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猜了,小心服侍著就是。秋月,冬雪,小心照顧著小姐,春花姐姐說,王爺跟世子爺都很重視小姐。林管家還特意吩咐我們,要好好伺候著小姐。所以,千萬不要存了懈怠之心。”夏荷忙勸慰著兩個人。冬雪則是很不屑的樣子。
吃完飯,溫婉正在考慮要不要走動一下,再去睡覺。就走進一人來。看著來人,趕緊福了福身。
“妹妹,這裡,可還滿意。要是不滿意,我給你換個地方。”世子態度很親切。溫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妹妹,如果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給你辦好。”世子溫和著。溫婉眼睛動了動,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小姐,有事就告訴世子。世子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幫你辦的。”春花一看,就知道溫婉真有事。溫婉做了個寫字的樣子,春花就把她領到了書房。筆墨研紙,一一具全。
“找人,找誰?”嬤嬤這兩個字,溫婉不會寫。又不知道怎麽描述,在那著急。
“是找你的貼身丫鬟嗎?不是,那是找你貼身嬤嬤?”春花趕緊猜著。溫婉想忙點了頭,寫了兩個半,再寫了平。
“你的貼身嬤嬤消失了兩個半個月,是去平家後消失的。”春花一下猜著了。現在溫婉知道為什麽她是大丫鬟了,光這個機靈盡,就沒法比。以後在自己身邊,是個左臂右膀了。
“表妹,那你好生歇著。我現在就去幫你找。”世子點了點頭。
溫婉又做了幾個動作,春花告訴世子,說溫婉想認字,能不能找人來教她認字。
“找先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要不這樣,我找個人,先教你,等找著了合適的人,再換過來。”溫婉聽了,高興地點了點頭。
世子走後,溫婉就進了耳房歇息。丫鬟捧了一個瓶子,瓶子裡還插了時下的鮮花拿了進來。溫婉看了兩眼,脫了外套,隻穿了裡衣,上床睡覺去了。
“世子殿下,安樂侯及安樂夫人帶著兩個小姐過,還有一群仆人,說是給小姐謝罪的。”林管家叫來了在家的世子。然後請人去請溫婉,可是人回說小姐睡下了。世子很委婉地跟安樂侯說。讓他改日來,安樂侯被皇帝這麽一嚇,哪裡還敢拖大,趕緊說,等著小姐醒來。
在平國公府麽內,平向誠站在國公爺面前,把事情一一說了遍,
“你確定那個孩子,是我們平家的人?”國公爺看著世子。
昨天晚上,他就得到了消息。然後立即去查了,那女孩得確是接過來,只是老妻不喜,並沒有接到平國公府,而是被放在了外院。幾天前,就都處置好了。只是,他還是希望,那個孩子說的,不是真的。剛那會跟兒子見面,還沒來得及說,就被皇上把兩人都招去了。
皇上之所以大發雷霆,估計是已經確認了那孩子就是公主之女。
否則,不會為那孩子出頭。那個孩子真的是平家的骨肉,出了這樣的事情,其他不說,傳出去,平家的名聲肯定是要損了的。 “我肯定,那個孩子就是福徽公主的女兒。連她沒有上族譜的事情都知道,這事,我都不知道。而且,她身上還有公主的玉佩。跟鄭王又長得那麽像,想說她不是,都難。”平世子很鬱悶地說道。
在宴會的時候,雖然他表面和平,可心裡卻罵了不知道多少遍。那些官員雖然嘴上不說,可有些人的譏笑與質疑,心裡還是非常窩火的。這些沒見識的女人,再怎麽說那孩子也流著天家血脈,他們平家的子孫。放在莊子上養著,等到適齡,置辦一份嫁妝,嫁出去就是了。礙了什麽眼,做這樣的事出來。
弄的平國公府名聲受損,還將要被禦使彈劾。皇上那邊,也是大發雷霆。你想,都讓他的親孫女去臣子家當使喚丫頭了,不丟他的臉,不發脾氣才奇怪。如果不是平家照顧不力,那孩子怎麽會淪落為婢的地步。要不是他們的爵位是世襲網替,永不能奪其爵,估計爵位都有可能被降,甚至被奪了。
平國公當下是怒火滔天,這些個眼皮子淺的東西,玩意。
“你們,全都給我出去。還有,派人去給我把老五還有她那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給我叫過來。”到了國公夫人那裡,厲聲叫著所有的人都出去。國公夫人奇怪地看著平國公,問著出什麽事了。
“出什麽事了?我把偌大的一個府裡交給你。我們在外面忙得焦頭爛額,你倒好,家裡出了那麽大的事,你還像是木頭一樣,什麽都不知道。”平國公氣得在那麽罵著。
“出什麽事了。”看著自己相公這個樣子,猜著這事非同小可。聽這話,還跟內院有關。平國公氣惱地看著自己的妻子,最終只是歎了口氣。什麽都沒說,喝了盅茶,在那坐著。
國公夫人朝門口的人使了個眼色,外面的人立即出去了。沒一會,就進來一男一女。
“爹。”平向熙朝著父親行了禮,旁邊的女子也行了個禮。平國公看著面前的兒子,想著那一攤子爛事,抓起茶蠱,給砸了過去。平向熙側了側,還好沒砸中。
平向熙大驚,自己從小到大,還沒見過老爹對自己發這麽大氣。這是出什麽事了。國公夫人忙拉著平國公,問著到底出什麽事了,發這麽大火。五夫人站在一邊,也是驚疑不定的。
“什麽事,我問你,你女兒現在在哪裡?”平國公冷聲問著。平向熙有些摸不著頭腦,說都在屋子裡呢!而安繡香,有些驚疑地看著平國公,不過很快又低下了頭。
“現在,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你女兒,現在在鄭王府裡。你這個當父親的還在這裡說你女兒在屋子裡。京都裡名門淑女那麽多,你卻偏偏要將這個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扶正。現在給府裡帶來這麽大的災禍。你還有那閑情逸致,出去遊玩。”平國公怒罵著。
“爹,你在說什麽?”平向熙詫異地問著。國公夫人也忙著,老爺,出什麽事了。
“福徽公主的女兒,我的孫女, 溫婉。被人給扔河裡,還被人牙子賣到安樂侯府當使喚丫鬟。呵呵,堂堂皇帝的外孫女,我平國公的嫡親孫女,竟然去給人當使喚丫鬟。你們還蒙在鼓裡。以後,我們平國公府,又將會是京都最大的笑話。”平國公怒極反笑。
“爹,是不是有人冒充的。我那大女兒不是在別院裡好好的,而且,我那女兒也不叫溫婉,叫清媛。”平向熙忙說著。
“冒充,跑到兩位王爺面前去冒充你的女兒。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讀書讀傻了,被個女人迷得神智不清了。我告訴你,馬上去給我把孩子接回來。要是接不回來,你們也不要回來了,給我滾出府邸去。”平國公憤怒是憤怒,但是當下,最重要的還是,把人給接回來。
“老爺,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給我們說個清楚?”國公夫人哀求著。正好世子過來了,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大哥,那個女孩,會不會是冒充的。清媛是我的女兒,他跟我長得那麽像的。怎麽可能又冒出一個女兒出來。”平向熙不相信問著。
“冒充的?冒充的她知道自己還沒上族譜,冒充的有公主的貼身玉佩。你那院子為什麽兩個月前翻新,好端端翻新房子做什麽?還有,兩個多月前,為什麽會有地痞流氓打死了一個婆子,偏偏那個婆子還是那孩子的貼身嬤嬤。你是她父親,你說她冒充,我倒希望她是冒充得,可你拿得出證據出來嗎?”世子也有些惱火。今天被皇帝這麽訓斥著,估計平家,有段時間要難熬了。自己什麽時候都得忍受過那些異樣的眼光。難道,就欠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