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在皇帝進來的時候,就抬起頭了。仔細看著皇帝,見著皇帝外公的氣色,跟她走的時候差不多,也就放下心來。之前他一直問著淳王,淳王說皇帝外公的身體還不錯,所以他也沒多大的擔心。可是這會,想著自己在外面惹得那麽多禍,最後給他料理的,都是皇帝外公。溫婉心裡有點發虛,於是對皇帝露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們繼續,朕瞧瞧。”皇帝一揮手,兩人又重新坐下,繼續下完還沒未完的棋局。
皇帝看著溫婉面色帶有有些內疚之色,見著他還有一絲躲藏的模樣,心裡笑罵,這個丫頭,這會知道在自己面前裝老實了。也不知道之前在外面瘋得,還記不記得他這個外公。
不過,瞧著溫婉如今的模樣,確實變了很多。才一年不見,比之前長高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人精神了,整個人散發出勃勃的生機。比之前那暮色沉沉的樣子,不知道強了多少倍。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充滿了靈氣,看著就討人喜歡。
皇帝點頭,看來淳王跟下面回復的人說的並無虛言。同時,看著這樣的溫婉,皇帝也知道,為什麽當時那東西。會看中了這個丫頭。沒想到一年,這個丫頭大變樣了。
海老到底在皇上身邊呆了這麽長時間,心緒是一等一的穩了。可是他看著溫婉也毫不在意地,還對著皇帝笑得那麽燦爛的,心裡怪異得很。接著兩人重新坐下以後,溫婉隨意得仿佛當站在她的人不是皇帝,而是一普通的觀棋者。
皇帝看了一下棋盤,知道溫婉是輸了。溫婉輸了,倒也沒出他的預料。再妖孽,也是年齡閱歷擺放在那裡。但是。他可不準備讓溫婉輸。所以正待海老放自己的棋子時,皇帝涼涼地來了一句“愛卿,怎麽你跟朕下棋的時候,朕就沒見你有這麽高深的棋藝。莫非每次陪朕下棋,朕能贏。都是愛卿你故意讓的。愛卿是篤定朕贏不過你?”
這不廢話,跟皇帝下棋,首先得考慮能不能贏。要贏也不能贏得太難看,最好是和棋。有幾個人敢大咧咧的,把個皇帝殺得潰不成軍,丟盔棄甲。敢這麽做,除非是不想在皇宮裡混了。當然。溫婉情況太過特殊,不在此例。
皇帝的這話一出,潛意思就有說海老存有欺君的嫌疑。這個問題,可大可小啊!大了,就欺君,有滅族的嚴重後果。小的去說,皇上大手一揮,也就一玩笑。端看皇帝的態度如何了。
所以,海學士一聽這話,手一哆嗦。棋子落在棋盤。此時哪裡還管得上棋亂不亂,能不能贏。海老匍匐在地,全身發抖。驚恐地叫著“皇上恕罪。臣惶恐,皇上恕罪。”
皇帝大手一揮。說著,自己只是一說,並不在意。讓繼續。溫婉鬱悶地看了一眼皇帝,都這樣了,還怎麽繼續,棋都亂了。繼續也失去了原意。就算再來一局也沒意思了,下棋的人一旦亂了心思,不要下就輸了。更不要說如今海老的心裡滿是恐懼,哪裡還要下,下什麽。這都是明擺著作弊了。
“先生,我家公子說,你的心已經亂了,這棋不再適合繼續下了。這一局,若先生沒有亂了心,我家公子很快就會輸了,所以,這局,是我家公子輸了。”溫婉很誠懇地讓冬青表達自己的意思。
“不成,是我心智不堅,亂了心,我輸了。”海老聽到溫婉這麽說,還是很欣慰的。同樣都在在皇帝面前,瞧瞧人孩子這鎮定自若的,仿佛在自家一般。在皇帝面前,是沒絲毫怯場。反觀自己,還是朝中老臣,在皇宮裡進進出出當了二十多年差的人,卻沒人家一個小孩子丁點的氣魄。到底是出生牛犢不怕虎,比不上,慚愧啊。
要是他知道溫婉的身份就不會這麽說。不管什麽人,對於自己的外孫女,那怎麽都是自家的孩子。做錯了,可能會責罵,會訓斥,但絕對不會下狠手,更不會動不動有掉腦袋的危險。但是對於臣子,這個就不好說了,端看皇帝的心情。
溫婉有侍無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溫婉一直以來都得皇帝的寵,溫婉在面前行事向來更是無所顧忌。因為溫婉知道,只要她不觸犯皇帝外公的底線,只要皇帝外公在,她就能一直高枕無憂。
“要不這樣,算和棋。”皇帝呵呵大笑,準備當和事佬。皇帝金口玉言,這話一出,可不就得是和局。
溫婉聽了這話,自然就知道的,皇帝外公剛才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溫婉當下滿臉黑線,沒好氣地瞪了皇帝一眼。
皇帝看著溫婉惱怒的樣子,一雙大眼(骨碌碌)在那轉,雖然看著知道是生氣,但是瞧著卻讓人歡喜不已。皇帝笑了,以前這丫頭哪裡有這膽子,最多也就低著頭,不高興地嘟著嘴,不吭聲。沒想到一年不見,個子長高了不少,膽子也一樣長進了不少。皇帝看著溫婉氣乎乎的模樣,哈哈大笑。
海老則是抹了一把冷汗,最為無知是少年。如果不是無知,怎麽敢給皇帝擺臉色,還敢瞪皇上,不想要腦袋了。不過看皇帝哈哈大笑,並不生氣,還一副很得意的樣,好像兩個人很熟悉,雖心裡有疑惑,卻也不敢多想,口裡稱皇上做主。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溫婉能跟他下到這一步,他已經輸了。兩人如果單比棋藝,他可能更勝一籌。可是,得比比兩人的年齡,差了五十多啊了。他可是比溫婉多了五十多年的時間,這些都是經驗啊。所以皇帝判和局,他是一點異議都沒有。
得,金口玉言,一垂定音。眾人雖然心有疑惑,但是大家也都如海老所想,就算為和局,也是實置名歸。紛紛稱讚著,讚頌這個百年難出其一的天才少年。
等局落了以後,皇帝留了溫婉下了一盤。
海老就在旁邊。溫婉心裡有些惱怒皇帝的亂插手,跟皇帝對弈那是絲毫不留手。將皇帝殺得那真正的叫,毫無招架之力。皇帝看著溫婉惱怒,氣鼓鼓的樣子。那樣子,真正的有氣無處發,最後沒法子就只能發泄在棋上了。
海老看著溫婉一點都沒顧忌皇帝的面子,想提醒也沒這膽子。但是每看溫婉下一步,心裡就跳一下。比他自己下棋還緊張害怕。身後的宋洛陽,低著頭。他知道皇帝很寵著溫婉,就算殺得皇帝潰不成軍,也沒什麽關系的。所以他並不擔心。
海老越看,額頭的汗冒得越多。溫婉看得都不忍心了,讓旁邊的的宮女拿了毛巾給他擦。
皇帝看著海老額頭冒汗的樣子,想說又不敢說,擔心不已的模樣,於是說道 “愛卿既然累了,就下去歇息!”
宋洛陽跟著海老一起出去了。溫公公還讓在場的幾個宮女太監都下去了。於是大殿裡,隻留下冬青,溫公公,還有皇帝與溫婉四個人。
溫婉等人都出去了,安全了。見著皇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溫婉心裡發虛,但也知道這會跟皇帝講正事,絕對是要被批得厲害的。
於是想也不想,直直地撲到皇帝懷裡,摟著皇帝的脖子,用自己的小臉在皇帝的臉上蹭了蹭,晃蕩著皇帝,在皇帝面前撒嬌。溫婉期望撒嬌躲避一頓訓斥。其實皇帝也不會訓斥她,是溫婉覺得自己在外面都玩得瘋了,不想回家,心裡發虛。
皇帝見著溫婉跟自己撒嬌,表示親昵之意,心裡很受用。但還是輕輕拍著溫婉的背,笑罵道:“你這丫頭,不繼續裝傻了,瞧著人都走光了,不擔心被人認出來了。這會知道就跟外公賣乖了。”
溫婉聽了這話,再用自己的臉跟皇帝蹭了蹭,那樣子,跟隻溫順可人聽話的貓兒似的。
皇帝還是故意板著一張臉道“外面就這麽好玩,都不願意回家了。是不是連外公,都被你忘記到腦後杓去了。”
溫婉眯眯笑著,表示她那家回不回都無所謂。但是他每天都想著皇帝外公, 每天都惦記著皇帝外公的身體。剛才看著皇帝外氣色很好,他才放心下來呢!溫婉表示,這是他最真實的想法。而且他每天都問著淳王,知道皇帝外公的身體很好,才放心。
溫婉剛才擔憂的神情皇帝自然是看在眼裡,但仍然偽裝生氣罵道“就知道哄得外公開心。再有半個月,就得回來了。在外面玩得這麽瘋的,可別到時候不願意回家了。”
溫婉自然知道,一年已經是極限了,再想多要,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皇帝外公兌現自己的諾言,他自己也要說到做到。溫婉非常乖巧柔順地表示,一年期限滿了,一定乖乖回來。祖孫兩說了好一會話,見著也差不多時辰了,放了溫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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