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沒有。是她,是她陷害我的。我沒有下毒,我真的沒有下毒。我自己都吃了好幾塊,難道還要把我自己毒死嗎?祖母,你要相信我,一定是她下毒,是她故意要陷害我。”清珊抱著平母,哭得那個傷心欲絕。連溫婉看了都不忍心。還不要說其他人。
溫婉坐在那,不說話,就這樣看著房裡的幾個人。
“說話,到底是怎麽回事?說話,溫婉,你說話?這是不是你跟清珊開的一個玩笑。”平母盡量讓自己穩定,和平,慈愛。
國公夫人聽了,o了一個,還是閉了嘴巴沒說話。溫婉聽了這話,覺得特別有趣。怎麽,都要毒死自己,還能栽贓給自己開了個玩笑。
“老夫人,是不是要看著郡主死了,成了一具屍體,您老才會覺得,那才是正常。或者說,終於死了,少了一個讓你咯心的人,少了郡主這個克父克母克平家的人,多好的一事啊!”夏影譏諷地說著。
“你,我們平家怎麽出了你這麽一個不孝的子孫啊。”老夫人悲憤欲絕,看著溫婉覺得特別的礙眼。可是,卻是噎得不知道說什麽。隻得在那裡哭天搶地。
“孝順子孫?要郡主做孝順子孫?郡主在鄉下沒飯吃,餓得只能喝水來充饑,那時候你在哪裡;大冷天沒衣服穿,只能縮在被子裡,郡主也是凍得快要死了,那時候你在哪裡?郡主被扔在河裡。喝著那冰涼的河水快要死的時候,你在哪裡?郡主在安家當奴仆,不是罵就是打,差點還被人亂棍打死,那時你又在哪裡?郡主在受苦受罪的時候,你們在過著什麽樣的日子?你們穿著綾羅綢緞,吃著山珍海味,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根本就不記得平家還有郡主這麽一個人。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回來了,為了公主的嫁妝。你們裝病的裝病,裝瘋的裝瘋,甚至還能不惜血本從馬上摔下來從轎子裡摔出去。為了那點錢財,你們那麽恨不得郡主早死了為好,還真是為難你們了。好在郡主福大命大。死不了。怎麽著,現在要郡主給你當孝子賢孫,老夫人。你要我們郡主給你當怎樣的孝子賢孫呢?”溫婉冷冷的,滿是譏笑地在那比畫了好半天。夏影的聲音,更是冷漠之極。
“你、你、你……”老夫人一下給暈了過去。正好太醫過來了。
溫婉撇嘴,遇見過不去的關就暈。真會找時候。
“老夫人這是怒極攻心。以後萬不可再讓她受刺激了。”太醫診斷完,立即對著屋子裡的人說著。打算出去開方子。
“太醫。你給看看,這糕點裡,有什麽東西。”夏影把盤子裡的那糕點,給了來的吳太醫,讓他查看。
那太醫聽了,仔細查看:“這可是無色無味的毒藥,人服下去,三個時辰以後才能發作。這……?”
太醫也是經常見著大戶人家的陰私,再不說話了。
“是你,就是你栽贓陷害。我根本就沒有。我沒有下毒,我真的沒有下毒。一定是你,是你自己下毒。你來陷害我。”清珊大聲叫著。
“陷害你?我們郡主為什麽要陷害你?我們郡主有什麽必要去陷害你,你算個什麽東西。肮髒下賤的坯子。”夏影一出口就是經典。溫婉是貴郡主,身份貴重,又有著朝廷的俸祿銀子,還有著三個封地,一輩子榮華富貴少不了。還真找不著需要去陷害她的理由。
“你閉嘴,來人,把九小姐的嘴巴給堵上。”國公夫人看了越來越不像樣子,讓婆子把人嘴巴賭上後,拖到旁邊的房子。
太醫出去,大夫人也跟著出去。說了好一通,過了好一會才進來。
“溫婉,你究竟想要怎麽,才會罷休這件事。”大夫人頭疼。她是不相信清珊會這麽沒頭腦去給溫婉下毒。可是,卻又找不著證據。
“你們讓我搬出去就好了。大夫人,你不會到今天,還天真的以為,我會跟你們平家的人,和好如初?或者和平共處吧?”溫婉冷笑著。在聰明人面前,是不需要裝傻的。
“我知道,可是你還是不能搬出去。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你要知道,就算傳出去,也就毀了五房,還有損害平家的女兒的名聲。這樣的事,你也得不到好處。”大夫人也是厲害的。把關系闡述的很明白,她相信,溫婉不會這麽狠心。
“好,那以後,我不希望有任何無關的人老打擾我的清淨/誰都不行。老夫人不行,五老爺也不行。否則,我可不客氣。”溫婉冷冷地說著。面無表情,眼裡有著殺氣。
“好,我答應你。”大夫人聽了立即答應著。
“你真的能做到?如果你做不不到,我會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郡主是心軟,可我不心軟。”夏影不待溫婉說什麽,自行說了話。
“你放心,我們一定做到。”大夫人斬釘截鐵地應諾。
“還有,把安氏叫過來,我要跟他‘好好’談談。”溫婉笑得很古怪。大夫人為了能盡快平息這事,不傳出去,立即吩咐喜鵲去把安氏請到上房來。
溫婉一揮手,房間裡立即只剩下三個人。
“公主跟我情同姐妹,我敬佩感激姐姐還來不及,怎麽會害她。是你一直對我有誤會,之前因為我的疏忽沒照顧好你,讓你受了那麽多苦,我很內疚也很後悔。所以,我一忍再忍,盼望你能知事。可你,也不要太過分了。”安氏挺著腰杠。一點也不懼怕。
“那些廢話,還是留待給五老爺聽。郡主問你,當初,公主不再吃避子的藥,是不是你出的主意。你明知道公主生孩子,就等於送命,所以,你就慫恿公主不吃藥。故意裝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我們郡主,沒有猜測錯吧。”夏影子緊緊地盯著她。
安氏瞪大了眼睛看著溫婉,好不容易恢復正常:“不是,是公主看著我有孩子,她自己想要一個孩子。是她自己要的,是她自己想當母親的,跟我沒關系。”
溫婉看著她,淺淺一笑“郡主說,有沒有關系,你自己最清楚。當初你三番五次的害她,既然她沒死,那些帳,總有一天,會給你算得清楚明白。”
安氏臉一下白得跟麵粉似的。
回到蘅芳閣,溫婉問著“那毒藥,是你放進去的吧?”夏影沒應,也沒反對。溫婉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轉眼就到十二月,感覺時間,叟的一下,就過去了。
到了臘月初十,就停了課放假。這事之後,溫婉就再沒去閨學裡了。理由很簡單,可不想再讓人害了。所以停不停課,對她沒關系。
記得開始學規矩的時候,古嬤嬤就教導了,什麽年節準備什麽物,見什麽樣客穿什麽樣的衣著,至親表親關系親近關系一般送禮各有不同,宴請酒席擺何種品級的酒饌......這還只是大的方面,更有細枝末節需要學習的.....好多好多,聽得溫婉當時頭都昏了。
溫婉記得,好象到了過年的時候,各家都非常熱鬧。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就特別的熱鬧。雖然溫婉沒見著,可聽聲音就知道非常喜慶。
對於國公府邸的安靜,溫婉卻覺得有些奇怪。
“郡主,王太醫來了。“溫婉一聽到王太醫,臉一下垮下去。王太醫真是一位好太醫啊,開始是一天一針灸,現在是三天一針灸。針灸也就算了,每天三碗中藥,讓溫婉苦不堪言呐。看著那藥,溫婉寧願一輩子是啞巴,也不要喝藥。可偏偏身邊的幾個嬤嬤丫鬟有的是法子讓她喝。比黃連還苦啊!
“郡主,治療的效果很好。以後,我可以改為五天來一次,但是藥,不能斷了。”一句話,讓溫婉嘴角直抽搐。
“郡主,大夫人請你中午去正房那用午膳。今天全家聚餐。”溫婉還是出事以後,第一次得到大夫人這樣的邀請, 問著可是有什麽說法。
“今天是下面莊子進貢年禮,莊子上送來了很多的年貨。讓郡主去嘗個新鮮。”大夫人的大丫鬟喜鵲滿臉喜色。溫婉看著就知道,估計是個肥年了。不過,自己也有莊子,怎麽就沒年禮啊!
走在園子裡觀景,遠遠的都能聽到喧嘩聲。溫婉問著,才知道,來送年禮不僅送東西,還是來報一年帳的。一般大戶人家,不管哪個府,到了臘月的時候,家裡都是非常熱鬧的。
“要不,我們去看一下。”溫婉非常感興趣。不知道那些人,會送什麽禮物。估計著,都是些野味吧!
幾個人都遲疑,溫婉表示,自己又不近前去看,就站樓上,遠遠地看著就是了。古嬤嬤有些遲疑,夏語笑著說,就算有錯也無妨。郡主過完年,也才七歲。誰也不會去說一個七歲孩子的閑話,最多也就說一兩句,頑皮好奇而已。
夏影不阻攔,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忤逆溫婉,看她堅持的,就讓了路。一行人走到大房,見一乾穿著跟自己剛醒過來見著的莊家婆子的衣著一樣,就知道,這是莊子上來的管家媳婦。