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武辰與武風受傷太重,以後不能再當她的侍衛了。夏影也受傷太重,傷了心脈,太醫說以後可能不能動武了。雖然如此,但只要命在,溫婉就認為已經是最好的了。
“不管養多長時間,用最好的藥材,一定要讓他們盡快痊愈。”溫婉對於身邊的幾個人,時間長了,也是有感情的。更不要說,這次因為她,差點都死了。
夏影躺在床上,看著溫婉什麽傷都沒有,跟她分別時候的模樣一樣 “郡主放心,我已經好很多了。”
“都虧了你們了,要是沒你們,我就死了。”溫婉很感激。這話是真心世意。夏影雖然有很多毛病,但是只要有事,絕對不含糊。她也是被夏影救了好幾次的。
“只要郡主好好的,好好的就是。”夏影擦著眼淚,笑著說道。準確來說,多虧了郡主不按常理出牌,要不然,他們都會死的。
“會的,會一直好好的。”溫婉也笑了。
皇帝經了趙王有事,政務越發勤勉了。溫婉心裡感歎,皇帝這是怕被奪了權,最後,怕成為孤家寡人。
溫婉對此保持沉默。
因為溫婉答應過鄭王,會盡全力幫助鄭王。所以,溫婉開始著手準備。最先開始的,自然是要知道大齊朝的經濟命脈在哪裡。稅賦來源的重點是什麽。之前只是籠統的知道一些朝中大事。而要想充盈國庫,再細小的東西都得了解得透徹。所以,溫婉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這上面了。
皇帝知道後,很欣慰。
溫婉趁機向皇帝要了大齊的地圖。把它掛在了書房。反正現在書房也只有她與夏瑤能進去。也泄不了密。其實溫婉真的有些想笑,現代隨處可見的地圖儀,在這裡,成了一極機密。一旦誰家家裡藏了繪製精準的地圖,那可能會帶來災禍。
日子,也就這樣安靜地過了幾日。
溫婉所知道的是,其間。白世年上了幾次折子,都被皇帝給壓住了。溫婉很奇怪,據溫婉之前所觀察,皇帝外公該屬意於白世年,為什麽一定要壓製呢!
夏瑤面露微笑:“郡主。白將軍少年成才。不僅自傲,還很狂妄。自以為這邊關副帥是他的囊中之物。我大齊朝,難道沒他。就守護不了邊關。”
溫婉眼睛眨巴了一下,表示不明白。那家夥,對外好象一直都很低調的。怎麽被皇帝外察覺出來了?
夏瑤耐心地解釋道:“郡主,白世年雖然對外表露出很低調。但是內心的自傲與驕縱,不比那些少年成名的人少半分。只是他自以為是的掩藏得很好。這次的事就露陷了。”不過也可以理解。少年成名,容易狂妄。也不是個個都跟她家主子一樣,六歲就知道低調行事,把自己隱藏的就跟背了烏龜殼似的。愣是讓皇上費了那麽大勁才發現她所具有的一些才能(還沒全面了解)。
溫婉早在那天晚上就知道此人狂妄自大。不過,皇帝外公是怎麽知道的?看來白世年隱藏得不夠好哇!這麽快就被上位者察覺了。到底薑是老的辣,白世年到底是嫩了些。幸虧她聰明,以往都是裝瘋賣傻:“真考慮聞家那個?”溫婉對聞家,很不感冒。
這事,夏瑤就不知道了。
溫婉有些遺憾,雖然那家夥是有些狂妄自大。不過保家衛國這點不打馬虎眼。只要不叛國,有些缺點也沒關系。年輕氣盛的小夥,立下了汗馬功勞。有些狂妄驕縱也是可以理解的。溫婉在琢磨著,怎麽幫那家夥一把。讓他趕緊去邊關。
“郡主,府裡傳來消息,說尚麒少爺九月初十大婚,請你去參加婚宴。”顧媽媽進宮,給溫婉說了一下郡主府的事,著重給說了這事。其實是平尚堂讓他來說這個事。
溫婉聽了不由地冷笑,自己都要死了,她那便宜爹都沒送個口信過來,連聲問句平安否的話都沒有。現在竟然有臉托尚堂告訴她,他大兒子要成親了。告訴她做什麽?無非就是為了撐門面。現在誰不知道她現在還在宮殿裡養著病呢!溫婉明確讓顧媽媽回去告訴平尚堂,不要以她的名義送任何的禮品。可別再出現上次一樣的事。
尚麒大婚時,人們沒看見溫婉的人影還好說,畢竟現在還養著傷。但是連禮物都沒有,這中間可就有無數種說法了。
很多人暗暗思量,看來,平向熙跟溫婉郡主的關系,的確如傳聞的一樣,勢如水火。否則,就一個侄女的滿月宴都辦得風風光光。尊貴郡主親自駕幸捧場。現在親哥哥成親,竟然一點聲響都沒有。看來,這家人跟尊貴郡主,確實關系糟糕的夠可以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溫婉的身體已經大好了。話說,本來就沒病,這些都是對外的說法。不過,為了應對外界的說法,溫婉從不離開她自己的宮殿半步。
夏瑤看著平日裡要她安靜地躺著就跟要殺她一般的郡主,這大本個月竟然能如此安靜地聽從吩咐,暗暗稱奇。
夏瑤見著溫婉的模樣,無意說道:“郡主,還有一件事很奇怪。白將軍在納妾以後,天天出門尋訪,好象在找什麽人。前些日子,又因為找不著人生病了。甚至,還昏迷了兩天兩夜。”
溫婉愕然,就那模樣,上山能打老虎,怎麽好好的生病了了。可別又遇見刺殺 “什麽時候病的?”千萬不要告訴她,是她昏迷的時候病的。她一直不願意去想這個事,就怕這個事。
溫婉聽到夏瑤說白世年是比她晚一天昏迷。不過,卻是在同一天早上醒來。溫婉心裡波濤洶湧,但面上看不出什麽表情,揮手讓夏瑤下去。溫婉被皇帝練就出來的本領,讓夏瑤沒發現溫婉的任何異常。
溫婉想起覺悟大師的話,喃喃地說道“難道我跟他,真的是命中注定。”說完搖了搖頭。
經歷了重生,再加上這次詭異的事,溫婉對鬼神更加敬畏。但是現在,她有一種恐懼,更多了一種排斥。好象瞑瞑之中,有一雙大手,在操縱著她的人生。否則,白世年不可能在八月初二成親。不可能與她一起昏迷,還在同一天早上醒來。
溫婉眼中閃現出寒光,她的命運,她自己做主,任何人別想操縱她的命運。不管是誰,都不行。
白世年經過半個月的休養,身體大好了。再一次上折子請罪,也說為了將功折罪,請皇帝將他發配到邊關。
皇帝留折子沒發。白世年親自進宮,言辭誠懇。他要再不趁著這機會去邊關,以後,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麽樣。一旦被困在京城,他一輩子都不會順的。而且,他也不想留在京城裡:“皇上,這次如果不是尊貴郡主替臣擋災,臣早就被忍者殺了。皇上,臣希望皇上能給朕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皇帝淡淡地說道:“朕知道了。”
白世年再一次請求,他想向溫婉郡主賠罪。皇帝冷冷地說著溫婉現在還在養病,見不得任何人。
白世年見著皇帝黑得跟鍋底的面容,心情忐忑地回去了。張義見著眼底有著焦慮之色的白世年,就知道事情不順利:“世年,皇上為什麽不答應?”
白世年苦笑:“估計是我在溫婉郡主出事的第二日成親,皇上對我不滿。”
溫婉得了夏瑤的話,知道了白世年進了養和殿:“白世年這幾天好象進宮的次數不少啊,三天都進來了兩趟。知道是為的什麽事嗎?”
這個夏瑤還真知道:“說是要去邊關,帶罪立功。 已經上了六道折子。但是不知道皇上為什麽一直留折子不發。之前皇上挺屬意白將軍的,但是現在反而考慮聞躍了。說要在這兩人裡仔細考慮。可能是白世年好好的生了重病,皇上有些不放心。”
溫婉眼睛閃了閃,不放心,不放心的不是身體的問題。而該是白世年自以為是隱藏的狂妄與驕縱吧!她很希望白世年早一日去邊關,但卻不能沒有原由地幫著白世年說話。否則,定然會引起皇帝的懷疑。
有句話說的好,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清荷其實並不願意遞人員宮的牌子。溫婉雖然與她是堂姐妹,但並不親。但是老夫人與侯爺都給她壓力。當人媳婦不容易,隻得硬著頭皮遞了入宮的牌子,不說能讓溫婉求情,只求溫婉能給她這個面子。讓她進宮見上一面。
在忐忑之中等,等到快沒耐心,準備跟老夫人跟侯爺告罪的時候,終於等來了消息。溫婉願意見她,讓她過兩日入宮。
清荷的心總算是放下了。能不能成另說,至少溫婉願意給她這份體面,已經很難得了。看來以前表露的善意也沒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