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溫婉為了防止萬一白世年突然抽風追了上來,到時候那他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溫婉乾脆把兩個替身全部都叫來。全都坐在一起。中間的屏風撤了,馬車裡足夠坐十幾個人,現在隻坐五個,也不顯得擁擠。
說起來,溫婉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說就算知道,白世年也不敢說出去的。但是她就是不願意見他,女人的直覺,這個男人很危險,要遠離。否則會栽跟頭。
夏瑤看了溫婉一眼,微微歎氣。
溫婉耳朵很敏銳,很詫異地看著夏瑤眼裡的惋惜與遺憾之意:“怎麽了?”
夏瑤輕輕地搖頭。但是心裡卻是在想著,別看冬青往日裡總是不著調,但是有句話卻說得很對。除了白世年這樣的男子配得上她們家郡主。一般的男子只要站在郡主身邊,都會黯然失色。只有像白將軍這樣的男人,才能與郡主匹肩。再加上有這段淵源,其實除了年齡差些,真挺般配的。可惜,一個是皇帝要重用將來必定手握重兵的大將軍;一個有著富國之財,將來要被新皇大用的尊貴郡主。這兩個人,注定是一生無交集了。
夏瑤有時候也在想。不知道郡主,將來會嫁入誰家。以郡主的秉性,如果嫁不成燕祁軒,不會聽皇上的話,不會嫁給將來的皇子的?否則郡主根本就不需要積蓄自己的力量。
夏瑤在溫婉身邊這麽長時間,對溫婉的固執深為了解。郡主將來的姻緣,真的會不順。
天氣有些炎熱,車簾是被卷起來的,車窗也打開著的。一陣風吹來,滿山的樹吹得左搖右擺。嘩嘩作響。
一群人,安安靜靜地走著。行馳到一條小道山,武星本來安安靜靜地。突然耳朵一動。看著兩邊嘩嘩的樹林。眼中有著栗色。大叫了一聲:“小心,有刺客!”
溫婉聽了這話,咯噔一下。被夏瑤掃到了身邊。溫婉雖然心裡有一瞬間的害怕,但是她已經對此次外出。會遇見刺客,有了心理準備。趙王對她恨之入骨,會派人刺殺她溫婉一點都不奇怪。
一聽武星的叫聲,侍衛首領立即大聲叫著“有刺客,保護郡主。” 六十個侍衛,全都是訓練有素的人。立即團團圍在溫婉坐的馬車四周。護衛馬車裡的人。
夏影則是挨到了溫婉身邊。左邊是夏瑤,右邊是夏影。暫時倒沒什麽可怕的。
溫婉眼睛一轉。夏瑤不認可:“郡主,萬萬不可,這很危險。”溫婉的意思,如果呆會危險系數太大,讓他們側重一個保護一個,她呆會就由武星護衛。
夏瑤跟夏影怎麽可能會答應:“不行,郡主,這樣太危險了。絕對不成,不就幾個不入眼的刺客。”
就是大羅神仙也不知道,這次的刺殺。會是如此的激烈。溫婉也不知道,聽夏瑤這麽有把握地說,也就放心了。不再說什麽,但是整個人。卻是在高度的防備狀態。
周圍的人將馬車圍得緊緊的,警惕地看向四周。可惜,眾人只聽到沙沙的風聲,還有樹搖擺的聲音。沒看到一個人。
僵持了片刻。
侍衛首領遲疑地看著武星:“星侍衛,會不會弄錯了?只是,風聲?”侍衛首領也不是一般的人,但是在這裡,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殺氣。
武星警惕地看著左側邊一排的叢樹:“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躲藏在樹上究竟意欲如何?”
可是那一排的樹,還是沙沙作響,沒有人影。
武星靠在馬車上,密傳音“夏瑤,來人段數很高,一定要小心。不能大意。”
武樓警惕地看向那叢林,大叫一聲:“消息,偷襲。”一陣如密雨的暗器朝著馬車射來。
武星掏出手握的劍,以雷電之速回擊。暗器被打落在地,同時倒下去六個侍衛。武星看著地上的暗器,眼裡露出凝重之色。這次派的殺手,竟然這麽高的段數。到底是什麽人,要殺他們郡主。而且,暗器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對敵人的底細不熟,武功路子也不知道,這才是最危險的。
武星對著武樓他們叫道:“保護郡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鬼魅,在這裡裝神弄鬼。”武星主要是對夏瑤放心,而且如如果不逼出這些人出來,也不知道要對侍到什麽時候。武星叫完後,腳踩在馬車頂上,一著力,朝著叢林高樹飛去。武樓武風隨後。
侍衛首領嚇得膽顫心驚。這次,竟然會碰上這樣的高手。想也不想,拿起袖子裡的一個炮花筒,還未按下,一道利箭射來。首領一個閃身。炮花筒掉到邊上的草叢裡。
溫婉在馬車裡裡,只聽到叮叮當當一陣刀劍的聲音。溫婉想要撩來車簾,被夏瑤阻擋住了。
旁邊的兩位替身害怕得在那直哆嗦。這樣的場面,對她們而言就是死亡。他們只是被訓練模仿郡主,卻沒訓練武功。
溫婉一點害怕的感覺沒有,隻想著這可是現實版的刺殺,而且對象還是她。溫婉眼裡,閃現出夏瑤從來沒見過的怒火。
武星用劍刺向一團綠樹乾。綠樹乾立即幻化成一團,消失不見。武星感覺右側寒風掃過,一劍揮去,成空影。
武星大驚,這種招數他見是未見過。武星自知不妙,幾次差點都被暗器傷著,但他憑借著多年來豐富的對敵經驗,有驚無險地退回到溫婉的馬車裡。
他剛落地,又是緊隨而至幾十把暗器朝著溫婉的馬車射去。
溫婉感覺到這次的刺殺很詭異,正待表示,突然一把利器穿透窗戶射了進來。
武星怒道:“找死。”
溫婉看著暗器有些眼熟。側過頭去觀摩這把暗器。越看越眼熟,眼裡寒過更甚。
夏瑤以為溫婉要去拿這把暗器,拉著溫婉在身邊道:“郡主,別碰,這樣的暗器一般都會萃毒。”她怕溫婉因為好奇去觸碰。
夏影看著,面色凝重:“夏瑤,我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兵器。你知道是什麽嗎?”暗器是一個五方形狀的劍,鋒芒銳利。
夏瑤拉著溫婉,一邊警惕防止外面再有暗器飛來,一邊搖頭。兩人都沒見過這等暗器,也就是說,這是最新研製出來的。這對他們來是極為不利。
溫婉往日裡如春風一般溫潤的眼眸,此時就如同結了冰的湖面,冷氣森森,一絲溫度也無。朝著夏瑤道:“這種兵器叫五方手裡劍,作用類似飛鏢,十碼之內可百發百中。這些手裡劍擲出去後,在空中會圍繞其一個中心旋轉,軌跡穩定,在近距離能夠保證一定的精度。五方手裡劍主要依靠銳利的角殺傷敵人,殺傷力有限。你讓武星他們注意這個特征,就可以少吃虧。”
夏瑤大驚,但是她對於溫婉淵博的只是向來信服。想也不想,大聲地告訴了武星他們。
夏瑤的話,樹上的人也聽到了。全都一震,馬車裡的究竟是什麽人,竟然能看穿他們研製出來的新型武器,而且對於弱點,還如此的了解(古代信息閉塞,那是手裡劍的消息也沒流散開來)。其中一個刺客嘀咕了一句。意思是馬車裡坐的人,身份絕非一般。
夏瑤在馬車裡問道:“郡主,你怎麽知道這個兵器的?”
溫婉的回答不出夏瑤的預料,但也在夏瑤的預料止外:“老頭子曾經跟我說過(好在沒說書上說的,因為當時的武器設備,是高度機密,不能有對外泄露的,所以的書不可能有對外介紹兵器作用以及缺點的,更不要說這些武器是倭寇忍者的專用武器),這是倭寇忍者的專用武器。不僅有五方手裡箭,還有八方,十方等”
夏瑤驚呆得有些坐不穩當了:“怎麽可能?怎麽會?”倭寇忍者刺殺不意外,意外的是到底什麽人勾結倭寇刺殺郡主,這是叛國的大罪。
溫婉有一個優點,越是在危機時刻,溫婉的頭腦越是清楚。 這是她以前在處理出現的突發性危機訓練出來的。就如同當日第一次見到鄭王的宴會上。溫婉冷著臉:“不要忘記了剛才我們剛才見過白世年。這些人衝的應該是他,而不是我。只是倒霉催的我,給她擋了災。”溫婉想通了這點,心裡的怒火那是蹭蹭往上冒。這個混帳,每次碰見他就不得好。上次給佔了便宜,這次給他擋了刺客。以後有多遠離多遠。
不過溫婉心裡也閃現過疑問,為什麽這麽刺客不去將軍府邸刺殺白世年,而是跑到這裡半路埋伏刺殺。難道不知道在將軍府刺殺,特別是晚上去刺殺,不是百分百的成功率。
夏瑤也不知道,竟然會是這樣。但是想想也,趙王就是再想殺郡主,也不可能跟倭寇勾結。一旦消息傳言出去,不說儲君之位,王爵之位他都保不住,甚至性命都保不住。因為這是叛國大罪。最是不能為國人容忍。
夏影聽完後,對著外面大聲地叫道“大家小心,這些刺客是倭寇的忍者。大家一定要小心。”她沒說是衝著白世年,隻告訴眾人,這是忍者。
武星對忍者也有聽聞,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次,因為有溫婉的預警,他們的傷亡大大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