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仔細思索以後,想著他自己親娘的性子,這事定然是有蹊蹺的。立即進了皇宮“母妃,當日裡為什麽會用那樣的法子。這中間,是不是有有什麽事沒告訴我?母妃,你告訴我,也好讓我心裡有個數。”
賢妃看著他,過了好半天才說道“溫婉,你不能動。”
趙王聽了這話,眼裡閃現出寒光。果然,這丫頭有古怪:“母妃,為什麽不能動?”
賢妃微微歎氣道“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溫婉不能動。以後也不要再動她。”賢妃還不知道,趙王下了暗令,要除了溫婉。如果知道,她定然會采取不一樣的行動。
趙王最後沒問不到答覆。心情沉重地回去了。與幕僚商量了半天,也沒猜測什麽結果。
溫婉在郡主府,聽夏瑤講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很廣泛。她都需要去知道,去了解。溫婉,沉寂了。
在京城裡,隨著溫婉的沉寂,關於溫婉的話題,也暫時落幕。不過,隨之又來了一個讓人興奮的話題。
沿海又打了一個勝仗。捷報傳來,皇帝萬分高興。這兩年對擊倭寇的力度越來越大,戰果也卓越。
隨著捷報傳來,一到隨同而來的折子卻是讓皇帝犯了難。
上折子是這次的主要人物,白世年。白世年在折子提到希望擴充一支軍隊。這支軍隊訓練好了,可以增加沿海的防護力度,加大對擊倭寇的打擊。他在折子上說。如果皇帝能同意他這個設想,不出兩年,他定然能將倭寇蕩除乾淨。
要是能掃清沿海一帶的倭寇,朝廷減輕了一個大負擔。若只剩下北邊的戰事,朝廷就不會再像現在這麽吃力。想法是好,皇帝也心動。但是卻為難了。
計劃也很周詳,實施性也很強。但現實是殘酷的。所謂兵馬未行,糧草先行。這上下粗略一算,要真想打贏這場仗,沒個幾百萬兩銀子想也別想。可如今朝廷國庫空虛。這麽大筆金額。去哪裡挪。朝廷拿不出這麽一大筆錢出來。這一切都是空想。可是這麽好的機會,皇帝又不願意錯過。
皇帝犯愁了。
正好溫婉被宣入宮,皇帝看著溫婉。
看得溫婉心裡直發毛“皇帝外公,莫非溫婉身上有什麽不妥當?”好好的就這樣盯著自己看,要沒事才是不相信。
皇帝潸然 “你這個丫頭。怎麽淨往壞處想,就不往好處想想。外公就是瞧著我們溫婉長大了,長成大姑娘了。想想當初外公第一次見你。瘦得可憐。”
溫婉見皇帝不說,也裝傻,咧著嘴巴笑。
皇帝摸著她的頭,這丫頭。又裝瘋賣傻。
在江南,鄭王得了消息。對於溫婉的態度有了底,知道溫婉在等他回去。鄭王暗暗松了一口氣,只要溫婉沒鑽牛角尖就好。
鄭王松一口氣同時,心裡也有著濃濃的失落感。他在江南生病一事,溫婉竟然連隻言片語的話都沒有。與上次他在外當差的密切關注,殷勤囑咐,日日擔憂,有著天囊之別。這麽強烈的反差,鄭王心裡不是滋味。
同樣在江南的燕祁軒,因為溫婉在信裡。說著遺憾自己要走了,希望他能每天堅持練字(溫婉曾經跟燕祁軒玩笑話說,她這樣天天努力練字。將來一定能成為一代書法大師)。燕祁軒認定了溫婉是理想是成為一代書法大師。他決定要好好練字,幫弗溪完成未能完成的遺願。成為一代書法大師。所以,努力配合大夫的治療。燕祁軒心裡有了期盼,底子好,大夫精心。病情漸漸好轉。
溫婉只是以那種心境去寫,說得很隨意。她是怎麽都沒想到,燕祁軒會當此當成自己的奮鬥目標。
羅守勳看了,很是歡喜。羅守勳算是講義氣,當時他可是剛剛痊愈,得了弗溪快要死了這個消息,就跟燕祁軒一起到了江南。燕祁軒悲傷過度,他也一直在旁邊鼓勵安慰。生病的人,身邊有親人朋友陪著,心裡會安慰不少。
羅守勳正要出來,突然見遠處過來一個姑娘。如果是以前,羅守勳可能還會多看兩眼。可這次,因為弗溪的過逝,他也是心痛難忍,只是沒像燕祁軒一樣,落在面上。所以,再美的人,在他眼裡,也沒滋沒味。
在羅守勳眼裡,弗溪雖然很清高,但其實是一個最講義氣的人,對朋友謙讓照顧。人也很單純。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碰到一個沒有絲毫心機,心如琉璃一樣乾淨的人。
很多年以後,當羅守勳知道溫婉就是弗溪。覺得來老天跟他開玩笑。一個在他心裡是天下最會算計、最有手段、是他最為歎服的女子;另外一個心地善良,不懂人情事故,才華洋溢,是他最要好也是最為敬佩的朋友。而這兩個處於極端的人,竟然會是同一個人。如果不是事實擺在眼前,他死都不會相信。
旁邊的仆從在旁邊道“這位是江家小姐,說過來見燕子世子爺。世子,我們要不要避嫌。”
羅守勳閃現出厭惡的神情,上次是幾個江家的婦人打著關照的旗幟,實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這會乾脆不顧廉恥,單身女子自己趕上來了。這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祁軒病著,她一個姑娘家家的,跑到這裡來做什麽?瓜田禮下的,萬一鬧出什麽事,別敗壞了我們的名聲,你們誰擔當得起。讓她回去,傳人將門房仗責二十大棍。再有下一次,亂棍打死。”
他雖然好美人,但又不是見著美人挪不動腳步的。這裡兩個男子,他是成婚了的。與燕祁軒相比,燕祁軒更吃香。跟燕祁軒沾上關系,就意味著一輩子榮華富貴。可羅守勳絕對不允許這些人算計上燕祁軒。
進了屋子,見著燕祁軒手了還握著弗溪留給他的手書。
羅守勳看著他這個樣子,安慰道“別難過了。你不是說了要振作,要幫弗溪成她的遺願。別難過,早吃點,早點好。回京城,拜在張先生名下(大齊有名的書法大師),早日完成弗溪的遺願才是。”有奮鬥目標。就不會有時間悲春秋了。
皇帝知道溫婉總是拒絕后宮嬪妃的邀請,笑著說道“多出去走走,別總悶在屋子裡,會悶壞的。去吧,把自己打扮的精精神神。漂漂亮亮的。讓她們也看看,我們溫婉長成大姑娘了。”
皇帝的話是聖旨,可惜溫婉經常是左邊耳朵進。右邊耳朵出。不當回事。反正養和殿裡就四個人。溫公公跟夏瑤是沒帶耳朵的人。皇帝對於她裝傻的模樣總是慈愛一笑。沒人追究她抗旨的罪。
這日皇宮裡舉行了賞花宴。皇帝看著溫婉道“別總悶在屋子裡,該要多走走。”回來以後,溫婉不是在養和殿,就是呆在郡主府。而且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裡。整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別的姑娘家。皇帝會認為那是該的。但是溫婉的性子,皇帝很是擔心她又回到從前,總要她多出去走走。
溫婉不去,皇帝拍了拍溫婉的肩膀道“去吧,等外公忙完也過去看看。”皇帝的話,她若反駁皇帝沒再繼續說,就過去了。但再說第二次,溫婉就不在反駁了,很乖順地遵從。這會溫婉不反駁,但嘟著一張嘴。表示自己的不樂意。
皇帝摸著溫婉的頭髮,輕笑了下。
溫婉的穿著一向是以簡約為主,這次也不例外。頭上除了一隻玉簪。隻別著幾朵精致的娟花,再沒佩帶其他首飾。
皇帝見著溫婉太素淡了些。隨手將腰間佩帶的青白鏤空玉環取下,夏瑤接過給溫婉別上。
溫婉一摸那玉佩,溫潤如水,還散發出淡淡的暖意。沒想到,又是一塊暖玉。溫婉感歎古代的好東西真多,尤其是皇家的好東西,隨便拿出一件到現代,絕對是國寶。
溫婉一路走過去。五月的天,正是百花齊放的時節。走近園子深處,五彩繽紛的花讓人眼花繚亂,仿佛進了一個百媚千紅的大觀園。白的馬蹄蓮,粉的遲櫻花,火紅的繡球、大花天竺葵……爭先恐後地爭寵。看著這美麗的景象,溫婉的心情也放開了。
這次賞花的重心,是牡丹花。
溫婉走向牡丹花叢裡,看著晶瑩如玉的素玉、如夢如幻的白牡丹,再有一團團雄雄欲燃的火焰、如詩如畫的紅牡丹。溫婉看得舍不得挪動腳步了。
夏瑤見著眾人全都在看溫婉,低聲提醒到“郡主,都落席了,你也該過去了。”所謂的賞花宴,不過是一個由頭。重點還是讓大家齊聚一起,聯絡感情。
一陣清風迎面而來,溫婉隱隱聞得一絲淡雅的幽香,那香韻,讓人深深陶醉其中。
到了宴會場地。發現這次賞花宴來的人真不少:賢妃、德妃、淳王妃、周王妃、、寧王妃、鄭王妃,下面的一些嬪妃,還有好些貴婦。宴會很熱鬧,歡聲笑語不斷。
溫婉心裡提高警惕,她上次受了傷可是賢妃的傑作,這次皇帝外公又將她推出。溫婉實在是摸不著頭腦,她都已經明確表明厭惡這些宴會。皇帝外公卻視若無睹。皇帝外公是不是認為她活得太舒坦了,否則為什麽得讓她面對這些勾心鬥角。還是,只為了磨練她。
溫婉款款朝著眾人走去。身著一襲
水藍彩繡牡丹織金錦長裙。烏發微微挽起,一支玉簪斜插入發髻,柳眉彎彎,一雙大大的杏眼顧盼生暉,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邁動蓮花碎步,腰間佩帶著的一塊青白鏤空玉環隨著腳步晃動開來,發出清脆的聲音。
在場的嬪妃看著溫婉容光煥發,神采熠熠。哪裡有一絲傳聞之中黯自傷心的模樣。心裡都在嘀咕不已。再望向發出脆耳的玉環組佩,心裡不知道轉了多少道彎。這玉環乃是皇帝的貼身之物,佩帶了二十幾個年頭。這麽眨眼就在溫婉的腰間掛著,不多想都不成。
“呀。溫婉,你可終於來了。我們都等著你呢!”德妃嬌笑著。雖然說在這個朝代過三十的女人就是老的意思。但是這話用在德妃身上並不合適。幾年過去了,溫婉都覺得時光好象不在德妃身上流淌一般。仍然是那樣的嬌豔嫵媚。
溫婉聽了這話,對著夏瑤嘀咕了幾下。眾人都奇怪了。溫婉不會說話,在那嘀咕什麽。
夏瑤對著眾人位德妃道“郡主說,還請德妃娘娘及在坐的娘娘們諒解。郡主剛才在看牡丹花,看得都閃神了。都忘記時間了。”
溫婉面上恰倒好處,帶著歉疚的神色。
福靈公主面帶譏諷道“是嗎?看花,比得過這麽多長輩在這裡等你?”
溫婉看著面帶煞氣的福靈公主,面上仍是淡淡的笑容。並沒有因為福靈公主的話。就冷下臉甚至甩臉色。福靈公主有這樣的態度,溫婉不奇怪。鄭王的態度很明確,穎昕進門也只能當平妻。就以福靈公主疼愛女兒的樣子,定然會另找人家。可是穎昕名聲壞了,要找到一戶稱心如意的婚事。不是一般的難。她會將這怒氣發在自己身上,也在意料之中。
鄭王妃還沒開口說話,周王妃在旁邊笑著說道“皇妹(周王比福靈要大)。溫婉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正是愛美的年齡。像我們這麽大的時候,看著那麽美的景,也會忘記了腳步流連花間。怪只能怪。今天展現出的花兒太美了。把我們家的溫婉,都給看呆了眼。”
福靈公主還想說什麽。
賢妃開口道“來了就好。坐下吧。一會就可以開宴了。”
溫婉一眼望去,看見賢妃身邊,竟然站著思敏。思月被趙王妃叫去侍疾,最近都沒出來。換成思敏,有什麽區別嗎?
一個宮女引著溫婉到了她的位置上。坐下後,大家也都談論著花,談論著髮型,首飾。
溫婉以前最不耐煩聽這些了,因為每次宴會說得都是這些話。除了談論吃的,首飾什麽的。就沒話題了。她對這些又不感興趣。
若之前,溫婉可能又昏昏欲睡了。但現在心態變了,夏瑤又在她耳朵邊上時不時說上兩句湊趣的話。倒也惹來了她的興趣。
場面一下和樂融融。引得鄭王妃瞧了溫婉好幾次。溫婉接到鄭王妃的目光,都笑得很婉約。既不生疏也不親切。對鄭王妃的態度。與對眾人的態度一樣。
鄭王妃有些氣悶。溫婉變得更讓她摸不著頭腦了。她這會是真的頭疼了。
“皇上駕到。”一個尖銳的聲音,周圍的人全都站了起來,溫婉跟著站了起來,行禮。
皇帝走過來,大手一揮“平身。”
皇帝見溫婉也準備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丫頭,坐到朕身邊來。”
溫婉聽了這話,立即到皇帝身邊。在養和殿裡,溫婉可以把皇帝的話當耳邊風,是祖孫玩鬧一般,不當真也沒關系。但在外面,溫婉再規矩不過。
溫婉坐得直直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注意。皇帝卻是知道溫婉的性子,又在那神遊了。溫婉這招,在養和殿就經常上演。她碰到不想聽的事,不好打瞌睡,就在那神遊。
皇帝說了幾句開場白,站起來說要觀花。眾嬪妃都起身跟隨。可惜剛到花圃邊上,太監來說,有緊急政務。
皇帝一走,整個場面也一下好象輕松起來。賢妃在旁邊笑著說道“溫婉,身體剛剛痊愈,該是要多多走動才是。整天悶在屋子裡,也會悶出病出來。”
溫婉表示誠摯的感謝。那神態,讓人看不出任何作假的成分。
在場的嬪妃與及幾位王妃。見著截然不一樣的溫婉,都面色怪異。溫婉的性子,那是誰都知道的。仗著皇上的寵愛,不給任何面子。一不如意就翻臉。不說不給賢妃德妃面子,連關系最為親近的鄭王妃,惹得她不高興了,也一樣不給一點面子。對人一直冷冷淡淡的。這會看著她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好象在一夜之間把性子改了。能不奇怪嗎?莫非真如傳聞那樣,鄭王府事落後,溫婉的性情真的大變了。
思敏在旁邊。脆聲聲地說道“溫婉姐姐,你要是悶,想找人說話,我陪著溫婉姐姐!”那模樣,非常的可愛,讓人生不出一點反感之心。
溫婉見著周圍的人都在打量著她。她從出事到現在,跟鄭王府都沒有交集。要是現在突然跟思敏來個姐妹親,會怎麽樣?
夏瑤見溫婉只是笑,並沒有任何表示“請思敏郡主體諒,太醫說了。郡主需要安靜養身,多謝思敏郡主的好意。”溫婉一聽,就苦著臉了。雖然是補藥。但是她是真不想喝啊,對別人來說是福氣,對她來說是折磨。她現在比剛回來時。起碼胖了十斤。這樣補下去,絕對會成為小胖妹。
思敏並不理睬夏瑤“溫婉姐姐,都是敏兒思慮周。讓溫婉姐姐為難了。”
夏瑤面色沉靜“思敏郡主的好意,我們郡主心領了。暫不論太醫說郡主不能費神。我們家郡主也喜靜,不喜鬧。”
思敏的臉一下憋得通紅。夏瑤的話,不就是在說她話多。在古代。話多,意味著多嘴多舌。喜歡搬弄是非。七出都有這一出。
思敏旁邊的宮女冷喝道“放肆,你竟然替代皇貴郡主回答。仗著皇貴郡主性子好,都不把主子放在眼裡。”
夏瑤不屑一顧“我是什麽身份,輪不到你來質問。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否則,怎麽死都不知道。”
溫婉對於夏瑤的彪悍程度,有一個新的認識。這麽多的貴婦人面前,她竟然就敢訓斥思敏的貼身丫鬟。這可就重重打了思敏的臉,也打了賢妃的臉。
在場的貴婦,見夏瑤如此囂張。目中無人。錯愕萬分。之前出來的傳聞,很多人都認為是溫婉暗中下的手,這個宮女是替溫婉抵擋風言風語。現在溫婉都沒任何表示。她就敢替代溫婉回話。還有這樣囂張狂妄的宮女。她們算是開了眼界。可是她們有有疑問了,溫婉是這麽被容易拿捏的人嗎?
福靈看著夏瑤如此張狂。質問著溫婉“溫婉,這就是你教導出來的奴仆,竟然如此膽大妄為。來人,拉下去仗責二十。”
這個世界,貴族要奴仆的命,一句話就可以搞定。溫婉笑得仍然很溫和。她的人,還勞動不了福靈公主幫她教訓。
夏瑤見溫婉在一邊笑,並沒有回應。於是硬邦邦地頂回去“公主這話錯了。我是皇上調教出來的。皇上將我放在郡主身邊,就是要我照顧好郡主,任何對郡主不利的事情,我都有權干涉。公主要打我二十大扳子,也得說說緣故,我是皇上親封的正四品女官。沒有緣故,憑借著公主一句話,還打不著。”
溫婉站在那裡,當自己是布景。
福靈公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夏瑤這話,是在告訴她,自己沒動她的權利。要知道,有品階,特別是高品階的,可不是無名宮女可以隨意處死。再說她又口口聲聲說是皇上賞賜的。說他沒規矩,沒有尊卑之分,可不就在說皇帝調教出來這麽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夏瑤這話,福靈公主還真奈何不得她。
其他的人心驚不已。內宮最高品階的是大內總管, 皇帝身邊的近侍,溫公公,只有從三品。夏瑤竟然是正四品。
德妃在一邊看戲,鄭王妃是不敢插話,她怕一插話溫婉連她的面子都掃了。其他幾個都沒吭聲。誰都不敢招惹這位活炮筒。
淳王妃出來打圓場“溫婉,思敏也是好意,你姨母也是怕你吃了虧。今天是來賞花的,去挑兩盆好看的,帶回去。也不算白來了不是。”
溫婉表示感謝。
夏瑤面上還有著憤憤不平之色。溫婉掃了她一眼,讓她適可而止。別讓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到時候她也失了面子。夏瑤得了溫婉的話,不甘地閉上了嘴。
溫婉高高興興挑選了兩盆大紅色牡丹回去,溫婉屋子裡布置素淡,但是她卻喜歡放時鮮的花在屋子裡,說看著花兒充滿生機,她的心情也愉悅。
溫婉沒轉回養和殿,而是讓人給皇帝傳了個信,說她回去了。在馬車之上,溫婉仔細打量了夏瑤。搞不清楚這個女人,今天唱得這是哪一出。她可不認為夏瑤會無事挑釁福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