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正在發愁,去哪裡弄這麽大筆銀子呢!就看見夏語過來,遞了一張銀票,一看,竟然是面額一萬兩。
大夫人真是沒想到,她都沒開口呢,溫婉就知道她是為了銀子的事發愁。雖然還在生病當中,卻是非常豪氣地甩了一萬兩銀子出來。加上帳上還有的八千多兩。有這麽多銀子。這個婚禮,大夫人也不擔心自己倒貼了。
只是大夫人拿著銀子的時候,心裡奇怪了。當日裡,皇上當著所有大臣說溫婉捐獻了身家。溫婉去年養了一年的病,怎麽身上還有這樣的錢。這會拿出這麽多錢出來,會不會有什麽問題。忙到臥房跟溫婉說話“溫婉,這麽多銀子。這,當初你可是說了捐獻了所有的身家。這要是這麽多銀子拿出去給尚堂置辦聘禮。到時候會被有心人逮著,說欺君。這可不是兒戲。”
大夫人這話確實是好心。
溫婉笑著搖頭“國公夫人放心,郡主說,這銀子是之前她存下來以防萬一。國公夫人放心吧。皇上都知道呢,就算被那些喜歡嚼舌跟頭人說什麽,也無妨。”
溫婉自然是不怕的,這些銀子。可是她贏的,皇帝外公都知道的。所以說,賭博場上的銀子,就是好賺了。她這一百萬兩的銀子。真的可以說是空手套回來的。
大夫人聽到溫婉說皇上知道的,也就沒了顧慮。不管是古代還是在現代,都是一句話,有錢就好辦事。這會手上有一萬多兩銀子,置辦一份體體面面的聘禮,那絕對夠了。
溫婉見著大夫人的模樣,笑著表示自己的意思“國公夫人。郡主的意思。這一萬兩銀子,是給置辦一些精細的小東西。至於那些貴重的東西,還是派人去江南置辦。郡主說,東西不僅要好,而且要精貴。就算價錢高些也無妨。”
國公夫人愕然“溫婉。這是何意?”
夏影在一邊解釋道“郡主的意思。那些小物件,就在京城裡置辦。大的物件,如好的物件。像上好的綾羅綢緞,還有那些字畫,跟珠寶首飾,去江南或者沿海之地購置。會便宜很多。”
國公夫人張了張嘴“那。可得費不少的銀子。”
溫婉笑了笑“郡主說無妨礙的。她手裡還存了點銀子。加上幾位王爺在江南與沿海之地,都有門生與鋪子。去那裡購置。價格會便宜很多。既然蘇家都張了口,要是我們這裡寒酸,到時候,面上過不去。她也不好看了。
大夫人心了長舒了一口氣。這麽說,這聘禮,定然不止這一萬多兩,很可能,會夠上兩三萬兩。就是王孫娶親,也就這個數了。溫婉,好大的手筆。這聚財童女。真不是隨便說說的。
大夫人去了這個顧慮,手頭又有錢。當下也沒推脫開來,立即幫忙著張羅開來。首先將原有的單子,分成兩部分。長的那些江南特色或者大的物件。給溫婉送過去。短的上面,又添加了不少精細的東西。這上面的東西,完全就是按照他大兒子的規格來的,他當時兒子成親,還不是世子,所以也沒存在逾製的東西。
溫婉看得那單子頭都要暈。雖然說沒公主娘那麽長。但瞧著也累眼睛。反正的夫人怎麽說,她都點頭。到時候再派兩人出去置辦這些東西,也夠了。
大夫人知道要是用國公府邸的人,溫婉可能也不會說什麽。但是國公府盤根錯雜,而且那些人也全都養刁了嘴。讓他們去辦,到時候要是不撈,那才叫奇怪。所以,問著溫婉自己有沒有人手。反正時間還充裕,要是有人手,可以派到去江南置辦。
溫婉也知道國公府裡的弊端,開始就沒勞煩國公府邸裡的那些個大爺小爺(說的是國公府邸裡的奴仆)。那些小物件,都是有著對比的,又有著國公夫人親自把關,該是放心不少。但是大物件,可就說不好了。她也不想去添置這麻煩。
可是她自己這邊人手實在是不足,家裡的貼身侍衛,是一個都不能動的。其他的人,夏天管著郡主府邸裡的大小事物。夏天對這個東西不熟。就算讓他去,可能也采買不到合心意的東西。其他人,就一個以前幫著溫婉看店鋪的林管家。可是東西太多,一個人哪裡夠用。
淳王府那邊知道溫婉缺人後,主動送了好幾個人過來幫忙。這幾個人來之前,淳王特意訓話了。說郡主可是聰慧精明的人。如果想偷奸耍滑,中飽私囊,丟了淳王府裡的臉面。回來以後,一定嚴厲處置。當然,不排除趕出王府。說得幾個人頭低得不能再低了。有了這話,誰敢存了心思。在王府,背靠大樹好乘涼,誰願意離開王府。
溫婉知道這幾個人對這個很熟悉了,也沒矯情地推脫。立即差的幾個人去江南采買。那裡東西多,價格也要便宜。反正淳王府有門人,也有店鋪在那裡,不用白不用。
夏天覺得這個是鍛煉自己的好機會,趁著這個機會,可以多學學東西。以後也能幫著主子分擔更多的東西。於是主動想溫婉求著跟著一起去,不當主事人,只是趁此機會鍛煉鍛煉自己。
溫婉見著他要上進,自然是答應了。郡主府邸裡的人越能乾,以後才有人使喚。要不然,總缺人找幫忙的,也麻煩。
鄭王聽了溫婉這邊缺人,也送來了六個仆從,這些人都是跟著辦理了世子婚事的人,對這個很熟悉,正好用上了。
溫婉的意思是,務必不能讓這個婚禮寒酸了,要不然,自己都不好意思見真真表姐了。你想,真真跟如羽可是身處一個階位的,甚至因為是相爺的唯一的嫡出孫女。在某種程度更是稀缺人了。要不然,那毛狀元也不會這麽費勁心思的。
這會,如羽是世子妃。甚至以後可能當太子妃、皇后什麽的。當然,說這些都還太遙遠。但是如果不出意外,一個王妃是絕對跑不了的。而真真,嫁的只是尚堂這麽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員。所以,溫婉想著老師說的,派了四個去廣州一帶,購置一些洋玩意。再多采辦一些珠寶鑽石什麽的。
鄭王府門下的玉飛揚,雖然說之前被打壓得,甚至因為刺殺中毒,幾次在死亡的邊緣徘徊。但是如今身體已經康復了。就算勢力不在,但是人脈還是在的。利發商行可是在他手裡真正擴充起來的。有關系不用,是傻子。
真真嫁尚堂這個才當六品官的人,不說別人,溫婉聽了都替真真叫委屈呢!所以決定,把聘禮置辦得厚重些。當然,這不是因為她愧疚。又不是她求上門求來的嫂子。只是這樣面子上好過一些。別總被蘇夫人埋怨。
“郡主,蘇家來人了。”溫婉聽了這話,奇怪地問著,蘇家來人做什麽。
夏語笑著說道“蘇家來人,自然是要丈量屋子的尺寸。好打家具。規劃了哪裡放什麽物件。這些物件,都是新嫁娘帶過來的。”
溫婉稀罕,還有這規矩。如果是以前,溫婉可能還會去湊湊熱鬧。但是現在,算了。去湊熱鬧,沒得讓人說自己跟個傻瓜一般。而且,顯得自己沒見識。跟個沒出過門的人似的。
沒多久, 蘇家派了人來丈量屋子尺寸,溫婉隨便他們怎麽折騰。反正,自己也忙得要命。皇帝外公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現在也不下聖旨宣她進宮。直接在每次她回來的時候道“丫頭,你明天吃什麽菜。讓內務府的人給你好好準備。”得,這還需要太監傳聖旨叫。這明白的就是說,你得來。
溫婉知道,聖命難違。但是,溫婉還是找著機會就偷溜回家。皇帝的態度,讓她心裡閃現出不好的預感。好象,皇帝外公,跟鄭王舅舅一樣,也想將她拖入水中。雖然溫婉知道自己已經入水了,但這還是超越溫婉理解的行為,在溫婉沒想通之前,能避就避。溫婉也不是沒想過可能是因為淳王說的原因。但是,她還是想不通。為什麽她一句戲言。就讓他們這麽上心。
可就算在家,她也不得閑。雖然對外是要養身。但是實際上,在家裡,她要學習按摩之術,自己還得鑽研棋藝,每天還得練字。哪裡還有空去管尚堂的婚事。她出錢出人出面就成了,不出力也沒絲毫的內疚。
作者話:看到這麽多人安慰,鼓勵。我很感動,但也很慚愧。其實這文,我最多給自己六十分。不過,我會努力的。多的也不說了,低頭繼續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