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說,這以後經常的事,你有什麽好害怕的。少爺以後可要適應。”夏影不由笑了出來。然後吩咐人,收拾這裡。
一個時辰後,兩個王府就都給送了東西過來。有黑狐皮、青狐皮、貂皮、猞猁孫皮等有十多張,看得溫婉哭笑不得,沒奈何,讓人收了庫房去了。然後再讓他們在庫房裡,找出十來張對比這些而言差點的皮子。請了匠人,把這皮子打磨光滑。
“喲,郡主,可仔細手了。”溫婉叫來針線做得最好的夏青,一一指導著,該怎麽做。看著夏青做得不錯,拿了針線自己在那縫了兩針。古嬤嬤看著,忙驚叫了起來。
溫婉那一手針線活,可是沒得說。一拿針線,手就得好些個洞。好在夏青很聰慧,交代了一個上午,基本上就已經知道了。然後溫婉讓她再去教導另外的幾個專做針線活的人。最好,五天內,把物件趕出來。幾個繡娘丫鬟加班加點的趕,在四天,就給把衣服給製出來了。
溫婉摸著那皮衣,不對,應該現代板的皮雨衣。皮雨衣上有帽子,寬大的衣身,溫婉叫來一個跟鄭王差不多高的人校正了一下。然後,就把那送來的二十來張皮子,取了一半,請了能乾巧匠打磨比之前那還好。又讓家裡的幾個針線丫頭繼續加班加點的趕。爭取在過年之前趕出來。同時也去搜尋替代品。讓夏影畫了圖紙,讓人去做了高桶靴,外層都是真皮。不會進水,內裡都是軟軟的厚厚的毛。在冬天穿,非常的暖和。
這日,溫婉照樣陪伴在皇帝面前。皇帝批閱了好一會奏折,伸了伸手,敲了敲手,嘀咕著老了老了,腰酸腿疼。溫婉聞音知雅意忙爬上去個他捶了背。不過手藝,實在不怎麽的。
“最近在忙什麽呢,才回來幾天。人就瘦了好些。”皇帝看著溫婉,有些不高興地問著。
溫婉表示,自己最近一直在養身呢!
“那平尚堂的婚事,還有莊子上的一些事。交給其他人去弄就好了,你一個閨中姑娘。這會又正是病剛愈,天天勞累那些玩意做什麽。難道沒你的幫忙,他就娶不成媳婦不成。”皇帝看著溫婉的樣子。有些心疼。
溫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操那閑心。這會,正努力讓自己長高一些,長胖一些。可是皇帝那裡願意相信。府邸裡的好多事情,全都是這個丫頭在弄。這時。端茶太監捧上來茶給皇帝。溫婉忙接過來,伺奉著。
“你這孩子,就是個勞碌的。哪家的千金小姐不是坐在深閨裡面描紅坐畫,偏偏就你不得閑。什麽都要自己操心。”溫婉聽了不僅不惱,反而傻呵呵地笑著。表示這樣的日子才充實,要整天讓她繡花可就要她的命了。
皇帝想想溫婉的性子,也不再多說話了。
溫婉回到自己家裡,立即讓人拿了人體圖來,研究各處的穴位及作用,還讓剛請過來的那位有名氣的女按摩師。教導自己。溫婉決定,一定要好好地學。學精學深。
下面的人花了近十天,終於用一張猞猁孫的皮子。給鄭王做出來一件現代版的雨衣雨褲跟高筒靴。
“王爺,郡主請你去郡主府。說有禮物送給你。”林管家面有喜色。估計著,王爺聽到郡主說有禮物,肯定也是非常高興的。林管家想著,郡主說有禮物,那禮物一般不是他們能想象得到的。因為郡主,太標新立異了。
“哦。哈哈,前段時間跟我要了好些皮子。估計著,跟皮子有關。”鄭王可是第一次聽溫婉主動跟自己開口要東西,這會,說有禮物送給自己。可不就讓他聯想到那皮子事件。
溫婉一看到鄭王,很是得意地讓人把那皮雨衣雨褲跟高筒靴拿出來。鄭王看著那奇怪地雨衣,哭笑不得,再看那高筒靴,更是笑了出來。溫婉忙讓夏影說明這兩樣東西的不同之處。
“好,讓溫婉這麽破費,那舅舅該送什麽禮物給你呢。”鄭王沒打擊溫婉,笑呵呵地問著溫婉要什麽禮物。
溫婉看他對自己的禮物不感興趣,很是懊惱,甩頭不理他。自己這可是費勁了心思,他還當自己是小孩子玩意,真是,讓人氣惱。送禮一事,就此打住。
本來還準備給皇帝外公也弄這麽一件,這會,算了。
采辦年貨,收租子,人際往來。紛紛雜雜,時間過得很快,就到了過年了。
按照規矩,大年三十都是由皇帝宴請大臣吃年夜飯的。溫婉自然是跟去年一樣,打算在皇宮裡過年了。也如去年一般,一直窩在養和殿裡看書,不願意出來。只是這次不同去年,去年她可是在這一日發病的。所以那次年夜飯,好象大家都沒吃好。這會,溫婉實在是不想去。還是溫公公催促了三次。
溫婉這才睜大著眼睛問道“郡主問,不是說宴請大臣,前朝宴叫她做什麽,是不是弄錯了。好象后宮妃子等女的都不能參加的呀!”
溫公公看著就知道溫婉郡主是不願意去參加宴會,不知道說什麽好。這誰都想參加的宴會,她卻是嫌棄了。還有比這更讓人難以接受的嗎?不過溫公公好歹是經了事的“郡主,這是宴請宗室貴族還有重臣。皇上下了聖旨,讓你一起去。你就跟老奴去吧,要不然老奴沒法交差。皇上就會仗責的,郡主,你跟老奴去吧!”
溫婉瞧著也是躲避不開,正準備出去。就看見溫公公叫了一聲進來。外面的人就捧著衣服,飾品進來了。溫婉仰望老天,這是什麽呀,都準備好了。她不去參加都不成的呀!而且。還跟來一位女子,那女子是來給他上妝的。皇帝的話,務必要讓溫婉看起來充滿活力。別讓她把自己弄得寒攙人。
溫婉弄好以後,看著鏡子裡的那小姑娘粉雕玉啄的,要是別人,她肯定會讚歎一聲。多可愛的一小姑娘。可是這個小姑娘是自己,這就值得讓人懷疑。她都剛大病初愈,怎麽可能會有這樣好的神色。這不明擺著讓所有人來懷疑她。溫婉不知道皇帝外公到底在想什麽,心裡有點鬱悶。但是既然是聖旨,就不得不遵的。
溫婉換好衣裳。出去了。見著皇帝在等著她,見著她一身的裝扮點了點頭,說著姑娘家就該這樣打扮。
溫婉卻是嘟著一張嘴,很不情願的樣。皇帝笑了笑,牽著她的一雙小手出去了。
出了養和殿。就見一輛華貴的明黃色大攆恭候著。皇帝一出去,立馬有太監蹲了下去雙手撐地。溫婉看著地面,這會可是下著雪呢。地上冰涼冰涼著呢,冷死人的。就這樣雙手撐地也不怕凍傷了手。抬頭一看,就看見皇帝踩著那太監的背,扶了溫公公的手上了攆。
溫公公看著溫婉笑道“郡主。請上攆。”
溫婉張了張嘴巴,不。不會吧。讓她跟著皇帝外公一起坐攆。算了,殺了她也不坐,她才不要這麽惹人眼球呢!於是非常堅決地搖頭。
“溫婉,上來,朝臣都在大殿內等著呢!上轎攆來。”皇帝坐好看著溫婉擺手不願意上去。笑著叫道。
溫婉非常乾脆地拒絕,開國際玩笑,雖然她不知道這轎攆坐了會怎麽樣。但有一點溫婉清楚,坐了皇帝外公的轎,沒準到時候被人一翻舊帳,就得要了她的小命。溫婉可是很愛惜自己的小腦袋。這一年在外面的學習。對於皇權,那是有了更為透徹深入的了解。就說身為皇族,就能隨便要了人小命。而皇帝。更是至高無上的。皇帝的東西,哪裡能共用。就上轎攆也一樣。這樣的事。堅決不乾。溫婉心裡閃過疑惑,皇帝外公這是什麽意思。想她早日投胎。
皇帝看著溫婉這個樣子,剛才他也只是隨口一說。對於皇帝來說,也無非是讓溫婉在一邊呆著。溫婉是外姓,又是女子,根本就沒該有的忌諱。當然,根本原因是皇帝寵著,要不然,這可就是最忌諱的事。
溫婉飛快地筆畫了一下“皇上,郡主說,她怕被唾沫淹死,說請皇上您老為她一條小命著想,還是去抬一頂暖轎出來,讓她坐!要是你真執意,她就坐地上不起拉了。”這相當與耍賴的行徑。
皇帝笑罵道“你這丫頭,就事多。也罷,你就坐暖轎吧!”既然溫婉不願意,想著溫婉膽小的性子,皇帝也就作罷了。
沒兩分鍾,就抬過來一頂暖轎。溫婉暗暗舌,這辦事效率,賊高。她是不知道溫公公怕她萬一不坐皇帝的轎攆,而特意為她準備的。因為溫婉郡主的性子,實在是異於常人。他不得不多做考慮。
溫婉看著紫金頂的錦緞大轎,這會倒是沒推辭,非常利索地鑽了進去。一鑽進去,就看見了裡面放著了爐火,非常的溫暖。旁邊還放了幾盤子熱乎乎的糕點。鑒於那一次參加皇帝六十大壽的經驗,溫婉非常利索地決定,呆會吃個七分飽,省得宴會完了,又得餓著走不動了。坐在暖轎裡面,確實是溫暖,估計就是坐上幾小時都不冷。
溫婉剛做穩當,就聽見起轎。轎子起了,非常地平穩。在路上,溫婉一點都沒覺得顛簸,心裡感歎著技藝絕佳啊。也趁著這個空擋。盡量地吃著東西,吃了差不多六分飽了,才作罷。
轎子到了文德殿,溫婉下了轎子。見著溫公公扶著皇帝下來。溫婉走上前去,主動牽著皇帝的手走進了文德殿,這可是她第二次參加這麽重大的宴會。皇帝特意看了她一眼,見著溫婉並沒有什麽慌張的。好象跟以往進養和殿一樣平常,倒是笑了笑。也不知道呆會進去以後,這丫頭會不會退縮。
溫婉看著大殿掛滿了宮燈,四周彩旗飄飄。殿內更是燈火輝煌、亮如白晝。宮殿在黑夜中,一片耀眼燈火的照耀下,更為璀璨明亮。
“皇上駕到!”傳侍太監清亮的聲音響蕩在這宮殿之內。
溫婉跟在皇帝身後一步步踏進那高高的樓閣。跨進殿門。殿內的勳貴百官皆紛紛起身跪下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溫婉本來也是要下跪的,可是看著溫公公朝著她搖了搖頭。加上皇帝握著她的手,溫婉也不大清楚這個規矩到底如何。也就低著頭裝傻了。看來,宮規這個東西,還得認真研究一番。之前學得那些東西,還是不夠透徹。
“眾愛卿平身。”皇帝大手一揮,走上宮殿之上最高位,坐上了龍椅之上。溫婉緊步追隨,小瞄一下,見沒自己的位置。暈了。不會讓自己站一個晚上吧,那腿會麻的啦。小可憐樣地看向皇帝。
下面的人起來後,還看著在皇帝身側的溫婉。很多人,心裡都在嘀咕著,皇貴郡主。真是得皇寵啊。這麽重要的盛宴,皇帝竟然仍帶著郡主參加。
“下去吧,去老八那兒坐。”溫婉聽了這話。這才跟皇帝行了一個禮,向下走去。隨意一掃。愣了,怎麽大殿之上,這麽多人啊!幾位皇子都在。還有淳王,灝親王。止親王,鎮國公,平國公,還有舅公及幾位尚書等很多人。在場的人,全都是勳貴跟位高權重的大臣。
不過,比溫婉想象的要好很多。因為皇座下面,還有幾位皇妃,賢妃跟德妃自然是在了。賢妃穿著一身絳紫宮裝,風髻霧鬢插著繁雜的珠簪,雍容華貴。旁邊坐著的是思月,思月今天也是裝扮的極為出眾。跟觀音菩薩坐下的玉女似的。
而德妃,穿著好象與賢妃故意對著乾。穿著一身天藍色宮裝,裙角上繡著細碎的蘭花。頭上也隻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臉上薄施粉黛。在宮燈的照耀下更是顯得肌如凝脂。
另外還有幾位女子,這幾個女子,溫婉雖然不熟,但都認識,都是皇帝外公的女人。今天這幾位女子,也都打扮的甚為出眾。其中最漂亮的,才二十一歲,位列九嬪之一。二十一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齡。當時溫婉還甚為之惋惜。皇帝外公今年六十五了,而她如今正是年華正好,可憐的女人。
溫婉瞧著所有出場的女子,心裡了然。難怪皇帝外公要自己換衣服了。要穿之前的衣服,難看倒不難看,但是不符合這樣的宴會。這樣也好,反正也沒之前擔心的,以為就她一個女的參加。那也太惹人眼了。溫婉覺得,還是應該高調做事,低調做人。
溫婉一進來,大殿之中的所有官員也都在打量著這位如今赤手可熱的人物,溫婉郡主。本以為在莊子上生病了一年,皇帝怎麽樣都會冷一冷。但是沒想到,皇帝還是一如既往地疼著郡主,甚至比之前更為疼愛了。如今,每天都入宮陪伴左右,而且有什麽好的東西,第一個想到賞賜下去的,定然就是皇貴郡主。
之前都知道郡主病情已經大好,但是因為溫婉除了在皇宮裡,就在自己家裡,並不外出。也不知道這大好了究竟是個怎麽說法。這會,終於見著傳言之中病得快要死,如今大好的人了。
就見溫婉郡主挽著一飛仙髻,發髻間插著碧玉龍鳳釵,著碧玉鳳簪,手戴龍鳳鐲。身著一襲金黃色繡以鳳舞九天之朝服,腰束玲瓏玉帶,玉帶腰之兩側再垂下細細的珍珠流蘇。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彎彎的柳眉下,一雙燦爛如星辰的的杏眼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面似芙蓉,淺淺的笑容,可愛如天仙,整個人在朦朧的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如果不是因為此時脖子上掛著的一個雕刻著鳳凰的項圈,還有赤金鎖片,一晃一搖之間發出的清脆的響聲,讓本人多了幾絲人間的煙火氣,否則定會要讓人誤會是哪裡走出來的小仙女。
溫婉的這一出場,就好象所有的光芒全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所有的人,全都成了陪襯了。就是被人公認的美人德妃,也要在她的光芒之下,斂了光芒。
很多人面上還是紛紛點頭,讚歎著皇貴郡主果然不愧是皇貴郡主。這氣色瞧上去,看來皇貴郡主是真的痊愈了。而且,也終於有了皇族之人該有的尊貴之氣。可心裡,確實都在疑惑。不是說病得很重,這病養到現在也養得太神奇了。這精神,連一般的人都比她不過,再說,有養病將自己養得這麽高的。
鄭王看了溫婉這一身著裝,凜然的面容也緩和了。微微點頭,表示非常滿意。也只要這樣的妝扮,配著這無缺的笑顏,再加上這淡定的神情,才是最為完美的。也能匹配溫婉的身份。這丫頭,終於長大了。不需要讓他擔心了。
蘇相看著溫婉,見著溫婉在面對在大殿之中的這麽多權貴宗室重臣面前,一直都是笑顏盈盈,不閃爍,不害怕,就這樣緩緩地走下來。這樣的氣勢,這樣的定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而讓他疑惑的是,按照他對溫婉的了解,正常來說,溫婉是絕對不會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可是如今溫婉的毫不避讓,甚至帶有一股張揚之氣,好象在說明著什麽事情一般。一場病,不可能連一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淳王看了,再望了望一邊百無聊賴四處張望的兒子,見著溫婉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又將眼睛轉到別的地方去了。淳王心裡暗暗歎了一聲氣。要是溫婉真能給他當兒媳婦該多好。
灝親王看著溫婉,大殿上總共加起來也有四五十號人,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之下。溫婉仍然氣定神閑,好象所有目光都不存在一般。這樣的氣勢與淡然,又有幾個人做得到。難怪皇帝會將他如珠如寶一樣疼。也為什麽當初面對自己,絲毫不懼怕。
趙王卻是將杯子捏得死死的。父皇這是什麽意思。佩帶龍鳳釵與鳳釵,還有龍鳳鐲?為什麽還允許這個丫頭身穿金黃色繡以鳳舞九天之朝服,這也就罷了。為什麽用讓這個丫頭以這樣的形式出場,仿佛是在為她造勢一般。父皇是什麽意思。父皇就這麽疼愛著這個丫頭嗎?趙王瞧著他母妃的神情,見著母妃一直如菩薩一般坐。神色從頭到尾都沒任何的變化。也迅速讓自己平複了心情。
溫婉不知道下面的人,在她下來的時間,下面的人都各自轉了不知道多少的心思。 只是笑吟吟地走向鄭王的位置。
中間路過周王,見周王對著她笑了,她也回之以笑(因為是大年年宴,加上趙王的求情,皇帝特意命他可來參加今年的宴會/不過回去,還得一樣關起來。)。路過寧王,寧王面色淡淡的,沒有任何表情。路過趙王時,趙王倒是面上帶笑。溫婉自然也是回之一笑。那笑容,非常的和善,就好象對自己家的長輩一般。看得趙王一愣。
燕祁軒看著這樣光彩奪目的人,低著頭問著他老爹“父王,不是說溫婉去養病了?怎麽這會,容光煥發?這哪裡是一個大病初愈的人。看著這個樣子,比在場所有的人都精神?”
淳王瞧著自己兒子,笑道“外面傳聞有誤。溫婉早在八月就已經好了。只是沒對外公布。這幾個月,早就把身體調養地很好了。”要自己兒子知道溫婉就是弗溪,也不知道會怎麽樣?咳,讓他頭疼的東西。淳王看著溫婉,這個丫頭,這麽小的年齡就有這等魅力,將她兒子給哄得,也不知道長大以後,會成什麽樣子。
作者話:此章為二合一。今天是4月的最後一天,求粉紅票支持,希望能保持現在的成績。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