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我不能委屈了你……”曹頌拚著最後一絲理智克制自己。
“爺,丹娘的心裡,眼裡,腦子裡,全都是爺。要是丹娘離了爺,就如魚兒離了水,鳥兒折了翅膀,一輩子都要生不如死。爺,丹娘生要做你的人,死也是為你的魂……”看著少爺眼裡的掙扎,知道要是今天再不捅破這層窗戶紙,以後再難有機會了。想起他眼睛望向自己高聳的胸脯,抓了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主動送上香香的吻,把曹頌還想要說的話,全都堵了下去。
曹頌早滿十四周歲,大戶人家的公子,早就開始教導了房事。他也早就被教導過。這會,看著這嬌滴滴美人,清香暖玉在懷,要是到這時還能忍得住的,除了柳下蕙,連太監也是不能了。曹頌再也禁不住,摟著丹娘滾上了床。一把扯了衣裳,兩人翻倒在床上成了好事。芙蓉帳裡臥鴛鴦。由於是剛剛品嘗了禁果,再文雅的男人,也化身為惡狼了。
第二日醒來,丹娘全身酸疼,卻是仍盡心伺候著曹頌。曹頌讓其他丫鬟出去,摸著她的臉。柔情著“你放心,我將來會好好待你的。就算將來我娶了溫婉郡主,我都會好好待你的。”
“恩,丹娘相信爺。”丹娘滿是嬌羞與歡喜。
日子,還是不變,溫婉每日裡仍然去京學堂聽課。再跟著兩紈絝學騎射,或者騎著高頭大馬在街上溜達,日子過得很愜意。溫婉真希望,一輩子的日子都這樣,該有多好啊。她甚至還在計劃著。要去狩獵。感受一下狩獵的緊張氣氛。
養和殿
“查清楚了,這事究竟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的?”皇帝問著跪在面前的人。事情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了,也該有一個結果了。
“皇上,那人已經找到了。根據他提供的線索,屬下一竟找到了。當日去找他的人,就是最近名揚京城,從江南來的名叫江守望的仆從。聽說那江守望文采卓然。這狀紙定然是出自這少年的手裡。”來人把查詢到的結果告訴了皇帝。
“江守望?只有她一個人做下的這事?還有沒有別的人插手?”皇帝愕然,怎麽會是溫婉。而且,那孩子怎麽會跟這事扯上關系。這個丫頭,竟然做下這等隱秘之事。連他都被隱瞞著。
“屬下查得很清楚,是他一個人所為。那人的文書路引。都是淳王府世子弄給他的。江守望吩咐將那女子送到大理寺去以後,再將那位男子送走,再就沒插手。屬下查過,這事,連淳王爺都是不知情的。”暗衛對於皇帝的這個表情,心裡有些奇怪。
“那你可查出來,他為何要出手幫助那個女子?”皇帝問著暗衛一個很突兀的問題,以往只知道消息,還從來沒問過問題呢?
“臣不知。不過這事確實有些蹊蹺,請皇上再給臣一些時日。臣定然能查出原因。”那暗衛也不敢妄自下結論。
“就以你自己的判斷,說說,這江守望為什麽要幫這位女子?”皇帝心裡突然閃現出一股說不出的味道。這個丫頭。究竟是有心,也是無意。如果是有心。這份心思,還真是讓人心驚。如果是無意,倒是可以接受。
來人沉吟了一下“回皇上,臣也去仔細查詢過。這江守望與羅家並無任何仇隙,甚至連點瓜葛都沒有。而且也沒求助任何人幫忙,這要不是屬下找著那位男子,也查不出是他的手筆。皇上,臣會盡快查出內因。”
“不用查了,這事到此為止。你下去吧!”再讓人將那狀子拿過來。看完以後,陷入了沉思。這狀紙寫得非常煽情,但是卻僅僅圍繞著律法為重心,百姓生命安全要保障來闡述,並沒有過多地渲染其他的東西。連老五的影子都在狀紙上找不著。
再有,如果溫婉真是有心要整治老五,也該找老八幫忙。可這丫頭,不說隱瞞著老八,竟然連淳王都隱瞞著。否則,這事不管是鄭王知道,還是淳王知道,這個男子都活不成。
皇帝想到這裡,搖了搖頭。估計這個丫頭是心善又發作了,幫這個女子一把。否則,真是有心,就該將那男子了結了。男子死了,所有的線索全都斷了,就他都找不出內因出來。這個丫頭,在外面歷練了這麽久,軟心腸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變。
在他們這等人眼裡,這個世上,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才能真正地保證秘密不被泄露出去。
皇帝再拿著溫婉的狀紙欣賞。倒是笑了笑,這個丫頭,文采確實不錯。想著溫婉喜歡聽八卦的性子,估計正好聽了這個事情,同情心泛濫。
皇帝之所以沒懷疑溫婉別有所圖的重要原因,自然是溫婉沒了結了那男子,沒告訴淳王跟老八,而留下了這麽大一個把柄,要是真有心,就該告訴老八。而如果老八知道,絕對會處理得非常乾淨。再有,溫婉從不插手爭鬥的事情。在外面一年,除了那次老八受傷,就從來沒主動寫過一封信給老八。雖然皇帝也清楚,老八能將陳伯清請來,絕對是溫婉牽橋拉線。對於溫婉的這一作為,皇帝並不多心,甚至很欣慰。能將那麽珍貴的佛珠送給老八,能放棄自己多管閑事的準則,證明在這個孩子心裡,親情大過於一切。不過這個丫頭。怎麽會梅花小篆字體,連他都不知道呢!這個丫頭,到底藏了多少的事。
皇帝想不通透,暫時也就沒再多想。搖了搖頭,招呼了一個人道“將那人,解決了。”這個丫頭,做事也得留下手腳。還得他來善後。咳,什麽時候能將這軟心腸的壞毛病改了,那他也就放心了。
溫婉回來以後,就跟著燕祁軒羅守勳兩人。在王府裡練習馬術,為出去狩獵做準備。
可惜,淳王不讓。在溫婉準備妥當以後,跟淳王說了這個事。向來對溫婉所作所為,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算了的粗活內王。聽到這個消息。死活不同意。狩獵這麽危險的事情。萬一磕著碰著哪裡了,他也得吃不完兜著走。上次溫婉被綁架以後,皇帝沒少臭罵他。說他不放一個得用的人在溫婉身邊。罵得他灰頭土臉的。這要再縱容他這麽胡作非為。還不知道會批成什麽樣子了。
溫婉知道不行,隻得暫時放下不提了。溫婉正準備再去出遊。卻不知道,有人找他茬來了。
京城裡就傳揚出一個消息,江守望等人招了月嬋姑娘一起出外遊玩。那江守望大言不慚地批判了月嬋的琴技,更對月嬋姑娘的棋藝不屑一顧。更是口出狂放之語。說他棋藝高超,出師至今,未逢敵手,更是狂妄地表示京城裡也難遇敵手。如此狂言,整個京城嘩然。還有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實在是不可多見。小小年齡,忒為狂妄。
不說那些才子等聽到這個消息作何感想。單就愛慕月嬋姑娘的紈絝少年,那都是憤憤不平了。一個江南來的野小子,以為贏了一兩場棋藝,就沾沾自喜。真是目中無人。
而這群人裡,以京城有名的紈絝毛新澤最為憤怒。從他看到月嬋第一眼起,就被她的柔弱與美貌折服。陷入深深的愛慕之中,現在。竟然有人這般詆毀自己喜歡的女子。而且還是一個江南出來的野小子,怎麽能讓他不怒。
毛新澤找了很多機會,都找不著獨處的弗溪。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當淳王世子的面教訓弗溪,否則,倒霉的鐵定是他。
溫婉仔細觀察著自己撿來的顆石頭,請了人鑒定。鑒定的人抱歉地說道:“公子,很遺憾。這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不值一文。”
溫婉再問,這石頭要是帶著,會不會對身體不好。他知道如果是天外來石,是不能帶的,應該有輻射。但既然是普通的石頭,戴著應該不會有問題!而且,溫婉總隱約覺得這應該是活化石才對。
那人笑道:“不會,不過公子,你要帶這樣的東西。”看著溫婉的氣度與穿著,應該是很有錢的才是。怎麽就看上了這麽一塊普通的石頭。還要隨身佩服。
溫婉納悶地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是不是弄錯了。她真的覺得是一塊珍貴的活化石。因為中間的那點色,很像一個昆蟲,非常的漂亮。可也僅僅是像。這裡的科學不發達,是驗證不出來的。
溫婉終究是不死心,再請教了幾個這方面的行家,都說是一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頭。溫婉這才不甘不願地放下了。她總覺得這石頭,就是活化石呢!可是現在還沒這水平。
既然化驗不出來,佩帶又沒問題,溫婉想著那就佩帶著也不錯。拿了石頭到首飾店,讓他們穿一個小洞。再讓人取了金絲,他自己親自動手把金絲絞成一根線。把石頭穿起來。穿好後,覺得很漂亮。準備自己帶。見著燕祁軒進來,想著這些日子,這家夥對自己不錯。好象還沒送過禮物給他,就準備把這石頭送給他。
燕祁軒看了那石頭,氣得大聲嚷嚷:“就沒見過你這麽小氣的人,送人禮物,就路邊隨便撿一塊破石頭就拿來送人的。你也送得出手。我不要,你不能這麽小氣,好歹也認識這麽久,怎麽能這樣吝嗇的。送禮物自然是要稱心如意合我心意的,我不要這麽難看的石頭。”
溫婉做勢放回去,燕祁軒搶在手裡,看了兩眼,嘀咕著倒不難看:“要不,你給我抱一下,我就受了著著破石頭了。”
溫婉莫名其妙,送禮物要抱什麽。不過見他緊緊抱著自己,心裡閃過一絲怪異的神情,卻沒有深想。
燕祁軒抱完以後,心滿意足,讓溫婉給他戴上。溫婉接回來,給他戴脖子上。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覺得漂亮。燕祁軒看著溫婉這鄭重其事的樣子,覺得這石頭挺漂亮。也就沒在乎是在路邊隨便揀的一破石頭,一文不值的東西了。
這日,還未下課祁軒拉著溫婉要去鬧市,說新進了一批好玩意。溫婉不願意去,燕祁軒說的好玩意,對她來說,沒一次感興趣的。兩人的審美觀念不一樣。認真聽夫子將課,下了課自然是回王府。 到了半路上,就看見毛新澤在路上擋著,溫婉見裡面還有好幾個紈絝。將所有人加起來,有三四十個。
溫婉看著那些人,樂了,準備以多欺少呢!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從她出事以後,她身邊不離六個侍從。那可不是之前的隻裝點門面不中看的侍衛,這些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全都是王府的好手。教訓幾十個空有其表的人,不在話下了。何況裡面還藏著真正的高手。
毛新澤叫囂著“黑小子,只要你向月嬋姑娘道歉,我就饒了你。否則,我就打到你願意向月嬋姑娘道歉為止。”
溫婉笑著瞧那為首叫囂額最厲害的毛新澤,覺得這群人腦子都進水了。淳王爺當日為著他,連止親王府都敢得罪,如今他身邊又配備了六個一等侍衛。加上京城裡傳言他是淳王的私生子。就他如今的身份,可以說,在京城裡差不多可以橫著走了。毛新澤跟這麽多紈絝,竟然還敢上門欺負,活夠了。當然,也不排除為了美人一笑,不要命。
毛新澤見著溫婉以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自己,好象自己是跳梁小醜一般,大怒“大家給我上,一定要給這個黑小子一個教訓。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