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也不要說我不給你長輩面子。守望那孩子,確實是被他帶走的。那麽一個才華洋溢的孩子,要是真被他毀了。我想你們就算貴為親王府邸,也承受不住天下學子的罵名吧。我的侄子,也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消失在你們的府邸。”淳王態度很強硬。今天,是一定要見到他們家的三老爺的。
“淳王,你有什麽證據說,我三弟抓了你侄子?要是空口無憑,我定要告你一個藐視長輩,擅闖我府邸裡的重罪。不要以為你是宗令,我就怕你。”止親王氣惱非常。
“我要是沒有證據,我會來這裡嗎?王叔,我侄子守望可不是你們能隨便玩弄的那些個少年。他乃是江南赫赫有名的才子;就是在京城裡,也是才名遠播。要是三老爺真是腦袋發昏,一時鬼迷了心竅,把他給抓來了。我可告訴你,要是守望真出了事,你們止王府別想再有太平日子過。別人怕你們,我可不怕。”淳王這話絕對不是抓瞎。不說皇帝跟鄭王的怒火。那麽多清流大儒,拜讀過守望詩詞的那些才子文官,絕對不會放過止親王府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們淹死。
止親王冷笑“那些酸儒,本王會怕?你為了一個小小的士子,竟然就敢如此對待宗室,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淳王到了這份上,再說只是拖延時間。隻得怒吼道“要是守望他真在止三爺手裡,出了什麽事。我跟你們止親王沒完。我可告訴你,如果守望那孩子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告訴你,你們止親王府,別想有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淳王的這話,讓止親王皺緊了眉頭。大管家走上前去,在止親王耳朵邊上說道“王爺,淳王出動了京都府所有的士兵,甚至連九門跟步兵衙門的人,都動了。看來。要不答應。王府真有大麻煩了。”
“來人,帶淳王爺去三老爺那裡瞧瞧去。看看,三老爺是不是就如他所說,藏了他的寶貝兒子在那裡。淳王,要是老三那裡沒你說的那個所謂的私生子。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止親王本來是不可能同意的。可是淳王的態度,再有這語氣。之前又又傳聞說那小子是他的私生子。加上他那弟弟在這一方面上,確實不著調。萬一。真個淳王府裡結了仇,對他們王府確實不好。也就退讓一步。
一行人往西邊的院落走去。
“不好了,王爺,不好了。三老爺的宅院裡。走水了。王爺快過去看看,走水了。”走到半路。就聽見有人在大聲地叫著。
遠遠就看見一陣濃煙騰空而起,不用等走近,就聞到了一股焦味。下人奔跑著要去撲火,可是火越燒越旺,根本就撲不滅。
淳王當時就傻眼了,難道溫婉燒死在裡面了。不會吧,這可讓他怎麽跟皇帝跟鄭王交代啊。淳王腦袋裡亂亂的。覺悟大師不是說那孩子是個福澤深厚的。怎麽這麽快就死了,福氣厚個屁。
淳王不敢走,一直在外面等候著。火倒是不大,王府裡人多。搶救也很有效果,一刻多鍾頭就把火給滅了。房子建得很瓷實,房梁塌了。牆卻沒塌。火被撲滅了,眾人齊手挖。從裡面挖出兩具燒得漆黑的屍體。
淳王瞧著身行,很肯定那不是溫婉的屍體,懸著的心松了半下,看來是自己判斷失誤了。正在焦慮著想,那孩子究竟去哪裡了。這時淳王府裡的一個侍衛家丁在上前來,在他耳朵裡嘀咕了兩句。
淳王兩眼放光,再也顧不上其他了。急匆匆趕回去,一回去,大管家立即給他奉上了一封信。信裡要求他交上十萬兩白銀子,贖人,否則,撕票。
淳王看著這敲詐信,簡直如賴天音啊。他再沒有覺得,比這更讓他開心的勒索信了。立即讓人去取十萬兩銀票,給送到指定的地點去。
大管家遲疑了一下“王爺,這劫匪膽子也太大了。敲詐,都敲詐到我們王府頭上了,簡直是太可惡了。王爺,難道我們就要向這劫匪低頭不成。王爺,要是這次低頭了,別人會笑話我們的。”
祁軒不幹了,這半天他急得半條命都沒有了。聽了陳管家的話,當下怒吼道“是錢重要還是人重要。先把人贖回來,其他的事情,等人回來後再說。快去準備銀子,快去。要是慢了,等那些劫匪撕了票,弗溪有個什麽事,我殺你全家。”
大管家望向淳王,淳王點頭,大管家立即下去籌錢。
在郊外的一個廢棄的破屋子裡,溫婉睜開眼睛,就看見陽光從屋頂的洞口鑽了進來,照在它身上。感受著陣陣溫暖的陽光,溫婉知道,她還沒死,還好好地活著,真好!看來,她的命確實是夠大的。在那匕首刺入他身體的前一秒,外面飛進來人,一個暗器打在那人手上,再眨眼功夫,那人倒在血泊之中了。比她還先去見了閻王。
來了三個人,兩個不認識,但有一個卻是她認識的,冰瑤。她早知道冰瑤是外公派來保護她的,卻沒想到冰瑤這麽厲害,這麽快就把她找到了。來得也非常及時,否則,她就去給閻王報道去了。現在才只有十一歲,就去給閻王報道,還早了些,閻王不收。
她很詫異冰瑤怎麽能那麽快找到她。冰瑤倒是非常實誠,說她身上穿的衣服,被她用特製的一種香料熏過。還有她佩帶的香囊裡,也都放了香。而她那邊養了一種蟲子,能辨別這味香料,可以順著香氣找人。當時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溫婉真不知道,古代人的手段真多。不過,也幸好冰瑤做了防備,否則,她這會就跟閻王申冤去了。
冰瑤回想著,他們剛進了那屋子裡,就看見一個少年要殺主子。好在趕到及時,救下了主子。只是她當時瞧著主子見到他們,只是淡笑,並沒有激動或者感動的神情。她又見著主子雖然外套撕破了,中衣卻是完好無損的。而且,見著人的是人很冷靜,身體也沒有任何異樣。沒有一點害怕擔憂的樣子。當時她心裡還想著,主子果然是夠厲害,瞧著這麽長時間,衣服也還好好的,也沒受多大的損失。就憑著一根小針,就把臭名遠洋的人渣弄死了。
不過,溫婉接下來的反應更讓他吃驚了。她竟然在第一時間就知道外面定然是鬧得熱烘烘的。而很可能,會傳出他被那變態猥褻的風聲。一問,果然外面已經鬧得不成樣子。於是主子在第一時間,就在屋子裡做下了安排。
她送主子出去。另外兩個人,一人去送敲詐勒索的信。一人留在原地等她們出去小半刻鍾頭就放火,放完火再到主子指定的一個地方布疑陣,在那個地方等候他們送銀子過來。再把她送到另外一個地方,等候著來贖人。
這樣,因為王府裡起了火,王府定然大亂。到時候她帶著主子出去也方便。而且,因為敲詐信裡所說到被綁架放著的地方,這會正是她們趕著去的地方。都是順道,可要讓外人去想,就會認為來回一趟根本就不夠時間。沒人會想到其實是同時在進行。這樣,到時候一南一北方,時間不對。別人就算懷疑,也沒有充分的理由。
冰瑤看著溫婉,心裡感歎萬分。之前她一直沒覺得小主子有哪裡超出別人的地方。要說一定要找出與眾不同,無非也就聰明一些,刻苦一些。但是現在,她非常地佩服。瞧著小主子在這麽亂的時候,竟然能想到這麽一個消除了所有後患的法子。就這份臨危不亂的鎮定,還有不留任何把柄的處理方法,夠得上一等一的人才。難怪皇上會把她派在小主子身邊。小主子,不是平凡人。冰瑤搖頭,她看走眼了。小主子確實藏得深,只有在這危機時刻,才看得出她的真實本領。
冰瑤正想著,卻見到溫婉咬著下唇,強行忍耐的樣子,焦慮地問道“主子,可有哪裡不舒服?”
溫婉點了頭,指了指肩膀。 她的肩膀,可是被狗給咬了一口,也不知道那狗有沒有得狂犬病。要得了,傳染給她,就到麻煩了。
解開衣裳,看著有兩顆深深的牙印,冰瑤用著頭上的銀簪給剔了兩下,再取懷裡取出一個瓶子,倒上了一些粉末上去“主子放心,不會留疤痕的。過幾天就會好,不用擔心。”
溫婉這才放心下來,看來這藥,是有奇效了。不留疤痕就好,否則,到時候看著這牙印就得想起那惡心扒拉的東西,一輩子都得是個噩夢。這下終於松下了心來,問著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冰瑤笑道“主子放心,都按照主子的意思在辦理。不會有差錯。”
肯定是不能讓人知道她被那個變態男碰過,要不然他不要出去見人了。還得被送回去。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她可舍不得。所以,這也是她以最快的時間想到的處理方法了。還算是他腦子轉得最快的了。可是溫婉只要想到自己被那個變態碰過,又冒了酸水。
“阿……”一直吐,把肚子裡的那點子酸水都吐乾淨了,吐得七葷八素,,還不罷休。還想吐,可肚子裡已經沒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