡的人,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溫婉看著羅守勳的神情搖了搖頭。不知道羅守勳他明白不明白,他這個身份一輩子去了了邊關,殺那些經常騷擾百姓的滿清人了。
“天道酬勤。你沒有資格取笑我家世子。按照你這驕傲自滿的態度,不用兩個月,我家世子就能把你打敗。”冬青也很自傲地說著。
“哈哈,真是好笑。你確定不是大白天說夢話。燕祁軒跟我比了三年,都沒贏過我。想兩個月贏,做夢吧!不說兩月,就是十年都不可能。”羅守勳哈哈大笑。
“驕傲自滿者,必敗無疑。”溫婉轉頭邊走,邊甩下一句話。燕祁軒聽了這話,特別的高興。立即追了上去。
這事後,燕祁軒更是發奮圖強,每天都在場地練習。這家夥自從那日,得了溫婉的鼓勵,還有冬青譏諷羅守勳的話。就像是打了雞血,每天都勤奮得不得了,就是上學也不去了。那是經常逃課。一天加練到三個半時辰,學堂也不去了。玩命地練。
溫婉也舍命相陪。學堂也沒去了。反正她也只是去打打醬油,偶爾去感受一番。又不是要做什麽學者,做什麽官的。只要多多感受那種氣氛,就好。其他時候,跟著燕祁軒一起練著騎術。
經過一個月的艱苦訓練,不僅燕祁軒的騎術有了質的飛躍,溫婉的騎術,也精進了一大步。已經可以很穩當地坐在他的小墨身上,駕馬狂奔,而且,讓燕祁軒氣憤異常的時候,溫婉基本上可以跟他齊駕並驅了。他可是學了六年了,溫婉這才學了兩個多月,就跟他的水平差不多,雖然有馬的優勢,但也太打擊他了。所以,他更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孩子學習,有了對比,才學得更有勁頭。
燕祁軒每天跟著溫婉一起練。他看得出來溫婉非常的刻苦,心裡很佩服。騎射,騎術還好些。射藝,弗溪是真的差得不能再差了。到如今,練了一個多月,也經常是一環、兩環之內徘徊,三環四環都很少。那成績,真正的叫慘不忍睹。可是溫婉本人卻是很高興,因為她的理由很簡單,現在她沒有一箭有射空。既然不會射空了,那就代表著進步了,代表他的努力有回報。她就覺得值得。
這點,燕祁軒聽了大為佩服。所以,他學起來,也更為用心。
淳王看著才短短三個多月的時間,那不成器的兒子,就被溫婉慢慢引導上正路,心裡很欣慰。看來,他是真沒找錯人了。對溫婉,是越發的和藹了。自此,心病去了,臉上的笑容,都沒斷過。這點,身邊的人都看得出來。
“弗溪,歇會。先喝口水,再繼續。”看著還在射箭的溫婉叫著。溫婉這才放下弓箭,溫婉倒也不矯情,接了水就喝,喝了以後坐一邊的凳子上。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應該說燕祁軒一直在說著,溫婉在一邊恩恩地應著。兩個經過近四個月的相處,感情突飛猛進。這會跟親兄弟差不多。燕祁軒看著溫婉不停地用袖子擦汗了,拿帕子給他。溫婉耐不住,繼續用袖子擦。
燕祁軒忙阻止她:“你還是不是士子啊?都說士子最講究一言一行,怎麽到你這裡都不一樣了。”
“我就是個特例,不行?”溫婉不高興地反駁著。
燕祁軒拿汗巾,拽著溫婉亂動的手,輕輕拭去他額頭上的細汗,很有當哥哥的范兒:“特例也不行,要是舉止粗俗,是會被人瞧不起的。這是最基本的禮儀,知道嗎?”
“哦。”溫婉哦了一聲,之後還是我行我素,當燕祁軒的話是耳邊風,把個燕祁軒氣得,多來幾次,脾氣也發不起來。
溫婉難得出來放風,到時候回去又得當大家閨秀,一言一行都得被人瞧著當表率。現在還不是想怎麽樣就怎麽做。管那些的東西做什麽。要還這麽講究,多虧了。
到了京學堂,就看見羅守勳在那等著。羅守勳很是自得地說著
“聽說你苦學了一月多月,我倒要看看,你的騎術有多大的進步。要不,我們來打個賭,要是他輸了,你以後做我的小弟。要是我輸了,任你們提任何要求。”
“奶奶個頭的,把我家公子當成賭注,當我家公子是貨物,神經病?要賭為什麽不拿你家兄弟姐妹來賭,輸了拿個妹妹來給我們家公子當暖床丫鬟。”冬青,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廝,又在那裡放豪言。反正她是知道了,他跟著的主子,那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主。她說什麽,到時候也不要她擔責任就是。
祁軒本來臉色很難看,聽見冬青這麽一嚎,哈哈大笑。他可不是第一次領教了溫婉貼身隨從的牙尖嘴利。
溫婉氣得要死,狠狠瞪了一眼冬青。這個粗俗無禮惡心的家夥。她根本就沒這個意思,全是冬青擅自主張加上去的,她那裡會說那等髒話。她是是品德高尚的人,哪裡能說這麽沒品的話。她只是讓他打擊一下羅守勳囂張的氣焰。
“你,你還是個男子漢嗎?我姐妹的閨譽也是你能拿來賭的。” 羅守勳氣得要命,在那叫著。
“哼,你姐妹的閨譽不能拿來賭。我家公子堂堂一個世家子,要給你當小弟,你姐妹金貴,我家公子難道是地上的泥土不成。不就仗著騎射好,其他,還不是一竅不通,有什麽好得意的。”冬青順著溫婉的意思,繼續冷嘲熱諷。
“好, 我今天就豁出去了。你跟曹頌比,就算是我贏了燕祁軒,若你能贏了曹頌,也當我輸。我輸了給你當小弟。要是我贏了,你以後不許再出現在我面前。”羅守勳氣急,對著溫婉嚎道。
“好。”溫婉還沒出聲,祁軒立即應著。他對自己信心只有七成,對溫婉的信心卻是有九成,反正也不虧了。
溫婉聽了怒目圓睜,這家夥,這麽快就把自己賣了。不過到了這份上,肯定是不能輸了陣勢,要不然燕祁軒這家夥就不聽她話了。沒辦法,也只能無奈地跟著叫道“好。”
羅守勳基本上沒怎麽看到過溫婉開口,這會見著確實是她張開口說話,才確信這個家夥不是啞巴。不過那聲音,真難聽。想必就是因為聲音難聽,所以才不大願意開口說話了。不止他這麽想,就是旁邊的人也都這麽想的。溫婉順利蒙騙過關。
第二天,羅守勳果然拉著曹頌過來。溫婉心裡有些怪異,在這個時代,一般文才卓越的人,是不屑與那些蟒夫打交道。自己是特殊情況,莫非那曹頌跟羅守勳也是特殊情況。否則怎麽叫來就來了呢?怪異吧,這裡面,一定是有故事的,溫婉非常地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