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一月底,也就是溫婉剛剛回到莊子上沒多久。溫婉就得了消息,知道皇帝外公下了聖旨,把如羽指給了鄭王世子、溫婉的大表哥祁言,日子也定下來,年後二月初三大婚。
過了年,大表哥十七,如羽十六,倒正是適當的年齡。對於這兩個配對,溫婉覺得皇帝外公,眼光還真是不錯。大表哥人很好,這麽幾年,對她也一直照顧有加。對他的疼愛,雖然沒舅舅多,但也確實是非常地關心。在鄭王府裡,溫婉到現在,也就與大表哥關系親近一些。如羽能嫁他,也是不錯的。
而玉秀的婚事也已經定好了,就是之前蔣大人同窗友人的兒子。日子定在明年的三月初三出嫁。
如羽跟玉秀的婚事溫婉倒沒覺得奇怪。如羽配祁言大表哥,以如羽的才情品性加上樣貌,足夠匹配得上。玉秀過了年也十六了,在這個朝代十六歲嫁人是最正常的。再晚就不成了。
可讓溫婉覺得奇怪的是,梅兒的婚事也是定在了三月初六。溫婉記得好象之前聽羅守勳說是要十六歲以後出嫁,這會是怎麽了。莫非才短短的時間,就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溫婉想著羅守勳說過華大人倒向了趙王一派,因為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加上這親定得怪異。溫婉猜測著,這裡面定然是有著內幕。婚期提前。定然也是華夫人的意思。華夫人是溫婉來到這個世上,非常佩服的一個女人。當年她的名聲那麽差,卻能讓著自己的掌上明珠而,她唯一的女兒跟自己學習。就為了能讓女兒將來少吃一些苦,自己承受著不知道多大的壓力。這也是溫婉之前特別羨慕華梅兒的一點,有這樣一個母親全心為她打算著。
“郡主,鄭王府下了帖子。”溫婉接了帖子,讓來人告訴說,會準時赴約。不管是給人看,還是之前她們所表現出來的關切。她都該去鄭王府裡走一趟。
正說著,就聽到說華梅兒過來了。溫婉聽了,估計著是起他幾個人還沒到了,笑著讓趕緊請進來。
一見華梅兒,就見著梅兒穿著一身淡綠長裙、孔雀綠翎裘。挽了個簡單的飛月髻,雙耳邊都垂著一縷青絲,頭頂上頭的青絲斜斜的挽起。像是一輪彎月般,很是特別。配著同色的衫子,頭上還戴著緋紅鈿花宮紗絹花。裝扮非常簡單,但是卻將這幽蘭一般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一年不見,當初的畫中仙子。現在全身上下全都是煙火氣息了。不過這樣的梅兒,更讓人喜歡,因為更真實。
“可擔心死我了,你可真狠心,連個平安信都不報給我。以後萬不可再如此了。怎麽樣也要給我寫封平安信。”梅兒嘴上埋怨。當然,她也理解,畢竟身體不好的時候,做什麽都做不了。
“不過,看在你身體不好的份上,就饒過你了。溫婉。你瞧見我給你折的祈福鴿沒有。溫婉,其實我一直想去莊子上瞧你的,我甚至還求了我娘答應了。讓我到莊子上多陪陪你,省得你一個人在莊子上生病孤單單的。可是夏影回信。告訴我太醫說你不能受勞累,情緒也不能有太大起伏。所以也就沒去莊子上。溫婉,你可別埋怨我啊!”梅兒仔細打量著溫婉,從頭看到腳,確實是真無恙了才放心。
溫婉笑著表示不會。她就聽到夏影說,在去年一年中,相交的幾個姑娘當中以華家小姐對她的病情最是擔憂。每隔幾天,就有東西送過來。這份關心,讓溫婉還是很感激。
兩人正聊著,就聽見說如羽,玉秀,依依等人全都過來了。
“溫婉,你可真是狠心啊。我們這一年為你提心吊膽,你怎麽樣也該讓個人給我們回一句話。你倒是好,一年時間,愣是望我們不能得到你一句話。急死我們了。”玉秀也抱怨著。
溫婉笑了笑,並沒有應話。這話真不好接。接了自己情況特殊,不接的話,又不禮貌。乾脆保持沉默,定然有人幫忙說話。
“好了好了,我剛剛才說了她,夏影告訴我當日溫婉確實是凶險萬分,要不也不就一定要住到莊子上去。溫婉剛還說,一個人在莊子上孤零零的,特別的想我們。但是太醫說,她情緒不能受干擾。所以呀,你也不要抱怨了,平平安安回來就好。只要人好,比什麽都好。”梅兒在旁邊幫著溫婉和稀泥。
溫婉看著才一年不見,梅兒應付這些也能信手拈來了。果然如外面所傳聞那樣,比以前聰慧能幹了很多。比以前好就好,大家都比以前好了。一年不在,改變的事很多。不過,都是朝著好的方向改變,真好。
玉秀也就隨便說兩句,哪裡還會真計較。這是去養病,又不是去玩樂。一行人也就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說起了這一年的趣事。
“溫婉,你不知道,這一年來,有多熱鬧,特別是京城裡在這一年裡,出現了一個叫江守望,字弗溪的少年。你不知道,京城裡還送了一個外號給他,叫少年棋王。這弗溪公子的那棋藝,連好些個老先生都比不過,還跟海學士下了個平手,他可才十歲呢!而且聽說墨玉公子文武雙全,把羅守勳,就是梅兒的未婚夫都比下去了。詩詞也是寫得一等一的好,那首平生志,京城裡沒人不會的。整個京城跟瘋了似的,大街小巷全都在談論這個弗溪公子,他的字都抄到千兩,可惜無顏得見。不知道是何等的人物。”依依興高采烈地說著京城裡最近一年最把的八卦。
“我早跟你說過,我見過了。在皇覺寺見過。那個人桀驁不遜,眼睛長到天上去了的人物,你就是不信。”雨桐很是不感冒依依對江守王的崇拜。主要是她老娘,想結這門親,結果被人王妃三言兩語給打發了。讓雨桐很沒面子,氣憤不已。
“那是你的偏見,人人都在傳,弗溪公子雖然長得有些黑,但為人謙和,怎麽可能是你所說的桀驁不遜。而且,連如羽的祖父都稱讚弗溪公子謙虛知禮,是個不可多得的年輕才俊。連對手都能這麽盛讚,人還能查到哪裡去。”梅兒輕聲反駁著。
“倒是聽說,淳王世子手裡有一副弗溪公子的畫。聽曹頌曹公子說,此乃百年難得一見的好畫。好些人出高價求購,可是世子爺卻是當寶貝一般,連看都不讓人看小氣得要命。”依依小聲地說著。他爹讚歎了好幾次,跟著她娘也念叨了幾次。能讓曹頌讚不絕口的畫,想想就知道絕對是萬分珍貴。可是燕祁軒不拿出來,所有人隻聞其名,不見其畫。偏偏曹頌又經常將之掛在嘴邊。
“京城裡可是都傳遍了,那江公子跟淳王世子可是一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雨桐說完,臉就紅了。這閨閣之中的姑娘,怎麽能討論這樣的話題呢。主要她是真惱火了。
溫婉聽了,裝作一副認真感興趣的樣子,在那聆聽著。
“那些都是謠傳,人家是兄弟感情好。現在京城裡,誰不說弗溪公子年少英才。反正我以後有機會去江南,到時候,我一定有機會見到這位弗溪公子。”依依眼睛裡直冒泡泡。
溫婉動作了幾下,表示真是遺憾。
“管什麽江公子,弗溪公子。溫婉你的身體好了,就是最好的事情。以後有的是機會,沒什麽遺憾的。”如羽笑著說道。
“溫婉,你不知道。弗溪公子還有一個雅號,叫墨玉公子。”依依呵呵地笑著。
“什麽墨玉,應該叫黑碳公子。”雨桐不屑為之。眾人吵鬧一番。但是除了問候溫婉的身體開頭外,基本都是圍繞這個弗溪所討論。
如羽看著溫婉面有不解,非常怪異地樣子。輕笑著解釋道“溫婉你是不知道,自從那個江公子大名傳出來。多少夫人都明裡暗裡想向王妃娘娘打探,想跟娘娘做親,將女兒許配給這位江公子卻是都被王妃擋了回來。說弗溪公子身體不好,必定等過了十五歲才能說親。 ”梅兒笑著,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雨桐。
“你作死了,看我做什麽。”雨桐滿臉通紅的。
溫婉一陣惡寒,莫非自己在不知覺中,虜獲了無數少女的心扉。就她當時那模樣,怎麽會有這麽多人看上呢。要真如此,那可真是做孽喲。不過溫婉裝傻的功夫越來越到家,幾位姑娘根本就看不出來,溫婉還很驚奇地表示不是說跟世子兩人是一對
“誰相信呢,估計是那些人造謠生事,亂說的。瞧著人家兄弟感情好,就在那胡編亂造。都是一些眼熱人家墨玉公子名號,在他身上潑髒水的人。”幾個人不屑為之。這麽才華洋溢的人,怎麽會是那樣的人。而且就算是,也不影響他們的愛慕之心。
作者話:太磨人了,十八個小時的火車,坐得骨頭都散架了。不過,好在火車沒晚點,要不然,可就得推遲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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